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斜斜地看向井拾餘,沒肯定也沒有否認:“繼續說。”
井拾餘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立即哭喪著臉道:“山長,收手吧!”
程立雪瞪了他一眼,他卻當作沒看見,認真地道:“您現在對外公佈這事弄錯了,一切還來得及!”
“你這樣設計陷害棠妙心,等她處理完這事後,能把國子監餘下的兩座山峰都給削了!”
程立雪:“……”
他算是發現了,井拾餘對棠妙心畏懼如虎!
他輕喝道:“閉嘴!看看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井拾餘哭喪著臉道:“不是我沒出息,而是我被棠妙心整怕了!”
“這丫頭年紀雖然不大,卻絕對是混世魔王,她整人的手法層出不窮!”
“你今天這樣陷害她,要是能在今天坐實了也行,你還等一晚上!”
“你難道不知道一個晚上會生出很多的變故來嗎?更不要說她還是個機變百出的人!”
程立雪也不想等一個晚上。
只是這事需要再發酵一下,必須再等一個晚上,才能把影響力擴到最大。
他冷聲罵道:“你還真是出息了!居然這麼怕一個小姑娘!”
井拾餘十分委屈地道:“問題是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她是個女魔頭!”
程立雪原本就煩,沒心情聽他在這裡瞎扯,便道:“滾!”
井拾餘見他聽不進去,只得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您不聽我勸,後面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跟我無關!”
他離開後,程立雪又按了按眉心,心情有些複雜。
他不覺得棠妙心是什麼無害的小姑娘,大家都是穿越而來,誰還沒點絕活?
只是他之前試探了棠妙心好幾回,也沒能弄明白她穿越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身上展現出來的能力讓他都有些心驚。
做這些事情原本也非他本意,這一次他也有些好奇,她會如何應對。
棠妙心和寧孤舟回到王府的時候,見蘇樂天和寧長平都在門口等著。
寧長平一看見他們便迎上來問:“嫂子,母后有沒有為難你?”
棠妙心的嘴角微勾:“我沒事,她還沒有為難我的本事。”
寧長平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崇拜:“嫂子太厲害了!我每次被她喊過去,都得脫一層皮!”
蘇樂天在旁道:“今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你作弊的事情。”
“明天的考試只怕沒有那麼簡單,你千萬要小心!”
其實他私心裡盼著她坐實了作弊之事,以皇族處事的方式,證實她作弊後,應該會讓寧孤舟休了她。
寧孤舟要是休了棠妙心,他就能直接帶她回第一城了。
只是他又知道,棠妙心這一次是被人陷害,真要頂著作弊的名聲,往後走到哪都會被人嘲諷。
他的妹妹,又怎能有這樣的汙點?
正因為如此,他心裡十分糾結。
棠妙心掀眉:“你放心吧,這事我已經想好應對之策了。”
蘇樂天有些意外:“你的成績怎麼樣,別人不知道,我們卻知道。”
“國子監的考試極為繁雜,一晚上的時間就算你是天才也不可能補得了幾個月的課。”
棠妙心笑著道:“我說有應對之策就一定有,哥哥就等著我明天驚豔四座吧!”
蘇樂天:“……”
他是真想不出來她能有什麼辦法!
只是自從他們相識之後,她倒真做了不少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看著她道:“如果明天你要是擺不平這事,便由我來出面解決。”
寧孤舟在旁冷冷地道:“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護著,還輪不到蘇公子來操心。”
蘇樂天白了他一眼:“王爺不要說得那麼自信,你雖然是大燕的皇子,但是是個廢物皇子。”
寧孤舟還沒說話,莫離怒了:“你罵誰是廢物!”
蘇樂天的眉梢微挑,冷笑道:“王爺若不是廢物的話,怎麼會讓這些阿貓阿狗站在自家王妃的頭上拉屎?”
棠妙心:“……”
她第一次發現,自家表哥損起人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寧孤舟的鳳眸幽深冰冷:“看在你擔心妙心的份上,本王不跟你一般計較。”
他說完拉著棠妙心回了王府。
寧長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寧孤舟,果斷跑到蘇樂天的面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不許罵我哥!”
蘇樂天:“……”
寧長平力氣很大,這一腳踩下來,蘇樂天覺得自己的腳骨要斷了!
他痛得嗷嗷直叫!
棠妙心和寧孤舟回房後,她見他面色冰冷,更笑著道:“蘇樂天胡說八道,王爺別跟他一般計較。”
寧孤舟的鳳眸半斂,眼裡透著幽沉的黑芒,他冷聲道:“蘇樂天的話雖然說得不好聽,卻也不算太過分。”
“是本王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人有機可乘。”
棠妙心從他身後抱著他道:“其實我還蠻喜歡這件事的。”
“王爺你想啊,他們要是不搞事,我天天呆在家裡多無聊!”
“他們提供了這麼有趣的娛樂專案,我心裡其實很感謝他們!”
寧孤舟:“……”
他知道她是無風也要生出三尺浪來的性子,但是卻也不是主動挑事的人。
他扭頭看她,她嘻嘻一笑,踮起腳尖就親了他一口。
寧孤舟:“……”
她伸手勾著他的脖子道:“我還覺得這事是對我們感情的考驗,能最大程度增加我們的默契!”
寧孤舟:“……”
她的說法是越來越新奇了。
他輕聲道:“你可知道,這一次你要是不能證明你沒有作弊的話,父皇會下旨讓我休了你?”
棠妙心笑眯眯地問:“如果真是那樣,你會休了我嗎?”
寧孤舟的鳳眸微眯:“不會。”
棠妙心又踮起腳親了他一口:“王爺記住你今天的話!”
“我也給你透個底,你我之間只可能有和離,有喪偶,絕對沒有休棄!”
寧孤舟:“……”
棠妙心微歪著頭看著他道:“你若敢休我,我必殺了你!”
寧孤舟知她這話絕不是開玩笑,他之前總擔心她會治好他的病後就離開。
她這句話是在告訴他,只要他要她,她就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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