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罵棠妙心天煞孤星最多的就是李氏。
李氏見寧孤舟這麼維護棠妙心,她只恨不得剮了棠妙心!
這賤人不配!
寧致遠是來噁心寧孤舟的,不是來看他們夫妻恩愛的。
他眼裡淬了幾分陰毒:“七弟既然已經恢復了容貌,也該在京中領份差事了。”
“畢竟你都這個年紀了,總不能一直虛度光陰。”
寧孤舟知道他的心思,面無表情地道:“謝太子關心,父皇已讓本王領了京兆府緝事的差事,明天正式上任。”
這個官位雖然是成明帝許給寧孤舟的,但是因為某些人的特意打壓,他的任職文書直到昨天才到。
他這話一說,四周就傳來了嘲笑聲。
“我聽說秦王這些年來身體不太好,文不成武不就,雖貴為皇子,也只能做個七品官。”
“他是皇子,不用參加科考,就能當七品官,說起來還真是讓人羨慕!”
“皇子當七品官,真是笑死人了!就怕他連七品官都當不好,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寧致遠端起茶盞,淡定地喝茶,就當沒聽見這些人的話一樣。
他貴為太子,想要收拾人,只需要露出一點端倪,就會有很多人爭相出手。
他今天就要借這些人的手,好好羞辱寧孤舟。
寧孤舟要是開口和這些人吵,不但自降身份,還會四處樹敵。
要是不吵的話,那就會被這些人踩在腳底下,抬不起頭來。
寧孤舟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正準備動手,卻聽得棠妙心道:“太子殿下,這些人在欺負你弟弟,你不管嗎?”
寧孤舟看向她,她朝他微微一笑,給了他一記“看姐懟飛這些鳥人”的眼神。
他的性子一向清冷,這樣被人護著感覺雖然有點奇怪,卻非常好。
寧致遠斜斜地看了棠妙心一眼:“我大燕一向民風開放,言論自由。”
“他們說的基本上事實,就算孤舟是孤的親弟弟,孤也不好維護他。”
棠妙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只要是事實就能隨便說?”
寧致遠的語氣十分的淡定:“當然,父皇說過,朝中御史可以風聞奏事。”
“朝中都如此,私底下的宴席自然也是如此。”
棠妙心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來說幾句自由言論的話。”
她說完就指著寧致遠的鼻子罵:“你個色坯,睡了我姐姐棠江仙,卻一直不肯負責。”
“拿著個太子妃的位置,釣著她圍著你轉,哄得萬戶候傾全府之力幫你,你丫就是個人渣!”
寧致遠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當即氣得把茶杯摔在地上,滿臉陰毒地道:“你胡說什麼!”
棠妙心會聽他的才有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剛才可是你自己說了,只要是事實,都可以隨便說。”
寧致遠氣得臉脹得通紅,他實在是沒想到她這麼豁得出去,敢這樣明著打他的臉!
棠妙心斜眼看他:“太子殿下要是覺得我說的是假的,可以去把我姐姐喊出來,你們當面對質!”
萬戶候瞪著她道:“妙心,別胡說八道!”
棠妙心從沒把他當父親,他說話,她一向當做是在放屁,此時理都懶得理他。
她看向寧致遠:“怎麼?殿下不敢嗎?”
寧致遠的手重重地拍在案上,怒道:“棠妙心,你不要仗著自己是秦王妃,就敢對孤無禮!”
棠妙心雙手抱在胸前:“聽太子這話似乎是想不認你睡了我姐姐的事實!”
“只是就算這事你不認帳,那天當著大夥的面調戲我的事,卻是鐵打的事實。”
“你是太子你最大,沒人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你能扭得過父皇蓋棺定論的事實嗎?”
寧致遠忍無可忍:“來人,把秦王妃拖下去!”
寧孤舟護在棠妙心的面前:“誰敢!”
棠妙心在他的身後探出頭朝寧致遠翻白眼:“剛剛別人說我家王爺的時候太子說言論自由,只要是事實就可以直說。”
“我不過才說了你的一件醜事,你就要對我動手,難道你剛才的話是從狗嘴裡吐出來的嗎?”
不就是罵人嘛,這事她很擅長!
寧致遠氣得發抖,只恨不得把她給撕了,伸手指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棠妙心又道:“上次太子就對我圖謀不軌,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將我拿下。”
“太子該不會是覬覦我的美色,讓人把我帶下去,好滿足你的私慾吧?”
寧致遠:“……”
眾人的面色微妙,不敢說話。
萬戶候罵道:“太子殿下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妙心,還不快給殿下道歉!”
棠妙心繼續當他在放屁,她伸手拉著寧孤舟的衣袖道:“王爺,太子還在打我的主意,我好怕怕!”
萬戶候:“……”
寧致遠:“……”
眾賓客:“……”
她這樣說,寧致遠今天就不能動她分毫,動了就是在打她的主意。
雖然全京城都知道寧致遠好色,但是他要真連自家弟妹都下手的話,那就是大丑聞了。
寧孤舟的眸光冰冷,拔劍橫行身前:“無論是誰,想把你從本王身邊帶走,本王必讓他血濺三尺!”
棠妙心雖然覺得他是在配合她演戲才這麼說,但是聽到這樣的話她還是很高興。
她一高興就更喜歡演戲。
她伸手抱著寧孤舟勁瘦有力的腰道:“嚶嚶,王爺待我這樣好,我心裡也只有王爺一人!”
“我寧願死,我也不要離開王爺!”
寧孤舟只覺得後背貼過來一片香軟,沉著冷靜如他,握著劍的手也不自覺地抖了抖。
她這樣的玩法,不管來多少次他都願意配合。
萬戶候要崩潰了,棠妙心再這樣鬧下去,只怕會把萬戶候府牽扯進去!
他在心裡狂罵棠妙心這個惹禍精,面上卻還得擺出慈父的樣子勸和:“妙心,你誤會了!”
“太子殿下人品人潔,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剛才他只是跟你開玩笑,你別當真!”
寧致遠冷著臉順著臺階下,對進來的侍衛道:“孤跟秦王妃在開玩笑,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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