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神樂離開了這座房子。
秋原神樂離開之前,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房子,彷彿有些遺憾這座房子不能屬於他,只能屬於大蛇丸。
這座房子的頂層。
大蛇丸和志村團藏站在這裡,隔著玻璃注視著離開的秋原神樂,兩個人的眼神中都有一抹壓抑的陰鬱。
“小心點兒。”
志村團藏拄著自己的柺杖慢慢回過頭去,沉聲提醒道:“那個小鬼的心思很深沉,難免會在計劃完成後,把我們直接殺掉當作他上位的工具。”
志村團藏對此深有感觸。
因為志村團藏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一直到現在,志村團藏還記得秋原神樂當初偽裝忠誠於他,一副誰惹了自己不高興就去隨時殺掉對方的模樣,讓團藏即使不相信秋原神樂也不好對他下手,結果就被秋原神樂耍了一手。
“我當然知道他的不簡單。”
大蛇丸輕笑了一聲,似乎早就認清了秋原神樂的真面目,只是他感覺志村團藏這個老傢伙還有些拎不清。
“如果盟友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每一個人都會毫不客氣地利用完盟友就直接選擇丟掉…”
大蛇丸回過頭看向了志村團藏,輕笑著繼續道:“只有擁有著威脅制衡盟友的能力,才能讓盟友遵從於盟約,沒有人會喜歡弱小的盟友,弱小的盟友只能被當做一件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
然而…
秋原神樂的想法可不是這樣。
秋原神樂一旦離開了志村團藏和大蛇丸,在香磷的面前就表現出了自己對老上司的尊重:“他們不是我的盟友,他們是我尊重的人,過去是我們的引路人,未來會是我們的鋪路人…”
“我明白了。”
香磷認真地點了點頭。
雖然秋原神樂說得相當隱晦,但是香磷立刻就辨明瞭本質,這不就是讓大蛇丸和志村團藏去當墊腳石嗎?
“卡卡西那邊怎麼樣了?”
秋原神樂順口詢問了一下自己老朋友的狀況,輕聲道:“那傢伙要是面對桃地再不斬還打不贏的話,我就過去嘲笑他…”
“卡卡西先生和第七班贏了…”
香磷想起自己全程感知到的情況,遲疑著說起了結果。
“不過贏得很難看,對吧?”
秋原神樂似乎也已經猜到了結果。
“是…”
香磷認為旗木卡卡西和第七班確實贏的不太好看,還是努力幫自己的同學辯解了一句:“不過這場戰鬥確實很精彩!”
旗木卡卡西帶著第七班的三個下忍和達茲納這個普通人,面對桃地再不斬這個霧隱叛忍,能夠贏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桃地再不斬很厲害。”
香磷也不吝惜於對敗者的誇讚,輕聲道:“畢竟他在瞬間就幾乎讓第七班陷入了絕境,不愧是面對神樂大人也能全身而退的人…”
“???”
秋原神樂疑惑地看了一眼香磷,詫異地回憶了起來:“我怎麼記得當初桃地再不斬被我一招就抓住了?”
說完之後,秋原神樂倒也不吝嗇誇讚桃地再不斬:“那傢伙結印的時候花裡胡哨很是好看,一口氣結出了四十多個印都沒出錯,幸好我的忍術都只需要一兩個印就能完成,否則肯定會出錯…”
“啊?”
香磷的眼皮跳了跳。
香磷想起了自己偷窺的戰鬥。
桃地再不斬結印的時候的確花裡胡哨的,一口氣結出了四十多個手印;旗木卡卡西利用寫輪眼也複製了四十多個手印…
“所謂的全身而退…”
香磷的眼神多了一抹費解。
秋原神樂思索著自己六年前的記憶,說起了當初的真相:“如果我當時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四代水影枸橘矢倉還活著,教給我一個獨門忍術作為交易,我就把桃地再不斬給放走了…”
“真相…是這樣麼?”
香磷想起了自己在旁邊偷聽的時候。
旗木卡卡西那個傢伙信誓旦旦地用秋原神樂來對比提醒第七班注意,他們要面對的桃地再不斬究竟有多可怕…
結果…
竟然是這麼一個全身而退?
一個俘虜被人釋放了也叫全身而退?
另一邊。
旗木卡卡西率領著第七班和桃地再不斬的戰鬥才剛剛結束,或者說是被迫結束也可以,因為桃地再不斬已經死了。
一個戴著面具的霧隱的追擊忍者忽然出現,驟然用千本殺死了桃地再不斬,又對旗木卡卡西等人聲稱桃地再不斬是霧隱村的叛忍,要求帶走桃地再不斬的屍體回去處置。
這個霧隱村的追擊忍者帶走了桃地再不斬之後,把桃地再不斬的屍體放在了空曠的地方,伸手想要取下他臉上的繃帶時,一個聲音忽然出現打斷了他的動作!
“喲。”
一個青年木葉忍者帶著一個紅頭髮的少女走了過來,一群戴著面具卻露著猩紅色雙眼的忍者跟在他們的身後。
“那是…”
這個霧隱村的追擊忍者被嚇得不敢動彈。
來人正是秋原神樂和他麾下的根部忍者們。
“你是霧隱村的追擊忍者?”
秋原神樂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低頭看向了地上的屍體:“這不是桃地再不斬麼?這傢伙怎麼死了?你要處理他的屍體?”
“是…”
這個戴著面具的霧隱村追擊忍者被嚇到了。
秋原神樂十分誠懇地看著他:“霧隱村和木葉總歸是盟友,你一個人處理不過來,我們幫伱把他剁得碎一點兒?”
“不…不用…”
“你太客氣了。”
秋原神樂擺了擺手,輕笑道:“找你打聽一件事,見到我們木葉的旗木卡卡西上忍了嗎?我在找他。”
“就在前面。”
“多謝。”
秋原神樂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帶著自己的部下離開:“那我們就先走了,有機會我們再見…”
當秋原神樂和這群根部忍者離開之後,桃地再不斬的屍體猛地坐了起來,他飛快地取下了自己脖子的千本!
這個霧隱追擊忍者是假冒的,和桃地再不斬是同伴,剛剛趁機用千本讓桃地再不斬假死,才把桃地再不斬救了出來。
“不要這麼粗魯…”
這個假冒的追擊忍者還要勸說桃地再不斬。
“快點走!”
桃地再不斬的雙目圓睜,沉聲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那傢伙竟然來了波之國…”
“那傢伙是誰啊?”
這個假冒的追擊忍者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尤其可愛的臉,眉眼間很是溫柔:“還有再不斬大人害怕的人嗎?”
這個假冒者的名字叫白,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
正是桃地再不斬一直搭配的同伴,也是桃地再不斬當初敗在木遁血繼之後,收集血繼忍者的時候找到的人。
“我才不會害怕那傢伙!”
桃地再不斬氣急敗壞地反駁道。
雖然桃地再不斬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害怕秋原神樂,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秋原神樂的對手,不過他也不想丟了面子!
桃地再不斬艱難地想要讓自己的身體活動起來,只是由於假死的症狀讓他暫時還無法掌握身體,他一邊活絡著一邊沉聲說著話:“那個傢伙是個麻煩的傢伙,我和他曾經在六年前交過手,由於戰鬥的環境對我不利,略微輸了他一招…”
桃地再不斬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還有一些羞恥之心,臉上難得有些泛紅:“雖然現在我得到了斬首大刀,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和他交手的時機,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不少幫手…”
“這倒也是。”
白也沒有否認對方的危險,想著自己剛剛見到的那群傢伙:“我見到他身後的人都長著旗木卡卡西那樣的寫輪眼…”
“扶我起來。”
桃地再不斬朝著白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沉聲道:“我們必須快點兒離開,免得那傢伙察覺到…”
“再不斬大人的臉好紅啊…”
白伸手攙扶著他,臉上忍不住微笑道:“真是沒想到,還有讓再不斬大人都不得不承認輸了一招的人呢!”
桃地再不斬的臉更紅了,咬牙切齒道:“快點帶我走,只是輸了一招而已,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我一定能贏回來!”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了出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桃地再不斬和白的耳邊,頗有些無奈地問道:“那個,我記得自己當時只用了一個術式吧?”
“……”
桃地再不斬的心頭一顫。
即使是恐懼也難以壓制他的羞恥感,再也沒有比被人戳破自己吹噓的事更讓桃地再不斬覺得尷尬的情況了。
白的眼神一變,慢慢回過頭去,看到了剛剛離開的秋原神樂和那群木葉忍者就在他們的身後,眼神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兩個。”
桃地再不斬回過頭去,看著那個眼熟的木遁忍者,咬了咬牙說出了自己每一天都不曾忘記過的真相:“當初你全程只使用了兩個術式,一個術式用來保護矢倉,一個術式打敗我。”
“……”
白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真是讓人沒想到,一向被稱為鬼人的桃地再不斬向來冷漠無情,竟然還會露出嘴硬的一面!
然而這抹笑意又在瞬間被白收斂了起來,因為眼前的敵我局勢意味著自己和桃地再不斬很難活著離開這裡了…
“當時我用了兩個術式麼?”
秋原神樂看著桃地再不斬,搖頭嘆了一口氣:“算了,時間過去太久,我也記不清了,畢竟你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打贏你也沒什麼可炫耀的…”
“你這混蛋!”
桃地再不斬的心裡暴怒!
“再不斬大人!”
白連忙扶住了他,生怕他氣急攻心。
“好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交情,敘舊就到此為止吧!”
秋原神樂神色冷漠地招了招手,開口提醒道:“現在你們可以選擇反抗之後被捕,或者被人打一頓之後被捕,最好不要選擇自殺…”
秋原神樂說到這裡的時候,還友好地開口解釋了一下:“因為你們死在這裡,屍體收拾起來會很麻煩…”
“……”
桃地再不斬恨恨地咬了咬牙。
桃地再不斬深恨秋原神樂出現的時機,他在這個時候毫無戰鬥力,以白的實力也不可能有什麼改變結局的可能。
然而…
白的眼眸閃了閃,陡然豎起了手指,甩出一堆水花!
“水遁·千殺水翔!”
一根根水化的千本朝著秋原神樂的方向飛射而出!
“土遁·土流壁!”
香磷飛身攔在了秋原神樂的面前,抬手按在了地上,地面浮起了一面堅硬的牆壁,牆上浮著秋原神樂模樣的雕像!
一根根千本盡數紮在了土流壁的牆上!
“秘術·魔鏡冰晶!”
空氣中的溫度忽然低了起來!
白豎起了自己的手指,秋原神樂和香磷的周圍陡然出現了一面面冰牆,將他們直接包圍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
白還想利用自己的能力把所有敵人包裹起來,只是實力有些不太夠,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不過這也足夠了!
秋原神樂這個不戴面具的傢伙顯然就是為首之人,只要自己能夠打敗並且抓住他,或許就能帶著再不斬逃出去!
“這是…冰遁?血繼限界?”
香磷皺著眉頭打量著包圍著她和秋原神樂的冰牆,一面面冰牆像是鏡子一樣組成了一個封閉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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