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2章 “咱們繼續”
作者： 隱鵝
第112章 “咱們繼續……”
智慧兒雖是不懂，卻也將榮國府裡的事情和夏金桂說了。
夏金桂聽後，裝模作樣一番感謝，心裡卻唸叨著尋個什麼理由把秦鍾誆騙過來，終有一日……
金桂腦中冒出一個稀奇畫面。
“若是能在那懷裡坐上一日，這輩子……今兒要把秦鍾拉這邊來才行。”她暗暗想著，又見智慧兒要回去，立馬換上一副關心賈珍的樣子。
夏金桂細細問了珍大爺的病情。
智慧兒道：“佛祖保佑，這些天師傅領著我們日日誦經，珍大老爺身子真有了好轉。今兒，小尼隨師傅見了珍大老爺一面，大老爺還和師傅說了好一會話。”
夏金桂輕呆一下。
她實在不敢相信那老東西完全虧空了的身子，還真被救回來了不成？
金桂暗蹙眉頭想著：早知如此還能救得，就該拿一命嗚呼的毒藥讓他直接登天。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每天用人參給他吊著，竟還真一點點好轉。
她勉強笑了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們師徒勞苦功高，明兒我讓太太多賞些銀子。”
“出家人慈悲為懷，奶奶願多添香油，陰陽善惡司定會給奶奶記上這一筆功德。”智慧兒學著她師傅淨虛老尼的口吻說到。
夏金桂點點頭，再說了幾句便的把智慧兒打發。
等智慧兒離去，夏金桂頓呸一聲，罵道：“什麼出家人，全是錢眼裡長出黑心蛆。我從不信什麼陰司地獄報應，要那不存在的功德作什麼用。”
罵完，夏金桂竟突地一笑，像是有了什麼主意。
竟召了丫鬟小舍兒去把寶蟾給叫來。
如今的寶蟾已經開臉，平日也不用時時刻刻呆在夏金桂身邊，便是晚上睡覺也搬到小院廂房去了。又因夏金桂那裡拿著賈蓉撒氣，逼得賈蓉再不敢貿然進金桂的正房臥室，日夜留宿寶蟾廂房裡。
且說這會，寶蟾嘴裡正嗯嗯啊啊極為做作地哼著。
哪想小舍兒這丫頭也是一根筋，從奶奶夏金桂這裡得了令，竟直接闖進廂房大聲呼喊。
嚇得一人竟比寶蟾還軟，差點滾下了床。
賈蓉見只有小舍兒一人過來，膽子頓時大了許多，一臉惱怒的喝道：“什麼事？”
小舍兒被這麼一喝，脖子都僵硬了，畏縮著回道：“奶奶吩咐，讓寶蟾姐姐過去一趟。”
賈蓉聽了，即便心裡萬般的不捨，卻也不敢不從，只得眼巴巴看著寶蟾。
寶蟾卻柔柔瞧蓉大爺一眼，嘴巴湊近蓉大爺的耳朵，一陣溫溫暖暖輕風就順著耳道到了顱內。
“大爺，我應付了奶奶就回來。”
賈蓉渾身冷不丁的一顫，耳道內的熱風讓他渾身作癢。點頭之際，他的唇被輕輕咬過，不痛，但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才被嚇散了骨氣的他，這會竟在抬起頭來，急道：“快去快回，今兒我給你好顏色看！”
見著寶蟾點頭，賈蓉更加瘙癢難耐，眼盼著寶蟾快點回來，竟還主動和另一個丫鬟為寶蟾穿衣。只是賈蓉也不會這些，反而給丫鬟和寶蟾添亂。
等寶蟾到夏金桂房裡時，寶蟾還未開口便聽得夏金桂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喲喲，你這樣的大忙人可算是來了。到底是得了家中大爺寵愛的，便是我叫伱，你也不不肯來了。”
寶蟾神情訕訕，又不敢把蓉大爺在她房裡的事情說出來，只得回道：“奶奶說哪裡的話，寶蟾一直只是奶奶身邊不知事的丫頭片子。”
夏金桂自顧自吃著雞爪，眼睛完全沒有看寶蟾。“誰都會說漂亮話。話說得漂亮，事情卻未必能同話一般漂亮。”
寶蟾知道這會奶奶是嫌她來遲。因此，她低著姿態好生討好，道：“奶奶這還不信我，我也只能跪著領奶奶的罰了。”
“那便跪著罷！”
夏金桂款款說著，抬起頭來直直看向寶蟾。見寶蟾呆了一下，臉色更黑，道：“怎麼不願跪了？”
寶蟾如此方規矩跪下，再不敢說什麼。
夏金桂也方心滿意足地，詢問起賈珍的情況。
“我曉得大爺這些日子都在你房裡，你最近也沒少去老爺那邊，說說這幾日老爺的狀況。”
寶蟾跪著把事情說了。
原來這幾日別的也沒異常，就是尤家老孃每日竟帶著尤家姊妹往賈珍那裡去，那雙姐妹竟比尤氏還上心。許多本是丫鬟做的事情，尤老孃竟也叫尤二姐、尤三姐去做了。
“只是這樣身子就能好？”夏金桂很是不解。
寶蟾道：“好倒是未好，只是老爺瞧著尤家姊妹在房中忙碌照顧，死活不願瞌睡。強打著精神，要和人說話。倒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日日的他竟也比往日紅潤了。”
“還有這種事？”夏金桂哦了聲，心中大奇深覺怪異。
又問了一些有的沒的，見寶蟾臉上吃苦，金桂竟起身下來扶起寶蟾。
“我的好妹子，姐姐也不是要罰你什麼。只是這家裡有家裡的規矩，你如今作了房裡人更要給丫鬟們樹榜樣。不然，以後家裡的丫頭還不得一個個都翻了天，不曉得以後作弄出什麼怪事。”
寶蟾嗯聲應下，卻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心裡是什麼想法。
夏金桂卻微眯著眼睛，心中想法頓時換了，順勢拉著她一併坐下。
“有個事，我想叫妹妹幫忙。”
“奶奶只管吩咐。”
夏金桂道：“方才聽了妹妹說的，那尤家的親戚這般樣子，雖說是好心卻沒個體統。要以後傳了出去，別人還不得拿這是編排咱們家裡，說咱把親戚當丫鬟使喚？！天地良心，咱們全心全意留她們在這裡，其中可沒半點的私心。府裡也從沒缺過丫鬟，哪裡犯得上作這些。”
金桂見寶蟾沉思，又道：“這事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若寧國府名聲壞了，不僅蓉大爺抬不起頭，就是將來蓉大爺有了子孫，也一個個抬不起頭的。可是尤家一片好心，咱們也不能明說了不要她們這般作為。我這會竟一時想不到法子，還叫妹妹找大爺去問有辦法沒。”
寶蟾聽後，狐疑看了奶奶一眼。
她竟不知奶奶夏氏何時這般為寧國府著想了。雖有疑惑，心裡卻也認同奶奶夏氏所言，親戚在家裡怎麼能做粗活。
這要是傳了出去，國公門楣反成了笑柄。到時候，真真把蓉大爺給連累了。
寶蟾問道：“奶奶何不叫大爺來商議？”
夏金桂眉頭一蹙，沒好氣道：“他不是日日在你房裡快活？我和他商議什麼。”
寶蟾被說得臉上一羞，又不見夏金桂再有責罰，心裡竟還偷偷喜著。等到從奶奶夏氏正房出來，寶蟾急奔廂房之中，還未開口就被大爺賈蓉給擄去了。
“大爺莫急，莫急！”
“什麼莫急，可急死我了。好人兒，快些罷！咱們繼續……”
寶蟾好一陣推脫，最後也沒得辦法，只得幽幽過了三四十個呼吸。
她方才有了機會把尤老孃和尤二姐、尤三姐的事情說了。寶蟾卻也聰明，說的時候渾不提奶奶夏氏，只說剛才被奶奶問了一通，自己突然想起這般行為不好會壞了寧國府名聲。
賈蓉愣了愣。
他實在沒覺得哪裡不好，尤二姐、尤三姐這麼漂亮，她們照顧老爺的時候，他這個大爺還能和她們多接觸了。
不然，平日裡哪有機會。貿貿然找去，也沒緣由，那才尷尬。
寶蟾道：“咱們府裡待下人都極盡寬厚，反而薄待了親戚。更不提她們還是太太孃家人，再者本來那關係就複雜，要被外人知道還以為咱們瞧不上她們。”
賈蓉悻悻道：“姨媽們願意做這些，我一個晚輩如何能勸？內宅裡的事情，向來又是奶奶管的。我一個爺們，豈好拿這事和姨媽們說道？”
寶蟾道：“剛才我聽出奶奶意思，奶奶對此也是有些憂慮的，可惜奶奶也沒好辦法。”
“她懂什麼。這樣的事情，也只有鳳嬸子和鯨卿會處理。”
賈蓉哼著，突然一愣。
旁邊寶蟾也是一呆。寶蟾這會終是明白了奶奶夏氏的意圖，原來是打著主意讓大爺去請秦家大爺。
好一個拐彎抹角！
寶蟾眼睛轉了轉，細細思忖一番，心中猜測：奶奶是不是驗得大爺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所以才毫無顧忌讓我得來？那秦家大爺比大爺還好看，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若是……
寶蟾偷摸瞧賈蓉一眼，才五六天功夫，她便已經覺得無趣了。當然硬算起來，也不止五六天功夫。往日裡，也都是她在夏金桂房裡伺候，憑是什麼事什麼鉅細她都瞧得清楚。
“大爺與秦大爺關係極親，秦大爺又最擅這些，何不去把秦大爺請來指點？”
“鯨卿？”賈蓉暗暗琢磨。
他也知道今天秦鍾來了賈家，本以為上午秦鍾會看完珍大老爺的，沒想竟沒來。讓他白白在那邊看了兩個姨媽一個上午，唉，不然這晌午時又何必到寶蟾房裡來。
鯨卿自然是有法子的。
可是……
以後，豈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欣賞兩位小姨媽了？
為難啊！
寶蟾又一直催著，聽話中意思奶奶夏氏也是和寶蟾一樣的想法。
這……
“這有什麼不好？”王熙鳳笑眼瞧著秦鍾。
原來晌午過後，小院裡的姑娘們也都散去，只留了賈蘭還在。哪想不久竟有丫鬟過去呼召，竟是榮國府二老爺賈政要見秦鍾。
秦鍾只得讓賈蘭回去，然後困惑地跟著丫鬟到了榮國府二門，門中又有小廝領了他去西邊的外書房見賈政。
他和賈政也沒見過幾次，更談不上什麼來往。
這次突然被召，他還以為是因為賈蘭的事情。
畢竟賈蘭可是賈政的嫡長孫。
又或者是賈寶玉今天沒去上學的事情，畢竟寶玉是賈政的嫡次子，賈政最煩寶玉不上進。
哪料秦鍾去後，賈政竟渾然不提賈寶玉、賈蘭兩人的事。只尋常問候，還叫他對弈。
秦鍾哪裡會下圍棋啊。可是瞧著賈政外書房一眾清客相公起鬨，他不會也只好硬上，結果……
【賈政好感度+1，陽壽增加1天】
【賈政好感度+5，陽壽增加5天】
【賈政好感度+8，陽壽增加8天】
【賈政好感度+13，陽壽增加13天】
棋沒下完，秦鍾就聽著腦中提示迷迷糊糊地從外書房回來了。到了王熙鳳這邊，說起這詭異事情，才知道原來是王夫人和賈政通了氣。
賈政這是在審視他適不適合做榮國府女婿了！
秦鍾心裡又喜又憂，幽幽嘆著：“我不是想著自個還小麼？哪有這點年紀就說親事的。”
這要是說了親。以後還怎麼和榮國府的那些丫頭接觸啊？
她們到時候早就在心裡給他樹立了一個身份，還怎麼能夠更加親近起來？姐夫和小姨子，妹夫和大姨子之類的戲碼，可不是好上演的。
秦可卿怎麼安排？
王熙鳳早看出了秦鍾臉上為難，不滿哼道：“賈家的姑娘，哪個配不上你？”
“好姐姐，府裡的姊姊妹妹雖比好姐姐差了一些，也都都是天仙般的人兒，她們豈是配不上我。只是……我……”
秦鍾猶豫說著，心裡快速盤算著對策話術。
王熙鳳聽了前半截倒是欣喜，可對後半截卻極為不滿。瞪眼訓道：“一個堂堂正正的爺們，什麼天仙不天仙的，你也該拿出自己的氣概去制服。你這樣渾沒志氣，下次別來我這了，瞧著惱人。”
秦鍾見王熙鳳真真有了惱怒意味，緊忙上前攜住鳳姐兒的嫩手，道：“好姐姐，你誤會了。府裡的姊姊妹妹極好，我也瞧自個不差。厚臉皮的說，憑是哪個嫁了我，她都是幸福的。只是……”
“只是什麼？”璉二奶奶鳳眼犀利，暗一方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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