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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六味地黃丸(2/3)

作者:不是老狗
,他一邊拉窗簾,一邊說道:

“《捉妖記》咋辦?”

“唔……”

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聽到好友這話的許鑫想了想,說道:

“你想啥時候拍?”

“你現在不是還有一部電影麼?明年拍?”

“七哥是啥意願?”

“你要問她,她肯定說無所謂。但我看的出來,她癢得很。”

“嗯……”

許鑫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我儘快。”

其實不用王斯聰說,許鑫這幾天也在琢磨這件事。

原因無他。

孩子們在義大利遊學,羅馬、威尼斯、米蘭這些城市都要去。

而到威尼斯的時候,作為世界最知名的電影節,展覽館顯然也是孩子們參觀的地方。

在威尼斯的那座可以說濃縮了人類電影精華的藝術殿堂裡,老師們指著榮譽牆上的金獅銀獅,告訴了所有小朋友們,那上面的華人導演、演員對電影藝術做出的貢獻。

老師說了張一謀、說了龔麗,說了很多人。

而最大書特書的,是自己。

誇讚的話就不提了,之所以大書特書,是因為為電影貢獻出這份力量,奪得這份榮譽的“許鑫”導演,是許婉清和許唯臻兩位小朋友的父親。

顯眼包暖暖直接指著那尊銀獅獎,告訴所有人:

“這是我爸爸。”

那驕傲的神態,被攝影師捕捉了下來,傳回國內時,許鑫也看到了那張照片。

以及孩子們崇拜似的目光。

孩子們的交際圈裡,自己引起了怎樣的波瀾不提,顯然被捧飄了的顯眼包,在面對眾多崇拜者那“我也想看你爸爸的電影”的話術,當場給出了承諾:

“拍電影要時間的!下個月肯定看不到啦!不過明年你們一定能看到!我爸爸和我媽媽倆人拍的電影可好看啦!!!”

姑且不論這話聽著有些奇怪……暖暖對爸爸的要求很簡單:

“爸爸,明年我要請同學們看電影!好不好!他們可喜歡你啦!覺得你超級膩害……”

一通連環屁下,許鑫知道……他最起碼不能讓女兒失望。

但問題是無論是《疾速追殺》還是《師父》亦或者是《暴裂無聲》都不適合孩子看。

想請小朋友們看電影……題材一定要合適。

自然而然的,《捉妖記》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捉妖記》這劇本吧……其實很好拍。

只要演員演技沒問題,拍攝進度甚至在許鑫這,比《師父》可能還快。

但它真正難的是後期。

美術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他一直就在琢磨這個事情。

並且,在王斯聰問之前,他就已經決定了等《師父》拍完,就直接開始著手準備啟動這專案。

乍一看有些匆忙,但這劇本在他這壓了都快3年了。

3年的時光,無論是《師父》還是《捉妖記》,都足夠他打磨出來一個大概的輪廓。

所以問題倒也不大。

只不過肯定會累一些。

但……女兒的承諾已經許諾出去了,他可以讓很多人失望,但唯獨不想在孩子的眼裡看到失望的神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所以,直接給出了老王一句“我儘快”。

絕對不是託詞。

說盡快,那就真的會很快。

今年肯定能成。

王斯聰呢,也不深究,點點頭。

伴隨著電影畫面中傳來了楊蜜的聲音,淡水音樂學院的鏡頭入目後,不再多言,沉默了大概五秒……

“老許,泡茶。”

“滾。自己弄。”

許鑫言簡意賅。

友人過來,把這當成自己家,沒問題。

把我當丫鬟……鞭數十,驅之別院!

……

表面上,王斯聰說倆人喝酒沒啥意思,但等一部電影看完,他還是聽從了許鑫的建議:

“你上飯店買倆冷盤,我給你燉個羊肉,咱倆中午喝一杯。”

只不過……

“你會燉羊肉?”

“不會啊。”

許鑫說的那叫一個坦然。

接著在王斯聰那“你個鐵廢物”和“那你燉個錘子羊肉”的懷疑眼神中,許鑫一樂。

帶著他走進了廚房,打開了冰櫃的門:

“自己看。”

3個不鏽鋼盆用保鮮膜封著。

裡面是湯色微白的冰疙瘩。

“楊蜜走之前,怕我饞羊肉,給我熬了3鍋,加熱就行。”

“……”

許鑫說的時候,滿臉“光榮”。

可王斯聰眼裡卻全是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嫌棄。

這不是純純的鐵廢物?

那個往脖子上套大餅,結果兒子不會轉圈被餓死了的故事怎麼說來著?

你和他有區別?

我怎麼會和你個廢物做朋友……

……

“呼,哈……大蜜燉的羊肉真香啊!”

中午,涼亭石桌上。

王斯聰呼哈呼哈,被燙的不輕。

許鑫眼神里同樣全是嫌棄。

吃個東西都能被燙著,這不純純鐵廢物?

正琢磨著,忽然,王斯聰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後,臉色忽然變得不太自然。

“……喂,寶寶。”

許鑫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誰了,也沒管,從鍋裡撿了塊羊排肉啃著。

就聽對面的友人說道:

“我在老許這吃飯呢。”

“呃……沒啊,我看你睡覺呢,就沒打擾你。”

“……這不來給你問電影的事情了麼。老許說今年不見得有空,我不幫你催呢麼……”

許鑫一懵。

我特麼啥時候說這話了?

可就見大少爺用一種“這委屈你先受著”的眼神一邊盯著自己,一邊繼續說道;

“嗯……他說盡快。”

“……我倆吃飯呢,這不中午了麼,就隨便對付了一口。”

“……回啊,肯定回家……不過你下午不是要做產後恢復麼?我晚點回去行不?”

不知為何,在許鑫眼裡,朋友的臉色逐漸開始越來越差了。

甚至都有股躲閃之意在醞釀。

“啥?!……不是約的下午麼?寶寶,你得好好恢復呀……”

“呃……那沒事,你今天不想動就好好休息唄,沒關係的。”

“嗯嗯……我也想你了……”

“呃……”

莫名的,在許鑫眼裡,他臉色愈發的“白皙”了。

隨後,王斯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欲言又止了幾秒,來了句:

“老許下午還找我有事,我倆要去天籟,聊開心麻花的事情。”

“而且我中午喝酒了啊。”

“呃……”

“別別別,沒有……我哪能啊!我又沒幹啥虧心事,我躲什麼?”

“我是真有事……”

“……能。但我和老許約好了……”

“……”

許鑫就見老王又忽然沉默了。

可他聽不見電話那頭說啥。

只是感覺老王好像很不想回家。

或者說……很不情願。

但馬上他就聽見了一句:

“好……好吧。那我喝了酒……”

“……行,行吧。”

“嗯……我給蘋果打電話,你好好吃飯啊。”

“嗯,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

在許鑫納悶的目光中,老王給蘋果發了個“你吃完飯來接我,我在你許哥這”的微信。

隨後起身離席。

“?”

許鑫一愣:

“幹嘛去?”

王斯聰沒吭聲。

直接往停車位那個方向走。

很快,在許鑫納悶的目光中,嘴裡咕噥咕噥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走了回來。

“……你吃的啥啊?”

他愈發納悶。

“沒啥。”

王斯聰含糊了一聲。

可許鑫卻看到了他嘴裡黑乎乎的東西。

“藥丸?啥藥啊?”

“沒有,隨餐的,助消化的。”

“???”

憑藉直覺,他感覺對面這個狗東西沒說實話。

於是心念一轉,一把抓起來了王斯聰放在桌子上的賓士鑰匙。

“誒我操!”

王斯聰嚇的一激靈,可許鑫已經竄出去了。

竄到了他開過來的這輛賓士前,打開了主駕駛的門。

就在王斯聰撒丫子往這邊跑的時候,卻見貓腰鑽車的許鑫手裡攥著一個黃色的藥盒子扭了過來。

他神色一變,本能來了句:

“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什麼?!”

許鑫舉著手裡那寫著“六味地黃丸”的盒子,滿臉驚訝、不敢相信、荒唐、無語、憤怒其不爭、哀其人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啊!?你碰它!?”

“不是我吃的……我才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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