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你們!”
“臣惶恐,多謝陛下!”劉伯溫趕緊說道。
原來,為了放心大膽的探查到大元皇帝聖駕的真實情況,劉伯溫親自出馬,帶領大批犒軍的財寶來拜見了元帝。
隨著一天時間過去,大元皇帝的護駕禁衛軍終於是完成了渡河。
他們駐紮在了一處早已經提前準備好的營寨中。
這座江浙平章伯魯派人佈置的營寨,不僅各種箭樓防禦等應有盡有,而且各種糧草肉食酒類也是一樣不缺,另外甚至連馬匹吃的草料,也是給切的細細的,元軍禁衛軍上下都是一片盛讚伯魯忠心的聲音。
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也是非常的高興,當即又是口諭嘉獎了一番劉伯溫。
作為使者的劉伯溫自然是不敢居功自傲,全都把功勞推到了伯魯平章大人頭上。
等到禁衛軍們忙完一切,時間已經是來到傍晚。
隨著寒冷的晚風一吹,整個大營都是陷入了睡夢之中。
在黑壓壓的夜幕下,元軍大營如同是一座墓地一般沉靜。
不遠處的洪澤湖中,一片隱蔽的蘆葦蕩中。
一名紅巾軍士兵穿著夜行衣,急匆匆乘船前來稟報。
“副帥,韃子都已經入營了!”
坐在船頭的朱瀚一聽,立刻就是高興的站起來。
“好,傳令,水軍前去待命,防止韃虜乘船逃跑,馬步軍隨我換裝!”朱瀚一聲令下。
很快。
一萬多名紅巾軍全都換上了嶄新的元軍服飾,更有幾個嚮導的義軍士兵甚至早已經把頭髮都給剃掉了,變成了蒙古人經常見的那種半禿腦殼髮型。
隨著一面面元軍旗幟被打出來,朱瀚率領的這一支紅巾軍精銳,頃刻之間化身成了大元丞相脫脫麾下的元軍精銳。
一萬多紅巾軍精銳喬裝打扮,趁著夜色向著蒙元皇帝妥歡帖木兒駐紮的營地而去。
按照早已經設定的行軍路線,朱瀚他們很快就是來到了洪澤湖營寨的最外圍。
按照約定,留在營寨內的劉伯溫將會從營寨的暗道逃出來。
果然。
朱瀚他們約定地點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劉伯溫就從黑夜中來到了這裡。
“先生,一切如何?”朱瀚立刻問道。
劉伯溫吐了一口濁氣,剛才的一番攀爬地道,差一點沒有憋死他。
“副帥,一切如常,韃虜皇帝和士兵們都是沒有防備,可以進攻,這是他們的佈防圖,韃虜皇帝住在這裡!”
劉伯溫說著,就掏出一張自己剛剛繪製的佈防圖。
“呵呵,這個韃子皇帝還真是狡猾,竟然自己改動了兵力佈防。”朱瀚看完後冷冷一笑。
這個營寨是紅巾軍上下修築的,哪裡是薄弱點早已經瞭然於胸,至於元軍臨時的一些變動,也根本沒有逃出他們的預計。
“副帥,那該怎辦?”劉伯溫有些擔心道。
按照這一次的親身探查,護駕的蒙元禁衛軍主要由貴族子弟組成的怯薛歹,還有遼陽、高麗征伐的僕從軍,另外還有少量的北方漢人勳貴護衛兵馬。
這些兵馬可以堪稱是蒙元朝廷最後的精銳,其戰鬥力恐怕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如今又是變換的佈防,劉伯溫還真是有些擔心,朱瀚帶來的這一萬多人無法殲滅他們。
“韃子兵馬不過一萬人,我帶來了一萬五千多人,還有十幾門火炮,收拾一群養尊處優的蒙元勳貴子弟,絕對不成問題!”
朱瀚對於蒙元末期的怯薛歹等禁衛軍,那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歷史上蒙元最後覆滅,這些怯薛歹都是沒有形成過一次上陣征戰,不過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罷了。
除了怯薛歹的名字還跟成吉思汗時代一樣,剩下的所有一切都是完全不能比。
既然一切沒有問題,朱瀚立刻決定急速行軍,直撲蒙元皇帝駐紮的洪澤湖大營。
朱瀚下令打起火把,光明正大的行軍。
他翻身上馬,揮劍直指前方,向著全軍喊道。
“敵在洪澤湖!”
正月的夜幕下,冷風依舊是刺骨的寒冷。
特別是洪澤湖屬於南方地界,潮溼的寒氣,更是讓在營寨外宿衛警戒的月裡不花等人更覺得的難熬。
“這南蠻子的賊地方,竟然比大都怎麼還要冷上幾分!”
一名蒙古怯薛歹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抱怨的說道。
作為宿衛世襲千戶的月裡不花,只是聽著手下的抱怨沒有說話。
月裡不花乃是大蒙古開國功臣木華黎的曾孫,標準的軍功世家子弟,作為大汗的宿衛自然是有一絲不苟的自覺。
而其他的那些個怯薛歹禁衛軍們,則都是養尊處優慣了,根本沒有人像樣執勤警戒,全都聚在一起飲酒談笑。
對於這些手下,月裡不花並沒有打算去管束他們。
大家都是勳貴子弟,月裡不花就算管束,他們也都嘻嘻哈哈應付而已。
忽然。
月裡不花看到遠處黑暗中飄飄蕩蕩出現了一連串光亮。
“那是什麼?”
月裡不花一聲低聲驚呼,引得周圍的元軍士兵也都注意到了遠處。
只見那一連串光亮向著皇帝大營方向急速靠近,隨著一連串的光亮越來越多,月裡不花等人終於確定那是一大隊舉著火把行進的隊伍。
“奇怪,哪裡來的人馬?”月裡不花一肚子的疑惑。
月裡不花這些所謂的蒙古怯薛歹精銳,早已經養尊處優慣了,除了一顆忠心還值得相信之外,其餘的軍事技能早已經是不合格的水平。
面對這種情況,其實都不用什麼精銳,只需要一隊合格的斥候,就會立刻打出‘敵襲’的告警。
哪怕告警是一場誤會,也總好過被敵人偷襲的好。
但是,如今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正在大營中酣睡,月裡不花等人不敢,也沒有想到要釋出敵襲。
畢竟,這裡屬於蒙元朝廷掌控去,根本沒有賊人出沒的情報啊。
“走,隨我去盤問一下!”
月裡不花翻身上馬,領著幾個手下向著前方走去。
隨著一陣策馬飛馳,月裡不花等人很快就是迎面攔住了黑夜中的這一夥來歷不明的兵馬。
“你們是哪裡來的?”
月裡不花大聲喊道。
他用的是蒙古語,若是賊寇亂匪,那自然就是沒有可能聽得懂。
“我們是奉脫脫丞相之命,前來恭迎聖駕護衛的!”
黑暗中很快傳來了一聲回應,而且用的也是蒙古語。
月裡不花等人一聽,頓時把戒備心放下了一多半。
既然是脫脫丞相派人來護駕,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好,原來是自己人!”
月裡不花等人放心大膽的策馬上前。
他們很快來到了近前,只見對面幾個穿著元軍官兵袍服的軍官迎面而來。
月裡不花看到,這幾個朝廷官軍都是沒有戴頭盔,露出熱汗氣升騰的光亮腦殼,都是標準的蒙古人髮型,最後的那一點戒備心也是給去掉了。
“敢問大人稱呼?”
一名軍官向月裡不花問道。
“怯薛歹左直千戶月裡不花!”月裡不花大聲說道。
聽到自己是一名禁衛軍千戶,那幾個‘脫脫手下’軍官全都是一副諂媚討好的模樣,他們圍攏上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個金銀寶珠,硬塞到了月裡不花等人手中。
月裡不花被這些‘懂事’的軍官弄得滿心歡喜,只顧著與他們寒暄和接收金銀珠寶了,根本沒有察覺到幾名士兵已經繞到他們身後,封堵包圍了他們。
正當月裡不花滿心歡喜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勐然回頭,竟然看到一群手持刀槍的‘官軍’把自己給包圍了。
月裡不花心中大驚,剛想要大聲吼叫發出告警。
忽然。
他只覺得脖子一陣劇痛,咯吱吱的發不出一點聲音,然後就是身子一陣癱軟,噴湧著鮮血倒在了地上。
其餘的幾個蒙元禁衛軍士兵也是同時遭到了襲擊,全都被一聲不吭的殺了乾淨。
“哼,狗韃子,拿來吧你!”
常遇春對著幾個屍體一陣摩挲,把剛才‘孝敬’的金銀珠寶全都搜刮了回來。
“常遇春,不要找了,趕緊行軍!”
朱瀚忍不住訓道。
“遵命,副帥!”
朱瀚率領紅巾軍喬裝打扮,利用江浙行省派來的幾個懂蒙古語的官吏,很快就是解決了遇到的外圍警戒,抵達了元軍大營的跟前。
“佈置好火炮,封住所有的出口!”
“架設投石機,全都給我裝上爆燃酒精彈丸!”
“那邊全都撒上鐵蒺梨和絆馬尖刺,不準讓一個韃子逃出去!”
隨著一陣密集的命令,紅巾軍按照早已經預演過的佈置,把整個元軍皇帝大營包圍的水洩不通。
大批的鐵蒺梨、絆馬尖刺等防禦利器被佈滿了空地,元軍就算是現在想要突圍,哪怕死傷數千,也是逃不出來了。
首先開始戰鬥地方,乃是洪澤湖上的紅巾軍水軍,他們乘坐小船,乘著北風,把一個個縱火船衝向了元軍船隻上。
隨著沖天火光,元軍從水路潛逃的可能也是被徹底堵死了。
紅通通的大火,立刻就是讓元軍營寨內一片驚慌。
“陛下,不好了,水軍艦船起火了!”
一名親信衝進了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的營帳內。
“什麼,難道是失火了?”
妥歡帖木兒頓時一陣吃驚。
他連忙穿上衣服,跑出營帳準備檢視。
剛剛走出營帳,妥歡帖木兒忽然感覺頭頂一陣亮光閃現。
他抬頭望去,只見數十個閃亮的光點,從黑色夜空中落下,如同是星辰下墜一般。
彭!
忽然,一個閃亮的光點勐然砸在了元軍大營中。
呼!
緊接著,一團橘紅色的火焰爆燃而起,把一座營帳給引燃大火,裡面正在睡覺的蒙元禁衛軍一陣鬼哭狼嚎。
他們奮力扯開塌落的營帳,慘叫著爬了出來。
有一個禁衛軍士兵身上粘上了火焰,竟然無法用手掌拍滅,不僅無法拍滅,而且手掌也是引上了火焰。
“惡鬼火!”
妥歡帖木兒一陣驚恐,他知道西域有一種鑽取地下的濃稠黑水,可以用來在引火,不僅拍打不滅,而且遇水也不滅。
不過,蒙元皇帝根本來不及更多的驚呼,就不得不拼命東躲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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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元軍營地中,所有營帳都是被燒燬了。
“陛下,敵襲!”
“陛下,外面來了大股賊兵!”
幾個禁衛軍將領,終於是找到了躲藏的皇帝妥歡帖木兒。
“是哪裡的賊兵?”
妥歡帖木兒又驚又悔,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
“陛下,還不清楚啊。”一名將領說道。
“陛下,肯定是脫脫謀反了,我剛才看到隱約是官兵的旗號衣服!”右丞哈麻狼狽的說道。
原來,剛才紅巾軍開始投擲燃燒彈的時候,右丞哈麻正好在營寨上巡查,恰好看到了火光映襯下的紅巾軍。
“脫脫敢謀反,該死!”妥歡帖木兒惱怒的說道。
隨著一陣密集的投擲,整個元軍大營被引發了一片大火。
所有的隨行糧草、營帳、輜重、馬棚等,全都被燒成了一地灰盡,就連許多禁衛軍士兵的甲胃,也是被大火給燒沒了。
等到紅巾軍把所有酒精蔗糖燃燒彈給砸完,至少有將近三分之一的禁衛軍怯薛歹沒有了甲胃防護。
隨著一陣號鼓聲響起,營寨外的紅巾軍褪去身上的元兵軍服,換上了紅巾軍的赤地紅旗!
在火把的映照下,一面面紅旗如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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