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擰巴的蔣南孫!【求追讀!】
作者: 十步殺一狗
第43章 擰巴的蔣南孫!【求追讀!】
幾天後。
看守所。
朱鎖鎖來看蔣南孫。
距離蔣南孫殺人已經兩個多月,她的長髮剪短,臉上、身上都顯消瘦。嬌生慣養二十多年的大小姐、小公主,何時受過這種苦。
以往幾次。
朱鎖鎖每每來探視,看到最好的閨蜜這副模樣,就忍不住心疼心酸,眼淚止不住就要往下流。
但今天。
這一次。
再見蔣南孫,朱鎖鎖沒了心疼,更多的是羨慕,甚至隱約還有一絲嫉妒:“南孫,家裡的事,阿姨都跟你說了?”
“說了。”
蔣南孫聲音低沉、沙啞,情緒不高。
朱鎖鎖也被影響,情緒低落,但她強顏歡笑:“蔣家今年雖然流年不利,不過叔叔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叔叔阿姨跟奶奶有我在外面照顧,你不用擔心。叔叔欠下的那些債,都被章安仁還清了。南孫,我以前還挺瞧不上這個章安仁,覺得他小家子氣。但患難見真情,這一次,算是讓我刮目相看。”
她前兩天得知陳醒跟戴茵從澳門回來,就過去了一趟,然後從南孫奶奶、南孫爸爸口中得知,陳醒在澳門贏了不少,足夠還清蔣家的債務。
“幾百萬眼睛都不眨。”
“南孫,章安仁對你是真愛!”
不是真愛,怎麼可能幾百幾千萬的往非親非故的蔣家這個窟窿裡填?
聽到這裡。
聽到章安仁。
蔣南孫眼睛裡才稍稍有些亮光,但臉色仍然複雜:“鎖鎖,你也是來勸我嫁給章安仁的?”
“這還用勸?”
朱鎖鎖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你不願意嫁給他?”
“不願意!”
蔣南孫很篤定。
“為什麼?”朱鎖鎖不理解,“你跟他之間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是我的問題。”
蔣南孫內心其實也很複雜,或者說,她很擰巴:“我希望我的婚姻是純粹的,夫妻雙方兩個人人格平等,但我現在是服役人員,章安仁是大學老師。我家裡破產,現在靠的是章安仁接濟,才有住處。靠章安仁借錢,才能還清債款。可蔣家欠他的太多,我不想跟他結婚後,時時刻刻都要想著蔣家欠他的,我欠他的,那樣太壓抑。”
朱鎖鎖聽懂了。
說白了,還是心理落差的問題。
以往。
章安仁跟蔣南孫在一起,知情的都說兩家門不當戶不對,說章安仁高攀,是鳳凰男,是想拿蔣南孫當做他在上海紮根的跳板。
那時,蔣南孫像一隻老母雞,拼命地護犢子,護章安仁,即使是做跳板,她也甘之如飴。
因為她對章安仁,心理上是有優越感的,章安仁放低姿態將她呵護在手心裡,捧得高高的,蔣南孫很享受這種感覺。
可現在。
可今後。
她的優越感,早已粉碎。
破產。
服刑。
這樣的蔣南孫,再跟章安仁結婚,將不再是‘下嫁’,而是‘高攀’,是‘報恩’,是‘還債’。
說的更難聽一點——
“現在嫁給章安仁,更像是我們蔣家在賣女兒。”
蔣南孫自嘲一笑。
她其實內心還有一重隱憂,擔心當初小姨讓章安仁為她頂罪,章安仁會心懷怨懟。更確切的說,是怕章安仁對她當時分手的態度、對她在頂罪這件事情上的態度,而記恨她。
現在人沒到手,章安仁也許深愛,也許不惜代價。
可一旦結婚。
時長日久。
這些怨懟、記恨,就是定時炸彈,不知在那一刻就會爆開。
種種心緒。
種種顧慮。
都讓蔣南孫無法安心,無法坦然接受章安仁——
“覆水難收。”
“破境難重圓。”
……
“章安仁,我昨天去看過南孫。”
第二天。
朱鎖鎖找到陳醒:“雖然這段時間你為蔣家做了很多事情,我也對你改觀很多,但南孫是我閨蜜,我還是要聽她的。”
“然後呢?”
陳醒泯了口白開水。
“南孫說她不會跟你結婚,讓我轉告你,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跟精力。”朱鎖鎖如實轉告。
時間?
精力?
蔣南孫還真會避重就輕,絕口不提陳醒付出最多的‘金錢’。
也對。
她什麼時候為錢發過愁?
在蔣南孫的世界裡,金錢如糞土,她或許不是避重就輕,而是真的沒在乎過陳醒借給蔣家的那點錢。
蔣南孫對錢沒概念。
“她想多了。”
“我們已經分手,我也沒想跟她結婚。”
陳醒這番話,朱鎖鎖半個字都不相信。
她看向陳醒:“這樣最好,南孫也是為你好,擱一般綠茶,肯定就吊著你,才不會給你準話。”
合著。
陳醒還得謝謝她?
“南孫是個好姑娘,你也是好人,但就是緣分不到。”
朱鎖鎖安慰陳醒,然後又道:“南孫說蔣家欠你的已經很多,讓我勸叔叔阿姨搬出去住,不能再麻煩你。你借給蔣家的錢,等她出獄,會慢慢還的。”
“搬出去?”
“奶奶年紀大,叔叔斷了腿,搬出去,房租都成問題,他們拿什麼過活?”
陳醒看向朱鎖鎖:“南孫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
朱鎖鎖這時又嬉皮笑臉起來,上前抱住陳醒的胳膊,大有撒嬌的意味。她今天穿的是吊帶+緊身牛仔褲,再搭配一件短上衣,青春幹練。
但動不動就上手的習慣,讓陳醒不禁想起朱鎖鎖在劇中,無論是面對葉謹言還是謝宏祖,無論是面對楊柯還是範金剛,也是這樣,毫無分寸,要麼抱著胳膊,要麼臉部湊近不足十公分,要麼乾脆就抱住。
這四個男人,就沒一個她沒抱過的。
而且都不止一次。
陳醒對這種女人,一向抱有偏見。
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啥青白的。
“好好說話!”
陳醒推開朱鎖鎖,他是個正經人。
朱鎖鎖不以為意,給陳醒端了杯水,故作諂媚道:“蔣家沒錢,你不是有錢嘛。”
“南孫不是不讓蔣家用我的錢,住我的房,承我的情?”
陳醒奇了。
“南孫對家裡的情況一知半解,她也沒單獨生活過,不知道衣食住行都要花錢。”朱鎖鎖大大方方,這不是說蔣南孫壞話,反而,她還帶著幾分自豪,覺得南孫這樣才是公主。
“所以呢?”
陳醒懶得掰扯。
三觀這東西,改不了的。
“所以!”
“作為南孫最好的閨蜜,我得幫她!”
朱鎖鎖還在饒。
陳醒起身就走。
“別別別。”
“我說我說。”
朱鎖鎖忙將陳醒又拉住,再不繞彎子,直奔正題:“你知道的,我在酒吧賣賣酒,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也存不了幾個錢。所以,你看能不能借我一點,我保證,一定還你!”
“這還不是用我的錢養蔣家?”
“有什麼區別?”
陳醒看向朱鎖鎖。
朱鎖鎖立馬道:“當然有區別。這錢是我朱鎖鎖借你的,跟蔣家沒關係。至於我拿了錢去做什麼,那就是我的事情,對吧?”
這邏輯。
一般人真心搞不懂。
“嗯。”
“說得對。”
“那我借不借錢,是我的事情,對吧?”
陳醒推開朱鎖鎖:“我不借。”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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