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朝會大殿一下子熱鬧的和菜市場一樣,最終還是女帝陛下出聲才制止了這場鬧劇。
林宇連滾帶爬地從趙康的魔爪不對是魔腳下逃脫,官服上全是趙康的鞋印子。
這牲口還拿著針線,原因是剛才踹林宇的時候,對方回嘴罵了兩句。
氣得趙康就要給他展示一下自己的針線活。
林宇也沒想到趙康居然隨身帶著這東西,而且看樣子是來真的,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這會兒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爬向龍階。
“陛下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趙康這殺千刀的竟然要害殺臣啊陛下!”
蕭玲瓏那叫一個鬱悶,看著臺下一手針一手線的趙康,氣得七竅生煙。
你打他也就算了,還這麼嚇唬人,這叫我怎麼收場?
想著,女帝陛下還是開口:“趙康,還不快給林大人道歉!”
聽聞,趙康翻了個白眼,拿著針線就走了過去低頭咧嘴一笑:“林大人,我給你道歉了啊,對不起嚇著您老了。”
那笑容,差點沒把林宇心臟病都嚇出來,連忙往後躲閃,就聽趙康聲音很小卻惡狠狠道。
“老東西你給我等著,你下朝了是從玄武門回家吧?下朝別走,你看我縫不縫你就完事了嗷!”
“陛下陛下!趙康!趙康要行兇!”林宇瞳孔一縮驚恐萬狀地叫了起來。
趙康直起腰桿很是無辜:“陛下您看,林大人又汙衊我了,我什麼時候要行兇了!”
“兇器都還在你手上!”林宇驚怒道。
“放你孃的屁,老子碰到你了?”
趙康一怒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不光林宇懵逼了,周圍大臣也傻眼了。
但趙康卻一臉憤怒地罵道:“看見沒有,現在我這手才是兇器,因為打到你了,剛剛老子針都沒扎到你,你居然說是兇器!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陛下,工部尚書林宇汙衊微臣,意圖冤枉臣行兇,懇請陛下嚴懲!”
噗呲一聲,有人笑出聲來。
是戶部尚書張明遠,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連忙低下頭,掐著自己大腿肥肉。
孃的,怎麼就沒忍住呢,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這趙康他孃的是真流氓啊!
“夠了!”
蕭玲瓏帶著深深的怨念怒喝了一聲,趙康連忙收起了手上的針線,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而林宇雙目赤紅地看著他,那樣子恨不得要和他拼命一樣。
知道不能再讓趙康鬧下去了,蕭玲瓏連忙收斂心緒開口道:“林大人。”
“陛下~”林宇可憐兮兮地叫著,眼中甚至還有淚花閃爍。
蕭玲瓏嘆了口氣道:“你既然不同意國師大人的提議,那麼林大人可有更好的辦法助我乾國開採礦脈?”
聽到這話,林宇眼中閃過一抹怨毒,跪在地上低下頭聲音冰冷:“臣,沒有。”
“既然如此,諸卿表決吧。”
蕭玲瓏目光一掃:“可有人同意國師提議的?”
話語落讓趙康都有些意外,楊太師輕聲道:“老臣附議。”
見狀,楊太師身後的門生弟子一眾官員連忙道:“陛下臣等也附議。”
兵部尚書李元自然也是站在趙康這一邊的。
聽著一聲聲同意,林宇埋藏的眼神又驚又駭,終究是沒忍住看向了楊太師。
這老傢伙為何!
他不是和趙康有仇怨?
難不成真就一杯酒化干戈為玉帛了?
臺上蕭玲瓏微微閉眼,隨後道:“超過半數,來人擬旨!”
在超過半數官員的贊同下,趙康開採礦脈的提議透過,一場鬧劇結束。
蕭玲瓏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直接就宣佈下朝了。
看著林宇等人離去時那種仇恨的眼神,趙康沒什麼在意的。
這些傢伙一個個的不要臉,惹急了老子,直接弄點炸藥給你連人帶家一起炸了!
下朝之後。
林宇就急衝衝的要出皇宮,看了一眼玄武門的方向,心裡咯噔一聲,想了想還是繞道。
不然要是那畜生真在那堵自己,老命不保啊!
一群人隨著他離開隨後全聚集在了尚書府之中。
關上門一個官員就氣憤道:“該死的趙康太囂張了!”
“就是,竟敢在朝會大殿逞兇!這個混賬!”
“現在該怎麼辦?要是真和景國一同採礦那咱們這麼多天的盤算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宇眼神陰翳,所有人都看著他希望他能給個主意,先前被趙康暴打氣得七竅生煙。
此刻冷靜下來的林宇顯得格外陰狠:“既然他趙康要如此一意孤行,那也就怪不得咱們了。”
“鐵礦的事情別想了,和景國共同開採,誰要是伸手絕對會不得好死。”
一人嘆氣道:“這趙康真的該死啊,那林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林宇呵呵一笑:“他和皇子殿下不是在外城搞得轟轟烈烈?咱們從這點下手,陛下現在是偏袒他,但要是皇子殿下出了什麼事,甚至是鬧出幾條人命來,咱們到時候聯名上書,我就不信他還能如此狂妄!”
一人驚恐道:“對玄策皇子下手,這!”
“胡言亂語,什麼對玄策皇子下手!”
林宇大怒。
那人連忙掌嘴:“是在下失言!”
林宇冷聲道:“這件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要是傳出去,到時候可是誰都保不住你們人頭的。”
“陛下最是在意皇子殿下,我想著點你們應該很清楚。”
眾人紛紛點頭,這已經是殺頭的謀逆大罪了。
可見此刻林宇對趙康有多恨。
其餘官員雖然心中害怕驚恐,但他們跟林家十幾年前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生死榮辱與共,一損俱損因此並沒有選擇退出。
一場報復就此秘密展開。
而另一邊。
宮中來了個稀客,聽說楊太師求見之後,蕭玲瓏很是詫異,連忙讓人快請。
心中還有些好奇,今天對方為何進宮求見,要知道自從由趙康負責教導蕭玄策之後,楊太師就跟賭氣一樣,再沒來過禁宮,導致一些郡主啊,王子啊的學業都只能讓詹事府的官員來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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