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絕地天通
作者： 糖醋觸手怪
第77章 【】絕地天通
儘管蒼焰暴走變身而成的黑日讓阿萊絲心有餘悸。
但是她願意去賭上一賭，如果蒼焰學會控制黑日，那麼代表她的計劃又進了一步。
距離融合J的誕生只差最後一步。
阿萊絲需要強烈的正面情緒。
因此從一開始阿萊絲就在刺激蒼焰，給蒼焰足夠的壓力，進而讓蒼焰爆發出足夠的堅強意志。
因為，阿萊絲明白一件事情，只有在重壓和黑暗中，人類才能以最粗暴的方式爆發出足夠的強烈情緒，無論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這也是阿萊絲留在這裡等待蒼焰上門的原因。
她要賭一把，否則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促使融合J的誕生了。
一場豪賭，輸了，不僅僅是阿萊絲一個人遭受危難那麼簡單，恐怕整個新木市乃至大炎都要被黑日吞沒。
看著漂浮在手中的聖石之種貪婪吸收著蒼焰努力控制黑日所產生的堅強和勇敢的正面情緒，在大量正面情緒的釋放中，阿萊絲能感受到在實驗室另外一個區域當中的融合J卡牌正在迅速成型。
阿萊絲知道自己賭贏了，融合J握在自己的手中。
其實阿萊絲是個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人，她也從來不反駁這一點。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行為是在逆天而行，困難重重，各種各樣的阻力徘徊在周圍，甚至理想將永遠停留在理想的層面，自己拼盡全力也可能完成不了目標。
應該說，阿萊絲也知道理想正是因為實現不了，所以才叫理想。
一張融合J的誕生都讓她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機和手段，那麼融合Q和融合K，乃至融合A呢？
亦或者，最終目標，讓五十二張卡牌全部融合在一起呢？
阿萊絲想一想都覺得無比困難，她時間有限，不可能再慢悠悠磨蹭下去了。
自己要讓計劃提前了。
或者說，她需要準備一個後手了，一個哪怕身死魂滅也能讓理想延續下去的後手。
看著不遠處的蒼焰在大口喘著粗氣，不斷壓抑著身體中翻滾起來的惡意，黑日在狂笑，彷彿它也知道自己即將佔據蒼焰的身體，很快就能降臨於世間，成為毀滅一切的主宰。
可惜，蒼焰在竭盡全力壓制著體內兇性，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次暴走，想變回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到時候阿萊絲會死，房間裡沉睡在培養器皿中的菲特也會死，甚至整個新木市的群眾都會死。
“無論魔法少女誕生的理由是什麼，更重要的是我們在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
蒼焰在自言自語說著。
她不想發生這種事情，她拼命壓制住了黑日，體表黑霧散去。
慢慢，蒼焰恢復了神智，她跌倒在地上，雙手支撐著身子，大口喘氣。
看著蒼焰沒什麼異常，心有餘悸的阿萊絲才放下心來，她知道自己賭贏了。
“現在能坐下來好好聊聊了嗎？“
故作鎮靜的阿萊絲雙手抱胸，坐在實驗儀器操縱面板旁的椅子上，二郎腿高高翹起，露出隱藏在兜帽長袍之下的修長美腿。
“這可是幕後黑手袒露真心的時候。可以讓你瞭解我的所作所為和真實目的，以及我和魔法少女雪蓮的過往，還有黑日到底是什麼。這些問題，你總有一個感興趣吧。”
阿萊絲歪頭思考了一下，繼續說著：“不對，你可能已經知道我想做什麼了。畢竟菲特那小丫頭對伱是有特殊情感的，說一些事情很正常。並且現在這些備用身軀都沒人甦醒，那就說明菲特還活著，你們將她保護起來了。”
“菲特還活著……”
蒼焰注意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紅楓和字母Q說得明明白白，她們一己私慾已經把菲特幹掉了，蒼焰本來還做好準備接下來要同時應對菲特、阿萊絲和恐龍咒獸的圍攻，可是聽阿萊絲的這種說法，菲特的主意識具有唯一性，主意識不死，那麼備用意識現在無法甦醒？
如果菲特真的沒有死，那麼她在哪裡呢？誰救了她？
一個名字再次出現在蒼焰眼前。
緹坦妮婭。
“其實人造生命體有一個致命缺陷，哪怕到了菲特這個階段也沒辦法改正，一個是肉身的壽命不足，一個是靈魂不可複製，畢竟我們只是人類，不是偉大的創星神，不可能憑空創造出靈魂。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極其特殊的，所謂的純白之心和信念其實都是靈魂方面的力量。靈魂賦予肉體力量，而肉體進行約束靈魂。到現在，人類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先有了靈魂再有的肉身，還是肉身衍生出了靈魂。有相當多人認為，靈魂只是肉體神經中生物電訊號的統稱。”
阿萊絲大概向蒼焰講解起人造生命體的優劣勢在哪裡。
“不過，讓我說，靈魂具有唯一性，哪怕百分百複製的身軀也不可能誕生出第二個相同的靈魂，這其中有著某種檢測規則在執行。就算強行催動肉身，那個身體也只是單純擁有潛意識和本能反應的玩偶。”
“意識和肉身進行繫結，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疊加，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
就像再多的登入渠道，你也只有一個遊戲賬號一樣。
一邊說著，阿萊絲豎起了手指：“正是因為無法批次製造和造價過於高昂，歷時三個版本，投入大量財力物力和人力的人造魔法少女計劃才就此擱淺，軍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專案上了。但是，仍然有極個別的人，不想放棄這麼多年的努力，他們找到了我，讓我啟動了人造生命體四型的研發計劃，行動目標，打破命運。”
“計劃的內容，也不再是批次製造，而是單體精英的強化人類。因為條件有限，製造菲特的基礎基因使用了我的遺傳因子，也不再一蹴而就直接製造成年人的身軀，而是讓其從小開始成長，花費時間去積累戰鬥經驗。菲特的成長顯而易見，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在過去的人造魔法少女魔力波動等級大多數都只有C級和B級，極個別有A級。而菲特卻來到了S級，巔峰期甚至是與你相同的SS級傳奇魔法少女。這就是菲特，這就是我的女兒們。”
“計劃成功引起了更多哥倫比亞軍方高層的注意力，也讓我……”
阿萊絲摸著胸口，表情陰暗了不少。
“接觸到了世界上更多的黑暗和內幕。”
“黑暗和內幕？”
蒼焰漸漸被阿萊絲所講述的東西吸引，她不太清楚為什麼阿萊絲要對自己講這些事情，但是她能感受到阿萊絲的那種認真的情緒，這是阿萊絲親身經歷的事情。
“我瞭解到影之國到底是什麼，咒獸從何處而來，為什麼魔法少女能夠變身了。”
站起身來，阿萊絲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讓蒼焰親自看一些東西。
阿萊絲拉下兜帽長袍，衣衫半解，露出半個雪白胸脯。
其中，最重要的是胸口早已染成漆黑的純白水晶。
那是魔法少女的純白之心，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出現常態化變身的阿萊絲身上。
蒼焰想起一個東西，變身常態化。
這讓蒼焰可以相信了。
阿萊絲確實也是一名魔法少女，還是最早一批和自己母親相同時代的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簽訂契約進行變身，那麼契約的真正物件到底是誰？”
蒼焰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不假思索，回了一句。
“影之國的女王。”
表面上是使魔與魔法少女簽訂契約，可是影之國所有的使魔都是影之國女王的僕從，像米柚那種實力不錯的使魔已經算是極少數，大部分使魔都是吉祥物。
讓它們參與戰鬥都已經很困難了，更不用說提供契約讓魔法少女變身了。
“對，但是也不對。”
可以算得上魔女的阿萊絲指著胸口通體漆黑的汙穢之心，搖頭晃腦，笑道：“更準一點是和影之國簽訂契約，或者說，另外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
蒼焰低吟著，她想起自己先前對黑日和對咒獸的些許思考，總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卻又少了點什麼關鍵線索。
“影之國到底算什麼？”
這次輪到蒼焰發問了，她主動詢問起來：“難道影之國是活物嗎？”
“謎底就在謎面上。”
阿萊絲特意賣了個關子，她神秘一笑。
“影之國，影之國，影子的國度。”
在蒼焰反覆唸叨了幾句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她一錘手，想通了很多東西，所有的線索都可以拼湊起來了，一張完整又漂亮的拼圖出現在蒼焰面前。
燈下之影，一葉障目，明明別人都把答案告訴了你，你卻把它丟在了一旁。
“原來如此！！！”
影之國並不是通俗意義上的影子，世間萬物都要分為正反兩面，事有好壞，情有喜悲，而影之國就代表反轉的虛幻的世界。
而其中具象化的表現形式，就是影子。
蒼焰雙眼發亮，人是有影子的，或者說任何物體都是有影子的，光與影不可分割，相互交織，融為一體，在地球上花草樹木是實體化的存在，可是影子的形狀卻不一定了，花草樹木投影在影之國裡自然是形形色色造型古怪的咒獸，頂多是保留了個別原本外貌的形狀。
人類也不例外。
所以，由人類變成的咒獸大多數都是具有類人形狀的咒獸。
影子有著天然去追逐光亮的天性，你腳下的影子受到了強烈情緒的吸引，想要佔據你的身體，與你合為一體，一旦成功，那麼你就將變成咒獸。
咒獸並不是什麼特殊的存在，那個影子本就是活在影之國的另外一個你，是由你現實中的一切具象化的存在。
世間萬物都有反面存在，所以世間萬物都能變成咒獸。
魔法少女變身無非是藉助契約與影之國的自己暫時合二為一，與咒獸的性質完全相同，最大區別就在於魔法少女的外貌可愛漂亮一點。
也許，這才是影之國女王附加的契約真正內容。
假如我不需要和影之國女王進行二次轉手的契約，直接和另外一個自己合體，會變成什麼，外貌又是什麼樣子？
蒼焰腦子裡浮現出兩個字。
黑日。
似乎，這也可以解釋了為什麼靈魂具有唯一性，複製再多的人造人也頂多一個主意識了，因為在影之國看來，無論你分裂再多，外貌體型再怎麼變化，你還是你，你也不過只有一個影子罷了。
看到蒼焰的表情變化，阿萊絲也知道蒼焰已經明白咒獸和魔法少女的關係了，從客觀角度上來說魔法少女是外表漂亮的人形咒獸，咒獸形態的自己寄生在心臟當中化為一顆純潔又閃耀的純白之心。
最大的區別在於，被咒獸吞沒的人類心靈已經充滿了惡意，思維方式只剩下本能，而魔法少女還能夠進行理性的思考，美好又正面情緒能夠去抵抗自身咒獸化的程序。
但是，魔法少女完全咒獸化不可避免，雖然大多數人都活不到那個時候。
“魔女們的純白之心被惡意侵蝕為汙穢之心，那麼下一步就是身軀咒獸化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已經能聽到另外一個自己在說話的聲音，我必須在自己完全瘋掉之前做好最後的事情。”
阿萊絲拉上了衣領，表情嚴肅，身為第一批的魔法少女她身體早就經過多次的人工改造，這讓她能夠長時間去維持一定的魔力總量，同時這也她越來越傾向咒獸的陣營。
現在蒼焰還有很個問題想要詢問阿萊絲，自己的母親魔法少女雪蓮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到底知道了什麼，還有如果咒獸從一開始就是人類另外一個自己，並不是某一種特殊力量的化身，那麼現在又該如何全部消滅咒獸。
以及阿萊絲到底想做什麼。
阿萊絲大概能猜得到蒼焰在想什麼，畢竟她本來就想告訴蒼焰自己的真實意圖，甚至期望，蒼焰能給自己帶來更優秀的方案。
她不等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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