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一點心結。
在瞭解朱瀚的要求後,馬皇后立刻就是在南京應天府的勳貴官員女眷中打聽了起來。
無論是哪一家的女孩,只要年齡合適品行端良。
馬皇后都會派人請到宮裡來聚會,名義上是陪皇后解悶。
實際上是給朱瀚物色王妃的人選。
就這樣過個三五天,馬皇后就會選出一批良家女子,然後就派人去請朱瀚前來暗中觀察,看他有沒有閤眼的。
選了三五個女孩子之後,朱瀚卻遲遲沒有表態。
馬皇后一看,這肯定是對自己挑選的人不滿意,既然這樣,那就繼續挑選。
這一次,不僅是南京應天府了,就連蘇州、杭州等地的官員士紳家,只要有合適的女子,馬皇后都暗中派人去尋訪。
打聽到了二十多個容貌家世絕佳的適齡女子。
隨著冬去春來,大明洪武二年也很快來臨。
正月裡的元宵節,這些江南官員士紳家的女孩子們,統一被馬皇后邀請到南京應天府,以元宵節賞花燈的名義進了皇宮。
對於這一次選妃,馬皇后和老哥朱元璋是信心滿滿。
足足二十多個女孩,總能有一個合心意的吧。
二十多個女孩在皇宮中欣賞煙火和花燈。
在透亮的燭光下,一個個容貌清晰無比。
朱瀚在旁邊把這些女子給一個個認真看了一遍。
等到元宵花燈散去,這些女子也一個個離開。
馬皇后和老哥朱元璋立刻跑過來向朱瀚詢問。
“怎麼樣,七五,你看上哪一家的女孩子了啊?”
“沒記得姓名容貌不要緊,你就說她身上穿的什麼衣服,每個人身上都是穿著我賜的衣服,每個人都有不同圖案,有桃子、蓮花、黃雀。”
嫂子馬秀英不愧是聰明人,早已經幫朱瀚想到了辨認的問題。
可是朱瀚一直沒有說話,這可急壞了老哥朱元璋和馬皇后。
“你這臭小子,到底說不說啊,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讓常遇春他妹妹嫁給你當王妃!”老哥朱元璋氣呼呼道。
朱瀚一聽就炸毛了啊,“哥,你也太狠了,常遇春他妹妹,可比常遇春長得都爺們!”
“那你快點說啊!”馬皇后催促道。
“那我可說了,你們可別怪我。”朱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老哥朱元璋和馬皇后相視一笑,略有些小得意。
“你喜歡哪一個姑娘,就說她衣服圖案就行。”馬皇后笑著說道。
只聽朱瀚緩緩的說道:“哦,那就是葡萄、橘子、桃子、翠鳥、蘭花、香瓜、碧竹、珍珠……”
朱元璋:“。。。”
馬皇后:“。。。”
朱瀚就跟報菜名一樣,一口氣把十幾個中意的姑娘全給說了一遍。
等他再抬頭看向老哥朱元璋和嫂子馬皇后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兩個人臉色很是精彩。
“哥,嫂子,你們怎麼了?”朱瀚一臉不解。
老哥朱元璋長嘆了一口氣,“七五,你這是不要命了啊?”
嫂子馬皇后也是一臉心疼,“七五,乖,你還小,不要這麼貪心啊。”
朱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這時候了,我就又還小了,你們不是說我已經是大人了嘛,既然是大人,嘿嘿嘿。。。。”
老哥朱元璋一臉不解,看著正在壞笑的朱瀚,連忙問道:
“你這臭小子笑個屁,就算是大人,那又怎麼了啊?”
朱瀚一仰頭,無比威風的說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既然我是大人了,那我就全都要!”
“靠!”老哥朱元璋也是忍不住爆了粗口,道:“咱這個皇帝,現在也不過只有兩個貴妃,咱自己都沒那麼多,你倒好。。。哎呦!”
不知不覺中,嫂子馬秀英的小手伸到了老哥朱元璋的腰間。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朱瀚就裝作看不見了,自顧自的說道:
“你們讓我選,現在選了,有不同意,真是沒有意思。”
朱瀚說罷,扭頭就要走,這也正是他的目的所在,這些大家閨秀模樣學問都是沒有問題,但是朱瀚接觸過一些女子,知道她們跟自己脾性很是不合適,天長日久只怕會越看越生厭。
不過,朱瀚剛剛轉身,身後的嫂子馬皇后一把拉住了他。
只見馬皇后咬了咬牙,對朱瀚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你是咱家小弟,如今老朱家是皇家氣派,多娶幾個妃子怎麼了,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這一下子,輪到朱瀚傻眼了啊。
“啊?嫂子,你是在開玩笑吧。”朱瀚有些怕了啊。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她們那麼遠來到應天府,難道我是在開玩笑?”馬皇后很顯然也是有脾氣的人,就不信治不了朱瀚這點鬼主意。
“那你的意思是?”朱瀚真的有些害怕自己嫂子了啊。
“你剛才說的那幾個,我都記下來了,葡萄、橘子、桃子、翠鳥、蘭花、香瓜、碧竹,哦,還有珍珠!這幾個姑娘都是絕好的佳配,你就等著吧。”馬皇后說完,就拉著老哥朱元璋快步走了,只留下朱瀚一個人在元宵節的風中凌亂。
“壞了,這麼十幾個妃子,要是真來了,那我豈不是要變成人幹了啊?”朱瀚頓覺大事不妙。
就算不變成人幹,只怕家裡也要烏煙瘴氣啊!
僅僅劉三娘一個小女土匪,就時不時搞些么蛾子,再來上十幾個心眼居多的大家閨秀,只怕自己的英王府要炸鍋了啊。
大元京師,大都城。
皇宮。
大元攝政皇太后奇氏臉色陰沉,一張俏臉上佈滿寒霜。
桌面上是各地最近上奏的軍情,基本沒有什麼好訊息,不是鬧起民變暴亂,就是各地官府需要援兵或者軍需輜重去剿匪。
而整個大元朝,如今已經是拿不住什麼像樣的援軍和軍需物資了。
察罕帖木兒在曲阜戰死,損失了大批計程車兵和糧草輜重,王保保等人率領河南元軍放棄了開封,逃到了河北滄州一帶,大概還有個兩三萬人左右,這就是大元朝最後的精銳力量了。
作為僅存的精銳力量,奇皇太后自然要珍之慎之,怎麼可能用來去各地平叛。
“太后,遼陽平章納哈出上奏,說遼陽遭遇紅巾賊毛貴、郭子興等人突襲,白山一帶軍州要塞二十多座盡數失守,還請太后速派援兵,否則遼陽也恐有危險啊!”親信宦官金大跪著說道。
奇氏臉色不悅,“告訴納哈出,援兵沒有,讓他只要守住遼陽城就行,白山那些要塞,丟就丟了吧,反正都是一些閉塞窮困之地。”
白山也就是長白山脈,居住著許多女真部落。
這些女真野蠻人跟金朝女真人關係疏遠,屬於是窮山溝裡的窮親戚。
所以,一百多年前,金朝女真進入中原享福的時候,也沒有把這些窮親戚們給帶去,而是把他們留在了東北長白山中,讓他們安然生存到了現在。
“太后,遼陽行省說,沒有糧草拉攏那些女真人,許多女真人都是投靠了紅巾賊,幫著他們開始在遼陽攻城略地,屠戮地方呢!”宦官金大繼續說道。
“這些可惡的蠻子!”奇太后咬牙切齒的說道。
女真人在遼陽貧苦慣了,根本沒有什麼忠義之心,誰給的好處多,那就是投靠誰。
女真人要是投靠紅巾賊,那遼陽行省平章納哈出恐怕很難守住遼陽了啊。
“你派人去遼陽傳旨,讓納哈出收攏部眾守衛遼陽,等待本宮的旨意。”奇太后說道。
奇太后的旨意,自然就是準備放棄遼陽行省。
自從高麗被紅巾軍朱瀚給征服,遼陽行省就徹底陷入了被動防守當中,先是鴨綠江南岸的寬城總管府李成桂等人投降了紅巾軍,如今,又是長白山女真人投靠了紅巾軍,整個遼陽行省的蒙古兵馬不過是兩萬多人,根本不可能守住遼陽。
所以,奇太后也準備放棄遼陽,讓那個納哈出帶著遼陽蒙古人退守大漠以北。
“太后,城外的探馬回報,王少保已經快到了。”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宦官頭目樸大進來稟報。
“好,速速派人去傳旨,讓他連夜入城!”
奇太后一聽自己的情郎小哥就要來了,立刻心情放鬆了一些。
她如此期盼王保保到來,自然不是簡單的男女之情,而是準備跟王保保商量具體的北退漠北的計劃。
當天夜裡,大元太子少保王保保就在半夜三更時分進入了大都皇宮。
奇太后與他秉燭夜談,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制定好了北逃漠北的詳細計劃。
“太后,如今中書省、遼陽兵馬總共可有二十多萬人,可以盡數北上漠北,而陝西關中一帶的七八萬人,則是可以先據守潼關等要塞進行防守,儘量多搬遷一些物資去西北,為以後多多囤積一些儲備。”王保保說道。
蒙元逃亡中原的計劃,基本就是分成兩部分執行,西北的蒙古人可以沿著河西走廊退守漠西草原,而大都一帶的蒙古人則是先退守漠南草原,然後再退到漠北。
“遼陽的納哈出屢次上書,說是遼陽各路賊人肆虐,已經沒有多少軍需糧草,恐怕不會北上之路很艱難的。”奇太后說道。
蒙古人北逃,可不是去旅遊的,而是逃命,自然就需要自己攜帶隨行的糧草,遼陽行省如今糧草不足,一旦翻越大漠的話,恐怕得因為後勤補給問題死傷慘重,要知道遼陽行省的許多蒙古駐軍早已經是不懂得如何去遊牧生存了的。
“納哈出兵馬不少,而且遼陽是側翼屏障,還請太后下令,把大都糧草調撥一半給他,讓他先行動身北上。”王保保想了一下說道。
納哈出手下的蒙古人,可是標準的蒙古人,而且不是草原上那些野蠻人,一心向著大都朝廷的可信賴之人,自然要把他們好好安撫,以後到了漠北,蒙元朝廷威望還需要他們。
“好,那就聽你的建議。”奇太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哪怕大都的糧草準備也已經是很不足,依舊是對於王保保言聽計從。
大都的糧草輜重,還有奇太后的勉勵詔書,很快就是送到了遼陽行省平章納哈出手中。
遼陽城內。
對於這些從大都轉運而來的糧草輜重,所有蒙古人卻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因為納哈出在上奏中說的遼陽行省缺糧,完全就是扯淡的謊言。
遼陽行省的官倉中糧草的確不足,但是卻不能說是遼陽行省的糧草不足。
其實,遼陽本地物產豐富,不僅有大量的山珍野物藥材等等,而且還有一個遼河邊上的巨大養馬場,真要是糧草不足,光是吃馬肉就能夠支撐很長時間。
“父親,毛貴又派人送信來了,想要在丸州與父親秘談!”兒子察罕走了進來說道。
毛貴作為紅巾軍北伐軍的統帥,自從轉戰進入高麗之後,就被朱瀚委任為向北征討遼陽的軍事統帥。
老哥朱元璋的岳父郭子興則是坐鎮後方,監視高麗國中的一舉一動。
毛貴與郭子興兩個人竟然配合的非常好。
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把紅巾軍的實力擴張到了長白山以北。
而且,根據朱瀚的指令,毛貴已經暫停軍事行動。
對於納哈出頻頻丟擲橄欖枝,想要引誘遼陽行省的蒙古人投降,一旦遼陽行省的蒙古人投降,那對於蒙元朝廷來說,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不去,不見,你也不準再接觸毛貴的使者,以後再有人來,立刻打出去。”納哈出臉色冷峻的說道。
他心中對於投降紅巾軍,可以說是一百個不樂意,特別是聽說大都城內糧草也不足,但是奇皇太后依舊派人送來了這一批糧草,更是讓納哈出心中有愧。
“父親,難道被這點兒糧草迷惑了?難道真的要跟那高麗妖女想得那樣,跑到漠北吃沙子嗎?”察罕大為不解的說道。
作為遼陽行高官大的人,察罕可是聽說過許多漠北苦寒之地的傳說。
遼陽行省的寒冷已經是夠厲害了,而漠北卻要再恐怖上好幾個檔次,早已讓察罕對於北遷心存畏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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