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不退!!!
當李大嘴聽到了城池上,響起的如雷怒吼的時候。不由抬頭看去,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勇士們。好笑嗎?”李大嘴雙手握緊了馬韁,張口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蒙元戰兵很配合的發出了哈哈大笑聲,一雙雙的眸光中只有輕蔑。
死戰不退?
他們蒙元人的崛起,就是蠶食漢人城池的過程。死戰不退?又有幾個漢人是死戰不退的?
就算真的死守城池的宿將,最後也就是一波流攻進去。
然後屠城。
屠城是蒙元人對抵抗者最大的尊敬,也是擊垮漢人意志力的最有力的武器。
誰抵抗,就屠誰。
誰還敢抵抗?
多少城池推過來了,多少名將斬了。這小小的北山堡,太可笑了,太好笑了。
哈哈哈。
“勇士們。釋放你們的戰意,張開你們嘴巴,展露你們的獠牙,啃了這座城牆。入城之後就是白花花的世界了。漢人女人的身子在等著我們。上!!!!”
李大嘴收起了笑聲,揚起了右手,手中金色的馬鞭指著北山堡,大喝道。
“殺。”
蒙元戰兵們齊齊怒吼了一聲,隨即他們推動著十二輛攻城車,緩緩的往城牆而去。
等到達了一定距離之後,木幔車先停了下來。
“哈塔爾。帶著你的敢死隊上吧。”李大嘴低下頭,看著身旁的朱耳哈殘部,以及首領哈塔爾,面無表情道。
“是。”哈塔爾昂首挺胸,隨即拔出了腰間的鋼刀,大叫道:“勇士們,兄弟們。為了我們肩上揹負的榮譽,也為了我們的性命。豁出性命,跟隨我上吧。城破之後,我們就又是光榮的蒙元勇士。”
“嗷嗷嗷!!!”
身負敗軍之恥的朱耳哈殘部,紛紛拔出了腰間的鋼刀,發出了一聲聲嚎叫聲。
三百餘人跟在哈塔爾的身後,躲在四輛木幔車的後頭。木幔車重新啟動。而這個時候,井車已經先到達了城下。
站在井車上的弓箭手們,開始朝著城中的守軍射箭。
在射箭的同時,他們也是被射的目標。
這部分弓箭手,全部都是身披重甲,全副武裝。
“嗖嗖嗖!!!”
一名蒙元弓箭手探出頭來,朝著城牆上的守軍射出了一支箭矢。他對自己的箭術很有信心,射出去的一剎那,他就知道穩了。
“噗嗤”一聲,一名守城的民兵脖子中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後,搖晃了一震,向後倒在了地上。
“嘿嘿。”蒙元弓箭手冷笑了一聲,再一次張開了手中的大弓。就在這時,一支箭矢激射而來。
蒙元弓箭手脖子一涼,隨即失去了力氣。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脖子,他全副武裝,渾身只有臉和脖子是破綻。竟然還能被射殺。
蒙元弓箭手奮力的抬起頭,看了一下前方。一名身披重甲的大將,手持一張很大的紅色戰功,宛如後裔射日一般,正在彎弓射殺一名名蒙元戰兵。
是吳年。
吳年左右開弓,眨眼間射出了二十支箭矢。射殺了十五個蒙元弓箭手,以一己之力,暫時壓住了蒙元人井車上的弓箭手。
沒辦法。
這不是射靶子。
對方是人,會躲,而且全副武裝。百發百中不可能。
“朝著那個持紅色戰功的大將射箭。射死他。”在死傷慘重之後,蒙元人弓箭手反應了過來。
“嗖嗖嗖。”所有的弓箭手,都瞄準了吳年,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咚咚咚!!!”
早有準備的兩名大盾兵走上前來,彷彿是兩扇門一樣,護在了吳年的面前,雖箭如雨下,卻傷不到吳年半分。
“叮叮叮”只聽到了沉悶的聲音,以及箭尾晃動聲。
“惹了眾怒了。”吳年冷笑了一聲,在兩名大盾兵的護衛下,退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
“盯著那個持紅色弓的大將。他一旦站出來,就射他。”
“是。”
蒙元軍官大聲的提醒著屬下的弓箭手,一雙雙眸子緊盯著吳年的行動。
剛才的情況,眾人都看見了。
這個大將能左右開弓。
如果普通人能用右手開一百弓,那這個大將能用雙臂開兩百弓。這是左右開弓的可怕之處。
強弓很強,殺傷力很足。
開了二十弓,至少殺了我們身披重甲的弓箭手十個人(其實是十五個)。
這種人蒙元人之中也有,他們統稱為。
神箭手。
每一個這樣的神箭手,都是很寶貴的財富。很適合守備或進攻一座小型據點。
一個射箭手,可以頂五十個普通的弓箭手。
當然漢人之中也有這樣的神箭手,但不多見。沒想到北山堡也有,而且明顯是個大將。
這是吳年嗎?
還是章進?
騎在高頭戰馬上李大嘴,雖說輕視北山堡,但典型的是戰略上輕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心神全放在攻城戰上。
“神箭手?”李大嘴的左邊眼皮微微一跳,這種寶貴的人物,他這個千夫長屬下也沒有一個。
吳年?章進?
倒也確實是人物。
但很快,李大嘴的心中就湧現出了更強的戰意。
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一個兩個神箭手,又有什麼用呢?
“攻上去。一個時辰內解決戰鬥。”李大嘴再一次揚起了右手上的馬鞭,大叫道。
“殺!!!!!”
蒙元戰兵們如狼似虎,暴吼連連。
這個時候雲梯車冒著城上的箭雨,穩穩的停靠在城牆的前頭,有蒙元戰兵操縱著機關,緩緩的把梯子架在了城牆上。
與此同時,木幔車也到達了附近。
雲梯當然是用來爬的。
敢死隊就是用來消耗的。
也是攀爬雲梯的。
哈塔爾沒有任何猶豫,扶了一下有點歪的頭盔之後,大叫道:“勇士們,殊死一搏的時候到了。”
他右足一動,閃身出了木幔車,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雲梯,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城牆。
“不要躲啊,混蛋。”
一名守城民兵立刻看見了,大吼了一聲之後,舉起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然後向前一擲。
“碰”一聲,朱耳哈的殘部,敢死隊隊長,百夫長哈塔爾的頭部中了石頭,在一聲沉悶的響聲之中,他整個人從雲梯上跌落了下來,落在地上之後,再也不動彈了,只有鮮血流淌匯聚,很快成了一個小血池。
這是血腥的攻城戰。
什麼百夫長,什麼千夫長,什麼萬戶大將。
膽敢衝到前線,都有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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