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靈魂契約
作者： 糖醋觸手怪
第69章 【】靈魂契約
當字母Q隱隱做出準備跑路小動作的時候，四周空氣在灼燒，魔力引擎在轟鳴作響，旭日長槍彷彿將空間鎖定。
“你覺得自己還有辦法逃脫嗎？”
蒼焰將紅桃A卡牌劃過旭日長槍，蒼白色的火焰從旭日長槍內部噴射而出，纏繞全身，極致火焰照亮了夜空。
冷若冰霜的蒼白暴君降臨於此。
“你在說什麼呢？我是紅楓啊。”
字母Q還想嘴硬，還想繼續扮演下去，可是蒼焰卻不給她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右手的日冕指環變為彈夾，插入旭日長槍的插槽處，機械結構迅速變形，冷漠說著：“如果你再用紅楓的聲音說這種話，就不僅僅是捱揍那麼簡單了。”
旭日長槍變形解體，十二個不斷活動的浮游炮封鎖了字母Q的任何逃跑路線。
逃無可逃。
眼看著自己的身份再也沒辦法偽裝下去，字母Q也實在不敢賭蒼焰是否真的會下手。
字母Q只是知道不能硬碰硬，她只是想活下去。
“伱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因此，字母Q也不再使用紅楓的聲線，恢復成原本的聲音，充滿誘惑力的成熟女性在好奇問著：“明明我覺得自己演得十分相像了。”
“哼。”
蒼焰沒有回答，悶哼一聲，她從一開始就有所懷疑了，直到後來紅楓突如其來的態度變化和那些沒有說出的話。
蒼焰很快明白，紅楓可能出現問題了，她竭力想要對自己透露什麼。
可是，她也不太敢確定這頭神秘咒獸為什麼要那麼做？當面襲擊ESO基地，是不把人類當一回事嗎？
它難道就不知道一旦出手，自己的行蹤必然暴露嗎？
除非有什麼特殊的緣由？
蒼焰繼續命令著，“現在從紅楓的身體裡滾出來。”
“抱歉。我不能這麼做，我不想死，我要想單獨在現實世界活動。我必須要尋找一個能夠寄生的物質身軀。否則，我會被現實規則撕碎的。”
字母Q則乾淨利落的直接拒絕，既然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那它為什麼還要出去呢？
字母Q很清楚一件事情。
自己當前的身軀以虛幻的能量形態存在，無法長久停留在現實當中，畢竟咒獸是和以太化的魔法少女本質上是屬於同一種東西，唯心的東西要受到物質世界的排斥，所以必須要憑依在活著的生物上才能保證自己躲過現實的排斥反應。
而封印獸的狀態還有點不一樣，它們被打爆後並不會消失，而是恢復成封印卡牌的狀態。
但是，字母Q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身，一旦變成卡牌模式，也就意味著自己要一直被關在卡牌當中，封印意識和自我，那死亡有什麼區別了。
這就是字母Q的想法。
無論如何，她也要在現實世界好好活下去，活到最後，成為這場遊戲的最後勝者。
紅楓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契合度十足的宿主，無論如何，她也不想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問題就出在這裡。
身體只有一個，那麼字母Q和紅楓也就只能活一個。
除非，字母Q甘願成為魔力供給器，當做寄生在紅楓體內的益生菌。
字母Q可是有尊嚴的封印獸，她就算餓死，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給人白打工！
“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字母Q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沒必要和蒼焰大打出手，自己還是有資格和蒼焰談條件的。
自己手裡還有人質，這也是底牌所在。
字母Q一直保持著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態度。
這也是她在上一輪遊戲能存活下來的理由。
“現在紅楓的意識還沒有消失，我把她的意識埋藏在心底，我可以隨時將她喚醒，也可以將她……”
字母Q眼眸微凝，表情透出一絲殺意，語氣同樣冷漠，它可不想受到別人的威脅。
“抹除。”
“你想讓我放你走？不要做夢了。”
同樣的，蒼焰也不喜歡別人挾持人質。
畢竟她可不是什麼烏薩斯特戰隊員，能夠將人質和歹徒一同擊斃。
蒼焰不想讓紅楓出現問題。
面色淡然，故作鎮定，可心底卻翻江倒海。
她在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在擊殺咒獸的同時把紅楓的意識喚醒。
“稍微糾正一下。首先，我不是咒獸，而是一顆樹。”
一邊說著，字母Q舉起了第二根手指，“其次，我和紅楓是有正經的契約和交易，不是強行佔據。”
字母Q搖著頭，指正了蒼焰話裡面的錯誤，還特意說明了契約的內容是什麼。
“是我的宿主本人想要殺掉菲特，而不是我的意願。我是遵守著契約條件，才襲擊了基地，綁走了菲特。希望你能搞清楚因果關係，不要把所有錯推到我頭上。而作為殺掉菲特的報酬，我合法取得了身軀的控制權。現在有什麼代價，都是紅楓本人被嫉妒心吞沒了神智，貪心不足蛇吞象，自作自受。”
詭辯，這是赤裸裸地詭辯。
在蒼焰的腦海裡冒出了這些想法，直覺告訴蒼焰，這種契約是不作數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蒼焰沒有理會字母Q那番言論。
“很簡單，我會把紅楓的意識喚醒，我們共享一個身體。我甚至可以讓她當做主體意識，我只需要活在紅楓的身體中，兩全其美。怎麼樣？”
這樣紅楓和字母Q都能活下去，算是各自退一步。
字母Q還在說著，更多的理由。
“並且，紅楓能夠重新獲得變身力量，還是因為她在使用著我的力量。我可以幫助紅楓，讓她繼續變身。所以，多個幫手，不是比多個敵人要好嗎？”
字母Q攤攤手，倒也灑脫，認為自己給出了自己所能給的全部東西，這算是最大的誠意了。
它認為自己佔據紅楓的身體也是迫不得已，拼盡全力，也只是想讓自己活下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魔法少女蒼焰，字母Q知道自己只有攤牌這一條路了。
“理由。我想知道理由。”
蒼焰皺眉思考了半天，她詢問著：“難道對你來說變成卡牌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嗎？咒獸也會害怕死亡？”
“我再重複一遍，我不是咒獸，我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楓樹。”
這像是提到了字母Q最不能觸碰的話題。
她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壓低了聲音，有些生氣。
“你根本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場遊戲。可是對我來說，這卻是一場賭上種族存續的戰爭啊……”
深吸一口氣，舒緩著情緒，字母Q說出一段遠古時期的往事。
“這可是一場持續了數千年的戰爭，這也是一場關乎於種族存亡的戰爭。我被別人打敗，變成卡牌，也就意味著我被戰爭淘汰，等到戰爭結束，世界上所有樹木都會消失。我的死亡將關乎於我的那些從未謀面的尚未覺醒神智的同胞們的死活。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死，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苟活下去，躲藏起來，活到最後。”
戰爭，賭上族群延續的戰爭。
這個關鍵詞在蒼焰的腦海裡反覆迴盪，它在把很多線索一一拼湊起來，一瞬間，蒼焰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封印卡牌裡會有咒獸，為什麼黑桃A和梅花A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嘴裡還說著什麼無人生還，原來它們之間也有著戰爭。
並且，進而引發出更多的疑問，為什麼會有戰爭呢，理由和目的分別是什麼，還有字母Q說自己是一棵樹，可是一棵樹是怎麼變成咒獸，它又是怎麼樣覺醒的神智呢？憑什麼會說數千年之久？
疑點重重，讓蒼焰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她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字母Q胡謅，或者摻了部分真話的謊言。
“我問一下，那麼你們在追求什麼，這場戰爭的規則又是什麼？”
心中疑慮增多，蒼焰主動詢問起來。
“你應該知道才對，你也是參賽者啊。”
然而，字母Q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她原本以為蒼焰知道這些事情。
“我也是參賽者……”
蒼焰脫口而出。
她越來越覺得事態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了，邪門又離譜的東西接連冒了出來，搞得她十分頭大。
悠悠長嘆一口氣。
“那你的花色是什麼？”
緹坦妮婭只是說附身紅楓的咒獸可能是字母Q，具體花色並沒有說明。
“抱歉，我也不能說。因為你持有的是字母A，而在規則裡Ace扮演的是獵手的角色，一旦自己的花色暴露，同系Ace肯定知道了會想方設法把我幹掉，拿到我的卡牌。所以這場戰爭中我需要隱藏自己的花色和序號。”
字母Q表示無可奉告。
這越來越讓蒼焰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紅桃Q了，這麼害怕自己把它幹掉？
不過，字母Q想了想，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說確實有點不太厚道，她面帶糾結，咬著唇瓣。
雙眼一閉，開始擺爛。
她說著：“其實我是方塊Q，我現在很怕那個緹坦妮婭對我圖謀不軌。我一直覺得她的身份成謎，你更應該多注意一下。或者說，你就不好奇緹坦妮婭到底從哪搞來這麼多方塊系卡牌呢，她和阿萊絲到底有什麼聯絡？”
字母Q還在轉移話題，想讓蒼焰的注意力都放在緹坦妮婭身上，既然緹坦妮婭針對它，那麼它自然也要互踩一手。
比起願意主動配合的字母Q，明顯不知道具體情況的緹坦妮婭威脅程度更高一點。
蒼焰對於緹坦妮婭抱有警惕心。
畢竟根據米柚的回憶，當初襲擊米柚的幾位魔法少女當中就包括了疑似魔法少女地靈的存在。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神秘的魔法少女彼岸花隸屬於黑魔女會，那麼緹坦妮婭是不是黑魔女會的成員呢？
ESO總部和黑魔女會又有什麼聯絡呢？
各種各樣的複雜關係讓蒼焰感到腦闊疼，她越來越想念紅楓在身邊的感覺了。
在字母Q不想主動從紅楓身體裡離開，而蒼焰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將她們無傷分離的方法，似乎接受字母Q的交易才是最好的方法。
而字母Q也像是吃定了自己會肯定答應一樣，給出的都是自己不好拒絕的條件，可是……
菲特終究是死在字母Q的手裡……
這是蒼焰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情。
字母Q必須要付出代價，而不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苟活下去。
對蒼焰來說。
要麼成為自己的僕從，要麼死，沒有其他的選擇。
哪怕在消滅字母Q的時候，紅楓可能會受點傷害。
“這只是你的條件，我還有我的條件。你要百分百服從並保證紅楓的個人安全，將意識的主動權交到紅楓手裡，禁止傷害普通人類，沒有我和紅楓的允許。禁止你掌控身體。你手裡有了一條人命，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其他人了。”
聽著這些話，讓字母Q稍微鬆了一口氣，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要求，她真的可以接受。
“那我們就根據這些內容簽訂靈魂契約吧。”
不過，有些話她還是想解釋一下。
“我不喜歡殺人，至於為什麼要殺菲特嘛……”
字母Q帶上饒有興致的表情，她在紅楓的身體內部可是看了很多場戲，也吃了很多第一人稱的瓜，作為旁觀者更明白兩人的感情矛盾在哪裡。
“我想你應該清楚才對，或者說……”
我應該幫一點忙才對。
字母Q直接湊上前，膽大妄為，完全不顧及那些可怕的浮游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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