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下雨了。
雨一直下,氣氛逐漸融洽。
申仲通和曲亞賢都是滿臉堆笑的給張庸戴高帽。
張庸也是言語帶笑。
這裡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他超喜歡這裡。
但是……
另外六家的禮物什麼時候送來?
誰送禮了,張庸可能記不住。但是誰沒有送,他一定記得清清楚楚的。
八大商家,就申家和曲家送了。姑且算是吧。四萬大洋。可不能平攤。
一家就是一家。
送就送了。沒送就是沒送。
回頭必須用小本本記下來。
“耿專員還沒有將其他人放回來?”張庸有意無意的說道。
希望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是索賄啊!
人來不來沒關係。但是錢必須到來。
我幫你們介紹了大象腿。你們可不能虧待我。後面的手尾,可都是我來跟的。
每家兩萬。一視同仁。
“張組長,親您稍等。其他人馬上到來。”
“言重了。還是我去拜訪各位大老闆吧。”
“不,不,不用。馬上到。馬上到。”
申仲通和曲亞賢急忙解釋。
張庸的意思,他們怎麼可能不明白?
都是修煉千年的狐狸。
張庸翹個屁股,他們就知道張庸是想要做什麼了。
暗暗的有些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要錢的本事,越來越無恥了。
以前,多少還得找個由頭。稍微掩飾一下。現在早就沒那一套。
禮盒收了。連推辭一下的客套都沒有。
那邊來的稍微慢一點,這邊就開始催。
終於……
地圖邊緣出現大量白點。
有的還帶有武器。應該是其他幾個商家的代表來了。
果然……
“張組長。”
“張組長。”
其他六家的代表聯袂到來。
都不是家主。都是二把手。或者三把手。都提著禮盒。
挨個將禮盒送上。說些恭維的話。
“張組長真是年少有為。”
“過獎。”
“張組長真是英俊瀟灑。”
“確實。”
“張組長……”
“謝謝!”
張庸照單全收。
同時將他們送上的禮盒全部收下。
暗中看過,裡面都是銀票。都是兩萬大洋。果然,所有人都一樣。
行,禮物到手。
心情頓時變好。
這幫老傢伙,都是老狐狸啊!
自己一個小萌新,和他們打交道,真的太累。
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他們給裝入小口袋。
幸好,自己抱的大腿足夠粗。
話說回來,他們的目的其實也達到了。
損失從100萬降低到20萬。
還將所有的風險都轉嫁到他張庸的身上。
是他張庸自己承諾,如果耿專員不死心,他就會出面處理。
終於回到正題。
“陶東成是被謀害的。”張庸直白的說道,“揚州確實有日諜。”
“那我三弟呢?”申仲通急忙問道。
“也是日諜殺害的。”張庸回答,“那個被保鏢打死的刺客,是日寇老兵。”
“主使者在什麼地方?”申仲通急不可耐。
“稍安勿躁。”
“張組長,你說。”
“張組長……”
有人開始露出狐疑的神色。
張庸心知肚明。
這些老傢伙,在懷疑自己是在打嘴炮。
沒辦法,他們都是一等一的人精。如果不拿出一點本事來,他們還真的不相信。
既然如此……
忽然心思一動。
地圖邊緣又出現了好多白點。都帶著武器。
得,不知道是哪位同行。是徐恩曾還是丁墨村?還是他們兩個聯袂前來?
暗中提高警惕。嚴陣以待。
最重要的,就是空警四團的精銳,全部進入戰鬥狀態。
論人多,槍多,徐恩曾肯定不是對手。
“報告。黨務調查處的人來了。”很快,陸克明來報。
“是徐恩曾來了?”張庸隨口問道。
“是馮吉良。”
“哦?讓他進來吧!”
“是。”
陸克明出去傳令。
不久以後,馮吉良就單獨過來了。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個傢伙,是徐恩曾的馬前卒。來者不善啊!
神色冷漠。
“張組長。”馮吉良主動打招呼。
“馮組長。”張庸絲毫笑容欠奉。
我們不是很熟。
真的。
可能會打架的。
這裡是揚州,不是金陵,不是上海。
如果我們雙方在這裡火拼,大打出手,估計上面的大佬也不會知道。
“張組長辛苦了……”
“沒有你們徐處長辛苦。對了,你們徐處長沒空嗎?派你來見我?”
“我們處長在處理非常重要的公務。”
“哦,非常重要的公務。是和耿專員在商量嗎?”
“這個我不清楚。”
“那你來做什麼?”
“就是和張組長打個招呼。我們一處和你們二處都在揚州辦差,希望緊密合作,不要傷了和氣。”
“我肯定不會。只要伱們識趣。不要無理取鬧。”
“那就這麼說定了。”
“請。”
“請。”
馮吉良轉身離開。
張庸的眼神逐漸的陰冷下來。
這是來警告自己啊!
警告自己出門小心點。否則,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瑪德。來警告我?
你徐恩曾為什麼不親自來?
是害怕嗎?
派馮吉良來算個der,有種就親自來!
“黑佬!”
“到!”
“吩咐所有人,提高警惕。如果遇到黨務調查處的人,必須打醒十二分精神。對方可能隨時開槍。如果對方有開槍的動作,我們不要猶豫,立刻反擊。就算打錯了也無所謂。這裡是揚州,翻不了天。”
“明白了。”
陸克明立刻吩咐下去。
頓時,所有人都是殺氣騰騰。武器全部上膛。
這可不是開玩笑。
如果動作稍微慢一點,死的就是自己。
只有先開槍,自己才能活命。
“張組長……”
“你們是……”
結果,將幾個商家的代表都嚇到了。
他們都是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又害怕。又驚喜。總是感覺有點心驚肉跳。
這個張庸做事好像非常決絕啊!
萬一真的動起手來,豈不是……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哦,沒事。他們是黨務那邊的。執行部就是他們。”
“原來如此。”
曲亞賢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張庸看破不說破。
這些老傢伙,怎麼可能不知道黨務調查處。
他們本來就是跟那邊的。只是這一次,那邊要的太多了,他們才決定改換門庭。
收回心思。
準備做事。
“你們各家,各自派兩個人跟著我行動吧。”
“什麼行動?”
“抓捕日諜。”
“好。”
眾商家立刻安排。
他們自己也跟著。
他們都是想要親眼看看,張庸是怎麼抓捕日諜的。
張庸也沒有阻撓。
既然要看,那就敞開給你們看。
出發。
正好,那個貨郎就在附近。
地圖有標註的。這個傢伙,一直在絲綢店附近活動。
呵呵。
“你們誰認識那個貨郎?”
“認識。”
“他是日諜。”
“什麼?”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一時間都難以置信。
那個貨郎,居然是日諜?怎麼看出來的?
感覺和一般的貨郎完全沒區別啊!你說別人是日諜,你有證據嗎?你不會是指鹿為馬吧?
張庸也不介意。
“你們自己派人上去抓吧。注意,他的貨物下面有槍。”
“我去!”
陶萬成自告奮勇。
他是陶家的二當家。是陶東成的哥哥。
陶東成被設計陷害,最憤怒的就是他。既然張庸說貨郎是日諜,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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