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這一個千夫長數量的蒙元戰兵。
鐵牛根本沒有讓別人動手,自身重甲重斧兵,只是付出了少許代價,便完成了。
趙鹽亭、李夏元以及麾下隨從而來的漢人萬戶戰兵,看著前方密密麻麻倒斃著的屍體。
哪怕是趙鹽亭都是心中震驚,更別說其餘人。全部都頭皮發麻,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於吳年軍的戰兵來說。
戰勝蒙元戰兵,是家常便飯。
但對於普通漢人萬戶的兵馬來說,戰勝蒙元戰兵,卻彷彿是天方夜譚一樣。
蒙元十個萬戶的戰兵南下,遼東十幾萬的將門,就灰飛煙滅了。而且遼東將門還有城池、關隘、城堡、山川作為阻攔。
而現在兩軍對陣。
在半步不退的情況下,正面交鋒。一個千戶的重甲重斧兵,屠殺了一個千夫長的蒙元戰兵。
這太可怕了。
對於李夏元等人來說,衝擊力是極為強悍的。
鐵牛騎在馬上,一臉傲氣的抬起頭來。轉頭看了看李夏元等人,傲氣道:“怎麼樣?我們的重甲重斧兵,強悍吧?”
“告訴你們。”
“哪怕是蒙元戰兵也是全部身披鐵甲,手持長矛與我們對戰。只要他們不跑,贏的人一定是我的重甲重斧兵。”
趙鹽亭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抱拳行禮,由衷說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重甲重斧兵,名不虛傳。”
“是啊。名不虛傳。”李夏元打了一個激靈,也反應過來,連忙跟在趙鹽亭後頭,稱讚道。
“哈哈哈。”鐵牛哈哈大笑了起來,十分痛快。等收斂了笑聲之後,他說道:“傳令下去。城東牆,由我的戰兵負責。”
“其餘三面城牆,由你們三個千夫長負責。”
“這座官邸不錯。我就率領我的重甲重斧兵,在這裡坐鎮。”
“另外。你們派人收拾一下屍體。抓捕縣令、縣丞。明天殺了。”
“其他的事情,都等明天再說。”
“是。”趙鹽亭、李夏元彎下腰,抱拳大聲應是。
之後。鐵牛就率領了重甲重斧兵,進入了蒙墩兒的官邸內盤橫了下來。凡是蒙墩兒的家眷,自然不用說,關押起來,明天斬首。
凡是家奴什麼的,全部驅離。
官邸內的防禦,鐵牛的飲食起居,都由鐵牛的親兵負責。
“哈哈哈哈。”來到了堂屋之後,鐵牛展開手臂,讓親兵給自己解開甲冑,一邊哈哈大笑。
得手了。
得手了。
擔驚受怕過去了,現在是穩坐釣魚臺了。
“嗯。我的肚子餓了。去弄一些吃的來。少量的多弄一些酒水來。不要太多。如果喝醉了,可就不得了。”
等盔甲剝離之後,鐵牛的身軀一輕,很是舒坦。但肚子又餓了,便下令道。
“是。”
親兵應了一聲,立刻下去弄了一些糕點、熟肉回來。鐵牛對付著吃了,不敢多吃酒。
馬馬虎虎的對付了一陣之後,他就睡下了。
之後的夜晚十分平靜,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鐵牛就醒了。弄了一些吃的,早飯對付了一下之後,他就讓人去請趙鹽亭。
李夏元、姜仙成、糜山陸等人來見。
堂屋內。鐵牛穿著戰襖坐在主位上,坐姿端正。四人分作兩排,從外走了進來。
趙鹽亭雖然官職小,但站在前排。
“鐵校尉。”
四人對鐵牛躬身行禮道。
“免禮。”鐵牛的表情很是和顏悅色,點了點頭說道。
“昨晚上辛苦你們了。今天找你們來,還有別的事情。”鐵牛先說了一句,然後讓四個人坐下。把目光投向了趙鹽亭,說道:“趙大人。按照將軍的命令。我封你為千戶。你可以自己徵召兵馬。”
“多謝校尉大人,多謝將軍。”趙鹽亭神色平靜的站了起來,拱手一禮後坐了下去。
其他三個千夫長,不。以後就是千戶了。都是羨慕的看著趙鹽亭。
這傢伙獻城有功,恐怕要飛黃騰達了。
而且在吳年這邊,上邊沒有蒙元人壓著,可以從容施展手腳。
“另外。趙千戶。你趙家在本縣是豪族。勢力盤根錯節。由你出面,在本縣的城內、城外儘量多的收集糧草,以備不時之需。但是記住。我們將軍最討厭的就是軍隊擾民。能求就求過來,不能求就買。實在不行,也不強求。”鐵牛又看向趙鹽亭,吩咐道。
沒辦法。趙家的能量很大,實在是太好用了。
有句話說的好。
外來的和尚不好唸經。
趙家出面,這座縣城內的所有事情,都好辦。
“是。”趙鹽亭對此也十分平靜,似乎早有預料到了,拱手應是。
“三位千戶。你們的工作,就是維持你們的戰兵,不要出亂子就行了。”鐵牛又抬起頭來,對三個千戶說道。
“是。”
李夏元、姜仙成、糜山陸三人齊齊抱拳應是。
鐵牛隨即又想了一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發現該做的自己都做了。應慶府的六座縣城中。
允縣也已經收入輔漢將軍的囊中了。
關鍵的是。
拿下允縣,對全域性都造成了巨大的變化。應慶關那邊的將軍,也會從容許多了。
鐵牛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正打算宣佈解散,大家按照計劃執行,休養生息。
就在這時。
一名鐵牛的親兵從外疾步走了進來,臉色慘白的抱拳道:“校尉大人。探子來報。蒙元萬戶朱祁山出現在西邊,距離允縣,只有大約一天半的路程。”
“你說什麼?”鐵牛臉上的笑容散去,驚愕的看著面前的親兵,失聲大叫道。
這完全是猝不及防。
為什麼蒙元萬戶朱祁山會出現在允縣的附近?
特碼的。
這與計劃的不一樣啊。
三個千戶也都是面色大變。就連趙鹽亭也再不能保持平靜,露出了驚愕之色。
親兵無奈,只得把這個訊息又說了一遍。
鐵牛終究是鍛鍊了出來的,雖說猝不及防,但是很快就平復下了心情。他先揮了揮手,讓親兵下去了。
然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的對趙鹽亭道:“為什麼朱祁山會出現在這裡。趙大人你有什麼情報嗎?”
“不清楚。這可能是蒙元萬戶們早就想好的對策。一旦應慶府北方受到襲擊。純遠那邊就會派遣出萬戶來支援。”
“只是純遠率領六個萬戶的兵力,與熊無我的八萬馬步軍對峙。竟然還有餘力,派遣出一個萬戶出來。”
“實在是出乎意料。”
趙鹽亭搖了搖頭,臉色凝重,但還算鎮定,思路清楚。
反觀其餘三個千戶,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不知所措。他們背叛了蒙元人,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被蒙元人抓住,必定死路一條。
而對方又是萬戶朱祁山。
一個萬戶的蒙元戰兵啊。
他們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路在何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響應趙鹽亭了。
昨晚上跑了該多好。
鐵牛看著這群廢物,頗為不屑的搖了搖頭。對鎮定從容的趙鹽亭,更加倚重了。問道:“趙大人。你有什麼想法?你覺得城池守得住嗎?”
“如果守不住。我們應該往哪裡撤退?”
不是鐵牛虛,而是蒙元萬戶強橫可怕。
要是吳年在這裡,他一點也不虛。但是憑他自己,真是有點慌張。
鐵牛的臉色很難看。
特碼的。我好不容易進來了允縣,打下了立足點。難道要得而復失不成?
雖然殺了蒙墩兒等一個千夫長的蒙元戰兵,收降了三個千夫長的漢人萬戶兵力。
也算是有所斬獲。
但就這麼丟了城池,真是不爽啊。
如果可以。
我想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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