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天想要動手,寧長平大聲道:“你別怕,長平保護你!”
蘇樂天:“……”
他什麼時候怕呢?
一般的武林高手哪裡是寧長平的對手,她三五兩下就把男子捶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拍了拍手一臉嫌棄地道:“就這點本事,竟也敢行刺他?”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動他之前得先問過我的意見?”
蘇樂天:“……”
雖然她說他是她的人,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但是他是男人,由她罩著,感覺就不是一般的奇怪了。
這邊的動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蘇樂天叫來巡城衛把男子押走。
寧長平笑著問蘇樂天:“長平是不是很棒?”
蘇樂天深吸一口氣後對她微笑:“是,你真棒!”
寧長平被他這麼一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微低著頭問:“你剛才抽的是什麼籤?”
蘇樂天還沒有回答,她又道:“我剛才看到哥哥和嫂子在寫姻緣牌,我們也去寫一個吧!”
蘇樂天還沒來得及點頭,她就又拉著他往外走。
他看到她此時有些異於往常的行為,隱約覺得她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嘴角微揚。
寧長平很快就找廟祝要來了一塊姻緣牌,她先寫了蘇樂天的名字,再讓蘇樂天寫下她的名字。
兩人走到姻緣樹下,蘇樂天問寧長平:“你喜歡第一城嗎?”
寧長平點頭:“喜歡,這裡天天有架打,可好玩了!”
蘇樂天:“……”
這段時間是特殊情況,之前的第一城百姓一直都是安居樂業,以後不可能都像最近這樣。
他輕聲問寧長平:“你往後願意在第一城長住嗎?”
寧長平回答:“只要哥哥和嫂子在第一城,長平住哪裡都可以。”
蘇樂天知道他們說的本質上不是一件事。
寧長平的性子,他這樣隱晦地提及怕是沒有用,他得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他輕聲道:“你哥哥和嫂子不太可能一直呆在第一城。”
“長平也長大了,以後肯定會嫁人,不可能一直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寧長平愣了一下,她之前並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此時蘇樂天提及,她才想起女子嫁人之後似乎就不會再和自己的親人住在一起,而是要住到男方家裡去。
她認真想了想後問蘇樂天:“我以後如果嫁給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生活在第一城?”
蘇樂天沒料到她會問得如此直接,心跳瞬間就亂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兒八經討論這件事情,也就意味著寧長平想過嫁給他的事。
他的臉微微有些泛紅,輕聲道:“是的,但是如果你想去秦州的話,我每年都可以陪你回去一趟。”
寧長平的臉上有些糾結,卻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想娶長平嗎?”
蘇樂天回答得十分肯定:“想,我四年前就想了。”
寧長平的眼睛亮晶晶的,抿著唇輕笑,低頭踢著腳邊的石子,卻一不小心把石子給踩成了粉末。
蘇樂天問她:“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個問題他之前就想問的,卻知道她之前一直沒有開這一竅,根本就不敢問,怕問了被她一巴掌拍死。
他現在趁著這個機會問完,心跳就更快了。
寧長平想了想和他一起相處的感覺,如實回答:“長平是願意的。”
“但是他們都說,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長平的母妃沒了,父皇又太壞,長平的婚事得哥哥同意。”
蘇樂天聽到她的話滿心歡喜,他情不自禁地拉過她的手道:“你真的願意嗎?”
寧長平感覺到他內心的歡喜,再次向他確認:“長平願意。”
蘇樂天頓時就開心壞了,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太好了!”
寧長平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歡喜,伸手回抱著他。
她覺得抱人得抱得緊一些,才能展現出自己的喜歡,便用了些力氣。
剎那間,蘇樂天覺得自己的腰要被她抱斷了,肋骨也壓彎了,他快呼吸不過來了!
他輕喘著道:“長平,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麼大的力氣?我的腰快斷了!”
寧長平把他鬆開,有些嫌棄地道:“你的腰也太不結實了!我還沒用力呢!”
蘇樂天:“……”
他隱約覺得,他們婚後,估計他的日子會有些水深火熱,卻又莫名有些期盼。
寧長平嘆了口氣道:“你太嬌弱了!我覺得你還需要再練練。”
蘇樂天:“……”
他也算是六國一城中出名的青年才俊,武功並不算低,到了她這裡,居然得了個嬌弱的評價!
他輕咳一聲問:“我覺得我這樣也不錯的。”
寧長平搖頭:“你這樣不行的,我之前看過成親後要做的事情的圖冊。”
“你這腰不行,我怕到時候還沒折騰,我就把你的腰折斷了。”
蘇樂天:“……”
蘇樂天:“!!!!!”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兩人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她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討論婚後的房事!
他見四周有人掩著唇朝他們看過來,他忙伸手捂著她的唇道:“別亂說話。”
寧長平把他的手拉開道:“我沒有亂說話,我說的都是事實!”
蘇樂天:“……”
正因為很可能是事實,所以才更加嚇人和丟人!
他將她拽到一旁無人的廊下道:“這事是極隱私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在人前說。”
寧長平不理解:“這事都可以畫成圖冊給人看,就表示是光明正大的事情?為什麼會是隱私?”
蘇樂天:“……”
他覺得自己被問住了。
是啊,那種圖冊雖然是禁書,但是卻是每個人這一生都會做的事,代表著最大的慾望。
甚至絕大多數男女成親之前,都要接受這方面的教育。
這事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卻除了那些粗鄙低俗的人外,不會直接說出來。
又是每個人最大隱私。
他輕咳一聲道:“這事每個動物都會做,但是人通教化,有倫理約束。”
“將其視為隱私,大約就是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
寧長平聽得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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