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散開,整個北山堡都轟動了。
別的地方的漢人不好說,這北山堡內的漢人,大傢伙都尊敬吳年,奉為【神明】。
如果誰能趕走蒙元人,那必然是咱們輔漢將軍吳爺啊。
朝廷都得靠邊站。
吳年是人心歸附,氣勢如煌煌大日,勢不可當。而吳家人丁單薄,不,已經不能說是單薄了,只有吳年這根獨苗。
人們尊敬吳年,自然希望吳家子孫興旺,多添男丁。
在吳敏沒出生之前,就有人盼著吳年生個兒子呢。現在好了,真生出了兒子了。
整個北山堡內,不管是當官的,還是平頭百姓,都是歡天喜地,奔走相告。
“兄弟。聽說了嗎?將軍生了個兒子。”
“早聽說了。我還知道咱們小將軍名叫吳敏。”
“嗨。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呢,沒想到你早知道了。”
而當官的兄弟們,當然是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拿著紅包上門來恭喜了。
茫崖山城。
這座吳年在這裡宰了一個蒙元人千夫長,山上有泉水的山上,建立起了一座龐大的山城。
鐵牛領著一個千戶的兵力,坐鎮山城中。自己鍛鍊武藝,訓練兵馬,不曾停歇。
城中百姓沒有事情做,或出城狩獵,或在城中製作弓箭等守城器械。
上下井井有條,彷彿是裝載了發條的機器,正在高速運轉之中。
一大早上,鐵牛就醒了。在自家新建的簡陋府邸中,打熬身體,鍛鍊武藝。他身強力壯,穿著單衣,在寒風之中打熬身體,不僅不冷,反而熱的直冒汗。
“爺。小心著涼。”一個模樣中上的少女,站在廊下,擔心的看著鐵牛道。
作為最早跟著吳年的老兄弟,鐵牛日子過的極舒坦,小妾已經不止兩房了。這少女,是他新納的小妾。
“放心,爺強壯著呢。爺鐵牛的名字不是白叫的,白天打熬身體,晚上耕田。”鐵牛笑呵呵的對小妾,意味深長道。
小妾承受不住,紅著臉跑了。
“哈哈哈。”鐵牛哈哈大笑了一聲,又鍛鍊了一下身體,才回去了房中,打算洗個熱水澡再吃飯。
就在這時,有家奴進來稟報道:“報老爺。將軍夫人生了,是大胖小子。將軍派人過來,讓老爺你包紅包上門吃酒。”
“啊?!!!”鐵牛啊了一聲,然後大叫道:“真是太好了。”說完後,他顧不得洗澡與早飯,套上了戰襖,掛上了佩刀,帶上兩隊親兵,便馬不停蹄的往北山堡而去。
這紅包得包,這酒得吃。
將軍終於有後了啊。
吳年告訴兄弟們,說是晚上吃酒。結果上午,人就擠滿了吳府堂屋了。
堂屋內。吳年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面的看著兄弟們。除了分去城堡鎮守的龍且、章進以外,包括衛襦在內的骨幹們都在。
“我讓你們晚上過來,你們上午就來了。怎麼著,打算多吃我一頓酒席啊?”吳年哈哈笑著,說道。
“那是。我包的紅包可是很足的,吃將軍你請兩頓酒席,應該的。”鐵牛笑呵呵道。
“是極,是極。何止兩頓啊,得吃他個三天三夜。”李勇紅光滿面,重重點頭道。
“哈哈哈。”眾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真好。
吉祥,真是吉祥。
吳家有後了。
將軍有後了啊。
當日。吳年與眾兄弟果然吃了兩頓酒。以前吳年娶妻、納妾的時候,都託詞晚上要洞房花燭,不與兄弟們吃醉。這一回沒跑了,眾兄弟一起把吳年給灌醉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柳香很緊張的帶著兩個女婢照顧吳年,生怕哥嗆著。
............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
轉眼間,春暖花開。
北山堡外。百姓們赤著腳,趕著牛犁田。一年之計在於春,現在播下去種,秋天就能收上來糧食。
農耕,農耕。
就在於此。
漢人們一輩輩就是這麼過來的。
漢子們覺得快活,不由自主的唱起了山歌,一時間歌聲不絕於耳,春天來咯。
中午。
吳府內。
吳年有兩座府邸。一座是輔漢將軍府,辦公用的。一座是吳府,居家用的。
不管是哪一座府邸,防禦都非常森嚴。站崗的守衛,巡邏的守衛,每一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管白天黑夜,都是精神抖擻。
沒辦法。
這是國戰。現在吳年就是他們的希望,是遼東漢人的希望。而蒙元人有刺殺漢人宿將的歷史。
可不能讓蒙元人有機可乘。
廊下。穿著黑色單衣的吳年,與陳氏排排坐,李雅依偎在陳氏的旁邊,逗弄著陳氏懷中的弟弟。
不出吳年所料,吳敏這小子已經白胖了起來,因為奶孃出產足,還很胖,胖墩墩的。
聲音很洪亮,不管哭還是笑,都是驚天動地。
至於陳氏。她已經開始吃老山參了,身子骨肉眼可見的好轉了起來。吳年瞅了瞅陳氏的臉龐,只覺得那百年野山參,沒有白忙活。
這媳婦,可是要白頭偕老的。
“爺。你別老盯著我看,下人看著呢。”陳氏俏臉飛紅,怪不好意思的。
“我看我媳婦怎麼了?你呀。就是面皮薄。”吳年不以為然,還伸出手來捏了捏陳氏的嫩臉,好嫩,真滑。
“哼。”陳氏受不了了,輕哼了一聲,抱著兒子進了屋。春天到了,她穿的也少了。
該大的大,該細的細。
婀娜多姿的背影,勾走了吳年的魂兒了。
“算一算,我可是將近一年,沒有與姐好過了。”吳年心癢難耐了起來。
不過,白天不太好。吳年強壓下了心中的躁動,繼續曬太陽。過了一會兒,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吳年聞聲而動,抬頭看去。
只見竄天猴陳家貴,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這小子不是以武力見長的,沒什麼氣勢,但膽魄卻也足,現在管著情報系統。
吳年立刻知道,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事情?”吳年站了起來,負手立在廊下,沉聲說道。一股氣勢自然而然的散發了出來。
剛才的吳年,懶洋洋的。
現在的吳年,宛如猛虎。
“將軍。金桓山、完顏顯、金瑞雲都有異動。”陳家貴左右看了看,見家奴們離的比較遠,這才幾步來到吳年的身旁,趴在吳年的耳旁,低聲說道。
吳年的臉色微微一變,三個?
這是他沒料到的。
特碼的,關金瑞雲什麼事?
我與他可是無冤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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