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鋼琴聲縈繞著整個房間,可能像是手掌一樣在觸控著靈魂裡的那意思情感,一個無形的力量環繞在周圍。
宣洩著內心的抑鬱的歌喉久久沒有平息,白皙如雪、潤嫩如水的臉頰上,一股溫潤緩緩的流淌下來。害怕看到眼眶裡的那一抹迷離,連眼睛都閉了起來,只是因為感情的爆發而抖動了幾下的眼睫毛竟然都還是溼溼的,似是貼在一起的樣子。
不知何時,哭腔超過了歌唱的聲音,連手指都能感覺到落在琴鍵上的溼滑,房間裡,只剩下了那不變的悲傷旋律,忽上忽下的琴鍵還在動作,手指尖也沒有停下來,直到那一刻,劃過琴鍵的手指終於無心的彈奏出了不和諧的音符。
“叮~”像是一把尖刀將之前的環繞氛圍全部都碾碎了,此時就像是從夢境裡醒過來的樣子。睜開帶著紅紅的、溼溼的眼睛,模糊的景象收入眼底。雙手從鋼琴上滑下來,表情平淡,雙肩耷拉著,像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集聚的那些憤懣、那些傷心,在剛剛全部化成了歌聲和音符發洩一空,緊繃的神經在此刻終於鬆弛了下來。
終於站起了身子,伸手拉上了電燈的拉繩,只聽“啪嗒”的一聲關閉了光輝,然後在慘淡的工作燈光之下收拾著亂糟糟的音樂室,緩緩地舒展著動作,平時用五分鐘就完成的事情,像是邊想邊做的樣子一直收拾了十幾分鍾才結束。
最後,看了看自己手中拿著的那一張紙,金聖晗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可能是滿足,可能是慘淡的譏笑,可能是毫無意義的笑容……
拉出抽屜,放了進去,這首歌——《onmy迷nd》,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得到?
走出音樂室的時候,金聖晗的精神狀態才算是恢復到了正常。和jes私ca所做的決定一樣,那就讓彼此來試試看吧!沒有了對方的我們,能活出什麼樣子?能變得如何精彩?
“嘩嘩!”打開了水龍頭,金聖晗迎面附上去,讓水流劃過自己的臉頰,從右臉頰,冰涼的滑到高挺的鼻翼,然後再一次的劃過,直到落入自己的唇瓣和左邊的臉頰。把淚痕、悲傷還有迷惘都沖洗的乾乾淨淨。
打溼了頭髮、打溼了記憶、打溼了我們的決定……
拿著柔軟的毛巾走到了客廳,看到面前的這場景,金聖晗忍不住露出了悽苦的表情。
用一個字來形容這裡——“亂”,在茶几上站立了幾瓶綠色的酒瓶還有在地上倒下的酒瓶子,不知不覺得,自己已經喝了不下七瓶了,想來,自己前面活過的二十一年喝過的酒加起來還不如這幾天的多吧!
被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弄得亂亂的沙發,幾個抱枕不翼而飛了,也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裡去了?還有在地面上還有茶几上都隨處可見的碎報紙,自己什麼時候喝完酒喜歡撕報紙了?
毛巾披在肩膀上,手指摸了摸鼻子,腦子裡極力的想著這幾日裡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掏空了可知的那些回憶還是沒有想到什麼線索出來,這幾日迷迷糊糊的過著,就好像木偶一樣,走一步算一步,完全沒有了思想的狀態。
好在自己現在緩過來了,終於回來了。壓制著心底的那一份思緒,金聖晗努力做的平靜,然後在客廳裡開始動手收拾起來。
真是辛勞的活動,時間宛如溪流水澗,徹底的歸類收拾好之後,金聖晗已經是疲憊不堪的躺在沙發上了。
一晃眼,他就沉浸到了睡夢中了。
外界還在為年末準備著不少的東西,演技大賞、歌謠大戰一個個都不缺少,而金聖晗的那一段小風波也在這個時候被壓制下去了不少。只能說是一個固定的圈子裡所引發的效果,只是在粉絲群的煽動下有了那樣的影響。
聯絡不上金聖晗,全珍英在公司裡焦急著,他甚至氣極,在心裡數次罵罵咧咧金聖晗一點都不讓他省心,總能惹出一點事情來。外界盛傳“金聖晗失戀”的說法,記者都找上門了,全珍英怎麼會不急?
另一邊,過得不是滋味的還有一人,做下這個決定有多難,沒有人比自己會更加的清楚了。訊息閉塞,甚至成員們也不和她說金聖晗的事情,一個個在這個時候都變得很是聰明。
整個12月22日,jes私ca就躺在床上沒有起來過,和金聖晗一樣,最近能過的好才是怪事。
12月23日,jes私ca甚至空掉了少女時代迴歸前的重要練習,不施粉黛,不上網,在宿舍裡看著電視劇看了一個下午,臉上流過淚水的痕跡雖然沒了,但是那腫腫的臉頰和紅紅的雙眼都清晰可見著。
12月24日,jes私ca終於參加了少女時代的練習中,雖然提不起精神,成員們都努力著幫助她笑起來。
這麼長時間,雖然成員們覺得兩人就是在互相的折磨,男的過得那麼傷悲,女的也是這樣,一個個都像是沉淪的屍體一樣,一點生氣沒有。好在jes私ca的情況是一天比一天好些了,至少到了12月25日聖誕節這天,她的精神狀態真的好了不少,眼看著就要恢復到平日裡的那個小丫頭的樣子了。
……
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七點,起身的時候渾身一種痠軟的感覺,這幾天的頹廢,在雪天裡那樣子的逛,一個不喜歡而且不會喝酒的傢伙天天飲酒到大醉,沒什麼後遺症才是怪事呢!
“咕嚕嚕!”小腹傳來了明顯的飢餓聲音,摸了摸肚子,今天貌似都沒吃過什麼,好像這幾天都沒有吃過什麼,過得渾渾噩噩的,所以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突然的回神之後,卻渾身上下的毛病。
拖拉著拖鞋走到了廚房裡,能吃的東西只搜刮到了少量的泡菜、麵包還有牛奶,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動手了。
貪吃的拿著一塊泡菜塞到嘴裡,這些年的生活讓他同樣的喜歡上了這些韓國傳統的美食食物。
另一隻手拿過了手機,開了屏保,也許是為了期待什麼而開啟來,只不過,看到的資訊卻是十通未接來電,全部都是全珍英的電話。帶著疑惑撥通了過去。
“嘟嘟嘟”的忙音響了些許時間。
“呀!你小子怎麼現在才給我回電話。”接通電話的第一時間,全珍英就沒有絲毫猶豫的劈頭蓋臉一頓起來。
“呃,叔抱歉啊!之前手頭正有事。”金聖晗嚼著那辣白菜的菜葉,模糊不清的說道。這個時候的話一點也不像之前的那種頹廢的感覺了,反而帶著一點的俏皮,像是平時一樣。
“什麼啊?你原來沒事啊!那怎麼傳了那麼多的照片出來?”全珍英不解,在他想來,金聖晗必然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或者說和jes私ca分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現在聽他的話,反而是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事情已經過去了。叔,你找我什麼事情啊?”金聖晗把最後一口辣白菜塞到嘴裡嚥下後,才對全珍英問道。
“這樣啊!”全珍英聽明白了,事情肯定是有什麼的,不過既然過去了也就懶得管了,顯然金聖晗也不想說什麼。
一拍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大聲的對金聖晗叫道:“呀,你小子什麼時候出來解決一下公司門口的那群記者,要對他們說什麼嗎?”
金聖晗欲言又止,整個人都是一頓,翻眼想了想什麼,然後才半帶認真的對電話裡的全珍英說道:“不了,我對媒體一向都沒有什麼話好說的,按照叔你的意思辦吧!還有,如果劇組導演問我拍攝的事情,就說我隨時可以。”
對於劇組,金聖晗比較有歉意的,空了幾天,可以說是自己在不配合,因為為了配合明年年初的行程,劇組特意加緊了拍攝的進度,現在金聖晗這麼一鬧……
全珍英掛了電話之後,就專心處理自己的事情了。他的想法也是不作回應,一向如此的。只有上次那一場富豪猜測裡他和金聖晗挺身做了一點的辯解,該做的都做了。
收好了手機的金聖晗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一邊做一邊吃,反正不是什麼豐盛的晚餐,在做好之前金聖晗基本上就吃了一個半飽了。
當香噴噴的晚餐被端出來,香菸嫋嫋的飄入鼻腔,只覺得渾身的不適都縮減了下去。
享用美食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尤其是自己動手的飯菜,吃起來更加的可口許多。
感情的事情自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的,只不過現在的局面顯然不能被感情所困著,一昧的沉浸在感情的失落中只是自己的失敗。兩人又不是分手了,冷靜的分開來過些日子,學著自己這樣的活下去,也許,在十字路口的那個地方,又能相遇。
才被自己放置到了一旁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又亮了起來,震動和鈴聲都響了起來,是一個熟悉的號碼,而金聖晗也毫不猶豫的拿起來接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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