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我想你弄錯我的意思了。”
她說的慢條斯理。
沈敬言卻誤以為她覺得自己開的條件太低,不夠打發陳家人,於是沉吟著說:“這樣吧,你說陳遠他爸爸常年住院,繞城醫療資源不好,我可以把他爸爸弄到京市的醫院去,找最好的專家給他看病…”
說起這個,他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你聽過清大的梁璐教授沒?”
他神情和緩,淺淺一笑,說:“她是國內一流腦科專家,陳遠的爸爸若是這個領域的病,我可以出面讓梁璐教授幫他看一下。梁璐教授平時不給別人看病,一年最多接兩三臺手術,不過她之前欠過我一個人情,應該會賣我個面子,只要我開口,她多半不會拒絕…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我想應該能抵消衛麒乾的蠢事了。”
梁璐。
喬念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個名字,想起來了這號人物,就是那個專門跑到繞城,大發慈悲想要給她個保送名額,被她拒絕之後就惱羞成怒,幾次三番找她麻煩的梁璐?
她半眯著眼睛,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表情挺漫不經心的,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比起梁璐。
她更相信黃老可能有辦法治好陳叔。
至於梁璐,作為一個醫生卻連基本的人格都沒有,她並不覺得這種人在醫術上能有多大的建樹。
一個連任何不同都不能包容的醫生,如何能成為一個好醫生。
中醫、西醫,說到底不都是為了治病救人?
她若是想找人給陳叔看病,大可以找黃老,沒必要退而求之次透過他去找梁璐。
不管國內外,名氣上還是醫術上,黃老和梁璐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只是還不到時機,陳叔身體體質太弱,不適宜遠行,她還需要在高考前的三個月時間內給陳叔調理調理身體再說。
沈敬言還在跟她解釋梁璐有多厲害,有多難請。
喬念打斷他的話,言簡意賅地說:“沈叔,衛麒的事我可以算了,還是那句話,我有兩個要求,第一,衛麒給陳遠道歉。第二,不影響陳遠上學。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不行,我們就沒有談的。”
沈敬言沒想到她這麼強硬,自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都不願意退讓。
臉色稍微有些難看,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淡下來,盯著喬唸的眼睛,沉聲說:“念念,後面那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前面那個條件,能不能算了。”
陳遠的認罪書他可以動用關係追回來,但要衛麒認錯太難了。
首先衛麒就是個混不吝的二世祖性格,被家裡人慣壞了,那個小霸王不可能給人認錯,更別說跟陳遠那種他壓根瞧不上眼的人認錯。
另外,衛麒認錯就等於認下陳遠被查出來的東西屬於他,這個是要拘留處罰的。
衛麒若是進了拘留所,衛家的臉往哪裡放?!
她這個要求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
起碼他想更折中的將這個事大事化小。
“我知道陳遠是你的朋友,你想為他出頭,也知道衛麒做得不地道,但他真的知道錯了,念念,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這一次?算舅舅拜託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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