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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重逢二姐夫李重九!再見親人!(1/3)

作者:墨色江南
“副帥,難道你有什麼更好的煮鹽辦法?”張士德兩眼放光起來。
畢竟是自己從小的老本行,一進入專業領域,張士德的血脈就是覺醒了求知慾。
朱瀚想了一下,決定不藏著掖著了,教給張士德他們,也就是給自己提高了打工人的效率。
“我有曬鹽法,可以讓你們的成本降到原本三成!”朱瀚說道。
“什麼,這不可能啊!”張士德頓時大驚,露出了不肯相信的神情。
在海邊煮鹽的經歷,讓他知道鹽戶們已經是把成本一降再降了,根本不可能再降到原本的三成!
其實,不需要降到三成,只需要降低到八成,許多鹽戶就會把他當在世祖師爺供著了。
朱瀚一聽就是笑了起來。
不僅是張士德,就連朱元璋、施耐庵等人,也都是露出驚訝懷疑的神情。
他們也不相信,朱瀚能夠比張士德這個老鹽戶更能懂得煮鹽?
面對眾人的懷疑,朱瀚當即取過紙筆,開始快速繪畫了起來。
朱元璋、張士德、施耐庵和崔長興幾個人,都是圍攏了過來,看朱瀚到底是要畫什麼。
只見朱瀚拿著毛筆,在宣紙上一番洋洋灑灑,又是圖畫,又是文字。
很快就是畫了一堆雜七雜八的玩意兒。
朱元璋、施耐庵等人都是看不懂,並不覺得有什麼驚奇的地方。
而張士德則是完全不一樣了啊。
他已經是石化當場,如同是木頭一般,死死盯著眼前的紙張。
“這,這是,這真的是副帥想出來的?”張士德終於是嘴唇發抖的問道。
“從一本殘破奇書中看來的,記不清是誰寫的了。”朱瀚笑道。
他描繪出來的這一個曬鹽法,在歷史上可謂是鼎鼎大名的創造,一直到了明朝建立後才是慢慢推廣到了全國。
曬鹽法,透過大量分階段的鹽田,把原本的煮沸蒸發,變成了利用太陽暴曬的曬鹽法。
不僅是產量巨大增加,而且還讓成本急劇降低。
特別是再利用一些風車淋取,更是加速了曬鹽程序。
“副帥,這法子,可否教給我?”張士德忐忑不安的問道。
“哈哈,就是給你們的,我留著也沒用啊。”朱瀚大方的說道。
張士德頓時眼冒精光,一把卷起了宣紙,如同珍寶一樣塞進了懷裡。
“副帥,你放心,那食鹽定價十文,我可以做主!”張士德忙不跌說道。
朱瀚卻是搖搖頭,笑著說道:“張將軍,你這不厚道,有了這曬鹽法,你要是還賣十文錢一斤,是不是太黑了啊。”
張士德老臉一紅。
他可是門清兒啊。
這曬鹽法要是用起來,五文錢一斤食鹽,鹽戶還是能夠比原本多賺好多呢。
“那,那副帥,你說個價吧!”
張士德決定收起自己的小算盤,開誠佈公的說道。
“也不能讓你們吃虧的,一斤食鹽定價五文錢,只要裝上了船,立刻兌付,後續的所有費用花銷,我們自己負責!”朱瀚說道。
五文錢!
還遠不到張士德的底線,完全是可以接受。
最起碼,現在淮東堆積如山的食鹽,要是五文錢換成糧食,張家兄弟們也能笑醒了。
“好,那就說定了。”
“一言為定!”
最後,作為當家人的朱元璋拍板做了決定。
張士誠的淮東義軍,獲得了紅巾軍淮東都元帥的名號,雙方約定以折價五文錢一斤的定價,由滁州義軍收購淮東的食鹽,以後的所有運銷統統由朱元璋自行決定。
淮東義軍除了製鹽之外,自己不往境外自己販賣。
雙方落得各取所需,張士德歡歡喜喜的離開滁州回去覆命了,施耐庵則是作為滁州紅巾軍的代表,隨同去往淮東,去見一下張士誠。
剩下的事情,基本就是按部就班的對接了。
無非就是安排人去江南湖廣一帶拓展銷路。
幾天之後,施耐庵就是帶著數十條大船,返回了滁州。
這些大船上,滿滿當當的全是食鹽。
朱元璋與朱瀚高興的來到船上檢視。
“哈哈,全都是上好的食鹽,足足五萬斤!”施耐庵笑著說道。
張士誠對於雙方達成的協議,也是非常的滿意,當即命令先運來來五萬斤的食鹽。
“這麼多的食鹽,不知道賣個什麼價錢?”朱元璋問道。
雖然自己想要的是糧食,但是算到最後,還是要折算銀錢價格的。
“我打聽過了,江南缺鹽,江西缺鹽,湖廣也缺鹽,甚至河南也是缺鹽,咱們滁州這裡也是缺鹽,不管是賣到哪,都是穩賺不賠。”朱瀚笑著說道。
眼前這些白花花的食鹽,那就是真金白銀啊。
“既然要賣,那就賣給江南吧,運送糧食還近一些。”朱元璋說道。
“若是一錘子買賣,咱們就賣個高價,但是已經打算做長久買賣了,那就得好好琢磨一下價格,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啊。”朱瀚說道。
朱元璋點點頭,“這種奸商的事情,你最拿手,就交給你了。”
朱瀚立刻翻了一個大白眼,“哥,你這話說的可不厚道啊!”
“哈哈,說你奸商,那是誇你呢!”朱元璋也是笑了起來。
五萬斤的食鹽,其實根本不算太多,頂多就是一個投石問路。
安排好了食鹽存放後,朱元璋與朱瀚便是一路走回了滁州城內。
二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派一個人去一趟江南集慶府,親自打探一下當地的食鹽行情,然後再定一個價格。
不過,這個人選卻是有些犯難了啊。
他們相熟的老兄弟們,都是一些大老粗,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更別提做生意打探情報了。
至於那些個投靠的書生士紳,卻有覺得他們沒有足夠的信任度,害怕他們與江浙豪商們串通一氣,挖了自己牆角。
畢竟,江南豪商們的脾性,可不是什麼忠厚的善男信女。
他們倆一路也沒有商量出個頭緒來。
剛剛到了府衙大門口,一個聲音就是從前方傳來。
“重八!”
“七五!”
朱元璋和朱瀚都是一愣。
他倆的曾用名,雖然是人盡皆知,但是卻不會有人敢大庭廣眾喊出來的。
“誰?”
“什麼人?”
兩個人抬頭望去。
只見前面府衙大門的角落裡。
走出來一個衣衫破爛的男人,他的手還拉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幾個衛兵以為是什麼歹人,連忙就要上前阻攔。
哪知道,朱元璋僅僅是一個照面,立刻就是認出了此人。
“二姐夫!!”
朱元璋一下衝了上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二姐夫李重九。
旁邊的那個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外甥李保兒了。
“嗚嗚!!”
二姐夫李重九頓時就是哭了出來。
“重八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邊說著,李重九拉過兒子保兒說道。
“保兒,快給你舅舅磕頭!”
保兒立刻跪在地上,咚咚咚磕頭。
朱瀚之前年幼,對於這個二姐夫,早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也就是朱元璋年紀大,還能記得這個曾經屢屢接濟自己家的二姐夫。
突然,朱元璋往身後和旁邊看了看,心臟忽然一沉。
“姐夫,咱的二姐呢!”
李重九一聽,眼淚又是呼啦啦的淌了下來。
“重八啊,俺對不起你姐,窮得沒發過活,只能看著她熬沒了命啊!”
李重九的話,如同一擊重錘,讓朱元璋頓時渾身一顫。
“哥!”
朱瀚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在二姐夫李重九的哭哭啼啼中,總算是把自己的一番經歷給說了出來。
原來,在去年朱重八他們逃離皇覺寺的時候,二姐就已經是患上了疾病,再然後就是濠州附近大亂,李重九一家原本略有家產,也是被搶掠一空。
二姐朱佛女也是驚嚇病餓中去世了,二姐夫李重九帶著兒子保兒一路顛沛變成了流民。
他們並不知道,當時威名大震的龍興寺是朱重八兄弟。
幾經波折後,滁州打土豪分田地的好訊息,吸引了他們前來。
前兩天,李重九在大街上遠遠看到了朱元璋的容貌,起初還不敢相信,經過幾番打聽,才有了今日鼓足勇氣的相認。
一番交談後,朱元璋與朱瀚也是唏噓不已。
如今二姐已經病逝,留在這世上的親兄弟姊妹,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重八,找到你就好了,就不用餓肚子了!”李重九激動的說道。
他原本屬於小康之家,頓頓粗糧能夠吃飽的,現在已經是餓得跟麻桿一樣了。
“吃飽飯,再也不餓著了!”
朱元璋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外甥保兒的手,領著姐夫爺倆往府衙內走去。
多年不見,朱元璋有許多話都是想要說。
但是,每每說不了兩句,幾個人就是一番痛哭流涕。
最後李重九接連幹掉了三大碗燴餅,才算是恢復了一些平靜。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重八你給我安排個差事吧,掏個大糞都行!”李重九真誠的說道。
朱元璋知道自己二姐夫為人憨厚,這一番話並不是什麼拿捏作態。
“掏什麼大糞!咱現在是一路大元帥,要是讓你去掏大糞,那不是打自己臉!二姐夫,你儘管帶著保兒好生吃喝,差事什麼的,以後再說!”朱元璋說道。
“對啊,二姐夫,我記得你還會讀書識字,將來做個文書,應該是夠用吧?”朱瀚也是說道。
嗝!
李重九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啥讀書識字,不過是我爹讓我學做生意,看了一些字罷了,做文書只會給你們丟人了!”
幾個人一番相認,自然是不捨得分開。
二姐夫李重九帶著兒子保兒,直接住在了府衙中,接連三五日都是與朱元璋朱瀚同吃同睡,彷彿要把這幾年的苦難全都是細數一遍。
經過幾天休養,李重九的氣色很快就是好了起來,沒有了之前隨風要倒的虛弱模樣。
身子一硬實後,李重九又是心中不安起來,覺得自己白吃白喝,總不是個事兒。
他便來找了朱元璋、朱瀚兄弟,一再央求他們給自己按個差事。
面對二姐夫的誠懇相求,朱瀚忽然是靈機一動。
“二姐夫,我記得,你說曾經去過集慶府?”朱瀚問道。
“對啊,當年做學徒,去了好幾次集慶府呢,咦!不得不說,人家那集慶府,又大又好,好的跟那個,,那個,反正是又大又好!”李重九回想著從前說道。
朱瀚看了一眼朱元璋,笑著說道:“哥,咱二姐夫,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朱元璋有些不明白了。
“去集慶府,替咱們打探鹽業糧食行情啊。”朱瀚說道。
朱元璋一聽,頓時就是笑了起來,不禁拍手讚歎。
“好,合適!太合適了,哈哈哈!”
二姐夫李重九,是他們最親近的人,絕對是能夠給予百分百的信任,讓他去摸查商談生意,憑藉二姐夫的頭腦,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李重九雖然本性老實本分,但是卻不是傻子,否則這一年多的流民生活,早就讓他死了八百遍了。
而且,李重九去集慶府,代表的是朱元璋朱瀚,只要跟劉伯溫打好招呼,相信蒙元官場的上下,也不敢把他怎麼著。
不僅是不敢怎麼著,還得把他當大爺供著!
果然。
正如朱瀚與朱元璋想的一樣,當他們把想要販運食鹽去往江南的訊息,透過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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