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劍蘭對著那份資料輕嘖了一聲:“成明帝放任兒子們鬥成這樣,也真是個人才。”
婢女:“……”
齊劍蘭的眉梢上挑:“我本來想著弄死大燕現任皇后,然後做個皇后玩玩,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得做一些變動了。”
婢女:“……”
齊劍蘭有些牙疼似的嘆了口氣:“成明帝這樣養蠱似的養兒子,最後能登上帝位的,要麼是最弱的,要麼是最兇殘的。”
“一旦最兇殘的那個登上帝位,整個大燕將面臨新一輪的洗牌,格局會有大的變動,呵,挺有意思的。”
婢女好奇地問:“為什麼不是最弱的就是最兇殘地登上帝位?”
齊劍蘭笑了:“因為最弱的不太引人注意,幾個皇子自己把自己鬥死了,最弱的那個就能登基了。”
“這種情況是眾皇子水平差不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而正常情況下,成明帝這麼多的兒子,一定會有那麼一個最兇殘的隱匿在暗處,伺機而動,殺光其他皇子。”
婢女聽到這話打了個冷戰。
齊劍蘭的嘴角微微上揚:“所以我這一次來大燕,就要把最兇殘的那位皇子找出來,然後嫁給他。”
“再幫他殺光其他的兄弟,助他登上帝位,這樣我也依舊能當皇后,還不用嫁給老頭子。”
婢女十分恭敬地道:“公主英明!”
齊劍蘭輕笑了一聲,看著大燕的京城,眼底泛起了幾分淡淡的趣味。
齊國的車隊很快就到驛館,那裡早有禮部的官員在那裡等著。
一番寒暄客氣之後,禮部的官員便引著齊劍蘭往驛館裡走。
正在此時,幾個蒙面人從街邊飛快地跑過來,沖天了禮部設在驛館外的守衛。
禮部的官員都是文官,何曾見過這種陣仗,嚇了一大跳。
他大喊著保護公主的時候,那幾個黑衣人也衝進了齊國使團的隊伍。
那些黑衣人眼睛亮得很,一眼就看出來齊劍蘭是裡面的關鍵人物,想要挾持她離開這裡。
齊劍蘭身邊的婢女想要去攔黑衣人,卻被齊劍蘭伸手推開。
下一刻黑衣人手裡的劍就架在了齊劍蘭的脖子上。
黑衣人厲聲喝道:“全部給我退下,否則我就殺了她!”
黑衣人的幾個同伴和他呈三角形站在一起,形成拱衛的陣形,竟極有默契。
齊國的使團和大燕計程車兵都被這個變故給嚇到了。
禮部的官員大急:“放開公主!”
黑衣人輕笑道:“原來是齊國的公主,老子的運氣還真不錯!”
“現在你們立即給我們一輛馬車,我數到十要是還沒準備好的話,我就在她的臉上劃一刀!”
這些黑衣人身上透著血腥氣,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把禮部的官員急得不行。
在這種時候,似乎只能聽黑衣人的安排。
黑衣人見眾人沒有動靜,直接就在齊劍蘭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禮部的官員立即讓人去備馬車。
黑衣人極囂張的數著數:“十,九,八,七……”
在他數到一的時候,禮部的官員已經把馬車準備好。
挾持齊劍蘭的黑衣人擄著她欲上馬車。
他準備把齊劍蘭帶走,因為這種情況帶著齊劍蘭才能保自己一條命。
只是在他擄著齊劍蘭上馬車的那一刻,他的咽喉露了出來。
就在那一刻,一隻利箭射中了他的咽喉,飛濺出來的血灑在齊劍蘭的後頸,溫熱腥燥。
他手裡的刀也掉在地上。
就算齊劍蘭經歷過很多大的陣仗,這一次也嚇了一大跳。
因為那一劍只要再偏一點點,怕是就射穿了她的咽喉。
黑衣人的同伴想要還擊,又有兩隻箭飛來,將他們直接釘在馬車上。
場面十分暴力和血腥,卻勾起了齊劍蘭十二分的興趣。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出眾的箭法。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模樣十分出眾的男子,身著綠色官袍,手持大弓從一邊的屋後走了出來。
他身後一個穿著捕快服的男子大聲喊:“京兆府辦案,閒人迴避!”
禮部的官員一看見寧孤舟一行人,便在心裡大叫晦氣。
他氣哼地道:“你們讓犯人驚擾了齊國使團,險些傷了齊國公主,我要彈劾你們!”
寧孤舟理都沒理他,吩咐身後的差役:“清理現場,把屍體帶走。”
眾差役齊齊應了一聲,搬屍體的搬屍體,清理血跡的清理血跡。
只是轉瞬的功夫,除了齊劍蘭後頸被黑衣噴出來的血跡外,驛館前所有的血跡都被清理乾淨。
禮部官員不敢攔寧孤舟,便攔著一個差役道:“今天這事,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寧孤舟原本已經準備走了,看到這情景,冷冰冰地道:“你要什麼說法?”
“除了案犯外,還有其他的傷亡嗎?”
禮部官員愣了一下後道:“雖然沒有其他的傷亡,但是卻嚇到了皇上的貴客!”
寧孤舟面無表情地看了齊劍蘭一眼:“你確定她嚇到了嗎?我瞧著她看熱鬧看得很開心。”
禮部官員:“……”
齊劍蘭覺得這一幕頗有些意思。
寧孤舟身著綠袍,應該是七品小官,禮部接待她的是應該是從三品侍郎,官階比他高很多,卻似乎有些怕他。
寧孤舟掃了眾差役一眼道:“回衙。”
眾差役齊齊應了一聲,竟顯得十分訓練有素。
寧孤舟剛進京兆府的時候,眾差役對他不算服氣,再加上多年積弊,一個個又懶又無能。
這幾個月來,寧孤舟沒少收拾他們,雖然他們能力平平,卻也被他收拾得像模像樣。
他也沒指望這些人能像王府的侍衛那麼好用,只能用就行。
禮部官員急了:“秦王,這件事你該不會就想這麼算了吧?”
寧孤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嚇得往後連退了三步。
寧孤舟的聲音冰冷:“如果你覺得禮部的這些人沒有受傷不好交代的話,我不介意一人給你們一刀。”
禮部官員:“……”
他嚇得再退三步。
寧孤舟冷冷地環視一週:“京兆府辦案,你們若是不服,大可以去父皇那裡告本王的狀。”
他說完帶著京兆府的眾人離開,再沒有任何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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