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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者之痕日漸穩定,大規模推行死亡焦土的儀式也在有條不紊的籌備中,馬修有了更多空餘的時間。
翌日。
領主府辦公大廳。
馬修抱著幾塊新買的磁鐵去上班了。
雷加見面道了聲稀客,澤勒總是看著那框磁石疑惑不已。
不過兩人的注意力都沒有在馬修身上停留太久。
晨間會議很快開始。
“兩個壞訊息,南邊的客商聲稱,紅土山和金色沃野發生了摩擦,造成了流血事件,目前還不確定雙方的人員損傷,但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有可能引發兩個領地之間的戰爭。紅土山剛剛換了新領主上臺,釋出了許多不太合理的政令,據說內部矛盾重重,這次摩擦可能是一次契機。”
澤勒嚴肅地彙報道。
雷加皺著眉頭放下了咖啡:
“你的意思是,紅土山有可能對北方發動戰爭?一旦開打,金色沃野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紅土山的目標也不會僅限於金色沃野吧?”
澤勒點了點頭:
“你的擔憂是對的。”
說著他當著二人的麵攤開一張小地圖,上面畫著的是滾石鎮周邊的領主勢力劃分。
滾石鎮在南方和兩片領土相互接壤。
一個是西南方的高葉領,另一個就是金色沃野了。
而金色沃野的更南方,則是馬修先前乘坐馬車時經過的紅土山,那是一片十分富庶的商業性質的領地,戰爭潛力十足。
“紅土山的領主一旦募集到了足夠的軍隊,為了養活這支軍隊,他也不可能只吞併金色沃野,滾石鎮同樣是他們北上的眼中釘。”
澤勒說:
“近來我聽說過許多小道訊息,南方不少領地之間都爆發了摩擦,有的直接爆發了戰爭,比方說深藍港北部區域,那裡聽說早就成了戰場。種種跡象表明,馬修你先前跟我們說的文明謎鎖正在消失。”
馬修撓了撓頭,沒料到自己的知識這麼快就沒有了時效性。
他其實很在意諸神此舉的目的何在。
但眼下,一場全面戰爭似乎就要在南方爆發了。
不知道七聖聯盟準備做何處理。
“其實滾石鎮並不是很怕戰爭。”
澤勒忽然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雷加:
“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做好準備?”
雷加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他的雙手抓緊報紙,有些不自然地說:
“當然,我隨時準備好戰鬥。”
澤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另一個壞訊息來自於高葉領。
兩個星期之前,高葉領的高山水庫突然出現了坍塌,大水淹沒了山下的良田,也把矮人們和高葉城主經營多年的超級水車給沖壞了。
目前高葉領受到水災影響非常嚴重,村民們流離失所,今年的棉花產量一定會下降。
我們雖然和高葉領簽訂了長期的供貨協議,但這種天災並不在協議保障裡,所以明年他們是可以暫緩棉花的供應的。
而滾石鎮上的紡織工坊一刻也缺不了棉花。
你得想想辦法,雷加。”
雷加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腦袋:
“棉花,棉花,又是棉花!明年的事情就不能明年再考慮嗎?”
“該死,今天就沒有好訊息嗎?”
澤勒笑著說:
“當然有好訊息,深藍港的城主向我們發來了一封訪問函,如果你點頭,那位時年四十七歲、育有七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本人風韻猶存的城主女士就會帶著她最小的女兒前來滾石鎮拜訪,這對鎮上的單身青年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說著他還看了馬修一眼。
馬修疑惑道:
“我們和深藍港還有交流?”
澤勒解釋說:
“雷加年輕時,和那位城主女士有過一份婚約,那份婚約是雙方父母定下來的。
按照約定,雷加本該娶了那位溫婉賢淑的城主夫人,奈何他年輕的時候太過叛逆,違揹他父親的意思悄悄把婚約給退了。
當時這件事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為了賠禮道歉,雷加的父親甚至親自動身前往深藍港。
可儘管如此,雙方的關係也冷淡了下來。
到了雷加繼任領主之後,滾石鎮和深藍港幾乎形同陌路。
唯有這幾年,雷加跑了老婆,那位女士死了丈夫,雙方不知道怎麼又勾搭上了。
我看過那位女士寫給雷加的信,算不上情意綿綿,倒也有幾分曖昧的意思。
所以這次深藍港的人過來拜訪,不只是你們單身青年的福利,很有可能是雷加的第二春。”
雷加很不滿地說道:
“喂,你們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真不怕我扣你們工資嗎?!”
馬修無辜地攤了攤手:
“我什麼都沒說。”
澤勒反問道:
“難道這些東西是不能說的嗎?”
雷加看了看四周:
“說小聲些,別讓西芙聽到,我怕她誤會。”
“我和阿蓮娜很多年沒見過面了,當年已經錯過,現在也很難再續前緣,而且為了西芙我也不會娶她的,更何況兩個領地的領主聯姻是很麻煩的,是她嫁到滾石鎮過來,還是我跑到深藍港去?這些都得慢慢商量。”
很快,他便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十分生硬的轉移話題道:
“馬修,你買這麼多磁石幹嘛?”
馬修如實回答了自己在解離術學習上遇到的困難。
“解離術?是不是能把人的衣服脫光的那種法術?”
雷加忽然來了興致。
感受到馬修和澤勒異樣的目光。
他解釋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這個法術能迅速地將敵人的盔甲消融掉,是一種戰略價值極大的法術,我們必須幫助馬修掌握它,不是嗎?”
澤勒移開了目光,他望著馬修問道:
“你現在遇到了什麼難題?”
馬修苦惱地說:
“我發現施展變形領域的法術都需要一種強烈的衝動,惡意變形術是惡意,解離術的感覺就很奇怪了,我把握不準。明明我已經對磁石充滿了憤怒、不甘、惡意等情緒,但就是沒辦法將它變成一團塵埃。”
“施法衝動嗎?看來有人說變形領域的法術近乎於術士的施法方式,這話不是胡編亂造的。”
澤勒沉吟道:
“雷加,幫幫他?”
雷加莫名其妙地問:
“這我怎麼幫?我又不是法師。”
澤勒鼓勵說:
“你的嘲諷能在很大程度上調動起人的情緒變化,不一定是惡意,只要能讓擁有馬修施法衝動就行了。”
“加油,你可以的。”
雷加無奈地放下報紙:
“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得給我發工資。”
他對馬修說。
馬修歉意一笑。
“你今天出門的髮型像只大青蛙。”
雷加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馬修沒什麼感覺。
雷加想了想又道:
“上次的話我沒說完,那晚除了你母親之外,還有你的姐姐和妹妹都說我很棒。”
馬修撓了撓頭,忍不住道:
“要不再過分一些?”
雷加只好道:
“我覺得你家的那隻牛頭人骷髏很不錯,要不送給我怎麼樣?”
剎那間。
一種熟悉的情緒湧上馬修的心頭。
他及時把握住了那種施法衝動。
法杖一抬——
「解離術」!
刺溜一下。
一道灰光閃過。
雷加身上的睡衣消失的無影無蹤!
“恭喜你馬修!”
澤勒眼含笑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提著裙子的身影突然從走廊裡跑了出來:
“爸爸爸爸,你看我新買的這條裙子怎麼樣?”
辦公桌後。
上身赤裸的雷加猛地抓起桌子上的報紙。
然而只遮住了胸口的那團胸毛。
西芙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她的小眼神在雷加、馬修、澤勒三人之間來回打轉了會。
然後乖巧地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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