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抽。
無語的說道:
“這種時候,誰在意這種個人榮譽?自然是能者居上。”
“那問題是……這個能者在哪呢?我反正是不行。”
許鑫繼續搖頭:
“反正我想的很簡單,一方面這能進歷史。另一方面……咱們說現實點,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種大事,就算我點頭,您覺得別人就會同意把事情交給我?”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我會支援你。”
“那為啥不是我支援您?”
許鑫再次搖了搖頭:
“其實剛才我就在想這個了……我覺得還是得您來。只要您想,您覺得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意志,都沒問題,那就您來。我還是過來幫您就是了。甚至工作都不用變,就跟當年一樣,您只管負責設計,剩下的一切瑣事交給我。我熟這個,再簡單不過了。”
“……”
張一謀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你有獨掌大局的能力。”
“我還覺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您別打我主意……這事兒只要您想,那就帶上我。您要是不想……我估計您跑不了。”
忽然,許鑫樂了。
笑的還有些狹促的味道:
“當年那麼多人都追不上您,現在……該追不上的,他們還是追不上。我可不相信老田只是因為一個宣傳片總導演,就大老遠跑這一趟。他心裡其實應該已經有想法了,沒準還是帶著上面的意思……我說句到家話,哪怕作為一個局外人,我要是知道咱們申辦成功,然後總導演還是您……我肯定也覺得靠譜。畢竟,您是最成功的那個。先別管您自己這邊壓力有多大……至少,這件事大家能接受,大家覺得靠譜。這份穩定……就已經勝過許多了。”
“……”
張一謀無言。
因為他知道許鑫說的是實話。
其實乍一聽,倆人聊的東西有些不公平。
或者是……不靠譜。
有些東西不是應該能者居上麼?
可問題是……
啥叫“能”?
有多“能”?
誰心裡有數?
沒人有。
年輕人的東西,一定會被接受麼?
萬一整個專案失控了怎麼辦?
說白了,有些事,在一經誕生開始,就具備了一個鐵律一樣的底線。
那就是“無過”。
首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有了這一層底線後,才能在無過的基礎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你能做多好,不是……那麼的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出錯。
未戰,先思退。
乍一聽有些不對勁。
可卻是最穩妥的方式。
把“退路”思慮完全了,才能考慮更多的。
這是家底。
這是底氣。
這是老婆本……
而不管是張一謀也好,許鑫也罷,也都不覺得這種看似保守的思路有什麼錯。
他懂。
許鑫懂。
而在這份“懂”之間,張一謀提出的那個“你來”,更像是一句戲言。
從一開始,就不可能。
當然了,這種不可能也不是永遠不可能。
或許,在22年之後,下一屆、下下屆……那到時候,可能許鑫要是真想上,也就變成順理成章了吧。
至於原因……
很簡單。
這種原因叫做:傳承。
……
“我爸你倆到底聊啥了?聊了一整個上午?”
“保密。”
這是許鑫臨走之前,給張沫留下的答案。
張沫聽著是滿心的無語。
心說這到底是我爸還是你爸?
可偏偏,許鑫卻也只能言盡於此。
這事情,他當然可以和別人分享,但絕對不能是張沫。
老頭應該也不會和她說。
畢竟她叫張沫而不叫張蜜。
她辦事,還沒那麼“靠譜”。
揮了揮手,告別了對方後,許鑫帶著《歸來》的隨身碟一路直奔家裡。
“回來啦。”
今年似乎都沒出去的楊蜜看到他回來後,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
“嗯,咱爸咱媽呢?”
“咱爸去盤黑坑了。咱媽去辦簽證了……她參加了一個什麼……廣場舞團,一群老頭老太太要去搞個什麼大專案。環球廣場舞之旅……”
“……”
許鑫嘴角一抽。
“環球廣場舞?啥意思?要出國跳廣場舞?”
“對。”
楊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她天天跳的可來勁了呢。”
“……”
許鑫算是終於明白妻子這社牛屬性是遺傳誰了。
不過他也沒多問。
老兩口現在的退休日子過的也挺苦的。
家裡倆祖宗在,用楊大林的話說,那真叫一個“想好死都難”……
苦中作樂吧,且當做是。
於是,他說道:
“我和你說個事兒。”
“說唄。”
躺在沙發樣的楊蜜扣了扣肚臍。
似乎有些癢。
然後……她還聞了聞。
“噫~”
頓時露出了一臉嫌棄的模樣。
“……”
許鑫嘴角抽了抽……
“要不你去洗洗?”
“呸!變態!會拉肚的!……這味道還挺上頭。”
“……?”
許鑫心說我說啥了,就要拉肚子……
肚臍眼是有味兒。
你洗洗不比不洗強?
他滿心的無語。
這破路也能開車?
不過他也沒在妻子那光潔的小腹上過多留戀,直接丟出了一手王炸:
“我可能……還要搞一屆奧運會。”
話音落。
就見用剛才撓肚臍眼的手指頭正挖鼻子的楊蜜一個不小心……
把手指全都捅到了鼻子裡。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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