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五德是誰？
張庸需要想一想。哦。想起來了。
是提籃橋監獄的副監獄長。日寇。柳曦的十九人名單之一。
奇怪，特高科為什麼要幹掉他？
“反擊。”
“什麼？”
“你們華夏人有句古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哦……”
張庸明白了。她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既然之前陸軍馬鹿想要將她們趕盡殺絕，她們當然是要反擊。讓對方付出代價。
否則，這樣的追殺會沒完沒了。她們遲早會死光光。
就警視廳那麼點人，哪裡是陸軍馬鹿的對手？在陸地上，連海軍馬鹿都打不過陸軍馬鹿啊！
很好。
他就喜歡這樣的。
還是那句話，無論誰殺日本人，他張庸一定幫幫場子。
哪怕是日本人自己殺自己。
“石井五德在什麼地方？”
“大部分時間都在監獄裡面。但是監獄裡面不好動手。”
“是啊！”
張庸點頭。
在監獄裡面，其實不好動手。
因為提籃橋監獄本身就是全封閉的。要秘密殺人，難度很大。
除非是同歸於盡。
殺了石井五德。然後自己也被抓。
“計劃。”
“他會不定時的前往平康里。”
“哦？”
張庸神色一動。
平康里？那個著名的煙花之地？
話說，在大上海，各種飯店、夜總會，各種名流交際花出沒。
這是高階局。非富則貴。過夜費至少也要幾十個大洋。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他張庸都不捨得。
而平康里，則是便宜大碗的代名詞。
北平有八大胡同。金陵有秦淮河。上海則是有平康里。
“那你直接幹掉他不就行了？”
“人多。認不出。”
“哦……”
張庸明白了。
原來是要自己負責指認目標。
也是，平康里那個地方，人流量很大，確實很難找人。
別人在裡面辦事，你也不可能直接闖進去啊！會被直接轟出來的好吧。還會被詛咒斷子絕孫……
“路上做掉他。”
“你出手？”
“可以。”
張庸答應了。
出手就出手，他不怕事的。
隨便用海軍馬鹿的身份出手，殺一個石井五德，小事。
事實上，石井五德也的確是在海軍馬鹿的暗殺名單上。殺了他，也算是幫日寇海軍完成刺殺任務。
想了想，直接將那份十九人名單拿出來。遞給林小妍。
“我知道。”林小妍回應。
同時拿出鉛筆，劃掉相對靠後的兩個名字。
張庸看了看，表示都不認識。
“這兩個，我們已經做掉了。”林小妍平靜解釋。
“哦。”張庸點點頭。
心想。這幫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難怪陸軍馬鹿要瘋狂的追殺他們。敢情，她們也在反殺。
十九人名單，她們做掉兩個，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畢竟，她們都是女人，能力有限，需要智取。
正要說話，忽然，一個紅點急匆匆的出現，向這邊靠近。
檢視。發現是小百合香子。
呵呵。果然，她們都是抱團的。私底下，都在秘密行動。
“香子來了。”張庸裝作漫不經意。
“那就是石井五德出動了。”林小妍神色平靜，“她負責監視的。”
“其他人呢？”張庸也不偽裝了，又有點好奇，“你們現在到底有幾個人？”
“三十多個吧。”
“這麼多？”
“很多嗎？”
“還不錯。”
張庸點點頭。沒再細問。
她們的人數自然是越多越好。人多才有對抗日寇陸軍馬鹿的實力。
否則，輕易的就被陸軍馬鹿消滅了。日寇陸軍馬鹿又少一個對手。
忽然冒出個歪念頭。邪念熾盛。
“都是美女？”
“是。”
“哦。”
“你遲早會全部認識的。”
“哦。”
張庸心想。認識算什麼。深入交流才是王道。
當然，他是正人君子，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呢？只能做，不能說。最好是她們積極主動，他勉為其難接受……
“來了。”
張庸端正臉色。
小百合香子過來了。有易容。
穿著月白色的學生旗袍，裝扮的極像女學生。
事實上，如果是用她來冒充女學生的話，完全沒問題。外人根本看不出。
都是高手啊！
都是女妖精。
注意力轉移。來到另外一個紅點上。
另外一個紅點就是石井五德。地圖有提示的。這個傢伙獨自開車出現。
有武器標誌。顯然，也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傢伙。
“不用活捉的吧。”
“不用。”
“那行。”
張庸立刻安排。
半路截殺這種事，他已經爐火純青了。
部署妥當。
埋伏等待。
很快，目標進入伏擊地點。
旁邊兩輛黃包車衝出來。都載著重物，將目標車輛撞歪。
其他人一擁而上，強行扒開車門，將裡面的人拖拽出來。
石井五德雖然有槍。但是劇烈撞擊之下，頭暈目眩的，根本來不及拔槍。等意識到不對，已經是被控制起來了。
隨後被帶到旁邊的一個空房子裡。被撞歪的車輛也被迅速的拖走。
現場清理乾淨。彷彿無事發生。
“是你！”
石井五德認出了張庸。
他並沒有被戴頭套。因為不準備留活口。
之所以現在還活著，是因為張庸還想問他幾句話。問完就直接幹掉。
“是我。我們又見面了。”張庸平靜回答。
“你們……”石井五德隨後看到林小妍和小百合香子出現，臉色頓時變了。
“八嘎！伱們這兩個賤人！”他破口大罵。
各種惡毒詛咒全部爆發。
顯然，他對她們兩個的恨意，比對張庸還強烈得多。
這是肯定的。在他看來，她們兩個，就是叛徒，是叛亂分子。她們勾結張庸，罪該萬死。
“八嘎……”
“啊……”
聲音戛然而止。
卻是小百合香子一刀刺入石井五德的嘴裡。
石井五德頓時聲音斷絕，滿嘴都是鮮血。喉嚨發出嚯嚯嚯的聲音。嘴巴卻已經沒有反應。
張庸：……
挖槽！
這兩個女人！夠狠！
直接一刀就扎嘴裡。
糟糕……
他又開始暈血了。
急忙掉轉臉……
“啊啊啊……”
“啊啊啊……”
聽到背後傳來石井五德含糊不清的叫聲。
似乎是匕首被拔出來了？
哦，那……
然後發現不對。
似乎聲音斷絕。呼吸也沒有了？
回頭。
得，發現石井五德已經被割喉。
一刀掠過。
乾淨利索。
當場致命。
張庸：……
不是，你們倆這麼著急的嗎？
留著他多說兩句話，又不會死。難道幾分鐘的時間都不能多留？
汗。真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
偏偏還長得那麼漂亮。
“專員……”
周倉從外面進來。
看到石井五德被割喉，也是有點驚訝。
這兩個日本女人，原來殺人也這麼狠。好可怕。估計只有專員才能臣服她們。
“搜完了？”
“對。”
周倉將搜刮到的物品上繳。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一把勃朗寧M1903手槍。一些日元。一些法郎。
沒有大洋。沒有美元。沒有英鎊。也沒有金條。顯然，沒什麼油水……
“你們去建德路55號。”
“做什麼？”
“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好。”
張庸答應著。
然後，兩個女間諜就告辭離開。
她們靜悄悄的出現，又靜悄悄的消失。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張庸拿出十九人名單。將石井五德的名字劃掉。
又幹掉一個。好像還有十個？
行。一個個來……
安排人將石井五德的屍體帶走處理。
善後的辦法，張庸已經想好了。直接發一封電報。公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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