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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2)

作者:隱鵝
第97章
作者: 隱鵝

第97章

秦鐘被東府賈蓉夫婦請來做主。既然都已經來了,所謂送佛送到西。他倒不怕這會多費一些功夫,也能省下以後夏金桂三天兩頭來找。

他想著今兒把事說了通透明白,既然賈珍已病要死的樣子,往後倒讓寧國府少了兩個抄家理由。

續本里寫寧國府被抄是因為賈珍孝期引世家子弟聚賭,且逼良為妾害死了人命。

寧國府到底何罪,秦鐘不知。多讀得幾次原著前八十回,便也覺各種猜測皆有道理,但又都無法完全站住腳。

不過,

他原來雖是把金桂引介給賈蓉算是一坑,如此倒無形中亦算救了寧國府一把。

當下,只教賈蓉、金桂二人好生過著日子。

如此,秦鍾亦覺有所成就了。甚至不免在心底讚自己一聲‘大善人’。

只是看著平兒著急回去告訴王熙鳳結果,稍稍覺得可惜,今兒無法接觸平兒了。

‘大善人’的私慾,竟沒得滿足。

他念來日方長,定要善心‘解救’了平兒不可。

秦鍾實在無法瞧得漂亮女人們受罪。

此時的皇城裡,卻有一人亦無法瞧得自己的銀子被人佔去。

“朕的錢,都是朕的錢。他們獨佔了一省田地的五六成,只留下四成的自耕田給朝廷納稅,難道還要朕感謝他們嗎?”

要說土地兼併影響最大的就是朝廷收入,以及土地被兼併的農人。

偏失地的農人多了,又易發生動盪。等到哪天地主階級手裡的地過了八成,剩下無數農人自耕田只剩一二成時。那時農人動盪,朝廷亦無稅收,結果……

隆泰帝想著大楚開國不到百年,各地鄉紳就已如此猖狂。

他已經有了動刀的打算。

這種情形情況,已經到了必須遏制的地步。

“只好徐徐圖之。”忠順王嘆聲說著。

如今他才是總理戶部的人,怎會不知各省情況。當下佔地最多是河南、山西、江南幾省計程車紳,甚至有些地方,九成的土地都被佔去。

河南、山西、江南三省會出現這種情況,都有一個共同的原因,就是出現了大量商人買地。甚至有山西的商人集結往河南掠買田地,大商買一次上萬畝,小商買一次數百畝。

偏這些商人買田就罷了,竟還縷縷捐官,可謂官商一體稱霸河南、山西、江南三地。

現在還只是嶺南、四川兩省清查田畝就遇上不少阻力,若哪日要查河南、山西、江南三省,怕是全朝百官與天下讀書人都要鬧起來。

“老五所言甚是。”隆泰帝深深點頭,氣憤道:“他們是該屠之!”

“???”

忠順王沉默一會。發現這兩個月以來,他這個兄長脾氣愈發古怪。

他憂心道:“如此,怕會亂了根本。”

隆泰帝沉吟著,“朕如何不知,只是氣話罷了。你瞧瞧錦衣府打聽來的,那些農人竟說這大逆不道的話。”

忠順王方從一內監手裡得了密件檢視,只見上面寫著百家之言。

有人道:“我成不了官員和舉人,我成為他家家奴總可以了吧。我種地,你收我稅還讓我服勞役是不是?那我不種朝廷的地了還不行嗎?舉人官員之家的地不是不收稅嗎?那我就把我家的地給舉人官員之家不就行了嗎?連丁銀都不用交了。”

有人道:“當官的也只會拿我們出氣。隔壁舉人家一千多畝田地不查,總拿著我們要銀子算什麼?每年種下這幾畝田,扣下各種雜碎,自己連一粒米都吃不到,還要去給修堤開河。等哪天我也不種了,賣身到大戶裡做個苦力也好過現在。”

忠順王看著心驚。賣身為奴自古有之,但如今搶著給人當奴的卻是頭回聽。

隆泰帝又發牢騷。

“外面都在傳大戶人家的奴僕,日子比許多小戶家的公子姐兒都自在了。甚至還有人花錢買關係,在人面前求個粗使跟隨。一個個不想著如何種田種糧,竟投身大戶,藉此躲稅役。更有甚者,去大戶家沒門路,就獻上銀兩田地給寺廟賺個法號。”

忠順王只管聽著,等隆泰帝牢騷夠了,再繼續說自己想法。

他還是那樣想著,先在嶺南、四川兩地先行,若有了好結果再到其他問題深重的地方效行。

當下他們話題深重。

秦鍾亦覺自己罪孽深重。

夏金桂的身子都要掛在他身上了。金桂不顧頭髮凌亂的樣子,哭訴著委屈時身子還微微扭腰抽搐,把那敞開的對襟內櫻紅色抹胸都被摩挲出褶皺了。

蓉大奶奶柔軟噴香又滾燙的身子就這麼緊貼。

秦鍾實在受不了這份熱情,可恥的被撩出一點火苗來。

他只聽金桂道:“叔叔啊,我心裡好委屈!”

秦鍾心底亂念幾聲‘阿彌陀佛’‘無量天尊’,輕拿夏金桂的胳膊想要把她推開,卻發現夏金桂竟死死鉗著。

他心底都無語了,賈蓉還看著了。

就算賈蓉沒在……

賈蓉沒在,也不能這樣啊!
咱多正直?

不知道什麼叫年輕氣盛?不知道什麼叫血氣方剛?
秦鍾生怕賈蓉瞧出異樣來。忙道:“奶奶好好說罷,雖然平姑娘回去交差了,蓉大爺亦還在這裡。真還有委屈,就當下說了。”

他又示意賈蓉過來把夏金桂拉開。

賈蓉自也覺得夏金桂這般極其不適,哪有女子往外人身上掛的道理。這會他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倒好在看金桂、秦鍾二人都無邪心,因此也未有多說什麼。

哪想,

金桂瞧了賈蓉靠近,嗚啊的哭起聲來。“你別碰我,伱再碰我,我現在就死這裡。只會欺負我沒兄弟。我要有他這麼樣一個弟兄,你安敢欺負我?我就要把心底委屈說給他聽。”

秦鍾也確實沒有欣喜的情緒,皺眉道:“奶奶且放手開罷,要讓丫鬟們撞見了,又該失多少體面。奶奶心裡還有委屈,剛才怎麼不一併說了?”

夏金桂竟也真的鬆了手,委屈地旁邊尋了凳子坐下。

“平姑娘在家裡名聲是極好的,璉二嬸子也是女中的豪傑。可到底蓉大爺才是她侄兒,便是蓉大爺錯了,她的心裡還是向著她侄兒的。鍾大爺卻不同,我和他婚姻有鍾大爺的瓜葛。要是我在寧國府過得不好,受了委屈,心善仁慈的鐘大爺心裡也會自責。真心的話當然只和叔叔說。”

金桂細細講著,哭聲竟也漸漸了不少。

秦鍾也忙尋了一處稍遠處坐著。

細細琢磨夏金桂的這套說辭,明白過來夏金桂間接承認了剛才在平兒面前有幾分是演的。

秦鍾怪色看賈蓉、金桂一眼,然而賈蓉卻像是沒聽出來一般,此刻臉色怪異不知在想什麼。

金桂此時又幽幽道:“我從小跟著寡母過活,見了不少的齷齪事。也莫要嫌我敏感,我要不緊張些,夏家豈不早被人吞了並了?嫁進這裡,我身邊也沒個能幫扶的,唯一的貼心人還被他拐了去。委屈自然也是真的,所以才想著求叔叔這麼個不遠不近的親戚,以後能否給我這個可憐的遠房表嫂子撐腰。”

真是這樣嗎?
秦鍾細聽下來,似乎邏輯很清楚。但是……

“何不請夏家老嬸子過來做主?”

夏家又不是死絕了,還有一個寡母了。

“她能做什麼主,這寧國府高門大院的,還沒進門只怕人就慌了。叔叔若不願給我撐腰,我自己承著便是。頂不過將來受不住委屈,吞金去了。”夏金桂倔強說著。

這話可把賈蓉唬了一跳。

賈蓉央道:“好奶奶,今兒事情我知道錯了。莫說這般嚇人的話,府裡這些日子還少了熱鬧?”

秦鍾亦幽幽嘆氣,不管夏金桂這話說的真假,但夏金桂在寧國府面臨的場面確實是這樣的。

高宅大院裡,孤木難支。要是沒一點手段,就只能淪為尤氏這般的閉口菩薩。

夏金桂與王熙鳳性子有些相似,但兩人局面卻渾然不同。

王熙鳳不僅出身富貴,那賈璉雖和她鬧閒氣,但至少沒真得手平兒。賈璉要出火,也只能偷摸與府裡僕人媳婦,又或是清秀小廝。

那些人物,根本影響不到王熙鳳半點。

即便賈璉與父親賈赦房裡的姨娘丫鬟們有些糾葛,如今卻也只是曖昧階段。

秦鍾安慰著金桂,說道:“也不必多想。奶奶才情橫絕、雪膚花貌,寧榮兩府的奶奶太太愛惜還來不及。但凡有什麼事情,西邊璉二奶奶亦為你撐腰,她最是一個熱心的人。奶奶既說這婚事有我瓜葛,真要哪日不開心了,我自為奶奶出聲。”

賈蓉跟著附和,連連稱是。

夏金桂雪白的嬌嬌臉面上方展現點點笑顏,羞羞笑道:“叔叔,不要憐惜我病殘,這會說什麼場面話。往後還請叔叔多往這邊走走,好讓我多些底氣。不求叔叔能多愛護我,只求能講公正道理。”

女人變臉的速度是很快的。

快到賈蓉都沒反應過來。

秦鍾卻感覺事情總算完了,方才長長舒一口氣。

此時,天色已暗,寧國府內不少地方都已掌燈。

他與賈蓉並行在寧國府的小過道上,忍不住提醒賈蓉,道:“你這媳婦有些厲害,你要鬥不過,就別自找麻煩。實在想鬥過她,就拿出你寧國府大爺的氣概來,否則以後一生都被鉗制。”

許是賈蓉從小被打壓慣了,聽了這話竟委屈說道:“我沒想和她鬥,今兒是寶蟾撩撥的我。哪想會被她撞見,竟鬧出這麼一樁。”

秦鍾聽了更是無語,“你就沒懷疑過,寶蟾會不會是你媳婦特意指使的?”

賈蓉回道:“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還能知道她幾時能回來不成?她指使寶蟾這樣,也沒理由的,豈不憑添不痛快?”

“……”

秦鍾沉吟片刻,見要出府了。便道:“你多留意著些罷。我到底是外人,哪好摻和你們夫妻倆的事情。今兒雖和她這麼說,也不過是權宜的話。等我哪日派了職務,怕是要少來這裡,更沒空閒理這些。我將你當兄弟,才和你這麼說的,你好生計量罷。”

賈蓉點點頭,笑道:“虧得這輩子認識了你,換了別人定不會與我說這個。”

【賈蓉好感度+13,陽壽增加13天(當前好感度:65)】

這一會,賈蓉因看到夏金桂掛秦鐘身上而心底產生的怨氣,也完全消散了去。

他還是知好歹,看得出秦鍾是完全沒邪心的。

就是……

賈蓉再想到秦鍾和鳳丫頭親近的很,心裡又多了絲酸楚和羨慕罷。

蓉大爺見秦鍾就要離府,忙拉著問道:“我好些日子沒去西邊,二嬸子雖也來過探望老爺,卻沒與她說上幾句話。不曉得嬸子最近如何?”

秦鍾稍呈怪色,道:“應是極好的。你也莫再亂想什麼,難怪你媳婦尋著你生氣,全你自找的。”

賈蓉不打自招道:“她是璉二叔媳婦,我可沒邪心。”

秦鍾也不再多說,就此與賈蓉告辭。

卻說夏金桂當時才見秦鍾與賈蓉離開,一張雪白嫩肌的臉便興奮地紅了起來,還愜意揉了揉那被火熱灼過的地方。

他真真是鐵骨造的,一身的硬氣。金桂暗暗感慨,越想越喜。若能捱上一晚,該是多麼的暢快淋漓。

“就怕我捱不住!”

金桂嘿嘿地一笑,臉蛋燻個通紅。自顧自的竟鑽回床榻上去了,哪怕感覺渾身熱浪,亦還拿了一床輕薄衾子覆身。

她拉著衾子矇住腦袋,躲在衾子裡偷笑著,嘴裡還不忘唸叨:“真好!又進了一步,好飯不怕晚。”

再想起秦鐘的身影氣概來,金桂掀開面上衾子,一個側身竟把薄薄衾子死死夾住抱住。

金桂嘴上樂著:“好個正直剛硬的人兒,這一生能降伏他一個,便也值了。和他相比,換了任何人來都不夠看了。要是得了願,將來便是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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