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吳年軍的兵丁扛著梯子飛撲向城牆,不久後弓箭手停下,朝著城上射出了箭矢。
“嗖嗖嗖!”
“咚咚咚!”
隨著無數的箭矢從下往上射來,城上守軍越發慌亂了起來。
“噗嗤,噗嗤。”
“啊啊啊!!!”
“我受傷了。我受傷了,誰來救救我。”
眨眼之間,守軍兵丁便倒下了一大片,且已經潰不成軍。
“砰砰砰!”
吳年軍兵丁來到了牆根處的時候,一起用力,把梯子架在了城牆上,然後鐵甲兵毫不猶豫的攀爬上了城牆。
勢如江水向東,不可阻擋。眨眼之間,數十名吳年軍的鐵甲兵登上了城牆,拔出了腰間的鋼刀,準備廝殺。
“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不要殺我。”
然後城上剩下的守軍兵丁,不是轉身離開了城牆,就是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
搞得登上城牆的吳年軍鐵甲兵,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鬱悶的要吐血。
還有點蒙圈。
怎麼衝縣的漢人萬戶兵丁,抵抗的這麼厲害頑強。而琊城的兵丁,看起來彷彿是弱雞?
但是他們很快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
“快開啟城門,迎接將軍進來。”一名小旗大叫了一聲,率領鐵甲兵們走向了階梯,迅速的下了城牆,打開了城門。
當吳年看到城門被開啟之後,也是很驚訝、很意外。
雖然我希望這一次傷亡不大,但是沒想到這麼容易。但很快,吳年就喜悅了起來。
這樣更好。
“入城!”吳年大手一揮,率領大隊人馬往城門口而去。剛來到城門處,一名鐵甲兵攔住了吳年的去路,彎腰稟報道:“將軍。這個人說有情報要告訴將軍。”
鐵甲兵的身邊,站著一個兵丁打扮的年輕人,但明顯不是吳年的兵。
年輕人抬頭看著吳年,知道這就是遼東猛虎了。雖有情報要邀功,但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不要緊張,慢慢說。把你知道的情報告訴我。”吳年皺了皺眉頭,但卻耐下心,用和緩的語氣說道。
“回稟,回稟吳將軍。城中除了有一千漢兵之外,還有七八百的蒙元騎兵。”年輕人這才勉強平靜了下來,但卻還是結結巴巴道。
“你說什麼?”
吳年面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平靜了下來,心中有了猜測。可能是自己要做勢攻打琊城的時候,那些萬戶就派遣了騎兵來支援。
拿騎兵守城有點奢侈了,但是騎兵跑的快,支援快。
現在城池已經被攻破了,漢人萬戶的兵不值一提。但是七八百蒙元騎兵,卻也是非同小可。
自己得了感冒,正昏昏欲睡,渾身綿軟。兵丁連夜趕路,已經人困馬乏。這要是對上,怕是要吃大虧。
吳年的眼皮直跳,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沉聲問道:“在什麼地方?”
“就在旁邊的兵舍內。將軍放心。因為李大...李純他今天高興,賜了這些蒙元戰兵很多美酒佳餚。這些蒙元戰兵吃的酩酊大醉,就像死狗一樣。”
年輕人指了指旁邊兵舍,給了吳年一個定心丸。
“還有這種事情?!!!!!”吳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一路走來,每一步走的都不容易。
每一次都是血戰、大戰。與強大的敵人作殊死搏鬥。特碼的,蒙元萬戶,自己都已經招惹了四個人了。
整個遼東,也不過是十個蒙元萬戶而已。
這一次怎麼全是好事?
城池輕而易舉的攻下,七八百個蒙元戰兵,就在旁邊兵舍內,喝的酩酊大醉。
等等。
這幫傢伙不是騎兵嗎?是騎兵就有戰馬啊。
不僅能斬殺七八百個蒙元戰兵,還能搶七八百匹戰馬?
戰馬啊。
別看他這地盤打的越來越大,在山中縱橫。現在北山堡那邊,人口可能已經超過十萬人。
但是戰馬,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每一匹戰馬,都是非常寶貴的。只有將軍、校尉,特別的兵種,才能騎乘。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戰馬,組織起一支獨立的騎兵。
而七八百匹戰馬,足夠組建出一支迷你型的小騎軍了。
看起來是有點少。
但是種子難得啊。
無風不起浪。
沒有開始,就不可能有結果。
先訓練出一支七八百人的騎兵,積累經驗,挑選騎兵將軍。慢慢的擴充套件成一支一個千戶的騎兵集團,乃至於萬戶騎兵。
七八百等著被收割的蒙元戰兵性命,七八百匹戰馬。
那還等什麼?
搶他孃的啊。
吳年的眼睛立刻紅了,血紅血紅的。但這時候感冒又上頭了。
“咳咳咳!!!”吳年一張臉長的通紅,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好不容易過去了,又喘息了起來。
“將軍。你怎麼了?”張聲就在旁邊,聽的也是目瞪口呆,見吳年的樣子,這才察覺不對勁,連忙問道。
“分一千兵馬。去殺了那些蒙元戰兵,搶了戰馬。”
吳年喘息了片刻之後,好受了一些,一邊喘,一邊對張聲下令道。
“是。”張聲擔心的看了一眼吳年,但卻毫不遲疑的應了一聲。大叫道:“跟我上。”
“嘩啦啦”一聲,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正不會少於一千人,馬上跟上了張聲,去了旁邊的兵舍。
蒙元戰兵應該不是全部醉酒狀態,吳年聽到了一陣喊殺聲,但極為微弱。
蒙元戰兵的抵抗,應該不強。
他放下心來。然後對王貴說道:“兄弟。你找個嚮導,帶著五百人去城中,襲擊了李純的府邸。看能不能抓住他。”
“其餘人分作四隊。三隊人馬前去接管三面城牆,剩下一隊留下,保護我的安全。”
“是。”
王貴與剩下的百戶齊齊應聲,然後粗略的分了一下人手,按照吳年的命令去辦了。
“特碼的。我有點不太對勁,可不要喜事變喪事。”暈眩襲來,吳年腳下一個踉蹌,靠在了城門上,臉色也是白了一下。
慘白,慘白。
親兵們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扶著吳年。
“將軍,你怎麼了?”
“將軍!!!是不是傷勢惡化了?”
“將軍。”
親兵們急的不行,七嘴八舌,手忙腳亂。都是親兵,都是與吳年一起刀山血海中走出來的。
雖有上下之別,但是更像兄弟。
“找大夫。我感染風寒了。”
吳年勉強一笑,眼睛向上一翻,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將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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