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月光明亮。
這一輪月亮卻在有些人看來像是掛上了一層血色。
宇智波鼬蹲在了一根電線杆上,宛如一個隨時就要展翅捕食的烏鴉一樣,他的眼中是一片猩紅。
下一刻!
宇智波鼬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當宇智波鼬消失的那一刻,第一句哀嚎聲就出現了,這位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終於將自己的忍刀指向了自己的族人!
這是一場無差別的殺戮!
不論男女老幼,都在他的屠刀之下!
血腥味…
瀰漫開來。
一群宇智波驚恐未定地嚎叫著在街上逃亡,宇智波鼬揮舞著自己的忍刀緊隨其後,將一個個族人當街砍死!
月光下的影子裡。
止水的靈魂痛苦地觀望著這一切,拼命哀求著秋原神樂,讓他衝出去制止宇智波鼬,阻止這場血腥的殺戮!
“至少…”
“讓我阻止他,救下來一些孩子…”
止水的靈魂在拼命地向秋原神樂的意志懇求著,他看著宇智波鼬幾乎是在不分男女老幼的殺戮,已然知道這個曾經被他視為弟弟的天才忍者,此時此刻已經是徹底瘋了!
“我們先聊聊。”
“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嗎?”
秋原神樂的心情依舊波瀾不驚,甚至有些平靜:“宇智波鼬殺死自己族人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
止水的靈魂都陷入了冰窟。
秋原神樂的本體甚至還在喝茶:“或許是他和志村團藏走得太近了,嘴裡都喜歡掛著為了木葉的名義,甚至他或許還認為自己是為了木葉,最後不過是想要為了讓他的弟弟活下來而已…”
“讓我…去救下來一些孩子。”
止水看著宇智波鼬所經之處,靈魂劇烈地顫抖著,痛苦幾乎貫徹他的靈魂:“只要救下來一些宇智波的小傢伙…”
止水不指望自己能救下來更多人了。
因為宇智波鼬第一個屠殺的人,就是從小住在族地入口附近,一直看著他們長大的一個老人。
“秋原神樂。”
止水的靈魂聲音漸漸沉寂了下來,幾乎是在咬著牙問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去救人,也不會放我出來吧?”
“那你最好想清楚了。”
秋原神樂搖了搖頭,非常不理解自己的天道傀儡生出來的想法:“如果伱救了一些人,這些人失蹤下落不明的話,就阻止了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活下來的可能。”
秋原神樂質問起了自己的天道傀儡:“現在宇智波鼬應該已經認為,只有殺了其他宇智波,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才能活下來,你只要救一個人,宇智波鼬的弟弟未來就可能會被木葉清理掉…”
秋原神樂感覺著自己天道傀儡的情緒波折,忽然輕笑了一聲:“雖然有些孩子和他的弟弟一樣都是無辜者,但是宇智波鼬也不會在乎,他在剝奪別人的性命,來維護他弟弟的生命…”
“我…”
止水竟是無法回答。
“很多人都有錯。”
“真可惜啊…”
“你們一直都在說我極端。”
“現在你們看到真正極端的人了。”
秋原神樂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長嘆了一口氣道:“好了,這場滅族之夜註定是要發生的,註定是有人要承擔這場錯誤的,很多人都犯了錯誤…”
“初代火影有錯,二代火影有錯,三代火影有錯,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有錯,但是團藏大人和宇智波鼬才是最大的錯誤…”
“團藏大人總是插手不該插手的事…”
“今夜過後,他最喜歡的權力應該就不在他的手中了。”
秋原神樂合攏了自己的雙手,孤獨地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在這場動亂還在發生的時候,就在思考著這場動亂過後的木葉局勢。
這一場滅族之亂,註定會引起木葉的動盪。
為了保證木葉其他忍族不會因此而對木葉高層產生不滿,一定要有一個背黑鍋的人選,志村團藏無疑是要三代火影踢出高層的。
那個時候…
三代火影會將根部是打亂進入暗部呢?還是讓自己這個勵志要成為根部首領的人掌管起來根部呢?
如果成為根部首領的話,必定不能再讓志村團藏的人繼續留在根部,恰好還需要一批合適的人選…
“如果你想做什麼的話,就去做吧…”
“但是不要引起宇智波鼬的注意,去救一些可以渡過餘生的人,去救一些不那麼偏激的人,他們將會以向宇智波鼬復仇為目標,他們將會是我未來組建新根部的班底…”
“我早就說過,根部未來的首領之位是我的,團藏大人遲遲不願意把那個位置交給我,我只能自己去拿了…”
“未來將會很有趣吧?”
“明明最想要消滅宇智波鼬的根部第一代首領志村團藏,卻要被迫看著自己創立的根部塞滿殘存的宇智波…”
“對了…”
“不能這麼說…”
“根部的意志可是需要遺忘他們的名字,宇智波這個姓氏他們似乎也不能在使用了,畢竟他們在木葉是政變者的族裔…”
“我會想辦法讓我未來這些不得不隱姓埋名的新部下們變得強大起來,讓根部成為未來最強大的武裝組織…”
“只有這樣,才能報答團藏大人。”
“真是懷念當初我和團藏大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啊,他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我更改了一個別人用過的粗陋名字…”
“……”
止水的心中有些莫名地不安。
雖然不知道秋原神樂允許他救下一些宇智波的後續命運,但是總要好過就這麼讓他們被宇智波鼬屠戮!
宇智波族地。
哀嚎聲早已驚醒了不少人。
許多宇智波族人得知了有兇手在屠殺他們的時候,或是緊閉房門,或是離家瘋狂逃竄,想要逃往族長一家的方向,希望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能夠保護他們。
然而…
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嶽毫無動作。
這位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們信賴的族長安坐在自己的家中,彷彿聽不到門外的哀嚎聲,彷彿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富嶽君…”
宇智波美琴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沒有關係。”
宇智波富嶽平靜地搖了搖頭,他的雙眼一片猩紅,早已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模樣,只是低聲道:“不用擔心,我們坐在這裡就好,我已經派了一名影分身出去檢視情況了…”
“好。”
宇智波美琴相信自己的丈夫,點了點頭之後,又忍不住道:“佐助放學還沒有回來,會不會…”
“不會的。”
宇智波富嶽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或許今晚很多人都會出事,但是佐助一定不會有事的…”
“其他人…”
宇智波美琴蹙著眉頭,聽著族地內時不時傳出來的哀嚎聲:“到底是哪一家出事了呢?”
“抱歉。”
宇智波富嶽依舊跪坐在塌前,只是他的手掌在微微顫抖:“或許…所有人家都出事了吧!我們去換身衣服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宇智波族地的所有人家都會出事。
然而止水的靈魂得到了秋原神樂允許命令的許可之後,潛藏黑夜的影子中,偷偷摸摸地潛入了一戶人家。
“……”
止水認識這戶人家的男主人。
這位男主人是主張對木葉發起政變的。
即使是救了他的話,未來他也有可能會違逆秋原神樂的命令,很可能會導致秋原神樂未來動手清理倖存下來的宇智波。
秋原神樂是一個極端的人。
一旦那個傢伙真的認為宇智波一族無法被他利用,只怕會立刻為了避免風險,清理掉所有的宇智波!
止水的身體從影子中浮現,伸手拖拽住了這戶人家的老人、女人和孩子進入了影子之內,只將男人遺留了下來等死。
“我會讓你留下血脈…”
止水甚至不能對這個曾經的族人說一聲抱歉。
宇智波鼬在宇智波族地中拼命殺戮著,宇智波止水躲避著宇智波鼬的軌跡,力所能及地救助著倖存者…
然而…
宇智波鼬終究會發現古怪之處。
宇智波鼬揮舞著忍刀砍死了一個發瘋的男人,想要尋找這個男人的妻兒老小,卻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痕跡。
“藏起來了嗎?”
宇智波鼬皺了皺眉頭,搜尋了一番之後沒有任何結果,只能先暫時離開去殺下一家人。
這種情況越來越多。
這也導致了宇智波鼬的心情越來越差。
因為木葉高層在他一直不斷傳輸情報的情況下,早已掌握了宇智波一族的所有資訊,多少上忍、多少孩子都一清二楚!
這樣一來…
木葉高層不認為他殺光了宇智波…
木葉高層不認賬怎麼辦?還會幫他保護佐助嗎?
宇智波鼬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無法後悔,只能嘗試著利用宇智波帶土的後手。
現在只要去殺掉他的父親宇智波富嶽和母親宇智波美琴,就在宇智波族地製造一場三尾之亂,利用尾獸玉或是其他的招式清理這片族地的時候,不論這些人藏在哪裡都無法逃過…
一條長長的街道上。
這是宇智波一族最長的街道。
宇智波鼬殺掉了最後一個逃走的男人,在這條街道的盡頭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宇智波富嶽的身影。
宇智波富嶽站在盡頭,雙眼是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彷彿能夠透過眼前的一切看到未來:“這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嗎?鼬?”
“看吧。”
宇智波鼬毫不在意自己臉上沾染的鮮血,雙眸也變得一片猩紅:“村子裡的未來,一族的未來…”
“要託付給佐助嗎?”
宇智波富嶽的雙眸恢復了正常,他的身體瞬間變成了一團煙霧,這只是一個前來探查的影分身。
“……”
宇智波鼬的神色立刻警惕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何等強大,也知道萬花筒寫輪眼究竟有多難應付,尤其是他自己本身就是萬花筒寫輪眼術者!
宇智波鼬縱身跳到了一個電線杆上,三兩下之間悄然跳進了自己的家中,小心翼翼地檢視著父親是否留下了陷阱。
然而…
家中沒有任何陷阱。
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夫婦換好了一身常服,跪坐在了房間裡,雙眼中彷彿失去了對生命的渴望,心如死灰一般地跪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來自於長子的屠刀。
“……”
宇智波鼬的身形僵住。
“我不想和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
宇智波富嶽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彷彿比過去溫和了一些:“既然你已經站在了他們那邊,那就算了…”
“爸爸媽媽…”
“我們懂的,鼬。”
宇智波美琴說話時有些僵硬,似乎是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聲音出現異常:“照顧好佐助…”
“……”
宇智波鼬艱難地舉起了忍刀。
“別害怕。”
宇智波富嶽似乎明白兒子的意思,輕聲勸說著自己的兒子揮起忍刀:“我們的痛苦只是一瞬間就結束了。”
“這是你選擇的道路。”
“即使想法不同,我依舊為你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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