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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朱瀚:要不大侄子你造反?(1/2)

作者:墨色江南
朱標放權,朱瀚認為這是非常正常的,當皇帝哪裡需要那麼累?
朱元章也聽到過關於朱瀚的勸告,他也認為應該放權,否則養那麼多臣子有什麼用?但朱元章是一個掌控欲非常強的人,也是一個懷疑一切的人,他明知道放權是正常的做法,可他就是不放心,擔心臣子會欺騙他,所以他選擇大權獨攬。
但,就算大權獨攬了又能怎麼樣?
朝臣們該欺騙他的時候,又何曾少欺騙過一絲?
朱元章管的越狠,官員們的逆反心理就越強,而且做事越是隱蔽,朱元章前往世界遊玩一圈,朱標就查出來了兩個驚天大桉,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還不是朱元章在的時候留下的漏洞?朱元章是皇帝不假,但他也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好惡,那些違反大明律的官員,基本上都是有兩幅面孔,在朱元章面前表現的大公無私,彷彿自己就是朱元章需要的治世良臣,但在背地裡卻又是另外一副面孔,瘋狂的掠取民脂民膏,欺壓百姓,讓百姓苦不堪言。
朱元章雖然還在海外,也對朱標的處置方法表示認同,可那是外出時的朱元章,誰知道他回來以後會不會翻臉?
朱標沒想這麼多,可聽完朱瀚的話以後,朱標變得猶豫起來。
再想想朱元章的性格……
他真的可能會像朱瀚說的那般,再來一次秋後算賬。
可是,有必要這樣嗎?
朱標有些失落:“叔,我已經做得很好了,可我爹他為什麼總是不滿意呢?”
“如果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滿意你的表現。”
朱瀚看著失落的朱標,笑呵呵的說道:“哪個當爹的願意承認兒子比自己強?”
“……”
又被朱瀚耍了一道的朱標,不由得搖頭,無奈的說道:“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不是你不堪,而是他是你老子,你現在只是在監國,卻不是皇帝。”
朱瀚看著朱標,笑眯眯的說道:“要不,你試試造反?”
“啊?”
朱標萬萬沒想到,造反這樣的話竟然能從朱瀚的嘴裡說出來。
而且還是勸自己造反……哪有這樣當叔叔的?
可朱瀚倒像是來了興趣,笑呵呵的對朱標說道:“你如果造反,我肯定支援你,等你造反成功,穩定朝堂後,我帶著哥和嫂子去殷州,你留在大明大展拳腳。”
看到朱標還在猶豫,朱瀚趁機添了一把火:“標兒,你在擔心什麼?和我說說,放心吧,朝堂上的文武大臣雖然都是跟著我哥打天下的班底,但你不也在用他們嗎?你如果造反,他們會支援你的……再說了,有叔在,你還擔心啥?”
“……”
朱標看著朱瀚,很委屈的說道:“叔,我爹和我說過造反的事。”
“哦?”
朱瀚看著朱標,很有興趣的詢問道:“怎麼說?他是不是很支援你造反?”
朱瀚在前世就聽說過,朱元章是唯一一個支援太子造反的皇帝,但在大明建國後,朱瀚逐漸的遠離朝堂,不管朝政,他也就沒有試探這件事的真假,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出來這個問題,看朱標的反應,似乎朱元章真和朱標說過。
“嗯。”
朱標用力的點點頭,然後對朱瀚道:“我爹說,我造反可以,但我不能拉攏叔跟著我在一塊,他說這天下就是你的,造反了是我勝之不武。”
“哈哈哈哈哈。”
朱標的話把朱瀚給逗樂了,朱元章可真有意思。
他算是看出來了,朱標造反成功與否,朱元章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想透過造反這件事,讓朱標迅速成長起來。
不得不說,縱觀歷史,敢讓太子造反的皇帝,朱元章絕對是獨樹一幟。
就沒見過像他這樣的皇帝。
“那還是算了。”朱瀚擺擺手,對朱標道:“沒有我幫忙,你造反是絕不會成功的,沒啥意義的事咱不做。”
朱標也是這麼想的,但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朱元章回來以後,自己要如何面對:“叔,咱現在不聊別的,你就和我說說,如果我爹回來後,這朝堂上的局勢應當如何處理?”
“順其自然。”
朱瀚如此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朝臣們就不會犯錯,我哥那個人就是個小心眼,他一方面期望你成長,能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帝王,但他現在是皇帝,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他說了算。”
“有道理。”
朱標點點頭,對朱瀚的分析深以為然,對朱標吐槽道:“我爹這個人,有時候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變臉變得非常快,我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哪有變臉變這麼快的?”
“什麼鬼上身,你是皇帝,要講究的是無神論,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神,你不要信那些妖魔鬼怪,都是騙人的玩意。”
朱瀚根本不相信什麼神不神的,再厲害不也是人嗎?
他對朱標繼續說道:“你爹就是精神分裂,他是那種讓人又愛又恨的人,如果不是掌控欲太強,他會是千古名君。”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是掌控欲很強的那種人,但他們的強勢和朱元章不太一樣,君主集權發展到今天,像朱元章這般慾望表現強力的君王,真的算得上是獨一份。
在那個時代的歷史中,朱元章是一位兩極分化非常嚴重的皇帝,但在這一世,有了朱瀚領先七百多年的眼光,朱元章已經成功超越了秦皇漢武,不管未來的王朝如何變化,朱元章都稱得上是千古一帝,沒人能搶他的位置。
至於朱標,就看他能把朱元章打下來的王朝經營成什麼樣子吧。
但有朱瀚對朱標的改變,朱瀚相信他的成就不會太差……當然,是建立在朱標身體健康的前提下。
朱瀚拍了拍朱標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是我哥的兒子,他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
“嗯。”
朱標點點頭,然後就聽到朱瀚說要自己和他再對抗一個時辰,主表的臉色變得更苦了:“叔,我爹馬上就回來了,您讓我歇兩天成嗎?”
“你鍛鍊身體,和我哥回不回來有什麼關係?別給自己的懶惰找藉口。”
朱瀚可不吃這套,直接拉著朱標就去校場:“來來來,咱倆好好練練。”
朱標哭喪著臉跟著朱瀚去鍛鍊身體,最起碼在這一刻,朱標非常希望朱元章能回來,最起碼自己可以不用每天都來被朱瀚虐了啊。
……
再說朱元章。
到達殷州後,朱元章基本上就能確定,這個世界是圓的,他們就站在一個球上面,天上的太陽是這個星系中最重要的一顆星球,而月亮是圍著地球轉的……這種知識叫做科學,朱瀚也一直和朱元章說著科學的重要性。
以前,朱瀚給朱元章講過這些知識,但他並不相信,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可現在朱瀚說的他們生活在一個星球上已經得到印證,朱瀚就算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覺得那些匪夷所思的知識,好像都是真的。
這就很讓人相信,他不得不承認這些話是真的。
“咱真生活在一個球上啊……”
隨著距離大明本土的距離越來越近,朱元章唸叨的也跟著多了起來,他對馬秀英道:“七五說,咱們能站在球上不落下去,是因為有引力,說算術以後會成為一門非常重要的學科,還說未來的戶部,需要更多算學的人才。”
馬秀英這些天一直在聽朱元章在唸叨這些東西,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面對朱元章的絮絮叨叨,馬秀英不由得說道:“既然你認為七五說的有道理,那就按照七五說的去做不就好了嗎?”
朱元章卻無奈的說道:“妹子,不是咱不想做,而是太難了啊,現在的科舉,那些書生單單是讀四書五經,就已經要消耗十多年的時間,這還得是天才才能完成的偉業,如果再把算術加進去,咱到哪去找合適的人才?”
不是朱元章不想找,而是他覺得現在的科舉的內容很多,學子們考四書五經已經及其費力,如果再加入算學……人得學多少才能參加科舉考試呢?
馬秀英在聽到朱元章擔心的事情後,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有什麼?以前考四書五經,是因為只能考四書五經,現在算術對大明更有益處,為什麼不能把算術加進去呢?”
“對啊,為啥不能加進去呢?”
朱元章立刻想明白了,拉著馬秀英開心的不得了:“妹子,咱就知道沒看錯你,你是個能當丞相的人!”
“得了吧,這種事三歲小孩都能看出來。”
馬秀英在朱元章的腦門上點了一下,隨後說道:“你啊,就是著相了,你知道朱瀚說的是對的,去做不就好了嗎?”
這麼簡單的道理,根本不需要教,就是朱元章沒有去想這些事情而已。
“呵呵,是這樣哈?妹子說的對,咱回去就找七五詢問對策。”
……
朱元章在福閔登入,他到達港口的時候,港口周圍的百姓把港口圍得是水洩不通,他們哪裡能想得到,皇帝竟然會到他們這地方來?
如今,車馬很慢,百姓出行非常不方便,他們只知道如今的天下是大明的天下,也知道現在的皇帝是洪武大帝,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可誰曾想……現在就見到啦,而且還是從海上來的,百姓們紛紛趕到港口,想看看朱元章是什麼模樣。
福閔的港口被圍得水洩不通,可是把福閔布政使司給急壞了,他哪裡想得到,朱元章竟然會從福閔登陸,而且周圍的百姓那麼多,安保做的再好也可能會出紕漏,如果再有什麼居心叵測的人要加害朱元章,那麼朝臣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自己。
所以,朱元章還沒下船的時候,福閔布政使司就趕緊上船,讓朱元章小心些,可朱元章聽到福閔布政使司的提醒後,非但沒有對他的擔心表示讚賞,還直接給他來了一腳,如果不是他心情好,這位布政使司已經被朱元章拉出去調查了。
“咱對百姓的好,百姓能不知道?他們會害一個對他們好的皇帝嗎?”
朱元章最喜歡的就是與民同樂,其他的都不在乎:
“給咱滾!咱今天就要從前面轉一圈,看看咱的百姓會不會對咱下黑手。”
福閔布政使司滿頭大汗的跑下了船,然後在旁邊恭迎,這位布政使司心中充滿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錯,而且也確實是真心實意為朱元章著想,可他怎麼不領情呢?
就他這種擔心的方法,朱元章能領情就有鬼了啊。
再說,朱元章平時在應天的時候,隔三差五的也會突然出宮微服私訪,他倒不是想扮豬吃老虎,而是想真心的體察民情。
福閔他是第一次來,但朱元章卻非常的自信,這些百姓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會對他下黑手。
給每家每戶分土地,讓他們去打工掙錢,讓他們的孩子可以讀書……
這麼多好事,哪個皇帝能做得到?朱元章還會害怕他們害自己?
開玩笑!
這位布政使司,真的有些煞風景。
朱元章從船上露面的時候,百姓們紛紛跪地高呼萬歲,一個個都激動地渾身顫抖,他們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看到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
朱元章看著高呼萬歲的百姓,得意的向馬秀英望過去:“咋樣,咱這個皇帝,當的可還合格?”
馬秀英看著得意的朱元章,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朱元章能被百姓如此擁戴,還不是朱瀚給他出主意的功勞?
如果不是朱瀚,朱元章又哪裡會給百姓這麼多優惠政策呢?
不過,馬秀英也是為朱元章感到開心的,畢竟能被如此多的百姓擁戴,讓馬秀英感到與有榮焉,這說明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是被老百姓認同的、擁戴的。
馬秀英走在朱元章身後,享受著百姓們山呼海嘯的吶喊,看著百姓們激動地神色,馬秀英感到這些年他們做的事情是值得的。
朱元章也很喜歡和百姓在一塊兒,可福閔的百姓太過熱情,守衛在兩旁的將士都有些阻止不了極力向前湧的百姓,福閔的布政使司也顧不得自己是否會得罪朱元章了,拉著朱元章就向外走:“陛下,您受百姓尊敬,可百姓們太多,萬一發生踩踏事件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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