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年驚魂未定。
對張庸的說話,一時間沒有反應。
他以為張庸是小弟。
可能大佬還沒出馬。
這麼年輕,肯定是小嘍囉啊!
然而,左看右看,沒有看到大佬級人物出現……
“你是……”
“我叫劉黑子。來自上海灘。”
“你老闆是杜先生,還是黃先生?當年。我和兩位老闆也有一面之緣……”
張庸擺擺手。
“也對。”
“明白。還請陳站長報告處座,請上級指示如何處理。並且轉告空籌部。”
“人,人,人,我立刻叫人送他過來。”
只要日寇沒有破譯密碼,就沒有洩密的可能。
帶黃思年去找電話。
這個傢伙,年紀輕輕的,居然就有那麼歹毒的整治人的辦法。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剛剛還是醉生夢死的生活,轉眼間就落到了復興社的手裡。馬上就要被處決。
被攔截。
是需要執法隊的。
比如說張庸故意沒有打中要害什麼的。然後人倒下去了。但是其實沒有死。
一百多發子彈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
拍照。存檔。
附近沒有電話。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館。前臺有電話。
所有人都被抓捕。
任務完成。
那……
槍響了。
這邊,張庸來到楊鈞劍的面前。
就地處決,不是張庸自己一槍打死了事。
“射擊!”
“楊公子,起來吧!”
電話不安全,可能被竊聽。
“那你是怎麼飛過來的?”
有這個傢伙幫助,幾乎可以進行任何行動。
“你……”
“啊……”
當初張庸帶來空軍基地調查,他遠遠的記住了對方。後來發現情況不對,果斷出逃。沒想到,還是逃不掉。
“這就對了。”
楊鈞劍沒有同夥。
呵呵。好像真的有牛的香味呢!
這年頭沒有那麼多的化工製品。黃油都是用牛油提煉出來的。
張庸拿出照相機。他需要拍照存檔。
他曾經去過上海灘。知道那邊的複雜。
可是,他的特殊本事,又讓各種特工行動變得非常簡單。如入無人之境。
對方太直白了。上來就亮出所有底牌。
拿起電話。是陳恭澍打來的。
“什麼東西?”
餘樂醒揮揮手。
對於叛國投敵,沒有誰會同情。所有人都打光了彈夾。
他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
“鈴鈴鈴……”
黃思年頓時大驚。
立刻打電話。想要直接打回去情報三處,跟楊麗初報喜。
“沒有人引導你?”
高遠航是清白的。
點點頭。是幸運這個傢伙是自己人。
咔嚓!
搖搖頭,是覺得這個張庸,真是個奇葩。自己完全無法理解。
之前曾經幾次想要動手,結果都發現是陷阱。
“給什麼?”
“我很好奇,日本人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叛國投敵。”
張庸擺擺手。
當時的電話,能打長途的很少。一般人都用不起的。
如果是十個人的執法隊。那就沒有問題了。
“我給你,我給你!”
……
“預備!”
那就沒有問題了。這完全是巧合。是意外。
“核對了嗎?”
為什麼?
走程式。也是防止有人故意放生。
“嚴密警戒。”
“知道了。”
準備處決報告。張庸簽字。餘樂醒簽字。陳恭澍簽字。
沒想到,對方居然就是張庸。
死有餘辜。
沒辦法,只好讓人強行將他按住,然後拍照。
楊鈞劍也順利的抓到手。上了手銬。上了繩索。
“將彈夾打光!”
陳恭澍放下電話。
電報又快又安全。
相反的,如果沒有這個傢伙的幫助,大部分的行動,都會變得非常困難。甚至失敗。
所以電報始終都沒有被取消,就是這個原因。
“是。”
從不同的角度拍了十多張,這才停手。
規規矩矩的打電話。讓自己手下立刻將楊鈞劍送過來。
就沒有然後了。
他已經預想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帶活人回去,路上可能出現變故。
“明白!”
萬一以後又發生什麼意外,都可以證明自己已經確實抓到楊鈞劍。
“日本人不會讓他離開大發賭場。”
“真的!”
“什麼人?什麼錢?”
真材實料。
張庸點點頭。掛掉電話。
唉,浪費很多黃油啊!這年頭,黃油很貴的。花了好幾個大洋才買到一小桶……
招招手。讓人端來一勺黃油。
將楊鈞劍拖下車。
“告訴你。你叛國投敵,罪大惡極,現在,空籌部對你進行宣判,就地處決。”
長途聯絡,電報比電話更快。覆蓋面積更廣。
尤其是在特工領域,張庸的眼睛、鼻子,甚至可以替代幾百人、幾千人。
將人捆在枯木上。
等等!
沒有人可以作弊。
這也是程式一部分。互相監督。
滾燙的黃油灌下去……
這個真的不能用啊!這個真的會要人命的啊!
“別,別……”
搞的自己回去以後,還得現場搞實驗。但是現在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太陽方位肯定不對了。
可惜,楊鈞劍已經是一灘爛泥,提不起來了。
“然後就飛到了津門了?”
萬一路上讓楊鈞劍跑掉,又或者是被日本人劫走,又會節外生枝。
“少龍。”
張庸拿出照相機,換上新膠捲。
“安排執法隊。”
砰砰砰……
張庸點點頭。
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開始草擬電報。
他是來督導的。
還得等等。不久以後,陳恭澍來了。
“沒錯!”
“多少?”
當然,眾人也是早有準備。將他的褲管都捆綁起來。隨便他自己怎麼折騰。也是在褲子裡面。
在其他人面前,他依然是劉黑子。是從上海灘過來的猛龍。日本人就算知道,也沒有證據。
確認叛徒已經處決完畢。
“沒有……”
“你還有什麼遺言,說吧。合理的話,我幫你帶回去。不合理的就不要說了。”
上次考核,陳恭澍幾乎氣得吐血,以後都不想理張庸。
張庸悻悻的埋怨。最討厭賣弄智商的人了。
“那好!”
後悔嗎?
當然。可惜。他沒機會了。
將屍體就地掩埋。
但是……
“不敢。不敢!”
“我就是按照指北針和水平儀,一路筆直向北飛的……”
處決完畢。
張庸點點頭。
“你不合作,我就請你吃。”
如果讓外界知道,只會更丟臉。
“我自己就是老闆!”張庸直白的回答。
只可惜,走上了邪路。
拍照。存檔。
咔嚓!
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你,你……”
楊鈞劍好像一堆爛泥癱瘓在地上。
黃思年駭然,“你……”
“我在!”
“這是你應該得的。慢慢享受。”
“為什麼?”
餘樂醒負責喊口令。
“在,在,在空籌部油料庫附近,我挖了一個洞,將金條埋進去了。”
“你先安排人,將人帶出來。”
似乎,對方不是高手啊!
“你,你……”
你還打個鬼!
你的一切努力,在別人的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空軍就他一個敗類。沒有其他人。
“五十根金條。”
“楊鈞劍。”
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回去天津站。找陳恭澍。請他打電話,或者發報給金陵。
“處座剛剛轉達空籌部的指示,未免夜長夢多,叛徒就地處決,拍照帶回。”
黃思年沉吟不語。
“我不知道下面是哪裡。但是燃油耗盡了。於是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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