即拍板:微電影---《不醉》,這一日,重回首頁。
雖然優酷如今已經步入正軌,使用者穩步增長,在今年年底馬上又要開啟一輪融資。
錢,肯定不缺了。
但他不能不仗義。
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
你們罵的越兇,我們越力挺。
同時,審查小組加班加點,把那些罵人的都給禁言了!
寧錯殺,不放過!
而許鑫卻忽然接到了張一謀的電話。
電話時間並沒持續多久,兩三分鐘。結束通話了電話後,許鑫抽了根菸,直接睡覺了。
……
楊蜜到戛納的時候,因為時差的緣故,整個人都顯得渾渾噩噩的。
從燕京到戛納,需要先飛巴黎、再轉尼斯,最後坐車去戛納。旅途與時差的辛苦本身就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以至於原本還計劃看一下侯孝閒導演的戛納閉展影片《紅氣球的旅行》的,可下了車,女孩就有些意識模糊了。
實在是頂不住熬夜,在戛納夜晚的八點多鐘,回到了酒店的房間,一頭扎到了床上。
一覺,就來到了11號清晨。
還是被孫婷喊醒的。
不過她沒理會那邊為她整理衣服的孫婷,而是直接打開了筆記型電腦。
上飛機之前,她就關注到了男友那邊的情況。
現在想要看看怎麼樣了。
她看,孫婷就在那整理衣服。
在把姐帶來的精心挑選的禮服裙掛在了房間的衣架上,確定從裡到外都沒什麼問題後,她鬆了一口氣。
又開始給楊蜜挑一下今天穿的衣服。
全都整理好了,才說道:
“姐,咱們去吃早餐吧?”
“嗯……”
楊蜜應了一聲,繼續劃拉著電腦上的新聞。
大概掃了一圈後,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不知為何,網路上的批評很多。
比如這條:
“那個短片我看了,實話實說,一般般。雖然看起來是處女作……可這也沒隔多久,《不能說的秘密》質量可想而知。我是真納悶戛納怎麼讓他入圍的。”
她不屑的撇嘴。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有能耐你拍去?
就知道BB。
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你們那麼關心幹嘛?人家有錢,拍不拍電影日子過的都比你們舒坦。使勁罵唄,越罵越火。”
呸,幹啥啥不行,拱火第一名是吧?
裝什麼清高了不起?
日子怎麼過關你屁事!
“這些媒體還真是讓人無語,非得給別人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是吧?連情史都出來了?楊蜜怎麼就和他染上關係了?合計在你們眼裡只要經常在一起合作的就是男女朋友是吧?”
呀,我的粉絲?
雖然不得不承認你眼也挺瞎的。
但……嗯,給你點贊!
點選了一下“頂”的功能後,她繼續往下看……
可越看越糟心。
大部分的人都是批評的。
而且這種批評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都是看完了《不醉》後開始唱衰《不能說的秘密》。
批評《不醉》她還能理解,畢竟,哪怕作為自己,再看完《不能說的秘密》後,也覺得男友拍的《不醉》還真的挺稚嫩的。
這片子沒什麼演技,其實就是講了一個故事。
所以她理解,也能接受。哪怕這群人是不是電影從業者,或者說他們拍的第一部作品會不會比《不最》好還在存疑。
但她是能接受被人從業務上指責的。
當演員哪有不捱罵的?
《黃金甲》自己被噴賣肉的帖子網上大把大把。
要真在意這些評論,那她乾脆別過了。
她煩的是這種直接人身攻擊的。
電影沒看你就說不好?憑什麼啊?還有,富二代怎麼你了?就成了不學無術的代表了?
就這麼仇富的嗎?
好討厭啊這群人……
想到這,她直接抓起了電話,給許鑫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然後就是一陣叮叮咚咚的吵鬧聲以及風噪聲響起:
“喂,怎麼啦?我這邊還有事呢,你說。”
“呃……就是問問你心情咋樣。”
“心情?”
帶著安全帽,看著工人吊裝螢幕的許鑫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過來了女友在說什麼。
於是直接來了句:
“昨晚還挺生氣的,但睡一覺就好了。隨便他們吧,昨天走之前,我去找了一趟張導。其實張導那話說的挺對的,人家罵我,當看不見就得了。活在別人嘴裡,得累死個人……我這邊先工作啊,正吊螢幕呢,先不聊了,你在那邊讓孫婷照顧好你,可以吧?”
“……好,那你忙吧,我掛啦。”
“嗯。”
結束通話了電話,許鑫拿著對講機快速說道:
“慢點,慢點,加點小心!”
春天也是神木的風季,今天開始颳風後,吊車吊裝裝著LED的箱子顯得搖搖晃晃的。
而等調運貨物完畢,看著工人開始拆箱時,他又拿著對講機在那喊:
“泡沫都給我收拾好了!小心點,知道嗎!尤其是線路連線的地方,任何可燃的東西不能留下!”
這話他已經重複了很多遍。
眾人也聽了很多遍,但他依舊不放心,本著最負責的態度在監督。
四千多塊螢幕連線在一起,每一條線路的供電壓力都很大,所以更加得注意防火。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會兒多看,多盯,總比出了問題引發火災了強。
現在還只是預裝階段,等到開始試驗階段,消防隊那邊已經談好了,會出兩臺消防車過來,以及兩個消防小組,為的就是保證萬無一失。
而看著工人小心翼翼的把那些泡沫,塑膠袋什麼的都清理乾淨後,許鑫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才有機會想起來女友剛才的那通電話。
實話實說,昨晚看到《不醉》的評論區那烏煙瘴氣,以及網路上的各種新聞,第一次感受到媒體以及網民對自己的惡意後,他確實是很難受。
因為覺得都是莫須有的東西,捕風捉影的就扣到自己頭上了。
不神經病麼。
雖然他也上網,也知道,留言什麼的又不花什麼本錢,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但平時都是看熱鬧,可真等輪到自己的時候,他才發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麼都一點用都沒有。人家壓根也不聽你的解釋。你也沒必要解釋……解釋了人家也不信。
一種很煩躁的心情正在醞釀的時候,忽然,張一謀來了一個電話。
第一句話“看新聞了沒,關於你的”。
得到了許鑫的回應後,倆人聊了一兩分鐘的時間。
總結下來就是“透過這件事,學會怎麼做一個公眾人物”。
因為這是一個所有公眾人物都要經歷的過程。
在電影上映之前,你可能始終要承擔著這樣的批評。
要學會沉默。
這就是張導的意思。
並且,並沒有什麼長篇大論,在吐露出自己的觀點後,張一謀就問了他一句:
“明白沒?”
得到了一個沉默後的“嗯”後,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共三分鐘的通話時間。
而通話完,許鑫坐在自己屋裡想了想……
發現還真是那麼回事。
放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
第一,就跟當初《不醉》的留言板一樣,罵他電影垃圾,他就罵回去。然後兩邊鬥上個八百回合,反正你說你有道,我說我有理。理論說不過你,我就罵街。而我罵街,你也罵街,那就直接對著罵。
比誰罵的很,比誰打字快,比誰會的髒話多。
但問題是這條路基本走不通。
雖然不至於罵,但這些新聞的留言裡,那些網友的評論總不能自己一條一條看,一條一條的審吧?
好的點贊,壞的下場開噴?
這工作量……別是一個他了,十個也幹不過。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他懂。
第二條呢?
忽略掉一切的言論,用事實去打人臉。
你說我拍電影不行,那你來看我到底行不行。
可問題是《不能說的秘密》還沒上映呢,而且戛納也不是說獲獎了……甚至他自己也基本對戛納不抱什麼希望。
劉墨墨給自己傳回來的一些翻譯的片段裡,那些統一的觀點他也很認同。
演員的演技很差。
但周杰侖是他朋友,劇本也是人家的,再差我也要用。
也不可能把鍋推給別人。
所以,眼下可能只是開胃菜,而等到戛納結束,沒獲獎的話,可能這些惡意會更多……
到時候就算《不能說的秘密》票房大賣……那黃花菜也涼了。
難不成自己等到真票房大賣後,舉著海報錄影片回懟別人?
那自己得多沒品啊。
君子報仇,不隔夜才對。
所以……
張導說的真一點都沒錯。
要學會沉默。
你說了沒用,而等能證明的時候在去說,又會讓自己多了一個足夠大的破綻讓別人來攻擊……
所以才要沉默唄。
是這意思吧?
壞也好,好也罷,眼下木已成舟,順其自然。
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學會沉默,學會無視,不要活在別人的嘴裡……
再次領悟到張導的智慧後,許鑫忽然覺得自己懂了些什麼。
用句網路流行語而言,這件事……不就是所謂的: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不就是這樣麼?
活在流言蜚語裡,世界都是惡意。
腹背受敵,四面楚歌。
既然如此……
不搭理不就完了?
幹嘛給自己找不自在?是錢不夠花了,還是女友不漂亮,亦或者是日子不夠自己嘚瑟了?
而作為一名導演,最強有力的回擊,不就是透過作品麼?
把這幫人打軟,打服,打跪地上叫爸爸。
從敵人,變成中立,最後變成自己的……
那詞兒怎麼說來著?
口……口……口什麼正直的……那個什麼……傲嬌什麼玩意來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又從哪裡搞出來這種莫名其妙的詞彙與話語,可道理已經擺在了明面上了。
既然如此,那還想那麼多幹嘛。
別人和我過不去。
我和自己和解還不行麼?
睡覺,愛咋咋地。
明天還得幹活呢。
於是,只花了一根菸的時間,許鑫自己就釋然了。
第二天醒來,照常工作,照常盯工地。
甚至連戛納還有一天時間就要見分曉都沒去在意。
只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到了周杰侖的一條“要不要和我聊聊喔,作為老師,我可以傳授經驗給你”的資訊後,禮貌的回了一條:
“滾蛋~”
得到了一個“你好粗魯喔”的玩笑話。
GAY裡GAY氣的。
但卻讓許鑫心情大好。
江湖之路,有良師,有益友,還有那傾城佳人絕色知己紅塵作伴。
仗劍天涯,何必在意其他?
對吧。
於是,5月11號這天,許鑫依舊在緊張而繁忙的工作中結束。
接著……
12號到來。
2007年5月12號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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