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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準備當鹽販子,改良曬鹽法(3/3)

作者:墨色江南
於給自己將功補過,竟然想要南下淮東,捏一捏張士誠這個軟柿子。
孤立無援的張士誠,雖然佔據了淮東大半土地。
但是天災人禍下來,除了一張張要吃飯的嘴巴,那是一點招數都沒有。
一旦脫脫率領元軍南下,張士誠覺得自己可能就要夯家鏟了。
所以,這種情況,謀士崔長興便獻計策,聽說自己的舊上司施耐庵在滁州紅巾軍當了參軍,便想要藉助關係,搭上紅巾軍的路子。
如此一來,一旦遭遇戰事吃緊,還可以向滁州紅巾軍求救啊。
朱元璋和朱瀚把這一番詳情打探出來後,不禁就是相視一笑。
這還真是運氣好啊!
剛剛想要瞌睡了,就有人送上來枕頭了,而且還是天鵝絨的枕頭。
“哈哈,張兄弟的威名,咱也是聽得不少,現在天下人都是討伐暴元,既然這樣,何不跟咱一起,扛著紅巾軍旗號,如何?”朱元璋大聲說道。
張士德一聽,頓時就是高興的笑了起來。
他一路潛行而來,也是帶著忐忑心情的。
紅巾軍威名正盛的時候,自己去投靠,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刁難自己。
而且,明眼人都已經知道,徐州的脫脫正準備南下攻打淮東,自己這時候投靠,明顯就是無奈之舉,讓人會覺得有些不爽的。
不過,張士德沒有想到,朱元璋竟然如此豪爽,並沒有為難自己,反而痛快的主動邀請自己。
“大帥,果然是真英雄,張士德佩服!那從此以後,我們淮東兄弟,也是紅巾軍了!”張士德立刻就是順杆爬上來了。
“哈哈,好,張兄弟,也是痛快人,咱喜歡!”朱元璋笑著說道。
一時之間,朱瀚、施耐庵和崔長興三人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簡直就是一團和氣啊。
朱瀚看著老哥朱元璋和張士德把臂言歡的模樣,心中也是不禁想到:他孃的,張士誠這廝,歷史上有名的朝秦暮楚,還真是妥妥的啊!
派了弟弟張士德來投靠,他這眼光還真是可以的。
在一番真真假假的義氣相投後,張士德又是丟擲了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大帥,淮東也是連年災荒,又是鹽滷薄地,糧食緊缺啊,聽說大帥這裡糧食充足,不知道可否支援一些,不用多了,只需要三十萬石就好了。”張士德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說道。
三十萬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就憑張士誠手下的兵馬,三十萬石糧食,足夠他們人吃馬嚼大半年了。
張士誠兄弟這是打算囤積糧食,為了將來防備脫脫的元兵圍城準備的。
“三十萬石?”朱元璋微微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了朱瀚。
其實,他的內心是狂喜的,既然求上門了,那可就是簡單多了。
朱瀚心中也是高興,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說道:“張將軍,三十萬石,可不是小數目啊。”
對於朱瀚的大名,張士德也早有耳聞。
知道這個少年副帥的話,擁有左右朱元璋決定的分量。
“副帥,這三十萬石糧食,我們也不敢白吃白拿,淮東的出產食鹽,我們可以用食鹽來抵價!”張士德連忙說道。
“食鹽?”
朱元璋和朱瀚一聽,心中已經是美翻了,魚兒自己就是上鉤了啊。
“食鹽是好東西,不過我們也吃不了那麼多鹽啊。”朱元璋一副奸商的潛質,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大帥,食鹽可是好東西,就算是吃不了,你們也可以轉賣出去啊,江浙湖廣河南,那都是吃的淮東鹽!”張士德連忙說道。
隨後,他又是詳細講說了一通淮東食鹽的銷路問題,就是怕朱元璋不肯答應。
“唉,張老哥,看你們這麼不容易,都是紅巾軍的自家兄弟,怎麼忍心讓你為難!”
朱瀚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便是開口說道。
張士德一聽,頓時高興的後槽牙都亮出來了啊。
“副帥,你們是答應了?”
朱瀚看向了朱元璋,然後又是緩緩說道。
“淮東的兄弟們生計艱難,我們就算是給了這三十萬石糧食,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張士德一聽,也是無奈的點點頭,“是啊,副帥說的沒錯,淮東之前殺的太狠了,跑了不少百姓,今年又是遭了水災旱災,唉!”
“所以,為了幫助淮東的兄弟們,我覺得,咱們應該展開一場雙贏的合作!”朱瀚說道。
“雙贏?這是什麼?”
張士德有些懵圈,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雙贏,就是你們得到了糧食,我們得到了食鹽,這就是各取所需,對於雙方互利,雙贏是也!”朱瀚說道。
張士德可是張士誠的左膀右臂,不僅作戰勇猛,也是心思敏捷,立刻就是猜到了朱瀚的意思。
他們這是想要壟斷淮東的食鹽啊!
“副帥,你的意思是,把食鹽換糧食的事情,當成長久買賣來幹?”張士德問道。
“不錯,要是當成長久買賣,你們淮東可就不會缺糧食了,只需要有食鹽,那就有糧食。”朱瀚說道。
張士德一聽,卻是陷入了沉思。
他們想要來求助糧食,不過是一時的計策,若是將來情況好轉,張士誠兄弟們還想自己當大鹽商,自己往外賣鹽了。
要是跟朱元璋兄弟變成了長久關係,到時候想要毀約,可就是不太好了。
特別是朱元璋兄弟似乎非常能打,號稱沒有堅城能扛過他們三日攻打。
張士德有些害怕,將來一旦翻臉,自己兄弟幾個會不會被連鍋端了。
“此乃長久之計,否則,我們水軍縱橫長江,萬一巡查的時候,誤傷了友軍商船,那可就是不好了。”朱瀚笑嘻嘻的說道。
張士德一聽,心中立刻有了算計。
“他孃的,這朱元璋兄弟,原來也是笑面虎!這番話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嘛!長江水面是你們最強,我們要想船運食鹽,就要打沉我們?”
不得不說,形勢比人強。
什麼兄弟情誼,都是比不過威逼加利誘。
張士德很快就是做出了決定,表示了同意朱瀚的方案。
不同意也沒有辦法,火燒屁股的人是自己,打又打不過的人,也是自己。
不答應的話,那就得抱著那一堆食鹽去餓肚子抵抗元軍脫脫了。
“好,那咱們就定下來鹽價,不管我們賣出什麼價格,給你們的都是一個定價,就算是賣虧了,我們也給這個定價!”朱瀚大聲的說道。
張士德一聽,差一點鼻子都氣歪了,心中暗道:“他孃的,從沒有聽說,有哪一家鹽商賣鹽虧本的,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既然要做生意定價了,張士德也是毫不客氣起來。
“我們淮東食鹽質量最好,天下第一,一斤食鹽上船價,十五文錢!”張士德說道。
“十五文?”
這一下,輪到朱瀚被氣歪了鼻子。
張士德也是真敢要價,食鹽低賤的時候,賣價也不過是十五文錢,現在倒好,上船價格就是十五文錢。
要是再加上裝船運輸,還有分銷各地的成本,那妥妥就要升到二十多文錢一斤了。
“不行,太貴了,十文錢,我還可以接受。”朱瀚給了個高價。
“不行啊,副帥,若是往常年景,別說是十文錢,就算是五文錢,我也可以賣,但是現在兵荒馬亂,煮鹽的鹽戶本來就少了,打草燒火煮滷的人工騰貴,不十五文錢,根本不行啊。”張士德連連叫屈。
他的這一番話,讓朱元璋都是忍不住要點頭了。
其實,食鹽基本就是賣方市場,只要有食鹽在手,賣多少價錢,都會有人買的。
大不了,食鹽太貴的時候,平常人少吃一點,鹽商少賺一點罷了。
不過,朱瀚聽到這一番話裡的資訊,卻是大為驚訝。
“張將軍,你剛才說煮鹽?你們淮東還在煮鹽?”朱瀚疑惑道。
“對啊,煮鹽啊!”
“割草燒火的那種煮鹽?”朱瀚追問道。
“沒錯,不然還有哪種?”
“那風力淋滷,曬鹽法,你們沒有用嗎?”朱瀚疑惑道。
自古以來,海邊都是用草木煮海水獲得食鹽,這樣一來不僅人工成本大大增加,而是大量的柴草燃料,也成了限制食鹽產能的瓶頸。
“什麼風車淋滷,什麼曬鹽法?都沒有聽過。”張士德搖頭說道。
他可是老鹽戶了,從小就是在海邊長大,每天都是砍柴剪草,然後燒火煮鹽。
“怪不得啊!怪不得啊!”
朱瀚聞言,不禁笑了起來,彷彿是發現了一個天大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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