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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朝臣小心翼翼地道:“丞相,不如投降吧,說不定能有一條活路!”趙高冷笑道:“胡說八道,你們哪個在扶蘇眼裡不是惡貫滿盈,投降了也是必死無疑!如果你們硬要去,我也不阻攔你們,到時侯被扶蘇砍了頭,可別怨我!”眾朝臣默然。
忽然間,城外鼓聲震天,喊殺聲似山崩地裂一般傳來,看來新秦軍開始攻城了,那氣勢嚇得朝臣們瑟瑟直抖,恐懼無比。李斯倒是一臉坦然,一副甘心就死的模樣。
“丞相,新秦軍攻城了!朕,朕還沒有當夠皇帝,不想死啊!”胡亥一臉乞求的神色,期望平日裡神通廣大的趙高能救他一命。
就在此時,有軍兵急報:“報——,陛下,丞相,東門城守楊番開啟東門,放新秦軍入城,現在新秦軍已經鋪天蓋地殺入城中來了!”
“啊!”胡亥嚇得一屁股癱在了御座上,臉色鐵青。
然後,便又有軍兵來報:“回陛下,北城守兵見敵軍來攻大部潰散,北門已經被秦軍奪取!”隨後便是西城和南城先後失守的噩耗!
一時間,胡亥只有嚇得在御座上瑟瑟發抖的份了。稀稀拉拉的幾個朝臣們也傻了眼:沒想到偌大一個咸陽城,轉眼間竟被扶蘇一鼓而克,看來大秦實在是氣數已盡啦!
趙高呆呆地沒有一點反應,心中卻在哀嘆:“昔日間,我擁立新帝時,那是何等的風光。可如今卻是眾叛親離,難道蒼天真的就讓我趙高一生一世被人踩在腳下嗎!?”
就在此時,宮外已經隱隱聽見喊殺之聲,看來扶蘇大軍已經殺近皇宮。而宮內的宦官和侍女們早被喊殺聲嚇破了膽,個個驚恐得東奔西走,不少人還拖著沉重的包袱,不時的有宮內的金玉珠寶從中掉落出來。甚至連違護宮內秩序的郎中和虎賁軍也是東逃西竄,甚至趁火打劫,新秦軍尚未殺入宮中,秦宮中已經是一片混亂,完全失去了秩序。
一種窮途未路的感覺迅速爬到胡亥、趙高、李斯等人的心頭,目光中呆滯無比。
突然間,盔歪甲斜的閻樂跌跌撞撞地奔入廳中,驚慌失措地大叫道:“陛下,丞相,大事不好了,有些虎賁軍叛變了,他們打開了宮門,新秦軍已經殺進宮來了。”
“這如何是好!”“快逃命吧!”“往哪逃啊!”……十幾個朝臣一片混亂,哭爹叫娘。
李斯卻十分平靜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輕輕一笑道:“鶴頂紅啊,鶴頂紅,我們還真是有緣,這次算是最後一次拜託你啦!”說著,將一瓶子劇毒鶴頂紅一口全倒進了嘴裡。
劇痛霎那間襲來,李斯痛苦地大叫一聲:“悔不當初!”立時七竅流血,身軀緩緩軟倒。
“李大人,李大人!”閻樂一看李斯倒下,連忙扶住,只可惜那七竅流血、臉色鐵青的模樣分明已經沒救了。
“殺,活捉胡亥!活捉趙高!……”蘄年宮外刀兵四起,喊殺聲驚天,迅速卷近。
“媽呀!”胡亥嚇得幾乎屎尿齊流,縮著腦袋,在御座上只是發抖。身後侍立的宦官和宮女們也盯不住勁了,趁趙高呆呆地盯視著殿外的時機,撒丫子逃命去也!
一時間,大殿之上只有胡亥、趙高、閻樂及十數個奸黨心腹之人,再沒有一名軍士、宦官、宮女陪同,可謂真的是孤家寡人、窮途未路!
……
章邯今天運氣十分地好,他奉旨領兵十萬猛攻東門,誰知剛擺開陣勢、扯著嗓子沒喊幾聲,城守楊番便開了開門、率兵投降。章邯那是一個喜出望外,當下驅動大軍,腳步如飛,在楊番所部的引領下直奔皇宮,要來個擒賊先擒王!
一路之上,咸陽守軍那是望風而降,除了少數幾個頑抗分子以外,根本沒有遇到什麼抵抗。老百姓們則個個關門閉戶,對守軍不聞不問,甚至有膽大的還在門窗背後扯著嗓子為新秦軍助威,看到有欲逃入家中的守軍便是一陣亂棒轟將出去。
可憐的守軍,在自己的都城裡竟然無路可逃。
很快地,章邯統兵殺至了皇宮之前。鎮守宮城的虎賁軍是王翦、王賁的老部下了,王氏一門執掌虎賁軍幾近三十年,根基雄厚,雖然近年來被趙高等人掌控,但其中忠義之士仍然甚多。此時一見新秦軍殺來,當即部分忠勇將官率親信部下頭扎白巾殺散趙高殘黨,引新秦軍入宮。
章邯幾乎樂歪了嘴:一路根本沒有什麼抵抗嗎!便引領大軍直奔蘄年宮議事殿而來,餘路那些四處逃竄的散兵、宦官、侍女被氣勢如洪的新秦軍一陣亂砍,頓時屍橫枕籍,血流成河。餘者膽裂,紛紛跪地而降。
章邯自不肯在這些人身上多花時間,只顧引兵直奔目的地,雖然扶蘇說不允許直接殺了趙高,可沒說不允許痛打嗎!此時的章邯正自磨拳霍霍地要大大發洩一場呢!
“碰!”的一聲,飛奔的章邯來到虛掩的殿門口,飛起一腳將殿門喘開。放眼一觀處,果然奸黨的首要分子都在,尤其是那個讓章邯騰騰火冒的趙高還自人模人樣地站在百官之首呢。
“趙高,你這個王八蛋,還我妻兒、父母命來!”章邯是提劍直奔趙高,身後無數新秦軍如同潮水般湧入,當即將殿下十幾餘奸黨盡皆按倒。雖然不能殺,但是飽以老拳,以洩心頭之恨還是免不了的!
一時間,殿內重拳擊肉聲四起,直打得一干奸黨是哭爹叫娘,涕淚橫流,牙齒顆顆掉落,臉更是腫得像豬頭一般!
眼看章邯三步並兩步逼近趙高、正欲飽以老拳時,忽然間趙高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章邯被嚇了一跳,連忙止步,大怒道:“無恥老賊,斷根閹狗,死到臨頭,還敢發笑!”
趙高面目猙獰,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我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天下惟我最大,你們這些奴才,竟敢在朕面前放肆,還還不給朕跪下!哈哈哈,我是皇帝,你贏政算什麼,你扶蘇算什麼,在朕面前,你們都是奴才,都要被我踩在腳下……”
章邯一時目瞪口呆,隨即反映過來:趙高在極度絕望和恐懼之下一時得了失心瘋,已經失去了理智,便將平日裡壓抑在心底的齷齪想法全都吐了出來!想想自己剛才差點這被‘瘋子’唬住,章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鐵青地便躥上去照著趙高的小腹就是一腳:“幹你個老母,給我趴下吧你!”
趙高慘叫一聲,仰面跌倒在地。章邯將長劍還鞘,衝上前去,對著趙高就是一陣勢如瘋虎的狂扁。一時間,殿內“砰砰”作響,哀嚎陣陣,牙齒、鮮血、頭髮霎那間落滿一地。
良久,章邯停了手,滿足地噓了口氣,學著扶蘇的口頭禪得意洋洋地來了句:“爽了!”再看趙高,已是:鼻青臉腫,眼歪口斜,髮髻散亂,滿嘴鮮血,衣服也像被強暴過的女子一樣十分散亂,此時就像一隻死狗一樣顫抖著、哀嚎著在地面上痛苦地掙扎。
眾新秦軍們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這章邯真的好瘋狂!
章邯一臉笑意地看了看呆若木雞的眾秦軍們,笑道:“放心,這閹狗死不了的,我有分寸!”“呵呵呵呵……,打得好!……打得痛快!……再打一頓!……踩死這閹狗……”眾新秦軍大笑,一陣痛罵!
章邯得意洋洋地用眼睛瞥了一眼在御座上只是發抖的胡亥,胡亥原本見章邯勢若瘋虎般痛毆趙高,已是嚇得魂飛魄散、臉色鐵青,現在一見章邯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頓時嚇得屎尿齊流,上下牙齒打齒:“別、別殺我,朕、朕是皇帝,朕可、可以給、給你很、很多錢!”
章邯打上了癮,見這胡亥如此窩囊,又想起平日這廝的無道和殘暴,一時有點躍躍欲試,真想也痛扁這暈君一頓,只是想到他畢竟是皇帝,而且還是扶蘇的弟弟,只得強自捺下心中的衝動,向地上唾了一口口水,厭惡地轉過頭去:“廢物,死有餘辜!”
就在此時,殿外一陣轟響:“萬歲!萬歲!萬歲!……”章邯一驚,心知扶蘇到了,連忙迎了上去,正好在殿門口迎了個正著。章邯連忙跪下相迎:“陛下,臣已經將奸賊一黨首腦盡數擒獲在此!”
扶蘇興沖沖地道:“胡亥、趙高、李斯都在此嗎?”“都在,只是李斯已經服毒身死了!”章邯有些不甘地道。“便宜這狗賊了!對了,給朕拖出去,放在刑場示眾。三日後,棄屍於野,不準收斂!”扶蘇陰笑一聲。“喏!”身後上來幾名衛士,拖死狗似的將李斯的屍體拖將下去。
扶蘇施施然走到階下,所過之處,奸黨盡皆拜倒低頭,不敢仰視。
來到趙高身前時,看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趙高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扶蘇不禁嚇了一跳,目光轉視章邯。章邯捏了捏鼻子,吱吱唔唔地道:“嗯,這個,陛下,臣、臣一見這閹、閹狗,有、有點按捺不住,就手癢了!嘿嘿!”
扶蘇苦笑一聲,心道:“他孃的,你下手倒快,本來我急急趕來、還想過一過癮的,現在看這閹狗的架勢,再被我扁一頓,恐怕就要翹辮了,算是便宜你章邯了!”冷冷地看了看趙高,沉聲道:“趙高,想不到你會有今天吧!?”
被打得眼角流血的趙高聽見那熟悉而又恨之入骨的聲音,睜著模模糊糊的眼睛看了看身前,一眼便認出了扶蘇。忽地被打得半死的趙高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掙扎著爬向扶蘇。口中兀自念念有辭:“扶蘇,是你這個小賊,贏政是我害死的,你能把我怎麼樣!?哈哈哈,這天下是我的啦,你給朕跪下,朕可以饒你不死!”
“是嗎!”扶蘇冷笑著,一腳重重地踩在趙高那修長的‘鬼爪’上。只聽“喀嚓”一聲脆響,趙高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一聲,痛得險些暈厥過去。以扶蘇的功力,這一腳下去還能有什麼好結果,趙高的這隻手算是宣告‘粉碎性骨裂’了!
然後扶蘇抬起腳來,對準趙高的另一隻手又重重地踩了下去:“喀嚓——”,又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在趙高的悽慘無比的哀嚎聲中,扶蘇愜意地嘲笑道:“趙高,朕告訴你:你永遠都是隻閹狗,在朕的面前什麼都不是!你想做皇帝,等你跨下那玩意長出來再說吧!”說著,臉色猙獰地緩緩用力,強大的內力透過鞋底‘輕柔’地蹂躪著趙高的手掌。可憐的趙高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像是打擺子一樣劇烈地顫抖著,猛地口吐鮮血,一頭軟倒,暈厥過去。
扶蘇心中大樂,心道:“我也勉強爽了!”回視殿中諸部下,扶蘇施施然地道:“你們剛才都看見什麼?”被趙高那連綿不斷、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驚得有些直長雞皮疙瘩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扶蘇說的是什麼意思!
扶蘇看眾人犯傻,有些不滿意地道:“你們說這趙高剛才為什麼突然慘叫,是不是,這個,這個,突然發了羊癲瘋了?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慘叫哩!”說著,狠狠地瞪視著眾人。
章邯、無心等反應過來,心知:“原來陛下要面子,不想將痛打奸賊這種有失帝王風度的事情傳揚出去!”於是,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趙高這閹狗本來就是個瘋子,當然經常發羊癲瘋的不是!哈哈,對頭,對頭!……”見眾人十分領會聖意,扶蘇心中滿意,緩緩地登上陛階,來到胡亥身,冷冷地盯視著胡亥。
胡亥早就嚇傻了,見扶蘇登上陛階,目光中殺氣騰騰,心中猛然湧起一陣強烈的求生慾望。“撲通”一聲,胡亥滾下御座,連滾帶爬地爬到扶蘇腳下,抱著扶蘇的雙腿哀求道:“兄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趙高這幫奸賊同流合汙,就看在我們都是親兄弟的份上,你饒你吧!”
扶蘇看著這不爭氣的兄弟,冷冷地道:“當你夥同趙高等人謀害父皇的時候,心中可有父子之情!?當你下旨要我自裁的時候,心中可有兄弟之誼!?你說,朕憑什麼要放過你?”
胡亥慌了,直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兄長,逼你自裁的聖旨是趙高自己下的,謀害父皇也是趙高一手所為,我什麼都沒幹啊!您就饒了我吧!” 扶蘇冷笑道:“死到臨頭了,你就將責任全推給了趙高了!這兩件事情即使你不是主謀,至少你也是知情人,否則趙高憑什麼把你推上帝位!像你這種無父無君、殺兄弒弟的人有何臉面活在這世上!?你說,這一年來,我贏姓的宗族被你和趙高殺了多少!”說著,說著,扶蘇自己都有點咬牙切齒。
見扶蘇臉色不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拖將出去大卸大塊,胡亥慌了,苦苦哀求道:“兄長,我知道錯了,那些壞事都是趙高矇騙我做的。你就看在母后的份上饒過我吧,當年她可是很疼你的!”
胡亥一提起皇后,扶蘇的心真的有些軟了。當年皇后對扶蘇還真的是視若己出,呵護備至,那濃濃的關懷讓扶蘇至今都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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