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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意的只是馬修的態度。
果不其然。
伊莎貝爾語氣輕快地續道:
“第二種方案呢?”
“你打算如何控制他?”
“他可是瓦斯諾夫,成功殺死了自己的兄長與上司的二代戰神。”
“如果背刺和叛亂領域在艾恩多世界擁有較高的覆蓋面的話,那麼瓦斯諾夫早就成為天倫宮的至高之神了!”
“控制一位這樣的神靈,難道你不害怕?”
和伊莎貝爾打交道久了。
馬修同樣顯得很淡定:
“不怕。”
“死靈法師從來不會畏懼手下造反。”
這話馬修倒沒有在裝逼。
在操控靈魂方面,死靈法師確實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畢竟是專門吃這碗飯的。
“但據我所知,你在靈魂控制方面並沒有特別深入的研究。”
伊莎貝爾如是提醒說。
馬修開口說:
“現在研究也還來得及,我對靈魂並非一無所知,如無意外,接下來這個冬天我就將著重研究靈魂領域。”
“在此之前,我打算使用深度契約繫結他的靈魂。”
“瓦斯諾夫放棄了一切,他所遺留下來的除了殘缺的經驗與神格之外,最令人忌憚的唯有神之本源。”
“拋開神之本源,他的靈魂本身也是殘缺的,如果我連一片殘缺的靈魂都控制不了的話,大概也就沒有必要做死靈法師了。”
馬修這話倒不是膨脹。
死靈法師的精神力本來就比普通的法師要高上一截。
因此在應對殘缺靈魂這方面可謂佔盡優勢。
更何況這兩天他連夜研究相關理論。
發現歷史上類似的案例並不少見。
可見神明這種東西。
高高在上的時候確實是神。
但在跌落凡間之後。
是猛虎還是羔羊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所以你本人傾向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
伊莎貝爾玩味地問。
馬修毫不掩飾地說:
“第二種。”
“我認為戰神的靈魂碎片是有價值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您一起共同開發。”
伊莎貝爾想了想:
“可以。”
“但別指望我在這件事上會幫你,你得自己應付瓦斯諾夫隨時可能的背叛。”
“我必須提醒你,擁有神之本源的生物成長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哪怕你和他綁定了深度契約,他也能找到一些繞開契約的辦法,當然,他肯定也會因此付出不少的代價。”
馬修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老實說他心裡其實是有點意外的。
在馬修的印象裡,伊莎貝爾是聯盟中極端的強硬派。
對於天倫宮諸神。
她的主張向來是通通毀滅。
沒想到她真的願意讓自己將二代戰神的靈魂碎片留下來!
而且還沒怎麼費工夫。
“最近老師的精神狀態好的令人擔憂啊!”
馬修心裡暗想。
便在此時。
一個七彩的小球忽然飛了過來。
馬修一把抓住小球。
這玩意的手感和尺寸和網球都差不了多少,唯有表面的流光溢彩十分炫目,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
“這東西可以找到他身上的神格碎片,你應該用得上。”
“記住,必須留好後手,在必要的時候——你必須毫不猶豫的殺死他,明白嗎?”
伊莎貝爾叮囑說。
馬修連連點頭。
他看了一眼資料欄。
……
「伊莎貝爾的飛捕球:你可以透過向飛捕球注入法力與精神力來使用此物。
啟用後。
飛捕球將自動吸取、捕捉方圓五百米內的所有神格或者神格碎片。
你也可以使用此球用來捕捉非超巨型、上位傳奇以下的類人生物或者其他動物。
被捕捉的生物視在飛捕球內停留的時間多寡而產生持續時間不定的失憶症。
當前捕捉空間:1/3;
剩餘可用次數:2。」
……
上位傳奇以下?
馬修吃了一驚。
這是否意味著,這個小小的七彩球連傳奇生物都能捕捉?
“等等!”
“捕捉空間裡還有一個生物?”
沒等馬修細問。
伊莎貝爾已然開口道:
“還有一件事情。”
“因為翠玉蒼庭那邊出了點意外,之前和你談過的亡者之痕專案,恐怕得暫時擱置一陣子了。”
聽完這話馬修更加意外了。
他無法想象翠玉蒼庭是怎麼有膽子對伊莎貝爾說不的。
他更沒有料到伊莎貝爾居然真的輕飄飄的放過了木精靈們。
難道她最近真的轉性了?
連暴脾氣都消失了?
要是換成以前,這會兒恐怕木精靈的老家都沒了吧?
“我知道了。”
馬修應了一聲。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心中所想,伊莎貝爾難得主動解釋說:
“我今年的殺人指標用完了。”
“雖然可以預支明年的,但我向來沒有預支的習慣。”
她一本正經地說。
馬修聽了更覺荒誕,這話說的,好像殺人指標這種潛規則能對伊莎貝爾產生多大的約束力似的。
馬修寧願是相信有其他原因讓伊莎貝爾暫時容忍了精靈們的放肆。
於是他也隨口應道:
“這種東西原來還可以預支的嗎?”
“聯盟裡真有法師會預支殺人指標嗎?”
誰知伊莎貝爾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有的呀。”
“當初為了降服那群硬骨頭的蠻族人,羅德里克的殺人指標都已經預支到50年後了。”
“時至今日,冰原上的蠻人仍時不時地騷擾羅德里克的領地。”
馬修聽完後歎為觀止:
“看來預支殺人指標並不能解決問題。”
伊莎貝爾抬了抬眼皮:
“羅德里克預支的太少了而已。”
馬修露出一絲愕然之色。
旋即他又好奇道:
“一名傳奇法師擁有多少殺人指標?”
“1000個。”
伊莎貝爾言簡意賅道:
“而像你這樣的四階法師,每年合法合理的殺人數量是5個。”
“你應該明白合法合理的定義,不受聯盟承認或保護的單位,是不在指標裡的。”
馬修點了點頭。
雖然他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世界荒誕而殘酷的畫風。
但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與人談論殺人指標還是讓他心裡覺得不適。
好在伊莎貝爾很快便主動轉移了話題:
“看樣子你對翠玉蒼庭發生的事情並不好奇?”
馬修聳了聳肩:
“不好奇。”
“有可能是我刻板印象了,但我猜翠玉蒼庭發生的左右不過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話說回來,對我來說,不能儘快啟動亡者之痕的治理專案,這是翠玉蒼庭的損失,而不是我的。”
伊莎貝爾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說的很對,的確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很多年前,在一場討論該如何處理精靈族的會議上,我和其他幾個法師分別提出過不同的意見。
我的主張是殺光所有不聽話的精靈,但蘇瑞爾卻認為我太極端了。
她覺得只要殺一半就好了。
林德那個迂腐的老傢伙的想法是,向精靈族的高層提出一場公開公正的法術對決,透過展示肌肉的方式讓他們乖乖認命;
埃克蒙德提供的建議則是儘量化敵為友。
實在不行就先挑動精靈族的內鬥,然後再引來外部邪惡力量入侵——
比方說深淵惡魔什麼的。
當精靈族被惡魔屠戮的差不多了,我們再以救世主的姿態降臨。
最後那個方案被所有人一致反對。
大家都覺得麻煩且低效,事成後還要收拾爛攤子。
如果你在現場,你更傾向於哪個方案?”
馬修撓了撓頭。
他一時沒弄明白伊莎貝爾只是一時興起,想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
亦或是背後另有深意。
於是他打了個哈哈:
“您的方式顯然是效率最高的,埃克蒙德大人的方案效率最低,但相對溫和,副作用也會比較輕。”
“我個人沒什麼傾向。”
“選擇哪種方案取決於聯盟需要達成怎麼樣的效果。”
“所以最終,你們選了哪個方案?”
伊莎貝爾雙手抱胸:
“我們什麼都沒選。”
“瞧瞧,這就是一群神法師和傳奇法師在一起開會之後經常出現的結果。”
“當有人意見不一致,又無法說服彼此時,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
“其實對於這些獨立領地,聯盟一直很是頭疼。”
“守望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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