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過於明顯的方式,讓他們退場,她必須作為一個和藹的基因之母,一個相對於她的其他血親,更為好說話的那麼一個人物,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至於那些頑冥不靈,註定不會讓她用的太順手的泰拉裔:他們可以隱退,可以位居二線,可以在她那日益增長的控制慾吞噬掉整個軍團之前,得到一份擁有著尊重與體面的位置,他們會成為她的溫和統治下最美好的作證。
至於不甘心如此的:她的血親似乎也向她演示了,如何用崇拜與群體、榮耀與艱辛,合理的讓他們消耗在戰場上。
就讓那些頑固派盡情的走入戰場與硝煙吧,讓他們投身於最瘋狂的戰火之中,堂堂正正地戰死在大遠征的帷幕之下,獲得那些毫無作用的身後之名,讓他們的名字只會在所有的後繼者口中,與所謂的功勳牆上,經久不息。
她會在最激烈、最輝煌的戰場上投入他們,讓那些泰拉人作為每一個關鍵時機中的定海神針,享受著最為接近的死神之吻,而他們所能得到的,也就是一份對真相毫無察覺的,冰冷的死亡而已。
她有那個耐心,讓他們一個個戰死沙場。
然後,軍團就是她的了。
摩根想著,笑著,前進著。
但緊接著,她就皺起了眉。
她感受到了什麼。
沒太多想,摩根便催動著自己的意志,踏進了黑暗中的一扇隱形的門扉:有人在邀請她。
有食物在說話。
——————
赫克特只感覺到了一陣恍惚。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神智保持清醒,這套動作花了他不過一瞬間的功夫。
然後,他再睜開眼的時候。
他的基因之母就不見了。
……
……
?!!
——————
混亂襲擊了這支隊伍,並且持續了幾秒鐘。
就在阿巴頓等人為之愣神的功夫,赫克特已經抬起了頭,感受著他與自己基因之母的聯絡,一路狂奔了出去:他的身邊閃爍著五道迅捷的影子。
“……跟上!”
阿巴頓沒有猶豫,所有的影月蒼狼立刻開啟了戰鬥狀態,他們粗重的呼吸與混亂的腳步聲在這座死寂的大會堂中炸開,傳出了無數無形的氣浪,宛如月下的群狼在山谷中長嘯。
荷魯斯的一連長衝在了所有影月蒼狼的最前頭,那些全副武裝的加斯塔林在他身後警惕著,而更輕便的荷魯斯之子們則是在奔跑中慢慢散開,畫出一個弧形。
會堂很寬闊,也許有上萬平方米,但是在阿斯塔特全力奔跑的速度之下,它很快就被穿過了。
阿巴頓的視野盡頭掠過了那座巍峨的演講臺,他的視角捕捉到了一些問題:在這座由大理石和珍惜木材所打造的精美建築的腳下,似乎有著一些格外破壞美感和整體協調性的血汙:它們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呈現出一種四散炸開的形狀,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這裡被活活撕碎了一般。
他們跨過演講臺,三步兩步地掠過了那些臺階,只看到一路上的鮮血越來越多,甚至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盔甲碎片與骨骼:顯然,這裡發生過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而在他們前面,赫克特依舊在迅速地前進著:在他失去自己基因之母身影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某種燃燒的物體存在於他的大腦與意志中,指引著他的步伐。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到他看到了那演講臺的幕牆之後,有著什麼東西。
那是門,整整十道大門,而且它們很不對勁。
阿巴頓的隊伍接踵而至,荷魯斯的愛子只是調整了一下呼吸,就順序感覺到了什麼。
他跺了跺腳,只感覺到自己的鐵靴似乎在被什麼黏糊糊的東西所粘住了,他廢了點力,跋涉到了赫克特的身邊。
他正面對著一個大門,在那裡有些猶豫。
阿巴頓走了過去,他看了一眼這個大門:大門是鋼鐵的,比兩個阿斯塔特戰士疊起來還要高,不過上面有著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它佔據了大半個門扉,有著密密麻麻的紋理,還有看起來就非常粘稠的觸感,它似乎……
在動。
影月蒼狼愣了一下。
他摸了上去。
下一刻,他知道了這是什麼。
“咕咚。”
阿巴頓吞著口水,那是一種冷汗即將流下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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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肉。
它在呼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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