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美麗的四百萬
這話一出,牢房內外,無論敵我都是一片肅靜。佑哥等人早在剛入地牢裡,還琢磨過有關這個內奸的問題,水深還在邊出過不少餿主意,但最終也沒什麼合理的方式去找出。在遊戲中要找出一個內奸是相當難的。
相比之下,在現實裡當臥底掏點內線情報多難啊,偷聽電話掏保險箱進機密電腦,無一不是風險。遊戲裡呢,大家也不搞那麼專業了,基本就是行會里掛個名,能隨時收到行會頻道里的訊息,更混到核心的位置,那更好。而給自己人送訊息這麼危險的事,在遊戲裡只要發訊息寫郵件,甚至線下聯絡,根本就是系統知你知我知,保密得不得了,根本不用怕暴露。更讓人沒有後顧之憂的是,即使暴露了又怎樣?拍拍屁股離會走人,去了自家行會還是一條好漢……換了現實裡的內鬼,暴露了那就離死不遠了,那可是真死!心理壓力差著不知道多少倍。
挖出內鬼,很難。否則各大行會會長也不會坐視自家行會混著那麼多其他行會來的二五仔。但現在,韓家公子抓住眼下這麼一個特殊的情勢,用了一個特別的方式,非常公然地就挖起了非常逆天的內鬼,著實犀利。
非常逆天的玩家,在面面相覷著;黑色食指一幫人,也在面面相覷著。但大家的看法倒是挺一致,韓家公子的這一招,很犀利,內奸怕是真的馬上就要曝光了。
所有人都這樣想,甚至包括了內奸本人。此人也極其光棍,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被會長賣了,既然你賣我,不如我賣你,於是詭異的場面發生了,還在地牢裡的一個傢伙突然一個飛身跳到牢門,大聲的吶喊:“我就是內奸!!!!”
噓聲一片,此時人們都故不上憤怒了,都被這內奸的行為給震撼了,好多人都想不透他這麼勇於承認是為了什麼,難道以為真的有坦白從寬這回事嗎?
結果一語道破的卻還是韓家公子,只見他微笑道:“由於這位朋友覺悟很高,搶答技巧高超,諸位會長大人,你們悲劇了,打不了折,原價買單吧!”
眾人這才恍然。這個內奸知道自己要被會長賣了晃錢,索性搶在會長們尚在猶豫的一瞬間,第一個喊破。對於他來說下場都是一樣的,但對於失去搶答機會的會長,想省的錢是省不了了。
眾會長一片抑鬱,悶悶地把錢交了上來。
“髒話累話讓我來!!”佑哥勇敢地衝來接收錢袋。非常逆天的玩家一起被圍攻,一起坐牢,這患難與共是最容易建立起來感情的,此時看佑哥模樣牢裡牢外傢伙一起喜氣洋洋地吶喊著:“佑哥,你有那麼高的負重嗎?”
“用你管啊?”佑哥頭也不回。
黑色食指一堆人還待在這自然是比較難堪,和眾人打著招呼就準備告辭,佑哥卻抬起頭來,一臉的忠厚樣說:“錢還沒點呢!”
眾會長那個鬱悶啊,還是顧飛厚道,一揮手道:“算了,去吧!有不夠的再聯絡。”眾會長如獲大赦,幾乎是落荒而逃。有些人邊跑心裡甚至擔心起來:自己錢沒數錯吧?萬一真錯了,千里一醉來聯絡怎麼辦?他這個聯絡是什麼意思?暗示?恐嚇?
“這錢怎麼分啊?”佑哥一邊抱錢袋一邊激動地問。
“我們三個平分啊!有你什麼事?”韓家公子指了指顧飛漂流後對佑哥說。
佑哥木在原地,所有玩家木在原地。御天神鳴指著漂流大聲吶喊:“我抗議,憑什麼那個臨戰脫逃的傢伙還能來分錢?我強烈抗議!”
“抗議無效,這是組織上的安排。”顧飛說。
漂流笑著,過去拿錢袋,佑哥還在發呆,竟然忘了阻攔。
“牢裡總人數是多少?”韓家公子問佑哥。
“五十一?哦不,五十……”佑哥報完記起得把那內奸減掉。
“做除法吧,你會的。”韓家公子拍拍他。
佑哥方知韓家公子之前說的是玩笑,隨即也美滋滋地問:“用四百萬除嗎?”
“二百萬吧!”韓家公子說。
佑哥沒吭聲,雖然他們外面幾個傢伙竟然真解決了這危機很是壯舉,不過,按勞分配如果差距太大的話,依然是會引起窮人們情緒上的不滿的。合理這個東西,其實是相當有難度的。
佑哥正觀察其他玩家對這個分配方式的反應,卻聽到韓家公子已經在說:“外面幫過忙的人很多。”
“哦……”佑哥這才反應過來,隨即對他們只是坐牢保命還有錢拿開始感到慚愧。看,平衡真是很難。
“千里是脫離低階趣味的,對錢沒興趣吧?”韓家公子問。
“隨便。”顧飛果然無所謂。
但韓家公子卻還是隨手拿了五萬金幣的錢袋丟給了顧飛,隨後他自己也是拿了五萬。
牢裡的人都做過除法了,二百萬一除,他們一人還有四萬,而這兩位豪傑一人才拿了五萬,這樣的分配,不可能再有人有任何意見。
漂流倒也識趣,沒把自己樹立到顧飛和韓家公子的高度,他拿了四萬。這其實也是韓家公子告訴過他的:“你總不會少過牢裡兄弟……”
但此時漂流深刻認識到了韓家公子的卑鄙,他的確可以不少過牢裡兄弟,但在顧飛和韓家公子都才各拿了五萬的情況下,他又能多到哪去?他難道好意思多拿過這兩個人?如果是沒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倒是不會在意。此時拿了四萬,看到顧飛拿著五萬還在猶豫的時候,漂流都緊張了。赤裸裸地給顧飛去了訊息:“我說你別客氣了,你要不拿錢,我們誰還有臉拿?除了那個韓家公子。”
顧飛收了這訊息後,笑了笑,把錢裝了。
隨後韓家公子拿腳把地上的錢亂拔:“左手寫愛的,右手寫帥的,稻草牧的,還有那個叫什麼森森的。”
這四人在地牢外的艱苦鬥爭中多多少少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也一人拿了四萬。
“別亂踢,別亂踢,一會該重新整理掉了。”佑哥慌忙把錢收起來。
“五萬五萬,四五二十萬,那還剩一百七十萬。”韓家公子算了下,隨後望向坐牢的眾人:“有死了掉裝備的沒有?”
眾人撓頭:“我們沒死啊,我們是坐牢,不會掉裝備。”
“哦,那有掉級的沒有?”韓家公子問。
所有人轉頭,孤獨的劍鬼在那邊一個人,他掉了有兩級。
“劍鬼多拿十萬吧!”佑哥說。劍鬼多拿點錢,他是一點都不會心疼。劍鬼遊戲得有多辛苦大家都看在眼裡,他這級別的高手,就沒見過拿他掉級這麼兇猛的,佑哥有時想想都覺得可怕。他覺得他看劍鬼掉級都快有心理傷痕了,劍鬼卻怎麼能一直這麼坦然地面對?
劍鬼雖然一個人在一邊,卻當然也在參加著非常逆天的牢內會議,聽到這話只是淡淡地道:“不用了吧!”那口氣,不是謙虛客氣,而是真正的不以為然。
“會長拿十萬,會長拿十萬!”一堆人在吶喊,對劍鬼這會長大家是心服口服了。
“不然我們也不要。”有人更是如此喊著。
“大家的意思。我替你收著了。”佑哥也不管劍鬼說什麼了,給劍鬼收了十萬。
“給我五萬。”韓家公子朝佑哥示意。
“幹嘛?”
“掉兩級十萬嘛,老子掉了一級!”韓家公子說。
“我靠,在這等著呢,我就說你這傢伙怎麼會突然好心的!!!”御天神鳴又起義了。
“十萬不是掉級給的,是會長就給十萬,大家說是不是?”戰無傷也跟著起鬨。給劍鬼多少他們絕無二話,給韓家公子,一個金幣他們也覺得十分不合理,最好是像上次一樣坑這傢伙幾萬,那個叫爽!
戰無傷的號召很多人響應,大家紛紛喊是。於是水深眉開眼笑:“是嗎?會長有十萬啊,拿十萬給我?”
戰無傷一怔,但在這種事上戰無傷反應向來機敏,立刻問道:“你是誰?”
水深怒。
“我們行會有這人嗎?”戰無傷問御天神鳴。
“沒有,好像是林蔭城行會極度深寒過來的奸細。”御天神鳴嚴肅地說。
“喂佑哥,你剛才算人是不是算錯了?這其他行會的人也算進來啊?”戰無傷說。
“這個……”
“這個的確沒有必要算進去。”韓家公子點點頭。
“韓家孫子你個禽獸,牲口,沒人性,敗類!吃屎吧你!!!”水深大罵。
“說起來我們該研究一下這位內鬼兄弟的問題了。”韓家公子對水深的直接辱罵置若罔聞。
“怎麼稱呼?”韓家公子問那內鬼。
“懷念。”內鬼回答,他知道瞞是不可能的,人家行會里隨便做個排除法就知道他是誰,就算現在立刻退出行會,佑哥手裡統計大家坐牢時間時名字全記了,還是能把他給排除出來。
“是工作室的,還是行會的?”韓家公子問。
懷念不說話了。
“工作室的。”韓家公子下結論。
“工作室的不怕死是嗎?”顧飛問。
韓家公子點了點頭:“沒等級了可以調文職。”
“文職?”
自詡對工作室最瞭解的水深湊了上來:“在遊戲裡有等級,需要在遊戲裡進行戰鬥,或是任務,或是採集之類的來給工作室積累物資的算是武職;其他的算是文職。”
“那像五夜那種呢?”顧飛問。
“那種……偏文職吧,不會把等級當損失的,都算文職。”水深說。
“這樣的那得是工作室的正式員工嘍?”佑哥說。
“應該是。”水深點頭,完了扭頭問懷念:“你是嗎?”
懷念依然不說話,名字這種沒法瞞的,他會說;其他就另當別論了。
“看來他不能說,可能會扣獎金。”佑哥說。
“一個月工資多少錢啊?”百世經綸都來興趣了,最近他和工作室打交道頗多。
“大工作室,應該不錯。”水深說。
幾人這討論討論著,懷念被他們忘一邊去了,弄得懷念同志直髮愣。
“那追殺他還有必要嗎?”顧飛問。
韓家公子思考中。
“外面是不是已經全沒事了?”有玩家問。
“也算是,其他行會打得還熱鬧呢!”顧飛說。
“怎麼回事?”有人問。
“不知怎麼就打起來了。”顧飛還這裝無辜呢,滿城行會玩家聽了不知有何感受。不過說起來大多數玩家還真不知道這導火線到底是從哪裡開始燃起的。
“我們先出。”韓家公子一揮手,“看看外面的情況。”
此時牢裡還坐著的清一色的高手,高手pk值當然就高,坐牢長,一時還出不去。倒是水平低端的已經全出來了,跟在顧飛這等頂尖高手身後,走出地牢,走上街道,發現其他玩家都是繞道走的,頓時分外精神,再加上口袋裡各揣四萬金幣,有人已經幸福地想流下淚來了。
韓家公子一路訊息,問逆流而上,問無誓之劍,問顧小殤情況。
逆流而上淚流滿面,大倒苦水,痛苦訴說他為了替非常逆天主持正義而淪落到這麼一個傷心的下場。
“替我們?那怎麼和縱橫四海他們打起來了?”韓家公子假裝無知。
“他們……他們……”逆流而上很想朝縱橫四海身上潑髒水的,但他總算知道不能把韓家公子當白痴,這傢伙什麼不清楚啊?想著想著,逆流而上的心冰涼,他突然發現,弄來弄去,弄到最後是全城行會火併,實力嘩啦嘩啦往下掉,而非常逆天倒成了坐山觀虎鬥的角色。這一切,難道是他們在幕後導演?可這又不像,非常逆天開始的確是被攻得十分狼狽……
無誓之劍這邊,總算是幹敗了從遊戲開始不久就一直和他糾纏的老對手,心情分外美好。和從來不會招人喜歡的韓家公子都眉飛色舞地聊了幾句,並很關心地詢問了一下非常逆天的行會狀況。
顧小殤這邊呢!一個城戰打下來,和韓家公子說熟也熟,說生也生,加上她向來是有話直說的性格,倒也沒客氣,直言:“這禍可全是你們挑起來的。”
“我們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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