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夠了!我們現在商討的可是關乎聖教未來的大事。你們兩個要是想吵架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周通跟趙明德兩個人,同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了。
這個時候卻是孔老頭站出來替他們兩個說話:“齊國公息怒,周將軍的心情老夫能夠明白,想必他也是擔心聖教這次起事的成敗?”
說著孔老頭兒笑盈盈的看向周通,儘管屋子裡漆黑一片,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周通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孔老頭兒所釋放的善意。
急忙站起來向孔老頭一抱拳:“孔先生說的沒錯,我周通這些年為了聖教出生入死什麼時候害怕過?”
“我只是擔心,如果咱們不能夠聚攏足夠的人數,無法對狗朝廷產生真正的威脅。”
“我等為了聖教,即便身死也在所不惜。”
“可要是因此耽誤了聖教的大事,那我等豈不是成了聖教的千古罪人嗎?”
聽到周通的話,彈出滿意的點點頭:“說的不錯,我等的生死是小事,聖教的大事卻是萬萬耽誤不得的。”
“漢王苦心經營多年,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萬萬不可斷送在我等的手中,所以咱們做事一定要小心,萬萬不可出現一點紕漏。”
團主的話才剛剛說完,牆角一人卻陰惻惻的道:“這種事兒恐怕由不得咱們了。”
他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壇主皺了皺眉:“徐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站在牆角一直沒有開口的人,緩緩向前走了兩步。
從這人身上的穿著可以看得出來,應該也是一個讀書人。
身上穿著一身長袍,手裡還拿著摺扇:“齊國公,正如在下所說,如果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英王朱瀚這個狗東西,最擅長的就是邀買人心。”
“這大同府的狀況諸位也都看到了,那些逃難的百姓只要來到了大同府,多少都能混一個溫飽。”
“朱瀚那個狗東西,只不過是用了一點兒蠅頭小利,就讓那些泥腿子什麼都顧不上了。”
“現在還好,從大同別處逃難過來的百姓,也有許多沒被朱瀚那個偽君子矇蔽的。”
“可是諸位難道就沒有想過?從大同府的旱災發生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數月。”
“整個大同府但凡能夠逃難的百姓,許多都已經逃到了大同府以及周邊各地沒有受災的地方。”
“幾乎可以預見的是,未來來到大同府的百姓只會越來越少。”
“咱們白蓮教能夠吸納的教眾,當然也會越來越少。”
“現在加入聖教的百姓都已經不多了,你們還能指望以後有更多的人加入咱們聖教嗎?”
“各位可以自己算一算自己的手上一共有多少人,就憑咱們這點兒人,究竟能不能佔領大同府?”
“更不要說,咱們還想殺了朱瀚那個狗東西,削弱大明的力量,為咱們聖教起事做準備。”
聽到此人這話,不論是壇主還是周通以及趙明德,臉色全都變了。
只不過因為屋子裡實在太過昏暗,所以互相也看不到對方的臉色罷了。
但是,他們自己都清楚,就自己手裡的那點人,就算想要佔領原本的大桶都是千難萬難。
更不要說,在朱瀚來到了大同府之後,還帶來了不少隨行的侍衛以及錦衣衛。
人數雖然不多,但是能夠負責保護朱瀚的,絕對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他們的力量,幾乎可以與大同原本的守軍相媲美了。
最初的驚慌過後,趙明德不服氣的反駁道:“徐世恆,你一直在這裡鼓吹狗朝廷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背叛咱們聖教?”
徐世恆也不在意,只是微微搖頭道:“趙明德,你不用整天把背叛這個詞掛在嘴上。”
“我徐世恆加入聖教也比你早的多,不知道多少次為聖教出生入死過。”
“我也不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但是,想要達到咱們的目的也必須要正視自己。”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的力量必須夠朝廷來說要小的多。”
“所以我們最好早做打算,至少我們得知道自己怎麼應對當下的情況。”
孔老頭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關於這一點,各位將軍不用擔心。”
“老夫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之前就已經給漢王去過信。”
“漢王此時早已經讓咱們聖教的教眾,偽裝成逃難的百姓,敢來大同府增援。”
“相信今天,最遲明天這些人就會趕到,到了那個時候,大同府這些守軍對咱們聖教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提起這件事,孔老頭眉色飛舞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算無一策決勝於千里之外的諸葛孔明。
只是得意洋洋的孔老頭兒並沒有注意到,那位被稱作齊國公的壇主,看他的眼神卻愈發不善期待。
當然你這裡的光線,孔老頭恐怕也是完全看不到的。
“對了!”得你癢癢的,孔老頭兒彷彿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似的:“漢王陛下也在其中。”
“只要咱們能夠奪得大同府,漢王就會直接稱帝。”
“到時候,咱們天全天下的白蓮教教眾群起響應,一舉推翻狗朝廷,也不是什麼難事。”
越是我孔老頭兒就越是激動,鬍子都翹了起來。
就彷彿這大明天下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般。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而那位齊國公,臉色越發的難看,黑的就彷彿是鍋底一樣。
“該死,漢王竟然也來了。”
心中不知道已經把這個孔老頭兒翻來覆去罵了多少遍。
表面上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什麼漢王殿下竟然也要來,實在是太好了。”
“只要有漢王殿下的帶領,什麼狗屁朱瀚,什麼狗屁明軍都不是我們聖教的對手。”
其他人也是神色各異,有高興的,也有擔憂的,神色複雜,顯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只不過這間屋子實在太過陰暗,所以他們甚至都不需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甚至沒有等到第二天,僅僅在他們聚會的四個時辰之後。
才剛剛離開不久的一群人,不得不趁著夜色重新回到這間屋子。
趙明德剛剛進門,就不滿的抱怨道:“壇主,我知道您這麼晚,著急,我們肯定是有鑰要事,可不管天大的事兒,也不至於這麼急迫吧。”
“我們抽出時間來這裡一趟也是挺不容易的,如果太過頻繁的話,很可能被狗朝廷的鷹犬發現端倪。”
“到時候咱們聖教在大同府的所有人,可都要跟著倒黴……”
話還沒說完,後面的話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屋子裡雖然點了蠟燭,但是依舊顯得無比昏暗。
可屋子正中上首坐著的一個人,卻讓趙德明心中不由得一顫。
也顧不得別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末將見過王爺。”
此時的屋子裡只有一個人在坐著,這人雖然穿著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衫,卻自有一股威嚴之氣。
五官方正,眼神之中卻帶著一股冷意,身材雖然不是特別高大,卻讓人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蓮教的實際掌控者,自稱漢王的陳學英。
這陳學英的來路可不簡單,他那是曾經自立為王的漢王陳友諒的二十七子。
原本陳學英是陳友諒所有兒子之中最小透明的一個。
甚至可憐到,陳友亮有可能根本就不記得他這個兒子。
也正因為實在太過小透明瞭,很多劇院發生的時候幾乎都沒有牽連到他。
當初陳友亮在跟王寶寶血戰的時候,被自己的兒子陳理偷襲喪命。
早就已經成為喪家之犬的大漢朝,也已經徹底的分崩離析。
在那一個晚上,陳學英也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人間論語。
到處都是屠殺,以及鮮血。
而前半生的不幸,也讓他逃脫了這次屠殺。
陳友亮的家眷以及幾乎所有的兒子,都死在了那場混亂之中。
只有他一個人,逃脫的性命。
逃脫之後,陳學英隱姓埋名,想要就這麼平淡的生活下去。
卻沒想到,自己平靜的日子才過了半年,就有人找上了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蓮教的時任教主。
他之所以找上陳學英,目的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想利用陳友諒還僅剩不多的威望,收攏那些不想恢復大明的殘部,壯大白蓮教的勢力。
對於這種要求,陳學英之前自然是不想答應的。
跟著陳友亮一路逃一路跑,他實在太清楚大明現在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強大了。
只可惜,有很多事情卻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當時的他孤身一人,自然是無法反抗白蓮教的教主的。
只不過白蓮教的教主,也是自尋死路。
原本只是想扶持一個傀儡,卻沒想到陳友亮留下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只不過過了數個月時間,陳學英的力量就已經後來居上。
藉助陳友亮留下的那些力量,幹掉的白蓮教,原本的教主,自己成功上位。
而一旦到了他這個位置,有些事情想不做那也是不可能的。
為了維持住自己的統治,陳學英也只能想到一個辦法。
不停的給陳友亮原來的那些手下封官封爵。
反正這些東西現在他也沒有,只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兒。
空口許諾自然是大方的緊。
也正因為這樣,現在的白蓮教跟以前比起來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幹掉了白蓮教的教主,但是陳學英畢竟沒有辦法立刻控制整個白蓮教。
而陳學英控制他們的方法也相當簡單,直接以漢王的名義大肆封官受爵。
每個地區的壇主,最次也是王爺起步。
下邊的那些堂主管事,也基本都是將軍。
這一下子,把一個乾乾淨淨的用來造反的白人教,折騰的是烏煙瘴氣。
也正因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