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嚐嚐就知道了,口味真挺不錯的。”
還別說,隨著姜紋的科普,許鑫倒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這種跨國戀……而且還是因為電影結成的奇妙緣分,聽上去還真挺讓人嚮往的。
“大哥您上次來戛納是什麼時候……”
就著這個話題,倆人在車裡聊開了。
話題很輕鬆,氛圍也很舒適。
得承認。
姜紋很能侃。
身上有種很特殊的“貧氣”。
嘴巴停不下來的那種。
聊了一路,車子在戛納的一片居民區街道停到了一家名為“鄉味”的餐館面前。
就叫《鄉味》,前面是一行法文,後面則是中文。
三人下車後,姜紋輕車熟路的帶領著許鑫往裡走。
很快,許鑫就瞧見了他口中的“內小子和法國妞”。
實話是,這法國“妞”老姐姐也沒有美到貌若天仙的境地。
恰恰相反,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歐洲人容貌。
甚至還微胖。
而那個笑的很靦腆的中年廚師身材也發了福,見到姜紋後,禮貌性的摘掉了廚師帽,露出了謝頂的髮型。
夫妻倆容貌都很普通,根本看不出來這倆人曾經跨國談過戀愛。
可看著倆人熟稔且開心的和姜紋打招呼的模樣……許鑫忽然有些感慨。
也是。
誰的青春未曾瘋狂過?
外人眼中或許其貌不揚,但恰好就是對方眼中的一見鍾情吧?
沒啥多餘的話。
被姜紋喊做“老曹”的廚師直接讓妻子帶著三人上了二樓,坐進了包箱。
接著也就前後腳的功夫,兩瓶紅星的二鍋頭就被老曹給拿了過來。
“老曹你炒幾個拿手的。”
姜紋輕車熟路的接過了二鍋頭,吩咐了一聲後,夫妻倆就笑著離開了。
臨走時還和姜紋約定,等忙完中午這幾桌客人,就過來喝一杯。
讓三人別喝的太快。
夫婦倆離開,姜紋才問道:
“喝這個沒問題吧?我聽他們說你喜歡喝茅臺?”
“我都行的。不過二鍋頭不怎麼喝倒是實話,我一般是茅臺、要麼是汾酒。”
“你嚐嚐,都是燕京女婿了,不喝二鍋頭哪能行?”
“哈哈,行。”
許鑫應了一聲:
“我來吧?”
“不用。”
姜紋擺手,親自倒滿了三杯酒分了。
接著問道:
“楊蜜沒來?”
“沒,在家照顧孩子,等頒獎典禮再過來。”
“小孩兒多大了?”
“四歲多啦。”
“嚯,可夠快的。”
他說完,許鑫其實也無意接這個話茬。
有來言有去語的語境下,他要是問一句“您家少爺呢”,肯定就會牽扯出來姜紋的三個孩子。
而提起這仨孩子……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姜紋的第一任妻子是個法國人,倆人有個女兒。
所以他對法國不陌生,許鑫倒也不意外。
可關鍵是……他和現任妻子的倆兒子,許鑫有點不想問。
原因無他,這倆孩子一個叫“一郎“,一個叫“次郎”……
雖然網路上關於姜紋為啥給孩子取個“日本名”的解讀有很多,比如“郎”這種稱呼本身就是從天朝文化裡傳播出去的。真要說起來,曹操管曹丕叫過“太郎”,管曹植也叫過“次郎”。
日本把這稱呼文化給挪用了。
但問題是……許鑫就算知道這些原因,可第一印象,這還是個日本名字。
或許這也是姜紋的風格?
都是講故事,但他總喜歡用隱喻,用觀眾的“糊塗”來宣示著自己的獨特。
這種風格……許鑫能接受,但喜歡不上來。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和二哥認識了許久,他也沒主動提過和姜紋認識下的直接原因之一。
他不討厭,但不會把電影當做一種可以被堆砌成優越感的籌碼。
電影好,不錯。
但他走不了這種風格。
並且說更直白一點,他也說不出“包餃子餵豬”這種話。
諷刺觀眾……怎麼看也不老合適。
太高傲。
也太驕傲了些。
所以,他壓根沒接這話茬,而是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
“是挺快……不過我倆結婚早嘛。大哥這次就您和馬總來的?”
“對,就我倆。”
姜紋點點頭。
許鑫繼續問道:
“那要不要讓廠裡這邊給聯絡聯絡?鍾哥那邊約了挺多片商的,我們給《一步之遙》也送去?”
“行啊。”
這不是姜紋答應的,而是馬可。
說白了,《一步之遙》這次只是展映,但既然來戛納了,肯定是奔著片商買片而來的。
但話又說回來。
雖然自己和老薑自己也能來……可要是能搭上西影廠這艘船,作為公司合夥人來講,他肯定是萬般願意的。
原因無他,這兩年的西影廠,在歐洲同樣聲名鵲起。
尤其是《完美》之後。
《完美》各種翻拍、DVD、院線的版權都賣大發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並且,隨著各個國家的反饋而言,許鑫這部作品簡直可以說讓他們賺了個盆滿缽滿。
更別提它還拿到了奧斯卡。
眼瞅著又是一大波熱度襲來。
有這股熱度,那西影廠的作品就是香餑餑,片商趨之若鶩是本能。
與之相比,《一步之遙》其實就差多了。
哪怕它在國內也拿下了四個多億的票房也比不了。
馬可自然願意。
而聽到他說話,許鑫便點點頭:
“那行,那等展映之後唄,我回頭和廠裡說一聲,到時候也幫著推一下這部電影。”
他用了“幫著”兩個字,表明了廠裡不會收取好處費,純友情推薦的意思。
讓馬可臉上直接露出了笑容。
這時,房門被推開。
老曹的妻子,姜紋口中的“法國妞”操著一口不算地道的普通話,把盤子放到了桌子上。
“酒鬼花生米,姜,這是你喜歡的醋。這是白蘭地酒漬蝦,很新鮮。”
“得嘞。佩蕾。”
姜紋應了一聲。
倆菜上來,那接下來肯定就是端杯了。
“來,咱們開始吧?先走一個。這杯酒算是開場,小許,一會兒我倆得敬你一杯,幫忙了!”
“大哥您客氣。”
許鑫笑著搖頭,同樣端起了酒杯。
一口酒下肚,二鍋頭的味兒直接從肚子裡開始蔓延。
還……行吧。
不難喝。
許鑫砸吧砸吧嘴。
“來來來,吃菜。”
姜紋招呼著動筷子。
叨了個蝦壓了酒意後,他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不過並沒持續多久,大概過了三四秒,忽然來了一句:
“小許今年多大了?”
“28。86的。”
“……才28?”
姜紋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
似乎有些驚訝。
隨後忽然苦笑了一聲:
“這麼年輕啊?”
許鑫笑著接了句:
“這話說的,您也不老啊。”
可誰知姜紋搖了搖頭:
“跟那個倒沒關係……不是年齡的事兒。唔……楊蜜是從小在燕京長大的?”
“對,就是燕京人。”
“……你們平時交流,她和你說她小時候的事情麼?”
“?”
許鑫有些疑惑。
不懂怎麼忽然聊起來這個了。
但還是點頭:
“聊過,說以前她經常去後海滑冰,還說以前她小時候的燕京有多好玩之類的……不過我沒啥共情,畢竟我小時候的陝北可是正兒八經的面朝黃土背朝天……”
“那你知道什麼叫碴架嗅蜜拍婆子麼?”
許鑫愣了愣,搖頭:
“就知道碴架是打架的意思。後面倆是啥?”
聽到這話,姜紋卻依舊沒回答,只是說道:
“其實都是燕京土話,你不知道也挺正常的。就跟“怎麼茬兒啊”這話是燕京土話裡,語氣最不客氣的那一搓是一個道理。小許,時代變了。”
許鑫好懸一句“沒錯,大人”禿嚕出來。
可馬上就疑惑,疑惑怎麼聊起來這個了。
這話題沒頭沒尾的。
“現在的京圈正開始一場祛魅。”
“……?”
許鑫有些懵了。
不是。
我說啥了,怎麼就牽扯到京圈了?
我又沒主動提。
可姜紋卻端著酒杯,示意許鑫跟自己碰一個後,繼續說道:
“我曾經和人說過,我說……關於我的青春,就像是馬小軍和米蘭。那種青春,就是馬小軍走在房頂上,像一隻走在滾燙鐵皮房上的貓。忍著燙腳的疼痛,就琢磨怎麼再看米蘭一眼……
但新時代的年輕人和我們這一代人不一樣,你們有網路,有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