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5章 融入進去
作者： 隱鵝
第125章 融入進去
秦鍾順著賈璉的誇獎，也以同樣話式誇賈璉一句。
“二哥才是真真的利害，這樣的大場面，不是每個人都能主持得井井有條。難怪兩府裡憑是什麼事，也都要二哥出面才行。”
賈璉聽後，一雙劍眉大開，眼中頗有得意。嘴上卻謙虛著說道：“都是我該做的。”
他又不忘了正事，拉著秦鍾就往房裡去。
秦鍾聽著腦海中提示：
【賈璉好感度+13，陽壽增加13天（當前好感度：21）】
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麼看起來，璉二爺也是有著一些單純天真，就這樣的一句話也能恭維得喜上眉梢。
一時竟然讓秦鍾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也是聽不得半點誇獎，但凡有一句就要開心半日，所以導致常常被人哄著去埋頭苦幹了。以至於哪怕做出了成績，也只能洋洋得意的對身邊人吹噓幾聲。
那時候真的好天真啊！
秦鍾心底幽幽感慨這麼一陣，又側目瞧賈璉一眼。
似乎……
剛剛似乎是找到了一點正常交際的感覺。
前世是不擅長這種交道的，所以會很羨慕王熙鳳、薛寶釵這樣，什麼人面前都能夠左右逢源。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雖然能在賈家內宅裡得意，但在一些正面場合中還是暗暗顯怯。就像之前擔心不知怎麼面對北靜王一樣，多了顧慮就無法像在賈家內宅裡和太太、奶奶、姑娘們相處時表現出自在淡然。
“人都是喜歡聽誇獎的！”
他這會只得出這樣一個經驗。
正想著，兩人卻已經進了房間之中，只見裡面坐著一桌的中年男人。
桌上的人一個個衣著華麗，正把酒言歡。見了賈璉和他，其中的賈政急忙招手。
秦鍾過去。
就聽賈政在與同桌的人說道：“你們不是要瞧他？這孩子過來了，這會好好瞧瞧罷，也沒三頭六臂的。鯨卿，快，給幾位叔伯斟酒。”
這種場合，他之前也沒經驗。
別說之前，就是前世也沒多少經驗。
在前世時，也只有是逢年過節時給親戚長輩斟酒陪坐，然後就聽著親戚長輩們從各種方面數落、建議、感慨等，叫他當時只能一面點頭一面說‘好好好、對對對’。
當下，這邊房裡的人，秦鍾也只認得賈赦、賈政二人，其他一概沒見過。真真有一點兩眼一抹黑的感覺，想說什麼恭維的話，也不知打哪裡說起。
想讓一個曾經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的傢伙，突然就能夠面對一群陌生人談笑風生，這確實不現實。
況且還是扮演著斟酒的晚輩。
當下，賈璉卻拱手與桌上一眾回道：“各位叔伯老爺，外面還有些親戚要招待，璉兒先告退了。”
賈赦、賈政二人齊齊點頭。
賈政這才指點秦鍾先給賈赦斟酒，喚來賈赦兩聲叫好。隨後依次斟酒過去，分別是：平原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蔣子寧，定城侯之孫世襲二等男兼京營遊擊謝鯤，襄陽侯之孫世襲二等男戚建輝，景田侯之孫五城兵馬司指揮裘良。
秦鍾這才明白，難怪是一等將軍賈赦坐了主位。
又聽賈政道：“這孩子雖聰慧，奈何年齡太小，到底靦腆了些。許多事兒還不知了，你們這些作叔伯的不要見怪才好。”
這是什麼情況？！
賈政的話裡，還真有把他當賈家子侄對待的意思。
秦鐘有些茫然。又不免在心底吐槽，‘也就是面對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時靦腆，要是在別地……看我靦腆不靦腆……’
此時，定城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肩京營遊擊的謝鯤笑道：“既是能人，定然與常人要有不同。”
這謝鯤在幾人中算是年輕的，就是頭上髮髻早早輕薄，偏是束著發也像梳了箇中分。
秦鍾在一旁聽著他們說笑，也沒插話兩句，也就有人問話時回一回。這些人也極有分寸，關於他如何得官的事情，一點不問，只說有才有出息。
酒過三旬，秦鍾終於透了一口氣。真真就是過來認了個臉熟臉生，並沒有什麼要緊內容的說話。
只有……
【賈赦好感度+8，陽壽增加8天（當前好感度：8）】
【賈政好感度+13，陽壽增加13天（當前好感度：40）】
至於，二等男蔣子寧、二等男兼京營遊擊謝鯤、二等男戚建輝、五城兵馬司指揮裘良四人，雖然誇了半天，卻沒增加半點好感度。
秦鍾都不免感慨：好個現實！
又因賈赦、賈政二人不喜聽戲，吃了酒就各自散去。蔣子寧、謝鯤等人也一一回了府。
秦鍾又知原來今日，南安郡王、東平郡王、西寧郡王、北靜郡王四家王爺，並鎮國公牛府、理國公柳府、齊國公陳府、治國公馬府、修國公侯府、繕國公石府六家，及保齡侯、忠靖侯史府等，都是差人持名帖送了壽禮來。
賈敬的輩分到底還是小了些，加上賈敬如今又不管家理事，這十多家王公子孫並未親至賀壽。
不僅如此，出自保齡侯史家的老太太賈母也因身子抱恙沒來吃侄兒賈敬的壽酒。
秦鍾送著完了這些人離開，卻又賈璉被叫去了另一邊。
那裡錦鄉伯公子韓奇、神武將軍公子馮紫英、陳也俊、衛若蘭等王孫公子也翹首以盼，正等著秦鍾過去。
馮紫英是早早認識的。
其餘人，也是未曾見過。倒好在這邊都是年輕公子，氣氛比方才那裡活躍許多。又有賈璉、馮紫英二人串連說話，不多時秦鍾也與他們一一認識。
這邊房裡說話也無禁忌，什麼恩怨情仇都在酒桌上打趣，甚至偶爾還能聽得幾句不入流的風花雪月。
陳也俊憤憤道：“個個口無遮攔，遲早要因言語惹禍。鯨卿才這點年齡，就在他面前講什麼樓什麼院，忒不體統了。”
秦鍾也忙收斂了好奇的眼神，臉上浮現靦腆之色，好似剛剛聽得最認真的不是他一樣。
委實沒想到，這些王孫公子湊在一起也會聊這些事情。
他瞧了一眼陳也俊，只見這人略比賈璉小一些，稍比賈蓉年長。生得是濃眉大眼，雖不精緻，一雙大眼裡卻藏著不少智慧。以及……
【陳也俊好感度+13，陽壽增加13天（當前好感度：13）】
以及，還有令秦鍾害怕的一絲銳利，就像和賈寶玉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好啊！
秦鍾悄悄挪了挪位置，有點坐立不安了。他雖沒什麼歧視，但受不了其他人用那特別的眼光看他。
因此，也不摻和這些公子哥兒的話題，趁機吃了些東西。草草地和眾人喝過幾杯，聽他們要去凝曦軒玩牌，更是欣喜地搖頭拒絕。
牌，有什麼好玩的？！
倒是另一個院子裡，賈蓉因要接待打理，害得陪客賈薔被寧榮兩府的親派親戚們灌了個醉。特別賈瑞、賈珖、賈珩幾人最好起鬨高樂，還有賈芹、賈菖、賈菱、賈芸等也頻頻敬酒。
素來言行溫柔的賈薔根本應付不住，沒多久就覺天轉地旋的。
一時，賈瑞何時偷偷溜了出去，賈薔竟也不知曉。
卻說後院的女眷裡，寧府珍大奶奶尤氏、蓉大奶奶夏氏招呼了榮府兩位太太、並珠大奶奶李氏、璉二奶奶王氏、尤家女眷親戚姊妹、兩府姑娘。才吃過飯，尤氏就請眾人往會芳園看戲去。
王熙鳳心裡卻記著一樁事情，藉口叫她們先去，她卻叫了平兒去男人那裡尋了璉二爺出來。
“事情如何？”
璉二爺一聽王熙鳳開口，就知道這奶奶是在問秦鍾在親戚面前的表現。心裡突地不自在起來，幽怨道：“我今兒忙前忙後，打理這邊又打理那邊的，你也沒一個關心。反是要緊的關心起他來！”
王熙鳳沒好氣道：“和你說正經事情，你發哪門子的酸？”
璉二爺心裡苦，卻也不願在今兒觸眉頭。改口抱怨道：“發個酸怎麼了。前兩年王仁兄弟過來，也沒見你這般的體貼。要不曉得的，還以為他才是你王家的嫡親兄弟了。”
這話還真真說到王熙鳳心坎裡去了。她早早嫁進了榮國府，雖然已經沒法再過問王家的事情，但兄弟王仁把金陵家底給敗了乾淨，王熙鳳心底還是有不少怨氣的。
“王家兄弟有鯨卿這般懂事，也不需我貼心了。王家叔叔也早給他門路，謀住一份穩當。”鳳姐兒哼著。
心裡又把王仁和秦鍾一番比較，竟覺秦鍾比王仁這個同胞兄弟還親些。
她又道：“鯨卿能好，莫說太太老爺們臉上有面，就是咱們臉上也能沾一下光。雖是認的乾親兄弟，在這個時候不多些幫扶？難道等他發達了，再去親密來往，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理是這個理。
賈璉心底也清楚，而且這幾天賈政也暗暗地向他透露了一些事情，曉得秦鍾往後前程該是暢通的。雖然榮國府門楣不需要去巴結，但親戚裡多一個在朝為官的，以後憑是什麼事情也多有一個門道。
若只靠寧榮兩府的嫡系維護，也就沒必要建立家族義學，沒有搞那麼多名堂讓家族子弟奮進了。
賈璉聽了鳳姐兒的話後，嘿嘿地笑了兩聲，道：“老爺那邊我不知情況，但看二叔離開時滿面歡顏，應是極好的。後來又叫他到了我這邊，有馮紫英這個舊識，他雖不能早早融入進去，但場面也是極熱烈的。”
王熙鳳聽了，打心底為秦鍾開心。
如果只能在太太、奶奶、姑娘們面前廝混，卻得不到坐堂爺們的認可，那也是徒勞無用的。
“這便好！”鳳姐兒明媚地點點腦袋。
她自個也不知為什麼會對此這麼的上心，明明是和她無關緊要的事情，卻著急得像是做自己的事一樣。
賈璉見了王熙鳳這樣，此時倒沒說別的。
只因……
那些話已說過太多，再說也沒用。只是瞧著王熙鳳精緻臉蛋上的那份明媚，喝了一些酒的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又見左右無人，璉二爺此時心兒砰砰大響，伸手就要往鳳姐兒腰上去。
還未觸及。
璉二爺眼前就是一花，一塊絹子差點劃了他的眼，忙地躲開。
才見璉二奶奶此刻怒目圓睜，好一個夜叉氣概。璉二爺心底的一點悸動突地蕩然無存，只剩下驚懼。
訕訕道：“奶奶這是作甚？”
王熙鳳氣定神閒款款道：“別叫我讓你在親戚面前沒了體面。”
額……
璉二爺也想起當下還有好多親友在，再不說什麼，忙地告辭。叫旁邊瞧了整個過程的平兒在那裡偷笑，“二爺今兒定是吃多了酒。”
王熙鳳幽幽白她一眼，哪怕曉得平兒在為賈璉解釋，也沒多再開口說這事。只叫平兒在這裡等秦鍾，尋到了人就帶會芳園去。
老爺這邊露過了面，太太那邊也該去一趟的，哪怕只是陪著太太們聽聽戲也好。
人的關係，就是得常常見了才親。
鳳姐兒心裡想著，自個就先離開了前邊，繞了會芳園的便門進去。
只見會芳園中此時菊花滿地，也是有別幽情。
白柳橫坡，小橋流水。
石中清流滴滴，籬落飄香；樹頭紅葉翩翩，疏林如畫。
許是心情暢快的緣故，此時景色也瞧著更美。
鳳姐兒看著園中景緻，一步步行來，一面讚賞，一面等著平兒和秦鍾過來。
哪料，正讚賞時。
猛然從假山石後走出一個人來，向前對鳳姐而說道：“請嫂子安。”
鳳姐猛吃一驚，將身往後一退，說道：“這是瑞大爺不是？”
賈瑞說道：“嫂子連我也不認得了？”
鳳姐兒道：“不是不認得，猛然一見，想不到是大爺在這裡。”
賈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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