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目光冷淡的看著,眼前的朱棣。
沒料到,他現在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聽到他還在咄咄逼人,朱瀚便眉頭緊皺。
他緩緩的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棣,將自己手中的摺扇,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朱瀚的個頭,比朱棣要高出半個頭之多。
他低頭看向朱棣的時候,莫名的便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燕王殿下難道不清楚,在這大明的土地上沒有。誰能夠比得過陛下的地位。”
“就算是你這次做錯了事情,陛下也一直都十分的包庇。”
“你以為若不是你皇子的身份,這件事情就能夠矇混過關,若你真的不是皇子,我早就已經讓大林寺介入。”
朱瀚的話讓朱棣瞬間都啞口無言。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大理寺一旦開始進行調查的話,即便是他是王爺,到時候肯定也會讓他剝一層皮。
朱瀚如今看來確實給了他不少的面子。
即便如此,朱棣依然不願意就這樣的罷手,他定定的站在朱瀚的面前,絲毫都沒有示弱。
“我一直都以為,皇叔肯定是能夠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可沒有想到您對胡惟庸的一條走狗,居然會如此的心存善念。”
朱瀚聽著朱棣的話,只覺得他現在可真是胡言亂語。
王安的事情與胡惟庸,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多少的關聯。
王安與胡惟庸根本就沒有交集,現在胡惟庸死了也早就已經死無對證。
王安畢竟是這次科舉的狀元。
無論如何,他已經成為了應天府最受關注的人。
如果一旦,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了牢獄之中,那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的人牽連進去。
朱棣把一切事情,全部都看到太膚淺。
“燕王殿下,現在可真是不把別人當成一回事,就算拋去王安與胡惟庸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身為王孫貴族就這樣的對待一個普通人,難道這就是大明的風範。”
朱瀚話音剛落,朱棣瞬間便啞口無言。
看著他們二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朱標連忙起身打起了圓場。
他站在朱棣的身旁,意味深長的對他進行一番的教導。
朱瀚畢竟是長輩,就連朱元璋都要給朱瀚幾分面子。
朱棣要是對朱瀚大不敬,傳出去名聲也就毀了。
“四弟,你怎麼能夠這樣的跟皇叔說話,你自己做錯了事情,皇叔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
“他在父皇的面前給你說了不少的好話,沒想到你現在竟把矛頭指向了皇叔。”
“你可知父皇這一次一定要徹查此事,你若是現在趕緊的道歉,或許就能夠一筆勾銷。”
“如果再把這件事情鬧大,朝中官員牽連出來,你以為還會有多少的人支援你。”
朱標的話說得非常的明確。
朱棣聽著立馬就啞口無言,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朱標。
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這完全超乎了他之前所有的安排。
“這怎麼可能?我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非常的透徹,如果再對我產生多少較量,絕不會讓他們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
“更何況我私底下與那些官員,並沒有多少的聯絡,哥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只是想要剷除這些蛀蟲,絕不能讓王安活著。”
朱棣的話讓朱標非常的失望。
他在朱元璋和朱瀚的面前,求了那麼多的情。
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朱標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看得太敷衍。
如果不是有朱瀚在,恐怕事情早已變得越來越大。
朱瀚早就已經做了仁至義盡。
可是在朱棣的面前,卻好像是在故意的逼迫他。
朱標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眼神之中滿是悲哀。
“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這事情的重要性?皇叔都已經告訴過你,這件事情就此一筆勾銷,不用再調查下去。”
“就算是與胡惟庸有關,但王安並沒有與胡惟庸之間有多少的交集,就算是重新的調查。”
“那與他也並沒有多少的關係,但是你又怎麼能夠給父皇解釋。”
朱標越想越生氣。
拿起一旁的杯子狠狠的便砸在了地上,玻璃殘渣迅速地飛濺了出來。
朱瀚和朱棣兩個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太子殿下,這一次也是真的氣急了,朱棣沉默不語。
朱瀚看朱標生了這麼大的氣,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他們之前所有的決定,全部都是朱標幫他們完成。
現在若是真的鬧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標肯定也會非常的憤怒。
他顧念著朱標的身體。
朱瀚眼神複雜,看著眼前依然不肯認錯的朱棣,也算是給他找去了最後一條的出路。
在王安的事情上面,朱棣確實做充滿了陰險毒辣。
可是他再怎麼說也是朱元璋的兒子,自己的侄子。
“燕王殿下,其實你心裡應該清楚,這一次確實是你的錯,你已經找準不到任何的藉口來為自己做辯解。”
“本王知道你粗心確實不壞,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就儘快的去到我的府上,當面的與王安將這件事情說清楚。”
“不用再去理會其他,這是你能走的最後一條路,我給你三天時間的考慮。”
朱瀚說著便看了一眼朱標。
此時朱標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點,他就知道朱瀚肯定能夠想辦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太子殿下,你覺得我這個辦法如何。”
朱標連連點頭。
朱瀚所做的都已是最佳的辦法,連他都沒有辦法在替朱棣開脫。
朱瀚這一次,也主動要讓朱棣認錯。
即便是讓王安去到牢獄前,訴說自己的冤屈,到最後肯定也不會去給朱棣定什麼大罪。
朱棣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朱瀚,內心之中還是有些不服氣。
朱瀚也不想浪費時間,便準備離開朱標,將朱瀚送到了門口。
“皇叔你放心,今日我一定會把四弟好好的規勸一發,按照我們的原計劃,一定要讓他給王安道歉,到時候可別嚇壞了王安。”
朱瀚轉頭看著臉色有點蒼白的朱標,心中便為他擔心了起來。。
“太子殿下,你把這些事情全部都看得很重要,但不管怎樣都已經到了這一步。”
“你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燕王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背後肯定還有高人指點。”
朱瀚說完之後便上了馬車。
高飛早已等候多時,朱標將朱瀚送走之後,便立馬再去找到了一趟朱棣,他無論如何都要把朱棣給勸好。
朱瀚則是回到了王府。
回去的馬車上,高飛都忍不住吐槽。
“燕王殿下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好不容易給他找了個臺階,他居然不下。”
“難道想要和王安磕到底?人家可是新科狀元雖然地位不如燕王,但應天府的百姓對他可是十分的擁戴。”
朱瀚聽著也有點無奈。
“本王已經把最好的辦法告訴了他,如果他不按我說的去做,那到時候所有的代價就由他自己來承擔。”
“就算是鬧到陛下的面前,他也是沒有理。”
高飛立馬就明白了,朱瀚的用意。
王安是朱瀚的朋友,現在又被朱棣打成了副模樣。
應天府早就已經有不少的留言傳出,如果再把葛榮也牽連進去,肯定是想要把這兩名新科狀元全部都給毀了。
如今朝廷之中,想要給朱標選擇左膀右臂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幕後黑手的這一番操作,無非就是想要斷了朱標的路。
這樣陰險狡詐,自然也是朝廷中人想出最為齷齪的辦法。
“原來,王爺早就已經看懂了這其中的關竅,我還以為王爺真的是想要把燕王給救了,給他幕後的人一個警告。”
高飛思考完了之後,便湊到了馬超的旁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坐在馬車中的朱瀚勾唇一笑。
“看來你在我身邊可真是沒白待,現在能夠看懂這一層的意思,確實實力不弱。”
朱瀚的話讓高飛有點不好意思。
突然,高飛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隔著簾子送到了馬車裡面。
“這是張豐年剛剛來的信。”
朱瀚微微皺了皺眉,開啟之後看著張豐年對自己的一番稟告。
在信封之中,張豐年直接表示,他們現在已經把東海商會,那邊一部分錢用鏢局送到了應天府。
自己的水泥配方,在應天府能夠大賣就能夠賺更多的錢。
如今國庫空虛,剛好這一筆錢就能夠充盈國庫。
朱瀚看完信件之後,便摺好放回到了信封裡。
他臉上佈滿了喜色,從馬車上下來,朱瀚的笑意盈盈一樣。
何風雨在門口接朱瀚,看到朱瀚臉色緩和了不少,便連忙上前一臉疑惑。
“師父,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說來讓我們也聽聽。”
朱瀚將書信交到何風雨的手裡,一邊往後面的院子裡走。
“過兩天張豐年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應天府的生意也就能夠變得越來越好。”
朱瀚說著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正在看書信的何風雨。
“王安的病情今日如何?”
何風雨趕緊把信件收了起來,幾步跑到朱瀚的身旁,把王安這幾日治療的狀況,與朱瀚趕緊的說了一番。
在他和太醫兩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現在王安已經恢復了過來。
在進行調理的時候,他還得臥床即熱,才能夠重新下地。
想要完完全全的把身子給養好,可得一年半載。
“他的身子實在是太虧了,本來就是個文弱書生,又受了那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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