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聰沒動,而是維持著把她抱住的姿勢,又待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模樣後,他才悄悄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幫傶薇蓋好了被子後,又把手伸到了出風口試了試,無論是空調的溫度,噪音,還是溼度都沒什麼問題後,他拿起了一個別墅一臺,可以控制所有電器的IPAD,給窗簾設定了一個鬧鐘。
再過2個小時,就是馬爾地夫最美的日落時分。
夕陽會與海天連成一線,那種場景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心曠神怡。
他設定好了電動窗簾自動開啟的時間後,把IPAD放到了一邊,又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提前1小時50分鐘的鬧鈴。
等鬧鈴響起,他會趕回來,把未婚妻從睡夢中吻醒,和她一起欣賞那透過玻璃窗,打進來的金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人家都說夫妻之間最好的調劑之一,就是時不時的彼此製造一份浪漫驚喜。
他以前嗤之以鼻,覺得這東西就是一些賣東西的人編出來的推銷自己禮品的心機套路。
但現在他挺信這個的。
躡手躡腳的走出了門,他看到了坐在距離主臥很近位置上的那位女保鏢。
這三名保鏢是家裡給找的。
王斯聰覺得沒必要……但七哥肯定是需要的。
採取的是輪班制,晝夜保護。
哪怕這島上都是熟人。
他不會多說什麼關懷的話,畢竟這些人的工資也不低。
但還是禮貌性的點頭:
“我出去一趟,交給你了。”
一場保鏢與僱主的交易中,多帶點人情味總是沒錯的。
在保鏢的點頭中,他一路出了門,直奔旁邊的瀉湖別墅。
熾熱的陽光依舊,他踩在沙灘上,還給周杰侖發了個訊息,得知他那邊在排隊等飛機,馬上就到他後,才放下了心來。
馬累機場到這邊得40來分鐘呢。
這次來的都是關係很親的人,無論哪個客人都得照顧好才行。
一邊琢磨著,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一個身材很好的潛水教練帶領下,努力往下扎猛子的蘇萌。
“哈~”
他輕笑了一聲,一路走到了許鑫楊蜜的別墅,他見門沒鎖,就直接走了進去:
“老許。”
“噯。”
許鑫沒答應,楊蜜的聲音響起。
他順著聲音看去,就發現楊蜜和劉知詩在披浴巾。
於是,他停住了腳步,等了一會兒楊蜜主動走了過來。
下身紗裙、上身浴巾。
倆人的頭髮還溼漉漉的。
看的他一臉古怪的來了句:
“你倆揹著老許幹啥了?”
“鴛鴦浴啊,怎麼?沒見過?”
楊蜜的話換來了大少爺愈發古怪的神情。
嗯。
怎麼不算另外一種NTR呢。
“老許呢?”
“帶孩子睡覺了。給我倆塗了個防曬霜後,就開始打哈欠,估計睡醒得晚上了吧……”
“喂!”
劉知詩無語的推了她一把,也懶得解釋,只是用行動證明“許鑫沒給我塗”、“給我塗的是她”,豎起了一塊貞節牌坊。
隨後對友人問道:
“七哥呢?”
“她也午休呢。”
王斯聰說著,對楊蜜問道:
“我剛才和老許去看場地的時候,說起來黃小明那個訂婚……不就昨天麼?我看老許一個勁的皺眉頭,咋回事啊?”
聽到這話,劉知詩便說道:
“那你倆聊。”
“你不聽聽?”
“我知道這事兒了啊,在飛機上的時候聽說了。我也回去休息一下,你們聊吧。”
說完她就開溜了。
楊蜜也不挽留,只是說道:
“我上去換套衣服。”
“行。”
很快,換上了全身的長袖,甚至遮陽帽和大墨鏡,還有個臉罩都沒放過,打扮的跟個鬼一樣的她走到了泳池前面的觀景露臺上。
王斯聰一陣無語,問道:
“幹啥啊?防我跟防賊一樣。”
“你還不夠資格讓我防,我防的是無孔不入的紫外線。我可不想度個假回去黑幾個色號。”
說著,她往菸灰缸裡倒了些水,接著往躺椅上一躺的時候,王斯聰才發現,她把襪子都穿上了。
真·從頭到腳,捂了個嚴嚴實實。
彷彿剛才穿比基尼的不是她一樣。
點了顆煙,他問道:
“咋回事?黃小明惹老許了?他倆關係不是挺好的麼?”
“不是他。是這麼一回事……”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後,王斯聰的眉頭皺了起來:
“啥意思?老許擔心的不是京圈,而是現在這種造星模式?”
“對。”
楊蜜應了一聲:
“這一路他其實都在琢磨這些。”
“……”
王斯聰的眉頭皺了起來。
又給自己點了一顆煙後,才說道:
“其實這種擔心也有道理。以前老許不總是說當一塊礁石麼,什麼大浪退去,誰光著屁股在裸泳,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但現在很明顯的,所有圈子的影響力其實都在消泯,不光老許能察覺到,我也能。
天籟這幾個綜藝請的嘉賓現在也都是拿錢開道了。不過……說到底,我覺得影響不大,他一天在西北圈,或者說,一天有話語權,別人就都得向他低頭,別管多大的明星,到他這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沒必要操這個心吧?也不算啥難處啊。”
楊蜜有些無語:
“王公公,怎麼連你也不能體悟帝心呢?他擔心的是大環境麼?”
王斯聰一怔。
“他真正擔心的是他要怎麼選,明白麼?……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麼,別的投資商就不提了,就說西影廠。西影廠的藝創中心你知道現在是什麼規模麼?它可絲毫不比當年西北圈佔據電影半壁江山時候的規模小。
而且,它更自由,土壤也更肥沃。
你知道現在每個月有多少劇本往裡面送,又有多少導演申請投資拍攝麼?別的不說,11年的時候,西影廠列為重頭戲的專案,就五個。《黃金大劫案》、《致青春》等等,一共就5部電影。
可你知道今年開年後,廠裡上了多少個專案麼?17個!而這17個專案,許鑫連劇本都沒看。因為他已經看不過來了,現在都是齊雷在看。
而且,廠裡今年在擴招製片人,現在連製片人都不夠了。雖然我沒和許鑫說……但我說實話,我感覺按照現在這種擴張速度持續下去,西影廠在未來推出的一些作品……可能未必是特別好的佳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你想想看,現在咱們只是和京圈爭。可按照他的想法,一旦這種資本的洪流滾滾而來,那未來的專案只會越來越多,懂麼?
我說句難聽的……要是沒他,西北圈到現在可能都死透了!我男人力挽狂瀾的把它給拉回來,可不是讓它在一場浪潮下來粉身碎骨的。所以他現在面臨一個抉擇,那就是要不要在繼續深入管理下去……”
王斯聰一愣。
似乎想到了什麼,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可老許的志向不是……”
“對啊。絲路明年會去福州辦,那個組委會可是上面直屬管理部門,做好了,他應該就能進去了。可現在,在他看到的未來裡,拋開所謂的志向不談,他面臨著一個很重要的抉擇。
那就是,如果想要在這個大浪潮中,當一塊礁石,那麼這塊礁石一定地基打的足夠深,風吹雨打巍然不動才行。可一旦紮根了……他可能就不會再那麼自由了。
本質上,老王,你別忘了,他是一名導演。他有著自己的藝術追求,這是他的終身職業與熱愛!
可如果想紮根,那麼他最好的選擇就是退居幕後,用自己的影響力,來幫助廠裡、幫助圈子完成約束和規劃。我們拒絕那些草包,給一些踏踏實實演戲、導戲的演員、導演一份亂世到來還能追求藝術、追求電影本質的活路!”
“……”
這下,王斯聰徹底懂了。
懂為啥朋友那麼發愁,看著簡直可以說是“眉頭緊皺”了。
因為本質上,這其實和大環境無關。
老許現在面臨的抉擇是,要不要為這塊礁石,犧牲自己的“事業”。
也就是身為一名導演的職責。
當然了,不是說他以後拍不成電影了。
只是,他以後一定會很忙。
因為一旦退居幕後……別的不提,就說當個製片人。
他要參與到導演的工作、選角的工作、甚至還有更多的幕後工作裡。
這些工作乍一看不多,可實際上……很繁瑣的。作為天籟的執掌者,他很清楚這種工作有多麼“麻煩”。
活不多,但很碎。
並且還要時不時的出差,檢查一下拍攝的成果……
在這種繁忙的節奏中,哪有時間能跟以前那樣,為一個劇本耐著性子打磨半年、一年、乃至兩三年的?
根本不可能。
可換個角度想,如果老許能退居幕後,那麼他的擔憂基本也就可以說不存在了。
民營資本投資公司會怎樣不說,就說西影廠這塊在國內與國際都響噹噹的金字招牌,肯定不會出問題。
別的不說,就說那種投資人想用一個什麼大流量草包當配角的事情,就永遠不會發生。
誰不知道老許的劇組是出了名的“清高”。
就算把角色給朋友,朋友的演技首先也得過關才行。
演技過關,導演靠譜,才能給觀眾呈現一個好故事。
“原來……老許糾結的是這個……”
王斯聰露出了了然的模樣。
接著就聽楊蜜問道:
“怎麼樣?有辦法沒?……或者說,有啥想法沒?”
“唔……”
他微微搖頭:
“你也讓我琢磨琢磨,但這事情……我說實話,不好解。”
“肯定啊,不然他能這麼糾結?”
“嗯……”
說著,他捻滅了煙。
靠在椅子上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時,楊蜜繼續說道:
“詩詩的意思是,不用急。”
“嗯?什麼意思?”
“意思是許鑫年輕啊。他還不到30呢。她和我說,在曲藝行裡,可能這五年流行西河大鼓,下個五年觀眾就喜歡相聲了。
藝術方面的事情,觀眾和藝人都是相互影響的。某個流派的藝人帶火了一個行當,大家一窩蜂似的湧進去,場場爆滿。但等那股新鮮勁消退後,江湖上就會有下一波新人入行。
放到咱們這圈子也適用。
她覺著,觀眾對於那些粗製濫造的東西,是有忍耐底線的,一旦忍耐底線沒了,自然就不會追捧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不用那麼悲觀,觀眾能忍你一次,兩次,但絕對不會忍一個要演技沒演技,要啥沒啥,空有一堆熱度的明星在戲裡出現三五次。
所以,哪怕以後真的就跟許鑫預料的那樣,大家都在找什麼高人氣卻沒演技的草包來演電影,那最多也就是三五年的功夫,人們就會幡然醒悟,而電影又會跟經歷了輪迴似的,回到原本的道路上來。
藝術是有“週期”的。”
“……這話也有道理啊,她和老許說了沒?”
“沒。”
楊蜜搖頭:
“這是我倆剛聊的,剛聊完,你找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說什麼?”
忽然,後面傳來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動靜。
倆人扭頭一看,就瞧見睡眼惺忪的許鑫光著膀子,就穿了個大褲衩的出現在落地窗前。
“你醒啦?”
楊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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