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吳年抬頭望去,便見一騎飛馳而來。心中一定。“這是探馬來報。金桓山到了嗎?”
不用吳年吩咐,一名百戶下令打開了城門。
探馬策馬進入城門。
不久後。一名親兵走上城頭,對吳年單膝跪下稟報道:“將軍。發現金桓山的兵馬,距離江縣還有兩天路程。”
“兩天?”吳年心中盤算了一下日子,笑道:“走的很快嘛。”
“不必管他。我們管好自己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鞏固城池就行了。”吳年說道。
“是。”親兵應了一聲,站起列在一旁。
“上酒菜。”吳年一揮右手,轉身走向城門樓。
“是。”一名親兵應了一聲,正打算下去。便在這時,一聲聲“夫人”從下傳了上來。
吳年微微一愣,夫人?誰來了?那三個身懷六甲的應該是不會來的。
過了不久,陳氏小手提著一個很大的食盒,臉色微紅,站定後,小口喘了幾口氣,才抬頭看了看,把眸光定格在了吳年身上,嬌俏的臉蛋上,露出了笑容。
“爺。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正好餓了。”吳年笑了,連忙上前伸手接過了陳氏手中的大食盒,揮了揮手讓那親兵下去了。
這個食盒雖然很大,但還是不夠吃的。
吳年領著陳氏進入了城門樓內。偌大的房間內十分簡陋。吳年先扶著陳氏坐下,然後自己才坐下。
“姐。你吃了嗎?”吳年開啟食盒,從中取出了一盤盤的菜品放下,然後便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底下有兩碗飯,一個大碗,一個小碗,兩雙筷子。
“沒呢。許久沒見你。想你了。就特地來給你送酒菜。”陳氏掩嘴一笑。
吳年沉默了一下,伸出手來握了握陳氏嫩滑的小手,然後笑道:“正好。我一個人吃飯也怪沒味道的。”
等吳年把酒菜給搬運了出來後。陳氏捏著酒壺,小心的給自己與吳年滿上,捏起自己的酒杯舉在飽滿的胸前。
“爺!我敬你一杯。”
“叮。”
吳年也捏起酒杯,與她輕輕碰了一杯。
二人一起喝下了這杯酒。
這小酒杯對於吳年來說毛毛雨,但對於陳氏來說卻是大劑量了。
她嬌嫩的臉龐迅速的漲紅了起來,雙眸有些溼潤。
陳氏也就喝了這杯酒,然後放下了酒杯。端起碗筷吃了起來。她小口小口吃著,時不時的給吳年夾一塊肉。
等吃飽喝足了,她當然留在了城門樓內過夜。
等第二天醒來後,吳年精神氣爽。而伸手一摸枕邊人,卻早就不見了。
“難怪古人說。溫柔鄉,英雄冢。姐要是再住幾夜,我的骨頭怕是要酥了。”吳年笑了笑,讓親兵去弄了熱水。
洗漱完畢後,他不急著吃早飯,穿上了盔甲,帶著親兵在城上巡視了起來。等回來後,才開始吃飯。
又過一天。
中午。
太陽高掛在空中,又大又圓,但就是沒有威力。
吳年穿著沉重的盔甲,負手而立,俯視城下。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吳年神色不動,繼續看著前方。
“將軍。”馮衝握著一柄大刀,來到了吳年的身邊,興奮說道:“等一下金桓山來了。請讓我打頭陣。”
“楚國人都畏懼萬戶大將。蒙元人都吹萬戶舉世無雙。就讓我這大刀來衡量一下他們幾斤幾兩。如果缺斤短兩,正好砍了。”
馮衝把大刀一橫,氣勢洶洶。
吳年倒是無所謂,但他的親兵卻是心跳加快,紛紛警惕的看著馮衝。
雖說是己方大將,但這個握刀的動作,像是要把我們將軍給砍了似的。
腦殼疼。
別人吳年是沒信心的,但馮衝這個第一狂。吳年對他還是有信心的。就算打不過,打個平手肯定沒問題。
吳年笑著點頭道:“好。”
“多謝將軍。”馮衝大喜過望,體內的鮮血已經沸騰了起來。
斬下萬戶的人頭。
今天便是我馮衝威震天下的開始。
“噠噠噠!”
過了不久,前方揚起了龐大的塵土。繼而人馬行軍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不久後,金桓山的大軍出現在了城池前方。
十個蒙元千夫長,各領自己的人馬排列成為方陣,肆無忌憚的釋放著絕強的氣息。
這才是完整的。成編制的萬戶集團軍。
一位絕世的武將。
十個能征善戰的戰將序列的蒙元千夫長。
以及一群兇悍無匹的蒙元戰兵。
這樣的萬戶大軍,當然是十分可怕的。
在此之前,吳年從沒有遇到這麼完整的萬戶大軍。而現在他終於見到了。
吳年軍的兵丁,許多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變。也本能的感覺到了來襲的迫人殺氣。
馮衝很興奮,在這驚濤駭浪的殺氣之中,彷彿是一座大山,巍然不動。
“將軍。我去了。”馮沖沖著吳年一抱拳,便打算轉身下去。
哪知道金桓山不講武德,來了個偷襲。
萬戶軍陣之中。
“金”字旌旗下方。金桓山手持長柄大刀,跨坐一匹極為雄俊的黑色戰馬,緩緩的出了陣勢,舉起大刀,搖搖的指著城頭。
“吳年。我是金桓山。我知道你在那裡。說起來。我們還沒有正經八百的打過。怎麼樣。我們玩一玩吧。”
金桓山聲音洪亮,語氣極為沉穩。
“吳年。可敢應戰!!!”
“吳年。可敢應戰!!!”
他身後的蒙元萬戶大軍,齊齊舉起了手中的兵器,大聲邀戰。
馮衝深呼吸了一口氣,探出半個身軀,朝著金桓山大吼道:“金桓山,你休要猖狂。看我馮衝斬了你。”
“無名小卒。我不屑於與你鬥將。讓吳年出來。”金桓山卻是對馮衝沒有任何興趣,輕蔑道。
“你這個混蛋!!”馮衝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吐血。勃然大怒,轉身便想下去,不管不顧與金桓山廝殺一場。
“馮將軍。我也是要面子的。既然金桓山指名道姓要與我玩一玩。那當然得滿足他。”
吳年攔住了馮衝,然後轉頭對自己的一名親兵,吩咐道:“去拿我的馬槊,取戰馬來。”
“是。”這名親兵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但是將軍。你剛才明明是答應我,讓我打頭陣的。”馮衝可不是乖寶寶,很較真的說道。
“別心急。你寂寂無名,是一柄潛藏在劍鞘內的利刃。”
“適合突襲。”
“我能不能把金桓山給斬落馬下,沒準就靠你了。”
吳年舉起右手拍了拍馮衝的左邊肩膀,然後二人交錯而過。
剛才答應馮衝去鬥將,吳年很快就後悔了。
馮衝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斬了金桓山。
讓蒙元萬戶們流一滴血。
何其壯觀。
但是正常情況下,很難殺了金桓山。金桓山就算戰敗,也可以逃。
如果不講武德,偷襲呢?
那機率應該很大。
砍下金桓山的人頭!
吳年想這麼做,已經想了兩年了。
整整兩年啊,真是一段漫長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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