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明點頭:“一邊是細糧加紅燒肉,一邊是粗糧加青菜。可行。”
“西夏地廣人稀,養殖、種植、製造等行業大有可為。”歐陽道:“到時候可以鼓勵難民入西夏。”
張玄明點頭:“這些措施我會整理上表。現在就是要打勝戰。”
蘇千道:“這個我們也不會沒有表示。陽平商業協會到時候會重金懸賞。一個左耳一貫錢。預備出資五十萬貫,足可讓我軍氣勢如虹。”
張玄明大喜道:“到時候,還可以去借遼軍,反正是同價格,每戰一結,我想遼軍必然不會拒絕。”
歐陽則是苦笑:“如此一來,宋遼過處,恐怕普通百姓也要死於非命。”
“必然不能屠城,至於城外百姓……賢弟多慮了。”
一貫錢可以買很多很多米,會去當兵的要麼是祖傳,要麼就是生活所逼。別人的命,自己的錢,歐陽已經看見了血洗的場面。軍隊過處,寸草不生。戰爭是醜惡的,但又是必須的。別說歐陽,無論是誰都無法不經過戰爭就進行民族融合。如宋苟安一時,卻無法苟安一世,在零碎的戰鬥中西夏已經佔了宋近千平方公里的土地。與其別人動戰爭在自己國家破壞,不如自己動戰爭將戰火燃燒到其他國家。自己要想是如何在戰爭過後收攏難民,維持經濟,改善生存條件。
歐陽也喜歡享受,不喜歡打仗。但即使他再自私也知道金要亡北宋。最少這會大大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平。而且再看看這繁榮的陽平,這些善良的百姓,就忍心這些都成為灰燼嗎?歐陽道:“可以聯絡吐蕃一起出兵,所佔領土我們用錢或者是物品換。錢不夠還可以上調。公開收買敵方將領,獻城全軍降則賞千貫。可以讓西夏成為眾人圍攻的目標。再加東西軍借調四萬精兵,如此之仗還不勝,我親自殺韓世忠。”
“恩,韓世忠的武器定單再有幾日會到。他密信我說不要其他援軍,但要借調西軍劉錡本部一萬兩千人。西夏在鼎盛時期可是全民皆兵,我擔心他會不會太自滿了點。“張玄明很謹慎,戰爭是為政治服務。此戰勝和敗的意義已經不是那麼簡單。大宋多年未戰,勝戰更是幾十年前的事,張玄明不能不謹慎。不打,他始終是個有權無名的六品官,李漢還得繼續去科舉。打敗了則他二十年內別想升遷,文官士族的許可權再步放大,甚至可能凌駕到皇權之上。此戰必打,打則必勝。
“韓世忠在武舉中看得出是一名穩重之將,不會無地放矢。想想也是,他資歷尚淺,要調動東西兩路的將領,人家未必會服氣。而劉錡在武舉中相識,同科,對他又推崇,用起來反倒更加順手。”
張玄明輕點頭:“希望如此。”
“對了,忘了正事。”歐陽拿出一盒子道:“軍備乾糧,軍廠和糧食加工廠一起研究的成果。穀類、豆類等為主,五斤的脫水乾糧可以支援一單兵五天的食量,缺點就是如果水喝多了,相當的撐,而且味道不是很好吃,我們試吃的十個人,在第七天後基本一見這玩意就反胃。不過這價錢相當便宜,一斤只要三十文,不用煮,直接可以食用。”
“……”張玄明沉默一會道:“十文”
“不賣。”歐陽怒:“一斤米都要十五文。”
“那就十五文。”張玄明甚是大方。
歐陽道:“你想想,如果有一千人攜帶了這東西,就可以不挪窩就地趴一個月……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吃苦。這一千人就成了奇兵。這打仗打的不就是後勤嗎?再說萬一哪天糧草一把火被人燒了。這東西存上幾萬斤,燒就燒,誰怕誰。還有天天吃這乾糧,可是能大大激士兵的鬥志,看見一城,就如狼似虎的衝進去找包子。”
張玄明咬牙:“十六文。”
“皇上敲了我百來萬貫,足夠買一萬萬斤的。”
“實話和你說,你那筆錢充了國庫。太上皇對東南破壞嚴重,東南部分州縣還在免賦稅,還部分也是減免。你皇家報不會不知道。打仗到處要用錢,如收你那批戰馬後,朝廷還打算再補充一萬匹。這一匹五十貫,就是五十萬貫。採購的武器少說也是百萬以上。還要準備佔領地的安養生息,軍功賞賜。哪一筆是小開銷?而且這錢我說的不算,要報到皇上那,找戶部,這還牽扯到內閣們的意見。”
“不賣萬一這被你們列到軍資去,我還得上三成稅。賠大了。”
蘇千一邊道:“蘇某覺著合算,朝廷可以省下不少押運糧草所需的銀錢和人力。”
“……2o文,不上稅。”
“25”
“2o”
“24”
“2o”
“你贏了。”歐陽痛心道:“誰讓我愛國呢。”
蘇千一邊嘆口氣,張大人你談事就好,談錢又不是你強項。這大米確實是十五文,但是人家有說用大米做嗎?被忽悠了一道。接著人家利用你同情心,百萬贖刑費來蒙你……這東西一斤成本價就七文不到。
張玄明問:“最近有沒出新武器?”
“沒有,最近重點是火藥的威力。我聽說東京造作局已經開始模仿陽平軍廠東西,立刻展更高科技,以免到時候被東京整垮了。”
“呵呵”張玄明不好意思笑下:“其實,這次來我想問下這火線的配方。東京那試了無數次,但是都無法定時間。”
“配方三百萬”歐陽笑迷迷。
“當我沒問。”張玄明:“回頭就請道聖旨來。”
“掌握火線蒸煮配方除了我外,就一名老工匠。就算是殺了他,他也是不會說的。”
“唉……我一直覺著你不是貪錢之人。”
“蕭何也不貪錢,但為何要霸佔農田?”
張玄明點頭,很滿意歐陽的回答道:“事情談完,那我先告辭了。”
歐陽送兩人出衙門回來吩咐聽值衙役道:“請劉惠蘭和展大人晚上過來我家吃晚飯。”
“是”
……
宋禁止掠奪人口為奴婢,違者死罪。但是允許用僱傭形式定下契約。而奴婢一詞在官方中用女使來表示。在宋法律中不存在賤民這樣的說法,即使是官奴。但民間風氣依然,按照契約相成主僕關係。其實這已經算是一個進步,從身份到契約的轉變,而遼金雖然學習宋的東西,但還處在半奴隸社會。而事實上,所謂的女使在僱傭期間,猶如賣身於僱主,毫無自主權。僱傭期間,僱主可以佔有女使的身體,女使沒有性自主權。
歐陽面前就是這麼兩個人,先前他僱傭的丫鬟和僕婦雖然也是契約性質,但是比較現代的契約。而他面前放的契約則是宋代的標準契約。兩名準女使年紀不大,十三四歲的樣子,很拘謹,不敢抬頭看歐陽。
歐陽審理過一個案件,說是一個奴婢被主人強x後自殺,其姐姐把主人告了上來。雖然那主人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但卻不是公堂上的努力結果,而是歐陽私下的小動作。歐陽看看那相當賣身契的東西無奈,她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找個好主人。她們相比官奴則是多了幾分期待。如歐陽大伯的小翠,遇見歐陽大伯,到了年紀就讓她出嫁,平時待她如同女兒,這就是運氣。運氣不好,霸了身子不說,**、毒打還不給飯吃。
梁紅玉一邊道:“官人,她們原來是壽州一家員外的丫鬟,前些日子那員外因兒子賭博而家破,這才想著再賣了她們。年紀都小,還勤勞,長的也清秀,重活也能幹得,最重要是還識幾個字。”
“……”歐陽看契約,契約十年,說兩人自願到歐府為女使,而後全是主人的權益,主人基本沒有義務,而她們基本沒有權利。就連延長契約與否都是主人說的算。
“官人是不是不滿意?”梁紅玉道。
“先讓她們吃飯吧我去下文房。”
歐陽何嘗不想要,只不過如今自己是這陽平的榜樣,而陽平則是別人的榜樣。梁紅玉交代了一聲後尋歐陽而來,對值勤的衙役擺擺手,走進文房。雙手放在歐陽肩膀上輕輕揉動道:“官人,不想要就算了。紅玉也不是沒吃過苦,還有歐平幫忙,這家還整得了。”
“我家夫人怎麼能是一個幹家務的。”歐陽拍拍梁紅玉的手道:“我在寫契約,這樣契約不成。寫好了,這契約明天再上皇家報。這律法一套,民間一套的作法得改改了。”
“官人,這……恐怕有所不妥吧?”歐陽這是挑戰民俗還有士族。
“你男人有策略的。皇家報每期都有律法普及,當提到這條律法時候,再把契約放上去做做樣子。當然,這契約還不能大改,只能是先保證她們的基本權利。”
“基本權利?”
“恩”歐陽點頭:“吃飯、休息和*房。按照舊約來說,這僱傭期間連身子都是主人的,這就太過了點。最後這點我還在考慮,是不是時間到期,雙方都有解約的權利。”
“大人,妹妹”梁紅玉還在思考,劉惠蘭在門口招呼一聲後進來道:“展銘還有點瑣事,可能今天晚點才能前來。”
“你來得正好。”歐陽把舊契約和自己擰定的幾條契約放在一起道:“你看看”
劉惠蘭稍微看了後道:“大人,這恐怕即使上報,效果也不大。律法規定很含糊,只是對逼、騙、掠等方式做了詳細規定,這三樣皆為死罪。而對於買賣契約朝廷是不禁止的。而且大人有所不知,佃戶這身份亦如同這樣,唯一真正區別就是多了條可解約一權。所以地主豪強多以借貸和高利貸形式留人。陽平錢莊的開啟其實已經讓地主們很不滿,否則他們不會向朝廷下表,要求朝廷強制錢莊提高貸款門坎,同時提高貸款利率。這時候再拿契約說事,恐怕不僅做不到潛移默化,還可能水火不容。”
“恩”歐陽點頭:“相當有道理,那你看這契約?”
“大人前面寫的吃飯、休息乃是天公地道,這兩點任誰也不敢挑刺。這強霸身子……大人,實在說,雖說有幾個不願意的,但是多還是願意的。一些奴婢幻想獻了身子就能變成小妾,甚至是夫人。我不說這條不好,只不過這條上契約,將來這官司就多了。並非奴婢就是善良之人,刻奸耍滑的亦多。諸如大人的女使告大人有非禮之舉,而後又製造點證據……大人,本朝律法是要求你說明你沒有非禮之舉,可是要如何驗得?這條難最後一條,解約,恐怕無法施行。”
“那我不是白死腦細胞。”
“惠蘭倒有一想法。這契約規定必須寫明是否包括身子這條。說實話,這強霸的事一般少有主人家處心積慮,多是一時興起。如果多了此條,最少能有一定作用。大人還可以上表朝廷,說明原委,以朝廷規定在契約中強行加入此條。”
梁紅玉問:“姐姐,如果人家說不同意就不買,那即使規定還不是一紙空文?”歐陽讚賞,梁紅玉很有中國廣電總局的思想,為了防止暴力,網路遊戲pk必須徵得當事人同意。當然,你不同意就上不了遊戲。那思想的智商著實不高。
惠蘭回答:“那最少有這方面心裡準備。也不會出現尋死之事。大人常說,不能一口吃成胖子,這世道有太多不平,哪能事事求圓滿。”
“成,就這麼定。紅玉你陪惠蘭坐坐,我去弄燒烤。”
歐陽出門,梁紅玉拉了惠蘭手道:“姐姐真能幹。”
“這能幹不能幹還不是因為在報社工作的原因,怎麼?還想不想來幫姐姐,或者專心當你只會討男人喜歡的小妾?”
“恩,明天就來。要不,官人以後就看不起我了。”從剛回陽平的一句唐突的話,而後一件小事,從小及大。梁紅玉根本就不知道歐陽腦子裡的想法。這比較起來,自己連衙役都不如,最少人家衙役還知道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是歐陽的底線,什麼事即使違法幹了也可以。
……
“給展銘留一隻雞。”歐陽道:“惠蘭別擔心,這燒烤火氣是大,但是孕婦還就真不怕火氣大的。還有讓展銘陪你多走動,沒事就和寶寶說說話。”
梁紅玉笑道:“難道寶寶還聽得見?”
“有一定可能哦。”歐陽招呼:“歐平,磨蹭什麼呢,過來。”
“來了來了。”
惠蘭笑道:“妹妹,改天你得讓大人給你露一手,大人廚藝可不差。”
梁紅玉苦笑:“我什麼都差。”
惠蘭知道梁紅玉所想轉移話題:“大人,今天不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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