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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1/2)

作者:不祈十弦
在這次令人不快的交易結束過後,愛麗絲便沒有絲毫留念的將亞森捨棄在此、帶著亞森帶來的錢箱轉身離開。

雖然她自己看不上這份錢——但這些賣了她的“二手原味衣服”換來的錢,實際上會成為組織的經費。鷹眼組織承諾,這筆錢將被用來改善孤兒們的生活現狀,而這也是愛麗絲願意出讓自己衣服的原因。

她多少也是一個女孩子,哪怕因為從小就憧憬怪盜亞森、一度將其視為自己的偶像因而不嫌棄他穿自己的衣服……但那可也都是她曾經最喜歡的衣服。

若非是喜歡,她又怎會穿著這些裙子去出席那些最為盛大、最為正式的宴會?

而如今她真正冷靜下來之後,就突然意識了過來,那些“用來改善孤兒們的生活現狀”的錢用在了哪裡。

很顯然……克雷黨嘛。

愛麗絲雖然也確實天真,但她的社會身份終究是一位記者。她不可能不知道克雷黨的存在與規矩。

從事媒體行業,就不可能有多麼單純無知。那是一個充滿了各式惡意與罪惡的染缸。

那些人不也正是“孤兒”嗎?被鷹眼的下屬組織收買,來進行各式違法活動。而這些孩子們,也是要從上級組織那邊拿錢的……這不也正是“用來改善孤兒們的生活現狀”的目的嘛?

她原本也並非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她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月之子是如今鳶尾花各種混亂、罪惡、貧窮、墮落的罪魁禍首,想要解決各種問題就總要先解決月之子——而反過來說,若是能解決月之子,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問題想必也會自愈。

因此這些“不怎麼完美的小問題”,都被她視為了“驅逐月之子的道路上必要的陣痛”。

——直到今天,她突然意識到組織從未真正信任過自己。甚至她都不能算是一個人,而是家族與鷹眼組織完成交易時的中間人……

當濾鏡破碎之時,聰明的智商頓時便佔領高地。

那些昔日她曾經知曉,卻被故意忽略的事情,如今便一股腦湧上心頭。

她打算回去之後好好盤算一下,到底還有哪些東西是沒有告訴她的!

——然後就醞釀一下情緒與眼淚,好好跟父親大人告個狀!

此時此刻,那位以“叛逆而自主”聞名、在外總是衣著熱辣舉止輕佻的記者小姐,此刻卻像是返老還童,變回了過去的小女孩。

但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從“扮演一個大人”到“扮演一個小孩”,反而證明她確實長大了。

然而,直到愛麗絲氣鼓鼓的離開,她都沒有意識到“伊本儀式師”故意忽略了什麼。

亞森注視著她的背影,輕笑出聲:“果然……還是個孩子,對吧?”

“已經挺不錯了。”

扮演成“伊本儀式師”的艾華斯挑了挑眉頭,也跟著點評道:“還嫩了點,最關鍵的是不夠堅定。”

“是啊……”

他抱在懷中的阿萊斯特也笑眯眯的說道:“因為聽到了更大的訊息,從而不知不覺間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與疑問……真是懷念。我當年也有這樣的時候呢。”

“當年?”艾華斯恰到好處的問道。

“嗯,還是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的時候。”

看起來至多不過十四五歲的阿萊斯特輕快的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她好像也確實是一位剛畢業的大學生。”

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對愛麗絲隱瞞了同一件事。

——那就是,為什麼會有月之子與鷹眼同時對這裡進行盯梢。

愛麗絲只是感到些許疑惑,然而她的注意力輕而易舉就被亞森的誇張表演而吸引,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了行李箱裡多出來的鑰匙上。

但其實那件被她忽略的事才是關鍵。

鷹眼組織的刺客雖然擅長潛伏,但是月之子能夠感應到他人的血氣;而月之子縱使在常態下與普通人一模一樣,然而鷹眼對月之子也是早有研究——再加上適應道途的感知與直覺能力,他們可以說是同時暴露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的。

“孩子已經走了。”

艾華斯看向亞森,開口道:“接下來,就聊些大人們的事吧。”

白髮的吸血鬼笑聲陰冷,然而亞森卻是絲毫沒有緊張感、反倒是身體後仰。

“說起來,我也是因為這件事確定了你不是什麼壞人。”

亞森隨口說道:“你是不希望那孩子捲入到什麼麻煩事裡吧。”

確實。艾華斯心想。

不管她的家族在醞釀什麼陰謀,但她確實是無辜的……並且是冒著生命危險一心為國、為人類奉獻的。也正因如此,艾華斯當初才會把抓起來的她放回去。不然只是人類王國的公爵之女而已,涉及到行刺永世教皇這種大案,哪有這麼容易離開?

不過白髮的吸血鬼卻只是冷笑一聲:“我只是嫌她礙事罷了。”

“好好好……”

亞森擺了擺手,姑且當做這是嘴硬或是敬業的偽裝:“既然礙事的人走了,我就得對您說些更緊要的東西了。”

說著,他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招了一下手、又打了個響指,揚聲道:“好了,夥計們——請暫時出去一下,好嗎?”

下一刻。

原本鬧哄哄的酒館之中的所有人,突然同步閉上了嘴。

食客,醉漢,水手,吟遊詩人……甚至包括兼職前臺服務員、廚師、酒保與老闆的那個人,全體齊刷刷的起身想要離開。

“哎,你不能走!”

亞森突然撲了過去,一把拽住老闆的袖子:“給我來點啤酒——我還要一份紅酒燉牛肉,奶油胡椒小牛肚,雞肝慕斯,一個甜甜圈。哦,再來一份大米布丁,加冰、用椴樹蜜。記賬——這位先生的帳也記到我這裡。”

“別想,你這卑劣的小偷!竊賊!鴨子!”

老闆一邊奮力掙脫,一邊毫不客氣的回罵道:“你都記了三次賬了,小本生意受不了你這麼缺德的賴賬!”

“哎我下次就還……這次又沒帶錢……你也知道的,我平時出門不太適合帶錢……”

“沒下次了,亞森!你就喝白水吧!”

老闆氣沖沖的離開了。

是的,那並非是精神操控。

——僅僅只是這酒吧裡面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人而已。

身為在鳶尾花活躍了十幾年的怪盜,他的故事如今在鳶尾花依然還能有這種熱度、甚至能寫成小說並賣到海外……這一切要都是自發的,哪怕是連載幾千集的生活情景喜劇或是子供向兒童動畫都做不到。

身為一名奉獻道途的怪盜,他當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勢力。

他向來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縱使將自己偷來的錢幾乎全送了出去,完成了一次“合理的再分配”,但這不代表他就沒有組成勢力的能力了。畢竟被他救了的人也有許多,還有許多為人所憎恨的人都被怪盜狠狠懲戒。這些人會成為怪盜的追隨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就是靠著各行各業都有紮實的人脈基礎,他才能總髮出準確無誤的“罪行告知書”。這種事光靠他自己可是沒法調查清楚的,畢竟有一些罪行只有業內人士才能清楚的明白其分量,外行人甚至聽不懂專業術語。

畢竟這可是沒有搜尋引擎的時代,行業知識是一座如此之高的認知壁壘。

……不過在徹底混熟了之後,他身上那層“偶像光環”也就隨之消散,於是人們也就漸漸從憧憬變成了嫌棄。

同為全國知名的偶像,他與夏洛克有著相似而相反的境遇——夏洛克是人們越是熟悉他,就越是敬畏而疏遠;而他是因為那愈發不遮掩的變態行徑,而被“思維相對保守”的鳶尾花人嫌棄而疏遠。

艾華斯知道他的一些黑歷史——畢竟亞森從中期開始就是出場相當多的活動NPC。通常的活動形式,就是他將新偷來的寶物藏在了某個指定地點,然後編了個謎語讓身為摯友的玩家尋找。找到了就能給點的蚊子腿的點券代幣……

考慮到反正謎語答不出來也能抄作業……因此作為一個純粹送福利的NPC,亞森的人氣還蠻高的。

而亞森最為變態、也是最讓玩家們敬佩的一件事,是他在主線劇情裡,會與玩家打一次賭。這次賭理所當然的,他會賭輸——而如果玩家在三個懲罰選項裡面選那個看起來最離譜的“只穿內褲在大街上跳康康舞”的話……

——他真的會做。



亞森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雖然聽起來是“願賭服輸”的有格調行為,但他答應的過於堅定、甚至彷彿有些迫不及待,以至於反倒是讓一部分玩家產生了“他不會本來就想這麼期待著吧”的怪異想法。

官方甚至還給這一選項專門設計了完整的CG——他穿著火紅的裙子,但臉上已經解除了化妝易容。顯露出他那英俊而深邃、給人以滄桑感的面容,而下半身則只穿著內褲。

康康舞以邊掀裙子邊高踢腿的舞蹈動作而聞名,特色就是露出裙底與大腿、劈叉與高踢腿。

當警察聞訊而來追捕他的時候,他一邊跳著康康舞一邊極為靈活的消失在了大街裡,成為了讓人覺得大致是出現了群體幻覺的都市傳說。

——這樣的一個人,倒是能和玩家們混得挺熟的。

所以阿萊斯特才會下意識將對方認作變態——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最沒立場說亞森的人。

也正是因為敏銳的感應到了善意,以及對方將愛麗絲送走這兩件事,才讓亞森大致確定了艾華斯一行人可能的身份、並確認了他們和那些月之子不是一夥的。

於是亞森開口道:“那些月之子不是來搶奪月光之鑰的。他們要這把鑰匙沒用……他們是想要摧毀它。

“因為有一些月之子,似乎打算用這把鑰匙做些什麼特別危險的儀式。而這個儀式甚至有可能波及到整個月之子一族……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其他派系的月之子就想要摧毀這把鑰匙。

“他們是知道這把鑰匙由愛麗絲護送。所以為了她的安全,哪怕沒有你們出手,我也原本會在‘無意間’將真相展示給她。如此一來,他們就不會認為鑰匙還在那女孩身上,從而選擇不去襲擊她——至少也可以降低她被襲擊的機率。”

“真溫柔呢。”

伊本嘆了口氣,低聲答道。

亞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至於鷹眼組織……畢竟這把鑰匙,實際上是他們透過愛麗絲帶給我的。他們持有這把鑰匙已經超過百餘年。這樣就算我們的合作被人洩露出去,也只有她才會被追究責任。可能是針對她,也有可能是針對她那位隨時都可能去世的父親……

“我想,他們一直待這裡沒走,顯然也是來防止愛麗絲叛逃的。這恐怕同時更是在監視我,不讓我和愛麗絲說太多。”

亞森說著,下意識的握緊這把鑰匙、將其鏤空對準天花板上的燈光:“畢竟這把鑰匙……好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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