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金戒指和金手鍊,表情陰沉。
白人女孩緊緊貼著他,竭盡全力做出小鳥依人和臣服的姿態來。
汽車前行的速度很慢,道路實在太崎嶇了,越往前開,道路上甚至還有一些被砍伐倒下的樹木橫在面前,每一次前行,都要人下車來動手搬開障礙。
一路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連兩次,陳小練的心中就越發不安起來。
這事情變得有些詭異了!
如果說一次的話,也許是大樹倒下,是意外。但是到了第三次,這就絕不是意外了。
那倒下的大樹,斷裂處分明是砍伐過的痕跡,如果是伐林的商人或者別的什麼人乾的話,那麼誰會把大樹砍伐下,卻不把木料帶走,而是故意橫在道路中間?
漢斯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終於,在一個小時後,汽車來到了一條大河邊上,這一次,車隊停下後,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條河的河床大約有十多米寬,水流洶湧,夜晚看去也是波濤粼粼。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
河面上原本是有一座橋樑,但是此刻,這座橋樑卻斷掉了!
被衝中間炸開了!
只剩下兩側的橋墩,浸泡在河中,任憑河水沖刷!
這明顯就是人工爆破的手筆,讓漢斯的希望徹底崩潰了!
車隊就停在河邊橋下,大家下車看見眼前的場景,不少人的絕望的大哭起來,還有人幾乎崩潰,就驚呼尖叫起來。
陳小練皺眉,走到漢斯的身邊:“看出什麼嗎?”
漢斯咬牙,搖頭:“看不出來,不過這肯定是爆破做出來的。”
陳小練嘆了口氣。
很顯然這絕不可能是扎伊德政府軍乾的,一定是叛軍的手筆了。
叛軍的指揮官裡,有高人啊。
迂迴攻佔卡布卡,卻派人將卡布卡東邊的河上橋樑炸燬……以克穆比亞國家交通情況的惡劣,這座橋是卡布卡東邊唯一的一條交通樞紐!一旦炸燬這座橋樑,那麼整個卡布卡市,附近。至少往東,就是一條死路。
無論是從卡布卡城裡逃出去的軍隊或者難民,都會被阻攔在這裡。想跑都插翅難飛。
也許有人可以泅渡過河,但是帶著的準備。器械,財物等等,就別想弄過河了!
假設如果有政府軍隊從卡布卡城裡逃跑,那麼逃跑到這裡的話,想跑就只能放棄掉車輛和大部分裝備輜重……那麼即便輕裝過河之後,失去了大量裝備的政府軍,也不太可能對叛軍造成威脅了。
這個算盤打得很妙!
“這是要一網打盡的節奏啊。”陳小練苦笑了一聲。
他拍了拍漢斯:“有辦法麼?”
漢斯的臉色很難看,仔細盯著河面。低聲道:“很難……現在是夏天,是雨季,河水的水位很高,如果是其他季節的話,我們的越野車或許可以開過去,但是現在……水位太深了。我們的車輛都不可能過去……如果說大家都游泳泅渡的話……我擔心這麼多男女老幼,恐怕做不到。就算過去了,也走不了多遠!”
漢斯壓低了聲音:“如果沒有汽車的話,我們就算過了河,步行去邊境。靠兩條腿走路,我們至少需要四五天時間!這還是理想狀態,我們的隊伍裡太多婦孺老弱了。”
陳小練點頭:“一旦叛軍追過來。他們只需要用一隊工兵,就能在很快的時間搭建出一座浮橋,過河後就可以很快追上我們。”
“是的,這情況太危險了。”漢斯搖頭:“也許……我們可以留下一隊人在這裡阻截叛軍……”
說著,漢斯看了陳小練一眼。
陳小練淡淡道:“先不說我肯不肯為你們做這些事情。就算我肯,這個主意也是個糟糕透頂的主意。阻截?阻截多久?怎麼建立陣地?怎麼肯定叛軍會在這裡而不是繞過去迂迴?而且,很簡單的道理,若是留人斷後的話,誰留下。誰走?留下就等於是送死,你覺得讓誰留下公平?”
漢斯嘆息:“是我想錯了。”
這時候。後面有個人走了過來,大聲道:“嘿!我的朋友。我有話要和你說,重要的話!”
陳小練回頭,就看見那個黑人部長腆著肚子站在河邊不遠處。
陳小練看了漢斯一眼,漢斯一擺手,身邊的兩個組織成員就讓開了道路。
黑人部長几步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陳小練,又看了看漢斯。他吞了口吐沫:“沒了橋,我們沒法繼續往東了是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漢斯皺眉。
“我是說,也許,我有辦法。”黑人部長猶豫一下,飛快道。
漢斯看了一眼陳小練,陳小練攤開手:“別看我,我和他不熟。”
“說吧,你有什麼辦法?”漢斯語氣很淡漠。
黑人部長道:“我知道,你們是想往東去邊境,越境去喀麥隆,對吧?要我說,這可不是一個聰明的主意。”
“你有更好的辦法?”漢斯看著黑人部長。
“當然!當然!”黑人部長立刻道:“我知道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軍事碼頭……軍用的!但是那個地方是個秘密,叛軍肯定不知道,別說是叛軍了,在卡布卡政府裡,都沒幾個人知道。那個碼頭,是……是扎伊德總統平日裡用來運輸私貨的。”
私貨?
漢斯眼睛一亮。
陳小練神色很平靜,這個訊息,之前黑人部長和自己講過一次,他倒是並不驚奇。
“是的,私貨!總統也要賺點錢的,這些私貨,都是透過這個碼頭,走水路用船運輸出去,而是沿著河流的支流往南,去剛果。”
“等等,你是說有船?!去剛果?”漢斯立刻一喜,從懷中摸出一張地圖來就趴在地上開啟,拿出手電筒看了一會。
漢斯的臉色有些驚喜:“不錯!這條河流是往南,通往剛果的!如果是有船的話,那麼……也許坐船,只需要兩天時間就可以抵達剛果。”
德國人抬起頭來看著黑人部長:“你的訊息準確麼?”
“是的,準確。”黑人部長猶豫了一下:“我是交通副部長,很多這個生意,都是我經受操辦的。而且……現在我也在你們的隊伍裡,我不會拿我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好!”漢斯點了點頭。
他隨後大聲叫來了蘭德爾等傭兵,用簡短的話,把黑人部長提供的訊息說了一遍。
蘭德爾聽完之後,卻皺眉,表示了反對。
“訊息不準確。”蘭德爾冷冷道:“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現在誰敢保證那個碼頭還有船?萬一我們趕到之後,船已經被開走了,或者是被毀壞掉了……那麼到時候怎麼辦?那個碼頭的方向,是要我們走回頭路的!”
頓了頓,蘭德爾飛快道:“我的意見是,我們往北,沿著河的上游,找一個水勢淺的地方,然後想辦法渡河!也許我們運氣好,找到一個水勢淺的地方,那麼我們的越野車可以開過去。”
陳小練在一旁皺眉,忍不住插嘴道:“可現在是雨季,河床的水位都很深,很難扎到你說的水淺的地方。”
“那就泅渡。”傭兵冷冷道。
“老人兒童怎麼辦。”陳小練皺眉:“不是沒人都能遊過一條河的,再說了,過河之後呢,憑藉他們的體力,能走多遠?”
蘭德爾臉色冷漠,他扭頭看向了漢斯,這個蘭德爾忽然走近了幾步,冷冷道:“漢斯先生,現在就牽扯到另外一個問題了,很嚴肅的問題。”
漢斯皺眉:“什麼?”
“你們帶的人太多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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