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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劉邦之死(4/5)

作者:風華爵士
人馬俱披重甲、手持重戟的鐵騎迅速逼近城門,濃煙烈火中縱騎突入,霎那間將戰局改變。

青戟飛揚,怒吼如雷,奔騰的鐵騎捲過一陣熾熱的腥風,馬去人遠後,一朵朵詭麗的血花在身後綻放!眨眼之間,城門口倒下一地楚軍的伏屍,墨者劍士們立即輕鬆下來!

無虛見狀,急打了個唿哨,虛晃一招騙過樊噲,便讓到一旁,眾‘狼牙’們也是紛紛閃避,將大路讓開——‘破軍’兇猛,站在路中央,會被他們踩成肉餅的!

在樊噲驚恐的目光中,這群黑色的重甲鐵騎迅速捲到樊噲身旁。“哧——”眼前青光亂閃處,一柄重戟呼嘯著斬向樊噲的腦門。

“開!”樊噲揮戟迎上:“當——”一青一黑兩道寒光霎那間在空中撞出一溜燦爛的火星。“咴——”戰馬長嘶一聲處,可憐的‘破軍’騎兵連人帶馬硬生生地被巨大的阻力撞得凌空翻了個個,重重地栽倒在地,砸得地面的塵土都濺起老高!

“呼——”見樊噲如此兇悍,又一名‘破軍’騎兵怒吼一聲,一提戰馬,前蹄騰空處藉助那巨大的衝勁便再次一戟猛劈下來!

“當——”樊噲舉起橫架,又激濺出一溜火星,然後黑戟一橫,電光火石間一戟橫掃敵人胸膛。“碰——”戟到人飛,又一名‘破軍’騎兵被砸得胸骨盡裂、離馬倒飛入亂軍之中,其座下的戰馬倒撒著歡兒倏忽間跑得不見了蹤影!

“幹掉他!”一旁的眾‘破軍’騎兵見眼前的這個黑大個楚軍將領瞬息間連殺兩名同胞,不禁大怒,紛紛住馬,向樊噲圍了上來。

“哧——哧——哧——”當先便是三支青戟呼嘯著斬來,分別襲向樊噲的腦袋、胸膛和小腹,竟是顯得分外默契!

樊噲心知今日大梁凶多吉少,心中一橫,也豁了出去,決定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當即虎吼一聲,不閃不避,凌空一個飛躍避過襲向下盤的一隻青戟,半空中黑戟一橫,又盪開襲向胸膛和頭顱的兩隻青戟,然後長嘯一聲,黑光一閃,帶起兩腔沖天的熱血——只一戟,樊噲身前的三名‘破軍’騎兵就已經去了兩人!

另一名‘破軍’大驚,心中一橫,黑色獸面盔下兇光一閃,便連人帶馬猛衝過來,一道青光直奔尚未站穩的樊噲胸膛!

“呔——!”樊噲大吼一聲,微一側身,電光火石間竟然一把抓住了襲來的青戟。在敵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黑戟如毒蟒出洞,迅速洞穿身前那奔騰戰馬的馬頸、然後將馬背上的主人撕了個稀爛!

血雨橫飛中,樊噲大喝一聲,巨大的黑戟挑著一人一馬的屍體向右側方砸了過去,那裡又有兩名‘破軍’騎兵正大吼奔上!

“碰——!”屍體過處,人仰馬翻,兩名‘破軍’騎兵連人帶馬俱被砸倒,鮮血狂噴處,一時掙扎不起!

“禿那黑廝,休得猖狂,司馬悅在此!”見得樊噲如此兇猛,剛剛衝將上來的司馬悅氣沖斗牛,一摧戰馬,便卷將上來。

馬快戟猛,聲到人到,一道刺目的青光在空中劃過一記強勁有力的孤線向樊噲當頭斬來!

“開!”樊噲不敢大意,猛力向上一託:“當——”一聲巨響,火星亂濺,樊噲和司馬悅俱各感到一陣巨力襲來,禁不住各自猛退了兩步!

“這黑廝好大的力氣!”司馬悅心中大驚,要知道他可是藉助疾衝的馬勢都佔不了便宜,這黑大個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呔,本將戟下不斬無名之輩,你是何人,報上名來!”司馬悅舉戟遙指樊噲!

“爺爺便是樊噲,你待怎的!”樊噲冷冷地道。一身是血的他,此時看起來完全像是個兇猛的殺神!

司馬悅大怒:“大膽狂徒,竟敢口出狂言,與我死來!”一聲斷喝,縱馬捲上。“哧哧——”一陣急嘯處,青色的重戟如同一條翻滾的青龍般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咆哮著襲向樊噲的胸膛。

“破——!”樊噲大喝一聲,黑戟泛起一溜黑光,向青色的戟影猛衝過去。“叮叮叮叮……”一陣劇烈的撞擊聲中,火星四濺,一黑一青兩隻戟頭像是兩條各不服輸的怒龍般纏在一起!

“嘿——,你給我過來!”司馬悅大喝一聲,想奪過樊噲的黑戟!

“放屁,你給我過來吧!”樊噲暴喝一聲,雙臂猛一發力,停頓的黑戟猛然復活,向半空中急竄而起,頓時將青戟猛地扯將起來、竄入空中!

“啊——!”司馬悅大叫一聲,頓感兩隻手心火辣辣地,手皮都似乎被巨力磨穿!

“去死吧——!”樊噲大喝一聲,黑戟順勢向下一劃,直奔司馬悅脖頸而來!

司馬悅心中一涼:“完了,沒想到縱橫沙場一生,今日死於此處!”

間不容不得髮間,突然司馬悅身旁伸過一隻青戟,穩穩地托住了那黑色的‘怒龍’!

“司馬老弟,你且歇一歇,你這個黑大個交給我姜槐吧!”一名高大的秦軍將領坐在馬上淡淡地道。

司馬悅死裡逃生,感激地看了看姜槐,便抽出長劍,殺往別處去了。

姜槐冷冷地看了看樊噲一眼:“看你的模樣,你就是劉邦手下的大將樊噲吧!我叫姜槐,你到了陰曹地府別報錯了名字!”樊噲大怒,黑戟一晃,劃過一道暴怒的黑色光輪,猛斬姜槐馬腿!

“射人先射馬!”樊噲也是沙場慣將,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姜槐雖然粗大,但是不笨,論沙場經驗,更是比樊噲要高出不知多少倍,當下猛一提戰馬,座下雄駿長嘶一聲,猛然前蹄騰空,避過了那一彎黑色的光輪,然後青光一閃,一聲刺耳的急嘯從天而降,急斬樊噲腦門。

樊噲大驚,來不及躲閃,便猛然託戟向上一架。“當——”火星亂閃處,樊噲猛然覺得青戟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使得雙膝猛然一軟,險險跪倒!

忽然間,頭上的青戟猛然不見,一道急旋呼嘯的青色旋風從胸前直撲而來。

“這姜槐變招好快!”樊噲又吃了一驚,身子向後猛然一躍處,黑戟向前急速一探,和青色的戟影撞在一起。

“當——”一聲巨響處,樊噲站不住腳跟,猛然連退三步。

姜槐勇力不下樊噲,再借助馬勢,樊噲就不是對手了!

樊噲心知不好,硬扛是打不過身前的這個秦將的,當下眼睛向四旁一個尋摸,就將奪一匹戰馬,再與此秦將撕殺。

樊噲到底沙場經驗不知老將姜槐,陣前對壘時如何能夠分心,姜槐看得真切,猛然間一摧戰馬,鈴到人到,青戟一聲嘯,便猛然向前襲來!

樊噲大驚,猛然間再向後一退,正要出戟時,忽地撞到了一物,腳步一個踉蹌,那一戟便立時不知刺向了何處。而那青色的旋風卻藉機倏忽卷至,“撲——”一聲沉悶的利器入肉聲,樊噲猛覺得胸前一涼,一柄青色的戟頭已經沒胸而入!

“啊——!”樊噲驚天動地大叫一聲,正欲發動瀕死前奮力一擊,拉姜槐陪葬時,猛然間身後捲過一道戟風,“撲”又是一戟從身後沒入樊噲的後背,卻是一名從旁捲過的‘破軍’騎兵見有便宜可撈,順勢給了樊噲一戟!

立時間,樊噲便感到身體裡的力氣急速地消逝著,眼睛也變得模糊起來。

“撲——撲——”兩隻青戟先後從樊噲胸膛中抽出,帶起兩股狂噴的血箭。

“叮噹——”樊噲右手一軟,再也握不住黑色的重戟,重重地掉在地上。“撲通”,樊噲巨大的身軀向後翻倒,趴在了一匹死馬的小腹上。“咦,這好像是剛才自己殺死的秦軍戰馬,原來就是它絆倒了我,真是報應不爽啊!”樊噲苦笑一聲,閉目而逝!

姜槐鬆了口氣:“運氣,否則要殺這個大個子還真得費點力氣!”當下大喝一聲道:“快,殺入城中,奪取全城!”“殺——!”‘破軍’騎兵們大聲呼嘯著,如同潮水般從城門中湧進,卷向城中!

原本在樊噲率領下苦苦抵抗的楚軍見樊噲已然站死,士氣頓時大挫,脆弱的防線很快就被‘破軍’衝得稀爛,西城頓時宣告失守,大批秦軍開始順著大大小小的街道卷向內城!

而早被喊殺聲驚醒的大梁民眾也已經習慣了戰亂,紛紛關門閉戶,將門窗頂死,以防亂兵闖入,燒殺搶掠。好在秦軍現在不撓民,只是順著街道去追殺楚軍,讓大梁民眾們只是虛驚了一場!

……

劉邦是時正在睡夢之中,猛然間聽到城中警鐘亂鳴、喊殺聲震天,頓時驚醒。當下急赤腳奔出內室,來到院中,果然大梁城內四處起火、八方冒煙,喊殺聲更是遍佈城裡,一時也不知道實況如何!

劉邦頓時額頭冒汗:“怎麼回事,難道秦軍已經四面破城了!?不可能啊,我軍守備那麼嚴密,秦軍如何可以輕鬆入城!?”正束手無策間,夏侯嬰盔甲不整地帶一隊兵闖將進來。

劉邦頓時大喜道:“夏侯將軍,怎麼回事,城中為何四面喊殺?”夏侯嬰急道:“回主公,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正在休息時,猛然聽見城中大亂,到處冒火,我不明所以,不敢妄動,只好火速帶兵來拱衛主公!剛才在路上正好碰到曹將軍,聽說是西門最先示警,所以曹將軍已經帶一隊兵趕往西城增援去了,同時曹將軍還向北、東、南三城也各增派了援軍!”

“噢,這可如何是好?軍師何在?”劉邦見城中局勢已是一片混亂,連增援都不知道哪裡增援。

就在這時,陳平氣喘吁吁地也奔了進來:“主公何在?主公何在?”劉邦忙迎了上去:“軍師,劉邦在此!外面情況如何?”

陳平急道:“主公,據我判斷,秦軍不可能四面破敵,城中到處喊殺定然是秦軍細作所為,這四城應刻只有一面是秦軍主攻方向,只要堵住這一面,大梁就能守住!”夏侯嬰道:“剛才曹將軍得報,是西城最先示警,秦軍主攻方向應該是西城,所以曹將軍已經帶兵趕往西城去了!”

陳平聞言鬆了口氣道:“太好了,希望曹將軍能夠來得及!對了,夏侯將軍,為了以防萬一,你速速帶兵控制住內城,萬一外城被敵,內城還可抵抗一時!”“是,軍師!”夏侯嬰正待提兵而去,猛然間,曹無傷卻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大叫道:“主公速走,主公速走!”

劉邦大驚道:“曹將軍,你不是去西城增援嗎,怎麼如此狼狽而回?”曹無傷大哭道:“主公,末將領一支兵奔向西城,尚未到達,便遇到我軍潰兵,他們說樊噲將軍臨敵死戰,已經陣亡,西城也已失陷了!末將聞言大驚失色,見事不可為,正要火速退保內城,便見不計其數的秦軍鐵騎殺將前來,未將麾下多是步兵,抵擋不住,只得節節敗退,秦軍趁勢連內城西門也取了,正殺向宮城而來!”“啊——!!”聞此噩耗,劉邦禁不住目瞪口呆!

陳平聞言神色也是一片死灰,當下急道:“主公,大勢已去,宮城狹小,不足應敵,當速速突圍為上!”“哈、哈哈”劉邦苦笑兩聲:“突圍,往何處去?”

陳平急道:“西城敵軍最多,不可去,不如走東門,奔彭城。現在秦軍新定魏地,各縣城多無人據守,還是有可能逃出去的!”夏侯嬰也道:“是啊,主公,只要能平安到得彭地,便有東山再起之機!”

劉邦不是傻子,知道魏地一失,扶蘇一旦舉兵南下,楚國滅亡那是遲早的事情,焉有再起之機,便苦笑一聲道:“算了,楚國大勢已去,滅亡是早晚的事情,我不想再過那種東奔西逃的日子了,那不是人受的。你們走吧,我留下與大梁共存亡!”

陳平聞言急了,向夏侯嬰和曹無傷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不顧劉邦掙扎、便架起劉邦上了馬,當即一行人冒煙突火奔東城而去!

果然,不出陳平所料,東城雖然到處冒火,四處喊殺,一路上卻沒遇上幾個秦軍,觸目所及的卻多是慌亂逃散的楚軍兵士。當然,現在劉邦等是顧不上整頓敗軍,自己能逃命就不錯了,一行人多是騎兵,很快便奔到了東城之下。

此時,東城門附近已經沒有幾個楚軍了,大多數人見勢不好,已經逃散,留守崗位的寥寥無幾,夏侯嬰急忙命人將東門開啟,護著劉邦等人便落荒而走,向東南方向逃去!

而他們的身後,雄偉的大梁城正烈火沖天,陷入屍山血海之中!

劉邦一行千餘人順著大溝的引流渠向東方向逃竄,方行了不過五里,剛至一座小山之旁,猛然間四周火光沖天,荒野裡喊殺聲如雷,也不知道有多少秦軍從四面圍了上來!

劉邦頓時驚得手足冰涼,只是作聲不得!陳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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