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兩人都很滿意感謝皇恩,雖然錢不多,但是有嘉獎聖旨的。這種聖旨不是差遣,是不用繳旨,可以自己留著炫耀。展銘得賞心態比較淡然和無所謂,他也不願意去外地,或者是領兵打仗,他已經習慣在陽平。
至於歐陽處置有提到一句,就是功過抵消,讓他好好反省。本次有聖旨賞的十幾個,趙玉手筆很大。沒聖旨要求州為單位替朝廷獎賞的多達三百多人。比如金四就得十兩黃金。相當一百多貫,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激勵。趙玉這麼做,自然也是繼續執行同化措施。
胡杏兒因為歐陽提到是自己嚮導,所以也有黃金五十兩賞賜。雖然黃金白銀不流通,但是皇帝出手當然不能用貫做單位。胡杏兒拿到賞金非常歡喜,但尋歐陽不在。等歐陽回來,她的熱乎勁又過了。再加上學業緊張,教授嚴厲,也沒時間去打擾歐陽。
十二月,又是新的一屆南北商業協會。先先總結了去年以農為本取得的成果,而後針對今年商業損失比較大的情況,歐陽重點介紹了保險行業。保險在陽平有,但是區域和業務都很侷限,一直都是小打小鬧。歐陽在會上說:“只要價錢合適,什麼都可以保。什麼財產損失,意外死亡等等。還可以對禁軍投保。比如每年每個禁軍交納十貫保險金,如果非自殺死亡,遺孀可以獲得五百貫的保金。按照永興軍路來說。打衡山那一年,總共陣亡四千多人。也就是要賠償兩百萬貫。當時永興軍路禁軍是十一萬人,保險總金就是一百一十萬貫。看起來似乎是虧了,但是誰知道要打橫山呢?一來,也算是對國家做點貢獻,不能讓前方將士流血又流淚。二來,也有盈利的空間。當然,按照原則來說,暫時只成立一家大型保險公司,畢竟戰事多,要從別的地方拉點補償。我就是提議,大家可以自己研究下,看誰願意牽頭管理。”
一人站起來道:“歐大人,似乎應該先表決司家是否能進入議席。司家對保險業很有興趣。”
“可以”歐陽拿起另外一份公文念道:“由我、蘇千、周安……等二十人推薦司家的司德將參選議席,還有三位商人都有推薦人。今年名額是兩位,四人主流業務,資金規模都在准許範圍。資料下去,大家看好,明天上午表決。今年是在陽平金尊大酒店舉行會議,大家散會後可以到處走走,房間都定好。如果要拉關係票,自己解決。提醒一句,要挾或者是許諾好處的拉票形式是違反商業法,一旦現就此除名。最後一點,明年我主席任期到期,今年是最後一任,明天下午主要是主席職位選舉,大家也可以互相溝通。”
當主席當然是好,換了別人可能會出現這樣那樣不應該有的錯誤。歐陽雖然還做為商業風向標,但是知道必須換任,並且將換任變成傳統。不讓任何統治者在臺上呆過長時間。作為現代人,歐陽知道皇位權利後代傳承必然失敗的真理。
歐陽是穿越人,但別以為離了歐陽商業協會就無法運作。有些事到了一定規模,不是一兩個人能控制主導,而是社會展進步的必然步伐。
這個問題很多人找歐陽說過,但是歐陽態度很堅決。他表示自己目前是不昏庸,但不表示自己將來不會昏庸。每個人的黃金時間是有限的,所以換選是最好的辦法。歐陽同時希望,大家選出來的主席是比較公正客觀的,比較有領導力和頭腦的人。千萬別想只選自己交情好的,因為那不僅會害了大家,更會害了自己。在明天后,歐陽將擔任終身名譽主席,沒有實權,只是能參會一個表示身份的頭銜。在有志參選人中,多是以蘇千等三十來歲的進取派。他們各自有參選書,將在明天下午念讀。千萬別以為蘇千機會最大,陽平商業協會人還是比較反對蘇千兼職主席的。畢竟現在業務在擴大,做為優秀的行政總裁有很多事要忙。
歐陽不理會他們私下的公關,按照規定,與會這幾天,任何人是不能直接或者間接拜訪主席。歐陽樂得清閒。第二天早上,正式開始表決新加入成員,分別是司家,王掌櫃、還有兩個是東南商業協會推薦的。
王掌櫃很謙虛也很實在,先言,他先表明自己的經營方向,就是勘察,挖掘地下,不包括墳墓的東西。策略是守成,沒貸過款,也沒借給人錢。有餘錢除了部分存到錢莊之外,其他都資助了養老基金。
雖然王掌櫃不是一個很好的賺錢夥伴,但是此人道德在圈內是比較高尚的人,和他合作擁有很強的安全性。再加他把八成盈利都供給養老基金的偉大舉措。所有議席都鼓掌應對。他幾乎得到了滿票。
接下來競爭就比較激烈。司家財力沒得說,但是商業協會普遍對其幾乎全部是家族管理傳統很不滿意。針對這點,司德表示,將來司家只會在田地上實行家族管理,其餘投資都採取股份任命制。司家第二大垢病就是不守合同,曾經擅自對在遼的陽平錢莊進行違反制度的管理,導致司家掠奪性的暴起來,控制很大流通貨幣。司德承認那是一次很嚴重的錯誤,並且表示,在遼的陽平錢莊除了恢復制度外,將無償為教育基金服務,不收取任何抽成。
而另外兩家,一家是紅得紫的河執行業。不過也只侷限在河中。另外一家是種子行業,其名聲很好,雖然資本不算雄厚,但是卻是淮河以南農業的主要供應商。其從波斯、玉州引進了很多瓜果蔬菜品種,而且還派人下鄉教導種植,名聲很不錯。
經過三輪的投票,最後司家在歐陽等人事先做足了工作之後,險勝而出。另外兩家雖然敗北,但也不是沒有收穫,很多成員都對其業務有興趣。
下午是最重要的主席選舉。由於歐陽不再擔任,必須有人在明年這時候接手。比起早上火藥味,下午倒是一片沉默。不是大家謙虛,而是大家都沒信心能做得比歐陽還好。歐陽在臺上道:“各位,做主席不僅是榮譽,還有一份責任。怎樣更好的保護商家的利益,怎樣更好的展商家的利益。失敗是難免的,我歐陽也不是聖人,也做了不少不該做的事,也沒有全事考慮全面。比如女真勞工暴*一事,我就負很大責任。可以錯,但不能不改。我也知道當這個職位會多很多事,不過總要有人幹。換句話說,這個職位也是全大宋商人對你的認可。“
“歐大人既然這麼說,就算我一個。”王掌櫃站起來道:“反正我是個閒人,下面的事有下面人打理,還有胡大哥照顧。”
蘇千站起來道:“大家知道我性子,膽子大。可能賺錢快,賠錢更快。我不象大人那樣,是皇上的親信。也不象很多人有大臣撐腰,但如果大家選我,我會盡全力的。”
陽平商業協會代表人說了,東南商業協會代表人周安自然也得起來:“我就不如蘇掌櫃有本事。能走到這一步,除了運氣還不壞外,就是大家的幫忙。我年歲也比較大了,比不了年輕人。再有幾年,我的家業就讓子嗣們打理。所以做做主席,也算是過把癮。”按照規矩,如果周安將過四成的財產傳下去,就會被剝奪議席權利。子孫誰有本事,就自己來爭。
除了這三人,再也沒有人言。其實大家都知道,肯定是從蘇千和周安中選。周安人脈廣博,做生意老謀深算,但進取力不足。要不也不會這麼多年,除了杭、揚、洪外,只展了一個衡州和半個台州進入東南經濟圈。
蘇千就狠了,當年陽平商業協會幾乎是空殼狀態,他都敢一路開到遼邊境。
兩人比較下來,大家還是比較偏向蘇千,畢竟現在很重要的對金之戰即將開始。周安的性子不適合戰爭帶來的暴利,反而是比較適應和平時代財富穩妥積累。在表決三次後,蘇千當選第二屆商業協會主席。其現在可以調動的資金達到天文數字。
至於保險行業,最後由胡萬三獲得。他就說,不為別的,就為了歐陽救命之恩,貼錢也幹了。大家都不太清楚這行業的利潤和風險,司家倒是想要,但是挑不起頭,合作人太少。最後定了胡萬三注資五十萬貫,佔總股本的六成,成立大宋保險公司。由歐陽指導,暫時由胡杏兒擔任行政總裁,具體人選將在三個月後的股東會上由大家提名。
……
趙玉看了歐陽派人送來的保險計劃書,立刻叫好。雖然之前將士戰死也有喪葬費,但基本上是杯水車薪。並且還會被黑心人層層剝削,俗名叫剝死人皮。趙玉立刻找兵部和樞密院的人商量。因為歐陽在計劃書上提議的是。朝廷出一半五貫錢,為全體禁軍購買保險。殘疾的賠一百,死的賠五百。別小看五百,足夠普通一個人節儉生活幾十年。
社會的展就是這樣,把財富聚攏到少數人手中。如果沒有政策的干預,進行財富二次分配,貧富差距還要拉大。你用十貫賺一貫時候,別人是用一千萬貫賺一百萬。要不為什麼說第一桶金最難。
兵部尚書給的資料是,目前大宋有禁軍八十二萬人。如果每人五貫,就要花費四百多萬。而即使是兩次西夏戰爭中,死難的將士撫卹金加一起不過十萬貫。童貫對多少錢無所謂,他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解決士兵後顧之憂的辦法。即使士兵沒錢再投保,將來也能賠償一半的錢。歐陽計劃書苛刻的是,朝廷必須為所有禁軍付錢,不能誰要衝鋒就幫誰付錢。
……
胡杏兒看計劃:“歐陽,你是不是當我小孩耍。這萬一開戰,賠光我爹資產都不夠。”
“姑娘,你從事的是保險行業。保險行業有很多內部人才知道的東西。”歐陽指計劃書上說:“非自殺在職編制人員才能獲得賠償。也就說第一條件不能是自殺,第二個條件他死時候必須是有編制隊伍的。打仗有句話就兵敗如山倒,一旦潰敗,就不能算是在職,因為他沒有履行義務。而且我還有一些資料。”
“什麼資料?”
“慢”歐陽考慮一下後:“你還是別看了,這是我整理出來的保險陷阱。你只要相信一句話,我不會讓你虧本就可以。”
胡杏兒不爽:“你就說一條讓我聽聽嘛。”
“好,就說一條。在填保險單的時候,有一份調查。比如會不會酗酒,會不會經常打架。”
胡杏兒疑惑問:“這有什麼關係嗎?打架死人不算職中。酗酒可以算自殺吧?”
“對啊,所以這就是陷阱。”歐陽道:“很多人不會如實填寫,他們會擔心因為酗酒,將來死了會不會賠得少。而陷阱就在這。他說謊了。他沒有誠信對待我們,先欺騙了我們。我們可以拒賠或者少賠。”
“……不是很明白。”
歐陽問:“你認為你的牙齒健康嗎?”
“當然健康。”
“胡說,你門牙之間的縫隙太大,而且有蛀牙。你出事後,因為你在契約上先對保險公司進行欺騙,隱瞞事實。即使牙齒和你的死沒有關係,我們也可以拒絕賠償。因為按照商業法,屬於不誠實契約,可以作廢。利益全歸未說謊者。”
胡杏兒點點頭突然一把衝過去搶歐陽手稿:“給我看,給我看。”那不是手稿,那是黃金啊
“不要亂摸”歐陽急忙跳開一步,把手稿扔進池塘。
胡杏兒看著手稿浸水,字跡模糊帶這哭聲道:“你不讓我看,你別寫啊。你寫了不讓人家看,那你就別說啊。說了又不讓人家看……”
歐陽很抱歉道:“這個我考慮了很久,還是覺這不能這麼坑人的。畢竟這些人都是為我大宋流血犧牲。”
“我……我可以對別人用嘛。比如說你。”
歐陽露齒一笑:“我不相信。歐平,送客。”
“歐陽……”胡杏兒狠狠跺了兩腳走人,走時候是瘸的,力氣用太大,麻了。
歐平送客回來邊撈水池垃圾邊問:“少爺,新歡?”
“去去,我大侄女。閒來無聊逗逗她。別亂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麻煩了。”歐陽道:“他爹老江湖,臨走對我說,他和我平輩論交,如果他女兒不聽話的話,儘管打罵。已經暗示本少爺,你丫的不要對晚輩下手哦。”
“那少爺自己有什麼想法?”
“呵呵,紅玉明年就回來了。”歐陽道:“女人當然是好,但你得想到娶一群老婆的後果。你覺我還能這麼安詳的悠閒在這裡看報曬太陽嗎?得到一樣東西時候,必然要失去一樣東西,只是你沒現罷了。”
“少爺,我覺你最近講的道理越來越深奧。”
“比如我吃了一個蘋果飽了,要再吃一個蘋果時候就要考慮。我的嘴是滿足了,我的胃呢?連續進食破壞胃,而且晚上自然就吃得少了,錯過了更好的美味。你和一個女人成親之後,你手中就有一半錢她要花,你要忍受她的嘮叨,你要忍受她各種毛病。相應的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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