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敬告一些書友,不要做無端攻擊之言,否則爵士會做出禁言乃至封號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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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泉山下的趙軍營寨,扼山峽谷口而建,死死擋住秦軍南下邯鄲的必經之路,和東邊不遠處的番吾城為犄角之勢挫敗了秦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平素裡,趙軍們計程車氣一向非常的昂揚,無論訓練和作戰都是如有神助、遇敵破敵,因為他們有‘戰神’李牧!然而自從前兩天開始,一切都有了改變。原本以為以‘戰神’李牧之能擊敗秦國王長子扶蘇訓練的所謂‘強軍’肯定是手到擒來之事,可是令所有人驚駭欲絕的是:他們的無敵‘戰神’竟然生生被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孩子打得落花流水,毫無反抗之力。一時間,趙營裡的氣氛陡然發了怪異的變化,原本趙軍們自信十足的額頭上悄悄地爬上了一絲皺紋、一抹憂慮!
但是憑藉著李牧的崇高威望,趙軍們雖然有些氣沮,但軍心並沒有大亂,他們固執地認為:他們的大將軍李牧是不可戰勝的,雖然偶爾輸了一次,卻只不過是秦國什麼小王子走了狗屎運而已。他們的大將軍最終仍然會向以前一樣再一次乾淨而利落的將秦軍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而李牧等趙軍將領也竭力作出一副‘勝負乃兵家常事’的態度,竭力安撫住了軍心!
忽然間,北方遠遠的天邊隱隱傳來一陣戰鼓之聲,守衛在望樓之上、居高臨下監視著戰場情況的趙軍哨卒立即發現了異動:天邊之上,首先現出的便是一行高聳入雲似的的矛尖,然而湧現出了無數佇列嚴整、殺氣騰騰的秦國大軍。“秦軍要攻寨了!”反映過來的哨卒立即敲響了警鐘。
“當——,當——”悠揚而響亮的鐘聲開始在趙營上空迴盪,早有準備的趙軍們立即反應過來,紛紛從營中跑出,列陣準備迎敵。李牧和一眾趙軍大將也從迅速從營帳中奔出,來到寨口觀察敵情。
不遠處的天際,很快現出了一片巨大而綿密的黑色,槍戟如林,兵士如雨,氣勢勇貫長虹!李牧的臉色頓時凝重了:“秦軍此次來攻的氣勢大勝從前,看來前番戰敗的事情還是對雙方計程車氣有較大影響的!唉,真悔不該當初為何一時興起而應邀出戰!不過,也確實沒有料到那個秦國公子扶蘇小小的年紀竟也是如此的厲害!雖是不知他那支精兵是如何訓練的,但如果能夠知道方法,我李牧一定比他做得更好!”
只是現在軍情緊急,來不及多想,李牧冷靜地訓練下令:“弓箭手準備,滾木擂石準備,不許讓秦軍踏入營寨半步!”“喏!”早有分工的一眾趙軍將領立即領命而去,準備迎頭痛擊秦軍,一雪前日之恥!
就在這時,灰泉山下的秦軍尚未發動進攻,東方不遠處的番吾城方向卻已經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李牧眼睛一縮,儒雅上的面孔上呈現出一股凌厲的殺氣:“秦軍也分攻番吾城了,這樣說來,秦軍豈不是幾乎傾剿而出!王翦和那個扶蘇想幹什麼,難道以為小挫我李牧一次,就能將我趙軍擊敗嗎!?那你們也太小看我李牧了!”
秦軍們在灰泉山下停住了腳步,隔開五百餘步左右距離準備好了床子弩這種遠端攻擊利器。當時雖然攻城之法有:臨、鉤、衝、梯、堙、水、穴、突、空洞、蟻附、軒車等,但面對建築於半山之上的趙軍灰泉山大營,攻擊手段卻是乏善可陳的很!
戰鬥要開始了!秦兵們依照戰國時古怪而有騎士精神的慣例頓戈大呼道:“趙人降不降!趙人降不降!……”趙國兵士們也奮力回聲:“趙人不降!趙人不降!……”
見招降無果,領軍的王翦揮了揮手,上百架床子弩一齊發射,霎那間百餘支巨矢一齊發出呼嘯越過虛空、直撲趙營而來,那種巨大的威勢直若半空中閃過一片黑雲、打起一陣驚雷般。瞬息後,便見趙營裡“劈里叭啦”一陣巨響,不少被巨矢擊中的柵欄、望樓在巨大的衝擊下瞬間粉身碎骨,變成了一蓬四散激濺的碎屑!而運氣不佳的趙軍兵士一旦被巨矢射中,那幾乎是連胸貫衝,血肉模糊之下便是立斃當場!一時間,趙軍營中是慘叫聲一片,碎裂聲不斷,整個大營似乎籠罩在一片遮天的烽火中!
然而雖然秦弩犀利,但趙軍們絲毫沒有慌張,他們的神經早已在年復一年的戰爭中被磨礪得十分堅強。他們在等,在等秦軍們攻上前來,因為趙軍沒有強力弩機,在遠距離上對秦軍並沒有什麼有效的攻擊手段。
秦軍弩機發射過幾番之後,箭雨停止了。王翦淡淡地喝了聲:“飲酒!”秦軍將士們一齊取出隨身攜帶的酒囊痛飲起來。戰前痛飲已經成了秦軍不可缺少的一種增加勇氣的作戰方式!
劣酒滑過咽喉,火辣辣的感覺讓秦軍們的熱血沸騰起來,眼球也在酒精的催動下變得火紅、狂熱起來!王翦揮了揮手:“弩箭覆蓋!”“喏!”一陣戰鼓擊動後,上萬秦軍弩手身穿輕甲、排成了陣勢,開始向趙營挺進,準備進行秦軍們戰前對敵的慣例:用弩箭進行戰場覆蓋!
須臾,弩手群進至趙營前二百五十步左右,被趙軍的一道深而寬的巨大壕溝所擋住,只能就地開始發射!
“射!”分成九列的前三隊秦軍弩手在軍官的喝令下仰起弩弓,向著蒼弩射出了第一波箭夭,密集的箭雨瞬間遮蔽了天空,發出巨大的尖嘯突向趙營而來。射完後,前三列秦軍立即原地坐倒,用雙腳為弩弓上弦,而中三列秦軍弩手開始舉弩向天,隨後發出新一波的攻勢……
“奪奪奪奪……”一陣連著一陣的箭矢落地聲傳來,猶若雨點般密集而連續!眨眼之間,趙營的鹿角上、寨柵上、望樓上、帳蓬上、地面上,無不綴上了一層密密的箭雨,犀利的秦弩頓息間將趙軍柵欄前後狠狠地梨了一遍!便是躲在柵欄和盾牌之後的趙軍被射中者也是無數,一時澱放出血花無數,引動起慘叫驚天!
“秦風!秦風!秦風!……”陣後的秦人開始奮力吶喊起來,為弩手助威。
“破秦!破秦!破秦!……”趙軍的強弓手弩機手也開始在寨柵後發威,向著秦軍的弩手發動一波波猛烈的侵襲。
狂亂的箭雨中,一名秦軍悶哼著倒了下去,另一名秦軍便迅速不聲不響地替補上來。勇敢的秦軍們在紛飛的戰火中只知道機械而認真的履行自己的職責,根本沒有將漫天紛飛的箭雨放在眼中。他們不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箭雨下喪命,而是嚴酷的軍紀要求他們必須這樣做,否則他們所受到的懲罰將是十倍於死亡的痛苦!
泯滅了人性的光輝,掩蓋了死亡的恐懼,秦軍的軍紀竟嚴酷若斯!
連續幾輪毫不留情的對射以後,攻防手段稍嫌有些單調的兩軍互有成果,倒沒有形成一邊倒的趨勢!王翦大手揮了揮,喝令道:“弩手退,步兵開始攻寨!”“喏!”
前進的戰鼓聲驚天動地般的響了起來,大隊秦軍將士立即開始嘶聲吶喊著揮動著利劍、鈹、戟等兵器向著趙營衝鋒而來。第一道壕溝到了,訓練有素的秦軍們在漫天的箭雨中奮不顧身地立即開始搭建數十道木橋。
建橋過程中,不時的有秦兵們被趙軍的鋒矢射中,射中身體的秦軍們尚有甲冑可以勉強抵擋,但射中頭顱的秦軍們就幾乎立即便會死去!為什麼?答案很簡單也很驚人:因為所有的秦軍、無論將和兵,他們都從不配備頭盔。在秦人看來,沉重的頭盔影響了他們殺敵時的靈活和奮勇。關中的男兒竟然勇悍若斯!
須臾完畢後,數以萬計的秦軍將士們從木橋上湧過,在酒意的瘋狂摧動下向著近在眼前的趙營猛撲而來。第二道壕溝到了,就在秦軍們就要再次突近時,猛然間響起天塌地陷般的無數聲沉悶巨響!大地裂了開來,平地上陡然現出數十個龐大陷坑,坑底裡則遍佈著尖銳的木樁和竹刺!
一時間,無數秦兵急促裡收不住腳如同下餃子般紛紛向陷坑裡栽去,慘嚎聲頓時嘶心裂肺般響起!鮮血流滿了溝壑,不少秦兵們兀自沒有死絕,掛著尖銳的竹刺上痛苦地做著最後的抽搐!
秦兵們憤怒了,勇悍的關中男兒怒吼一聲,竟然在漫天的箭雨下將兵器頓插在地,順手將身上的甲冑和衣衫御下,露出了肌肉虯張的結實上身。憤怒的目光裡,秦軍們赤膊袒胸的拔出自身的兵器,踏動顫抖的大地,像一群狂猛的戰獅般向趙營殺來。
歷史的真相是令人震驚的:也許是忽視,也許是故意,甲冑這項東西在秦軍佇列裡成了最為雞肋的一種裝備,其精良程度遠不如其餘六國,和秦國強大而先進的兵器產業完全不相稱!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戰場上的秦軍不僅僅光著頭顱,甚至竟然袒胸赤膊、索性連僅有的一些輕薄盔甲也全脫掉了,因為對秦人們來說,沉重的頭盔和甲冑阻礙了他們建功奪爵!
這支勇悍的秦軍在古籍中的每一個字裡行間都向著人們傳遞著秦人強烈的尚武精神!
光頭赤膊,無視矢石,這就是二千年前這支鐵血精兵的真正風采!
眨眼間,趙營到了,光頭赤膊的秦軍們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和在寨前壕溝裡的趙軍們展開了殊死的搏殺。劍光飛舞、鮮血激濺,無數的殘肢在半空中漫天騰起,慘烈的戰鬥在持續進行……
亂軍之中,又有一隊光頭赤膊的秦軍們抬著結實的巨大圓木向著趙營堅固的寨柵開始猛烈撞擊,近在咫尺的趙軍們瘋狂地用手中的兵器和箭矢向著這些不要命的秦軍將士們奮勇攻擊。然而,勇悍的秦軍們好似根本不知道死亡為何物一般,前面的軍士倒下去,後面的軍士接替上來,無數堅固的木柵在秦軍們悍不畏死的瘋狂猛撞下裂成了塊塊碎片!……
戰場上一時呈現出慘烈肉搏的焦灼狀態!
與此同時,番吾城下也在進行著類似的慘烈搏殺!
人命,在這個時候,賤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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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的烽火臺以二十里為距間隔設立,為一個長寬在三十米左右的方形堡壘。最外圍是一個高達三丈(七米)左右的堡牆,中間是一個也是三丈左右的起煙臺。堡牆和起煙臺之間的空地便是趙國邊軍和民兵們駐守的房屋和輜重倉庫!每一個烽火臺有燧長、燧卒大概在二十人左右,透過舉火、發煙、擂鼓等方式傳遞敵情!他們便是李牧用以克敵制勝的第一法寶!
傍晚的夕陽籠罩著大地,溫暖的陽光給萬物都鍍上了一層美麗的金邊!在灰泉山最西邊的一座烽火臺旁,堡牆上四五名趙軍民兵正在堡牆上警覺地注視著周圍的敵情!
忽然間,北方的天際遠遠地傳來一陣馬蹄奔走的聲音,聲音急促而清晰,顯然來人已經逼近烽火臺,趙兵馬上警覺起來。“有情況!有情況!警戒!警戒!……”趙兵們一邊大聲呼喊著堡內的趙軍全部上堡備戰,一邊睜大著眼睛打量著情況以便隨時舉火報警。
一時間,堡內聞訊又奔出十數名趙軍,各執武器飛奔似也的攀上了堡牆。然而隨著人群的鄰近,趙軍們提起的心又放回了肚裡:這是一支大約十人左右的逃難人群,人人穿著普通的趙地服裝,手中拿著染血的利劍,險然是經過了一番浴血的苦戰;而逃難人群的背後,大約則是十名左右的秦軍小股騎兵正在追擊著這股人群!半空中,箭矢呼呼,令人發顫,雖然逃跑的趙人已經接近了烽火臺,但秦兵們卻兀自一副緊追不捨的模樣!
逃難的人群漸漸接近了烽火臺,領頭的一人遠遠地便在馬上大叫道:“弟兄們,我們也是趙國的百姓,秦軍正在追擊我們,快救救我們!”聲音字正腔圓,明顯是趙地口音!領頭的燧長一時愛國精神陡起,大叫道:“快開堡門,放百姓入內!”沉重的堡門轟然開啟,十名逃難人群一陣風似的捲進了烽火臺!
“轟隆”一聲,堡門剛剛關閉,秦軍的騎兵們也追到了堡下,燧長一聲大喝道:“給我射,讓秦軍這群狗狼養的嚐嚐我們趙人的厲害!”秦軍人少,趙軍們倒也不懼,紛紛張弓搭箭,就要向烽火臺的秦軍猛烈開火。
然而就在這個時侯,忽然間,燧長的身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驚訝的燧長回過身來一看,身後已經有七八名遂卒臥倒在血泊中。而原本倉惶不可一世的難民們卻手提染血的利劍變成了一群嗜血的屠夫!
燧長睜大著驚恐的眼睛道:“你們,你們不是趙人!”領頭的一名難民面色猙獰地笑了笑道:“不錯,我們是秦軍!記得我們的名字,不要做個糊塗鬼,我們是大秦扶蘇公子麾下的‘狼牙’特種兵!”
憤怒的燧長氣得渾身亂抖,大叫道:“卑鄙的秦人!弟兄們給我殺,為死難的兄弟們報仇!”剩餘的十來名趙兵怒吼一聲,各種利劍,紅著雙眼殺了上來。
秦軍們面露一陣獰笑,手中的長劍半空中急速劃過一道厲閃,眾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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