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天的表情有些古怪,憋了一會後才道:“我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回頭我去問問,這兩人今天又幹什麼了!”
棠妙心盯著他看了半晌後道:“哥,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蘇樂天想要說話,她搶在他之前道:“我們是嫡親兄妹,你要有事瞞著我會傷害兄妹感情的。”
蘇樂天打死都不會告訴她,寧長平那天把他看光光的事。
他輕聲道:“我知道,你放心吧!不管什麼事,我都不會瞞著你!”
棠妙心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嘿嘿了兩聲,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蘇樂天卻有一種被她看穿的感覺,他自己尷尬的不行。
那邊蘇問白和蘇曉天也在國子監的隊伍裡,也跟著眾學生喊了“嫂子,發射”,但是二皇子完全沒聽出來。
棠妙心看到這光景,心裡有些想笑,二皇子今天註定是白忙活一場了。
這人二皇子要是能找出來,真的有鬼!
棠妙心看了寧長平一眼,小丫頭一直豎起耳朵在聽那邊的動靜。
她聽到蘇問白和蘇曉天沒被二皇子認出來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也是二皇子今天完全沒有懷疑到寧長平的身上,要不然就她這表情,早就露餡了。
寧長平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覺得往後自己要學的東西好像有點多。
二皇子讓所有的男生全部喊完後,臉色難看至極。
他還想要再查一遍,程立雪過來道:“二殿下今日受了驚,著了涼,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二殿下也大可以放心,我會約束學生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二皇子的眸光冰冷,程立雪卻像沒有看見一樣,他輕輕嘆息了一聲:“今天國子監的學生集體落水。”
“所僱的船全部都出了問題,二殿下也被人放了風箏,這事怕是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如果有人跟我說,這不過是一場鬧劇,我是一個字都不信。”
“畢竟眾學生落水的時候,二殿下剛好從空中飛過來,這事也太巧了些。”
“而要把一個人從島的一頭髮射到另一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只有軍機處的某些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他說完朝二皇子拱了拱手,扭頭便走。
二皇子聽到程立雪的話後面色一變,今天的事情他原本覺得像是一場鬧劇。
但是他聽完程立雪的分析之後,他就覺得事情怕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想起他被髮射出去的瞬間,他心裡生出了幾分狐疑。
他喊住程立雪:“程山長不想查清楚今天的事情嗎?”
程立雪擺手道:“查清楚了又能如何?國子監說是獨立於皇權之外,但是終究勢單力薄。”
二皇子聽到他這句話眸光深了些。
程立雪又回過頭看著他道:“我私心裡倒盼著二殿下能查出今天的真相,這樣我也能給學生們一個交代。”
二皇子:“……”
他看著程立雪帶學生上畫舫,準備離開,他雖然沒能抓住害他的人,但是他也能猜出是誰的手筆。
將他放了風箏,只怕是想把國子監學生們的死算在他的頭上。
好在今天國子監裡沒有學生死,否則他今天怕是脫不了身。
放眼京城,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人就那麼幾個。
他眯著眼睛道:“今天這事沒完!”
棠妙心要是知道他有這個想法,怕是會給他豎個大拇指:
這聯想組合能力,真的是一絕!
他扭頭見六皇子還在那裡,他看著六皇子道:“六弟,看來我以前還是小看你了。”
六皇子明白他的意思。
六皇子的母妃不得寵,他的處境雖然比寧孤舟好,但是這些年來也過得不太容易。
再加上他本身也是個有野心的,如果寧致遠的能力很強的話,他可能就不會有那些心思。
可惜的是寧致遠只是一個草包,他難免就會多想一點。
在他發現寧致遠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得成明帝的歡心後,他和二皇子又走得比較近。
他隱藏著自己的心思,在他今天下水救江花同時,就將他的心思暴露了出來。
他笑著道:“二哥言重了,我一直都是這樣。”
“我今天救江小姐也是為了二哥,二哥也知道,你現在身上有汙點。”
“你想要走上那條路,只怕不容易,我們兄弟二人一向親近,更需要擰成一股勁。”
二皇子冷冷地看著他道:“擰成一股勁?你想讓我幫你?”
六皇子涎著一臉的笑道:“我們原本就是結了盟的,不管最後誰坐上那個位置,必定都會照顧對方。”
二皇子雖然之前就猜到了六皇子的心思,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一陣噁心。
他抬手就給了六皇子一巴掌:“憑你?你也配?”
六皇子:“……”
他的眼裡染上了幾分狠厲之色,卻在抬起頭來的時候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二皇子看著六皇子道:“你不過是一個低階妃嬪生下來的賤種,憑什麼跟我爭!”
他說完扭頭就走,完全沒理會六皇子。
六皇子的手握成拳,骨節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
同為皇子,因為母族勢力的大小,以及受寵程度,決定了他們的地位。
最不受寵的皇子在宮裡的地位,甚至還不如受寵的奴才!
這些事情二皇子早就知道,只是之前沒有人敢動手打他。
他此時不敢發作,不過是知道此時的自己還沒法跟二皇子抗衡,所以他只能忍。
他看著二皇子的背影,默默在心裡發誓:“我總一有一天會殺了你!”
棠妙心此時對程立雪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他幾句話就幫棠妙心的組織完全撇清關係,還禍水東引。
她覺得這樣的程立雪當得起她這個誇獎。
她本來想弄死二皇子的,現在改變了主意,狗咬狗不香嗎?
程立雪白了她一眼,輕聲道:“你們就不能安分點?”
就算他沒有證據證明今天的事是她乾的,他也知道這事和她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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