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辰？”
喬嗔吃驚到說話都結巴了，只覺得傅家人的目光兜頭落在她身上，特別是傅夫人，那眼神，只差沒明晃晃的嫌棄她了。
她硬是端著盤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輕聲哄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兔子？沒關係，大姐姐還會削小貓咪和狗狗，我重新給你削一個，你喜歡哪個？”
“你看我像三歲？”
葉祁辰對她沒有好臉色，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只有不耐煩。雖然不是三歲，但明顯只有五歲啊！???.
他那天在河水裡掙扎的時候看到過她，這個女人站在橋上冷眼旁觀，對著他指指點點，現在又跑來討好他了。
喬嗔不放棄，暗中將裝水果的盤子半強迫性的推到他面前，笑的虛情假意：“辰辰，不要任性，你生病了要多補充維生素，吃一塊好不好？”
“你煩不煩！”
葉祁辰直接掀翻了快抵到他嘴邊上的盤子，梨子瞬間灑落一地，他黑著臉似乎生氣了，翻個身，衝著一屋子的人喊：“出去！你們都出去！我要睡了！”
傅夫人立刻把她拉開，面色難看：“你看你乾的好事！”
喬嗔弄巧成拙了，還在傅家人面前丟了個大臉，又鬱悶又委屈，臉色瞬間煞白一片，手指被盤子劃出血了她都不敢吭聲。
還是傅戈握住她的手，匆匆跟她說：“走吧，嗔嗔，我們先出去。”
*
南苑6樓。
喬念把肉靈芝交給陳嬸後，又陪著病床上的陳叔叔聊了一會兒天，見病床上的人蠟黃的臉龐露出疲憊神色，才起身，跟一旁沉默站著的陳遠說了聲：“跟我出來。”
病房門被虛掩上。
“過來，走遠點。”
喬念一直把他領到了走廊最裡面，確定病房裡的夫妻不會聽到，她才停下來，開啟走廊的窗戶，煩躁的從兜裡掏出口香糖，隨手丟了一顆小糖丸進嘴裡。
很甜。
甜裡帶著橘子的酸味。
她眯著眼，背靠在窗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目光落在跟出來的人身上。
陳遠手臂上還打著繃帶，臉上也有跟人打架後殘留的傷，看起來狼狽不堪。
喬念只眯了下眼睛就問他：“出去混社會的感覺怎麼樣？”
陳遠別開頭，悶聲悶氣的說：“跟你無關！”
她笑了，眼尾有些匪氣，又有些野，換了個姿勢站著：“要不是為了陳嬸和陳叔叔他們，你以為我管你？”
“…我本來也沒讓你管！”陳遠別開頭，似乎自尊心受挫。
喬念懶得跟他浪費口水，直截了當的提出來：“你當初說要到社會上闖蕩出一番事業來也去了，三個月，事實證明你一事無成。現在你該遵守和我的約定，回學校好好讀書，別讓陳嬸他們再擔心你了。”
陳遠搞不懂她為什麼永遠能如此淡定，就彷彿歷經千帆的航船，不管大海多麼波浪兇猛，她都能巍峨不動。
明明她看起來就跟自己一樣大！
他扯出一抹嘲弄的笑來：“你以為我想回去就能回去讀書？”
自己強行休學三個月，再想回去，難了。
喬念挑眉，問他：“你以前讀的哪個學校？我找人去給你們學校說。”
“說了也沒用。”陳遠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告訴她了：“繞城一中。我讀的是a班。一中管得嚴，a班的班主任又強勢，她不會同意我回去拉低班級平均分。”
他以前在班上成績還可以，班上前五，沈慧對他還可以。但他知道，沈慧極為看重學生成績，以前可以不代表現在可以。
喬念扯了下嘴角，面無表情：“這麼巧，我也在一中，也是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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