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隱鵝
第116章 奶奶太太，把握不住【求訂閱】
“哎喲喲！把腰掐傷了，最後委屈的可是你自個。”
秦鍾把那並無太多氣力的手兒拿下，守住了自己多日辛苦的身腰。
見得秦可卿臉色飛紅，更幽幽白了一眼。
聽可卿哼道：“說話沒個正行，也不怕丫頭們笑話。”
旁邊有玉釧兒這樣的賈家丫鬟在，確實得收斂一些的好。儘管玉釧兒那天哭訴只認他這個大爺了，可玉釧兒的身契入冊還是在賈家的，誰也保不定有沒有萬一。
“她們笑話她們的，哪有人在家人面前還時刻拿捏一個正經姿態的。那該多不近人情，生活也沒了半點滋味，我才不做那般的人。”
秦鍾嘿嘿地笑一下。倒想起賈政倒算是符合的，除了在趙姨娘房裡，憑是什麼時候都維護著正經姿態。
正如他剛才所說，這樣的人生多沒意思？或許賈政覺得有意思，但他可受不住，天天被一群清客相公圍著吹捧，這不就像天天重複挑戰一個單機遊戲的同樣難度？
姐弟二人說笑，主要也是秦鍾一人又說又笑，秦可卿竟拿起姿態擺好一個端莊淑嫻樣子。
不多時，兩人便由丫鬟們擁著進了賈母史老太君的正房廳中。
秦可卿只見老太太正房格局與她們姐弟所宿房間一致，只是這裡古董物件擺件陳設無數，件件精美至極。好一個琳琅滿目，光彩輝煌。
到底是榮國府老祖宗住處，非是他處可比。
秦可卿自然懂這些，才進門中就有丫鬟婆子來引，款款過去便見著昨日見的二房太太竟規矩站在一側。二太太今兒打扮也是非常華麗，身邊跟著的則是那日見過的珠大奶奶。
此時，珠大奶奶神情倒謹慎的很，見了她們姐弟二人來前，也只是神情微動。
另一側，立著的是另一個衣著華彩的太太，那太太竟比二太太還年輕幾歲。只是這位太太眼眸多了些好動，不如二太太穩重大氣。昨兒見的璉二奶奶便恰從這位太太身邊走來。
她猜想這位就是大房老爺後娶的填房大太太了！更知大太太如今是乃一品誥命夫人，當下更不敢亂瞧。
只聽一身彩繡輝煌的璉二奶奶笑道：“你們可算來了。”
秦可卿的手頓時被璉二奶奶攜住，竟牽引去兩位太太間正坐著的那位老太太身邊去。
她還未瞧清老太太具體模樣裝扮，便聽老太太道：“好個靈巧的姐兒，快過來讓我瞧瞧。”
她還猶豫著如何稱呼，王熙鳳卻已牽著她手放了老太太手中。
鳳姐兒笑道：“可憐這妹妹以前從未見過這陣仗，這會見了慈愛的老祖宗，連話也不曉得講了。”
“要你編排？全是伱嚇唬的。”賈母瞪鳳姐兒一眼，又拉著秦可卿問：“昨兒在後邊住的可還好？”
秦可卿規矩回了。
竟還聽到旁邊二太太幫腔解釋，不免往二太太身上看一眼，多一絲感激。
這時才瞧得賈母身上彩繡，到底是超品的國公夫人，不論房中琳琅還是一身彩繡，這國公府的體面在這顯得淋漓盡致。
她的餘光更瞧得，兩位太太奶奶身邊還有往日未見過的一人，年紀和璉二奶奶相仿，蜂腰削肩，鴨蛋臉，烏油頭髮，高高的鼻子，兩邊腮上微微的幾點雀斑。
一身的打扮就是比姑娘們也不差！
料想，這該是老太太房裡的大丫鬟罷？！
秦可卿不由更嘆，今兒才真真見識了國公府邸的體面光彩。憑是這一個丫鬟拿出去，不知比多少富貴人家的奶奶太太都體面。
她正想著。
後邊卻響起了秦鐘的聲音。
“請老太太安，請大太太安，請太太安，請珠嫂子安，請鳳姐姐安，請二姐姐安，請林妹妹安，請三妹妹安，請……”
可卿心裡頓時大急，鯨卿怎麼在這些太太奶奶面前這樣沒規矩？
又見璉二奶奶眉頭大蹙，氣惱啐道：“你這會胡亂請什麼？”
“明明是我和姐姐一併進來的，你們全說她去了，我這麼個好哥兒站這裡竟成了擺設。心裡不甘，想引起你們注意罷。”鯨卿回了一句後，他竟還笑起來。
這沒規矩的混賬更舔著臉上前。
“老太太安康吉祥，小子今兒來請安沒帶好禮，只帶了這麼個姐姐。老太太瞧著可還得意？”
秦可卿聽著他這胡言亂語，心裡一時不知多急。正要開口，哪想旁邊那二太太先訓了鯨卿沒規矩，又笑聲在老太太跟前維護道：“這潑猴崽子仗著老祖宗疼愛，越發放肆了。”
老太太竟也不惱，反而樂聲笑道：“家裡有幾個這樣潑猴崽子，才熱鬧了。好哥兒，到我這裡來。”
秦可卿方見秦鍾竟也過來，捱王夫人一側坐下。姐弟兩人一左一右，分坐賈母老太太身邊。
“這又是國公府的體面罷？”
可卿幽幽一念，瞧一眼賈母老太太。繼續在心底思量：老夫人掌握著在榮國府中的威信，大禮嚴格，小節靈活，是個通權達變、惜老憐貧之人。
又見下面幾個姑娘坐一處，竟也一個個觸頭相笑。
再對這豪門大家的內宅認識深刻了些，竟也想著若是秦家將來有這一半的彩達兼美，便也足足夠秦家祖先樂上幾百年了。
可惜，秦鍾卻不知秦可卿心裡所想。不然定會吐槽一聲：好的不學，盡學這種奢侈糜爛，外在的體面有什麼好？
上行下效，任何時代都是時行的。
更不說秦可卿這種半富不富的女兒家，突然見了無比的富貴奢華，心裡哪會沒一點點悸動？
莫說大多數的女兒家如此，大多數的男兒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秦可卿的關注點更容易落在屋舍兼美、衣裳錦繡、傢俱煌耀等具象表現上面。要她往深了說，她也不知怎麼講，只知這些是富貴發達的體現。
又覺賈母這般的就是富貴人家老太太該有的表現。
她甚至細想一番，也覺得賈母今兒說話，憑是什麼客人，那份體面從來不失，這也是富貴人家主母的另一種體面。
這種超品國公夫人的氣概，不僅令人羨慕，還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嚮往。
可卿聽著老太太和鯨卿說話，不免再看幾眼下面的幾個姑娘。暗道：這些姑娘打小在國公夫人身邊長大，耳濡目染也該學了些，秦家內宅要有她們相襯相托，秦家往後比如今不知體面多少。
秦可卿一面聽一面回，一面觀察，一面學習。
哪個奶奶、哪個太太，哪個姑娘言行舉止，全仔細看了聽了。又聽大太太、二太太也都說各樣好聽的話。不安暗裡分析起幾個奶奶太太今兒言語和神情，一處處也都覺得自己不如，還有的學了。
她學的用心，悄然到早飯時間。
榮國府的規矩，再讓秦可卿大開眼界。
說話之間，早有媳婦丫鬟們抬過飯桌來，一品誥命夫人大太太、五品誥命夫人二太太忙上來放箸捧飯。
見賈母問過菜式，那奶奶姑娘樣彩繡輝煌的丫鬟一一笑回了。
賈母老太太竟叫了她和秦鍾、並幾個姑娘入座。旁邊大太太、二太太、珠大奶奶、璉二奶奶四人皆忙著捧飯、進羹。
沒吃多久，賈母老太太便漱口洗手，下地和二太太王夫人說話。大太太告退回房，同席姑娘們的也一一起身，這才算飯畢。
到這時，秦可卿才有心叫賈家姑娘們進她住的院裡玩去。
秦鍾卻是巴巴望幾眼，感覺今兒珠大奶奶李紈竟不知為何，神情間藏著一點疏離。
他仔細確認了李紈此時好感度。
【姓名：李紈】
【年齡；二十五】
【好感度：84】
……
沒問題啊！沒一點問題，好感度沒下降，別的地方也瞧不出一點異樣。
就是態度上莫名的疏離，甚至有種眼神都不願往這邊看的感覺。
秦鍾思量了一下，絕對不是因為大太太、二太太在場的緣故，也不是因為姑娘們在的原因。畢竟以往在王夫人的小正房中見到李紈，那時好感度還沒現在高，李紈態度也頗為柔和渾不像今天一樣。
怪哉，怪哉，奇異怪哉！
這些奶奶太太，真把握不住。今兒不僅李紈奇怪，邢夫人也奇怪，竟給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秦哥哥在看什麼？”探春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秦鍾猛然回過頭來，恍惚瞧得探春竟如此高挑，削肩細腰下竟也是有著一雙長腿。當前這點年紀，粗略看下卻和秦可卿一般身材，倒是另一邊迎春閤中身材，還不如年紀略小的探春高挑。
不過細看下，迎春肌膚微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那乾乾淨淨白得透亮透亮的肌膚，在那份沉默溫柔中不輸探春顧盼神飛的風采。
秦鍾自然不會說在看李紈和王熙鳳。
迎春卻也走來，以為秦鍾也想邀請珠大嫂子和璉二嫂子過去，便笑道：“她們做奶奶各有各的忙。”
確實，李紈這會已經離開，應該是回去吃了。而王熙鳳則進去和賈母、王夫人說話，連前晌也還沒顧得上。
秦鐘點點頭，卻瞧得秦可卿眼色異樣，也不回可卿眼色只收斂心中其他念頭。
當下，秦鍾、秦可卿、迎春、黛玉、探春、惜春幾人就領一眾丫鬟婆子從賈母正房後門出來，過了穿堂拐進小過道子，從角門進入昨夜經受風雨飄搖的院子中。
此時，正直秋日早上。
也不知是不是得到昨夜灌溉的緣故，院前小園子中各種花兒竟也開得格外燦爛。
一眾姑娘們繞在園子花叢中，一面走一面說笑，還對比起哪朵花兒最完美最燦爛最驚豔。
當幾人走到小石林前面時。
“探春身邊那朵花，好像……”
秦鍾幽幽一念，努力回憶昨晚情景。仔細看了看，最終確定下來。他仔細看了看花瓣和枝葉上都沒有不可能存在的斑點，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只見探春伸手竟把這花摘了下來，放鼻前輕輕一嗅。
“這花香也特別了！”
秦鍾聽到這句，差點繃不住，臉色要說多怪異就多怪異。
那秦可卿拿著身前隱約熟悉的奇石樣子，也驀然反應過來，唰的一下臉瞬間紅了。見探春舉著花兒過來，她感覺腦袋前額的血管裡有東西在突突的亂跳。
只聽探春道：“秦姐姐你聞聞這花。”
秦可卿更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見探春如此熱切神情，也只好稍稍低頭輕嗅一下。
“確實花香特別！妹子眼光獨到。”
卻也暗暗鬆一口氣，幸好沒有那奇怪氣味。
如此，又不免大瞪一眼秦鍾。
叫一眾姑娘們好奇不止。
迎春笑道：“秦兄弟是怎麼得罪姐姐了？”
探春也好奇看著姐弟二人臉色怪異。
秦可卿解釋道：“他曉得今兒幾個妹妹要來，昨兒入夜了還要我到這來先瞧瞧，好編排如何讓妹妹們開心。他一心為你們著想，就是苦了我，昨夜差點在這石林裡磕一下。”
探春怪瞥一眼秦鍾，從沒想他還有這般細心思，當下莫名的心裡一喜。
那迎春也幽幽望一眼，潔白透亮的臉上卻沒太多表情。
【賈探春好感度+6，陽壽增加6天（當前好感度：49）】
【賈迎春好感度+6，陽壽增加6天（當前好感度：24）】
【林黛玉好感度+8，陽壽增加8天（當前好感度：27）】
林黛玉？
秦鍾聽到這提示，才好奇往石林中尋找林黛玉身影。
只見黛玉此時正在蹲在一隱蔽處，雙眉輕蹙，神情柔弱悲憐望著一小簇半凋零的黃花兒。
黛玉還想伸著手兒輕撫。
秦鍾卻突然想起什麼，那地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