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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基利曼:莊森他不安好心(2/3)

作者:群鴉之潮
但他很快救再一次的皺起了眉頭。

“但是你怎麼看都不像是需要這些……技能的。”

摩根看向了基利曼的瞳孔,她直視著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女性在注視著自己的兄弟,當基利曼回饋以相同目光的時候,這位奧特拉瑪之主不得不敗下陣來:他甚至無法做到去探查一雙與尤頓女士幾乎別無二致的眼神。

這也是奧特拉瑪之主會陷入如此漫長的驚駭的原因:在基利曼的視野中,黑暗之中的一切就像是他的尤頓女士揮舞著刑具,把他的另一位血親毆打的皮開肉綻,直到奄奄一息。

基利曼摸著頭。

他大受震撼。

太可怕了……

真是太可怕了……

尤頓女士……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但是他的血親……又真的與尤頓女士好像啊,只是更年輕……

他甚至有點無法把尤頓女士的矮小身影,從剛才那可怕的一幕中脫離出來了……

想到這裡,基利曼不由得再一次打著寒顫,而他同時也聽到了來自於摩根的回答。

【我的確不需要這些技能,我的兄弟,但是在我們的所有血親之中,的確有人需要擔當起一些讓人反感的職位,不是麼?】

“……魯斯?”

【……】

【你仔細想想,基利曼,好好的回憶一下,在我正式迴歸帝國之前,我在哪個軍團學習?】

“……哦……”

基利曼恍然大悟。

莊森!

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他的確有可能精通這些暴行。

極限戰士之主的瞭然被摩根看在了眼裡,她在內心中毫無誠意地向莊森道著歉,這種已經做過一次的事情,她再一次做,早就變得毫無壓力了。

反正莊森已經在科茲那裡擁有了【不擇手段的格鬥家】這一榮譽稱號了,那麼讓他在基利曼這裡成為【恐怖的刑罰者】,想必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謝謝你,莊森。

同時,蜘蛛女皇還悄悄地挑起了眉頭:她注意到了另一名兄弟黎曼魯斯,他在基利曼話語中有著不正常的出場規律,以及同樣不正常的出場位置。

也許下一次,她就需要拜託一下黎曼魯斯了:不能什麼事情都讓莊森來,莊森不是超人,而且她也不能總麻煩人家。

摩根還在想著,耳邊就已經傳來了基利曼憤怒的話語。

“莊森……那個傢伙……”

“他怎麼可以教你這些?還讓你把這些暴行施加在兄弟的頭上!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有些冷酷和必要的無情,但現在看來,他做的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等到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向他說明他的錯誤。”

摩根微笑著,沒有回話。

基利曼的憤怒消失的很快,他又一次地思考著,似乎打算詢問一下摩根真正的【天職】,並以此作為思考,來揣摩他自己的,可他又意識到了現在也許不是好時候,因為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摩根……”

他開口,聲音有些乾澀,卻是非常的誠懇。

“無論如何,康拉德都是我們的兄弟,我聽說過他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上,他的瘋狂不全是他本人的錯誤:我並不是為了他的行為脫罪,但是我想說……”

“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對他進行這樣的暴行了,摩根,兄弟之間怎麼可以如此相殘,莊森那個傢伙不過是一個冷漠的軍閥,不要讓他的思想把你給帶壞了。”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隨時都願意提供幫助,我們也許應該坐下來和科茲好好的談一談,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基利曼的話語緩慢而虛弱,有著一種剛剛脫離死地的躊躇,而聯想到他所經歷的事情,以及午夜幽魂對他造成的傷害,那麼奧特拉瑪之主的這番話語,甚至算得上是某種令人厭惡的軟弱行為了。

但儘管如此,摩根依舊是無比認真的傾聽著,因為她很清楚這並不是基利曼的軟弱,而是他內心中真正的光芒:在這連恆星都無法照亮的黑暗裡,蜘蛛女皇卻被她的血親那發自內心的誠懇言語,而照耀到甚至睜不開眼睛。

基利曼在為他的血親著想:即使他剛剛受到了他的傷害,但是在一絲可能性的光芒照耀下,他依舊願意進行再一次的嘗試,而支撐他做出這一切的,則是他內心中那頑固的愚蠢,那如同一個普通凡人一般的愚蠢。

那高貴的愚蠢。

而面對這樣的愚蠢,蜘蛛女皇只是在仔細地聆聽了基利曼的話語之後,露出了笑容,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基利曼。】

“我在?”

【你知道,我們的兄弟康拉德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麼?】

“……我不知道,摩根。”

蜘蛛女皇笑了。

【沒關係。】

【因為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我也是剛剛,才將這一切想明白。】

——————

【你知道,現在的康拉德像什麼呢?】

【瘋子?死神?小鬼?】

【不。】

【現在的康拉德,就像是一個沒有脫離襁褓的嬰兒。】

【一個巨大的,嬰兒。】

——————

你知道,嬰兒為什麼總是在哭泣麼?

原因其實很簡單:除了一些比較特別的案例外,嬰兒的哭泣往往都伴隨著非常現實的原因:出於飢餓與乾渴,出於危險與寒冷,出於需要一個更乾淨的環境,等等。

當嬰兒的需求得不到滿足的時候,他們往往也無法掌握能夠溝通的話語,那麼此時,他們唯一能夠做出的事情,就是哭鬧,就是破壞周圍的一切,就是讓不諧的聲音吸引來大人的關注,從而解決自己所要面臨的問題。

對於還不能完全適應外部環境的嬰兒來說,這是一種求救,這是一種溝通,這也是一種本能。

他們也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當他們需要外界的幫助的時候,他們大腦皮層中的潛意識,就會讓他們這樣做:在他們意識到之前,在他們在尚未完全形成的思想開始運轉之前,嘹亮的哭聲就已經打擾了一切安靜。

甚至可以說,是破壞。

【而你。】

【康拉德—科茲。】

【現在就是如此。】

在最漆黑的夜空之下,無垠的荒漠、殘骸與天空編製成了鏽跡斑斑的輪廓,一切都是黯淡的,一切都是瘋狂的,一切都是在永恆的黑暗與墮落的雷射中,進行著忠誠與背叛的血之華爾茲。

這就是午夜幽魂的靈魂被關押的地方,當他殘破不堪的軀體被放進了靜止力場,等待著奧西里斯遠征結束後的刑滿釋放的時候,他的靈魂則是粗暴地丟在了這裡,宛如荒野的星空下,奄奄一息的野獸。

蜘蛛女皇踩著最後一縷明亮的色彩,來到了科茲的面前,此時此刻,夜之王的靈魂就宛如他的軀體一般傷痕累累,他無力的倒在了一片亂石與雜草中,就像是一具流乾了血色的蒼白屍體。

摩根的意識走了過去,抓起了他剛剛恢復的長髮,打量著那張無悲無喜的面容:當看清了來者是誰的時候,午夜幽魂的臉上浮現出了淺淡的笑容,卻依舊足以嚇死十幾個最大膽的孩子。

“你在說什麼?”

他輕輕地反問著。

【我在說你。】

摩根用同樣的微笑回答了康拉德的沉默,她拽住他的頭髮,將他拖在地上,慢慢地前進著,任憑不斷湧出的碎石讓他千瘡百孔。

【我在說你,午夜幽魂。】

【你是一個嬰兒,一個肆意哭鬧的嬰兒,也許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誰又能期待一位嬰兒的智慧呢?】

“……”

“你大可以用一種更深刻的方法來羞辱我,你這具腐屍,你的話語和基利曼口中的那些笑話沒有什麼區別,不痛不癢。”

“你指望什麼?看到我的愧疚和憤怒麼?”

【不,從來沒有。】

摩根轉過頭,向著午夜幽魂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只是終於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的所在:你的問題,當然還有我的問題。】

“……”

夜之王沒有出聲,他隨意地聳拉著四肢,絲毫沒有抵抗摩根拖拽自己的粗暴行為,儘管在這靈魂的世界中,他照樣能夠體會到真切的疼痛,但是這些疼痛就連諾斯特拉莫的灰塵都不如,他很快就把視野轉向了其他地方。

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它單調,卻又富有著某種奇特的魅力:午夜幽魂的視野盡頭也不過是一片荒原,什麼遍佈著奇形怪狀的殘骸和廢墟,有一些甚至還被煙霧所繚繞,放眼望去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只有黑夜之下永恆不變的荒石廢土,已經在微風中不斷搖擺的野草。

但另一方面,就在這些枯燥景象的頭頂,卻又是一副最為瘋狂的璀璨畫卷:紫色、藍色、金色甚至是墨綠色的光芒不斷地在黑夜中碰撞與融合,甚至還在互相交融與廝殺出額外的色彩,他們保持著永恆不變的鬥而不破,化作了一股股褻瀆的雷射,汙染著午夜幽魂那雙百無聊賴的眼睛。

“這是哪裡。”

【一座牢籠罷了。】

“你想關押我?”

【最起碼在我解決手頭的一系列問題之前:是的。】

【畢竟,我雖然終於想明白了你的問題出在哪裡,但是我暫時也沒有時間去搭理你:所以,在我有時間之前,你就必須給我待在這座牢籠裡面。】

【放心吧,你不會乏味的。】

“……”

摩根的笑容讓康拉德感到了某種不安,他開始掙扎,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而回答他的則是蜘蛛女皇毫不留情的痛擊:它的沉默甚至讓科茲蜷縮在地上,任憑摩根嘲笑地單膝跪在他的面前。

【我更強,午夜幽魂。】

【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力,不是麼?】

“……”

科茲沒有回話,因為他在摩根那張猙獰的面孔上,居然看到了某種讓他熟悉的影子。

他太熟悉了。

【那麼,我們剛剛說到哪一塊了?哦,對,嬰兒。】

摩根起身,繼續拖拽著自己的兄弟,她的聲音是歡快的,那是一種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就像一個嬰兒,科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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